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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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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破阵,只能从尸身下手。

    只是这尸体,恐怕还有玄机。

    张真人吁了口气,缓缓走回正殿。圣元帝见他眉头紧拧,心中跟着一沉:“不知真人有何发现?”

    张真人郑重行了一礼,才叹息一声道:“有人以太上皇为媒介做法,并抽取了太上皇全身血液布阵。地面上的血渍皆是出自太上皇,他早已不算活人了。”

    众人闻言,不禁浑身发冷,圣元帝更是惊怒交加,太上皇即使退位,皇室威严又岂容亵渎?

    他询问:“可知是谁意图不轨?”

    张真人道:“目前尚未可知,请陛下容许贫道准备一番。”

    见圣元帝点头应允,他略一思忖,将一应所需物品写下,交予小道童,就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待谢嘉树到来。

    待物品齐备,谢嘉树也到了。

    圣元帝事前已听了戴权禀报,只认为张真人临阵教徒,并未将他当外人。

    张真人命人拿来一个黑金水盆,伸手掐诀,口中念咒,血水仿佛有了生命,顺着他指尖的指引慢慢汇聚成一股,自行飞入水盆中。

    众人见他施展手段,竟闻所未闻,不禁瞳孔微缩,目露敬畏。

    谢嘉树在一旁,笔蘸朱砂,在桌案上绘起阵纹,阵纹呈现八卦形状,布满了整个桌面,只余中央一圈空白。

    他画的缓慢而安静,不如张真人动静大,自然无人留意。

    阵成,张真人也收集血液完毕,他将水盆置于阵法空白处,边沿与阵纹正好严丝合缝。

    谢嘉树对着太上皇的尸身处伸出手,虚空一抓,就抓到一缕残留阴煞之气。他如同搓弄寻常物品一般,那阴煞之气在他手中颤栗不止,不敢反抗。

    谢嘉树随手将它投入水盆。

    张真人立于桌案前,面上无悲无喜,点燃三只香,朝着水盆拜了三拜,就将香插在桌案上。

    香直直立于桌案上,竟似有一只手扶住一般。

    宫人往日只闻张真人之名,如今一见,无不拜服。

    两人分工合作,看起来就似谢嘉树在辅助张真人,众人不疑有他,只静静旁观。

    张真人口中默念咒语,谢嘉树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张黄符,掷入血水盆中。纸符无火自燃,瞬间蔓延了整个血水盆。

    桌案上的香飘起三股烟雾,蜿蜒着飘入水盆中,血水荡起一阵阵涟漪,仿佛一股气机生出,追朔因果,沟通布阵之人。

    随着水盆中的涟漪扩大,翻滚不休。

    谢嘉树不断打出灵诀,水翻滚愈发剧烈,几息后由急转缓,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

    水盆渐渐恢复了平静,如一面琉璃镜面一般水波不兴,一阙影像缓缓浮现。

    其他人只面色骇然地盯着这场景,谢嘉树作为施法人,却能听到两人的交谈。

    他不由凝神细听。

    画面中,一个一袭黑斗篷的男人双目精光湛湛,盯着一名中年道姑,怒道:“你怎么如此冲动,废了太上皇这么重要一颗棋子,竟一无所获!”

    中年道姑闻言面露羞惭,低声解释道:“我见他命在旦夕,若不趁机废物利用,岂不白白浪费。”

    斗篷人嗤笑一声。他吸口气,忍怒道:“别忘了你妹妹正是涉及太上皇父子争斗死的,莫非你想步她后尘?”

    想起妹妹,中年道姑面露阴狠:“若非谢清朗,她岂会丢了性命。这人简直是一只疯狗,不问青红皂白,大开杀戒,将我们的人屠戮了不少,逼得我们这些年只能暂时蛰伏,东躲西藏。”

    “哼,谢清朗按辈分,可是你妹妹的徒孙。”黑斗篷声音僵冷:“这人要对付也容易,关键在他的表姐。人死为鬼,鬼死为聻。主人近日寻得了一些聻的线索,只要抛出来,这条疯狗必要俯首帖耳。”

    中年道姑闻言,面露喜色。

    斗篷人声音却依旧沉冷:“另一人才是*屏蔽的关键字*烦,这人屡次坏我们的事,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不知是哪门哪派冒出来的,竟闻所未闻。”

    中年道姑沉吟道:“应该是茗香山张真人,他破了我精心布置在凤梧殿的阵法,这些年颇得圣元帝青眼。”

    想起破阵后她修养内伤多年,中年道姑目中满是怨毒之色。

    黑斗篷沉默许久半晌,才缓和了口气道:“这次的事,你清理干净点。若出了岔子,坏了我们的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道姑见他肯息事宁人,松了口气:“知道了,大人。”

    水面中渐渐愈发清晰,张真人不由轻咦了一声。

    圣元帝忙问:“可是有何不妥?”

    张真人迟疑道:“我观此人气息,似是当年在凤梧殿布阵谋害皇后娘娘之人。”161

第48章() 
经张真人提醒;谢嘉树也忆起当年大嬷嬷言此人为孙道姑,李贵妃曾两次召她入宫。

    圣元帝闻言;面色铁青,手指不自觉收拢,紧紧攥住。

    自太子薨逝后,帝后反而因共同怀念之人关系和睦;就是薛皇后身体大不如前了。

    这人意图谋害帝后;其心可诛!

    圣元帝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意,双目紧紧盯住张真人,问道:“敢问真人,要如何抓捕这二人?”

    张真人扫了谢嘉树一眼,蹙了蹙眉:“这窥镜不可持久;且这两人恐怕一时三刻就会离去”

    圣元帝心中一沉。

    谢嘉树却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愿自请用灵魂出窍之法;通过水镜前去捉拿这两名邪修!”又望向张真人;双目跃跃欲试:“还请师父为我护法。”

    张真人:“”少年你别太冲动;我护不住啊!

    圣元帝大为感动,却暗叹初生牛犊不畏虎。

    他上前携了谢嘉树的手;慈爱地劝慰他:“朕知你忠心耿耿,但这两人穷凶极恶;你恐怕不是对手。”

    他思忖片刻;回望张真人;言辞恳切:“恐怕还需真人亲自出马;确保万无一失!”

    张真人:“”可我做不到!

    谢嘉树见他双眸晶莹闪烁;不由回忆起初见时他哭的满脸是泪的狼狈模样,生怕他又急哭了,忙向圣元帝解释:“师父还需控制阵法,恐怕不能离开!最佳方案就是由我过去,一是师父可坐镇此地,保护陛下,二是若我不敌,师父可及时救我回来。”

    圣元帝勉强同意。

    张真人心中阵阵发堵。当年他入道修行,曾被赞天赋惊人,风光一时。可十五年前,师父身受重伤,闭关修养,只留下一句卜词:太白入月,星辰降世,天下为棋,谨慎持身。

    宿燕观立世千载,却不能一味避世,故而他仍一如既往地于俗世修行。他会有黄家村的遭遇,也皆因观中专司抓鬼的师兄极少涉世了。

    这些年,邪修尽出,道门之乱初现,他的风光也如昨日黄花

    谢嘉树自然不知张真人心中伤感,他伸手一指,水盆中的烟气霎时一顿,慢慢积聚氤氲在水面。

    接着,一丝涟漪从中央荡起,逐渐扩散,血水重新翻涌起来,不断旋转,好像漩涡一般。

    谢嘉树凝聚灵力于指尖,并指抵住自己眉心,他的眼珠霎时漆黑一片,渐渐的,万物都无法映照入内,更不见一丝光亮。

    他的灵魂离开身体,顺着血水中的漩涡,沉入进去。

    屋中,交谈的两人突然感应到一股危机袭来。

    斗篷人抬头望向屋顶,仿佛穿透虚空,凝望危险来源。

    孙道姑大惊失色:“大人,难道是谢清朗找上门了?”

    斗篷人嗤笑一声:“如此畏惧自己的徒孙辈,你也不嫌丢人。”

    孙道姑神色一僵,却默默退到斗篷人身后。

    这时,屋顶凭空出现一个黑洞,无数的风卷来,形成漩涡,将两人带的身形不稳,几乎被卷飞出去。

    两人忙运转功法稳住身体,严阵以待。

    只见一名身披金光的少年撕开漩涡,直直向两人而来。两人虽早有防备,亦不禁惊异,这分明是一个通透无垢,却凝实无比的灵魂!

    两人定睛再看,就判断出这是一个法力高强的正统道修用了出窍之术。

    斗篷人立刻挥出手中的拐杖,杖身裹挟着一股阴煞之气,密密实实地袭向谢嘉树。

    随着拐杖接近,末端突然化作一颗可怖兽头,张开满是獠牙的嘴,扑向谢嘉树。

    孙道姑落后斗篷人一步,挥舞着蛇形软鞭,鞭身隐隐缠绕着黑气,扑面而来。

    谢嘉树身形一闪,躲开两人的攻击,他早已在两手中各捏了四张雷符,感应到凶险袭击,避开的同时掷出了两张雷符,直直飞入兽口。

    轰、轰——

    两声爆裂声响响起,那阴煞凶兽被炸的兽型不稳,斗篷人只好暂时后退,将自己的血喂给兽头。

    兽头被彻底激发凶性,脑袋上三只眼睛怨毒地盯着谢嘉树,令人脊背发凉。

    谢嘉树则趁机转身迎上孙道姑,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孙道姑修为不及他,被一道灵光击飞出去。

    孙道姑勉强立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惊骇道:“你、你就是那个破我阵法的人?不可能,你才这么点年纪,你到底是谁”

    斗篷人闻言心中讶异不已,他盯着谢嘉树手中的雷符,冷笑道:“小少年,我这法器可是用天雷祭炼的,根本不惧雷符,你要只是这点手段”

    谢嘉树恍若未闻,主动攻向斗篷人,斗篷人大怒,两人身形变幻不停,谢嘉树见兽头张开血盆大口,随手又掷出两道雷符。

    又是两声炸响,兽头被紫色雷光笼罩,电光刺啦作响,仿佛被一道无形之力切割着,慢慢绞成碎片。

    谢嘉树在符篆一道本就天赋奇佳,加上这些年他修为精进,每一丝灵力在净化青莲辅助下至精至纯,他所画符篆偶尔会携带一丝天道法则之力。

    这两道雷符,正是他发挥最好的佳作。

    兽头消失,斗篷人手中的拐杖出现裂痕,威力大减。

    本命法器受损,斗篷人惊骇欲绝,抽身疾步后退:“雷符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威力?”

    斗篷人心中暗恨,可本命法器受损,他遭到反噬,已没有一战之力。

    跑!

    心生此念后,他更是战意全无。他一边悄悄引动保命法器,准备逃跑,一边目露怨恨,气势汹汹道:“你是靖安侯世子谢嘉树?我记住你了。”

    然后他命令孙道姑道:“还看着做什么,我们一起上!”

    孙道姑对他向来畏惧,闻言立刻倾身而上。

    谢嘉树见他认得自己,不由一怔,却见孙道姑鞭影袭来,斗篷人却转身就逃。

    谢嘉树挥手将孙道姑掼在地上,追了上去,不过片刻,就挡在他身前。

    眼见逃跑无望,斗篷人目眦欲裂,口中开开合合,砰的一声响,竟自曝身体。

    谢嘉树在虚空中画出一道防御阵纹,爆炸的余波被完全抵挡。

    一道黑雾从爆炸中蹿出,转瞬消失不见。

    竟是抛弃躯壳跑了。

    谢嘉树慢慢走向倒地不起的孙道姑,问道:“谢清朗在哪里?”

    这就是他必定要亲自走一趟的因由,他要手刃谢清朗。

    孙道姑瑟缩了一下,张口呕出一口血,才艰难道:“我、我不知道。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谢嘉树冷冷问:“那你最后一次听说他的行踪,在哪?”

    孙道姑见他目光冰冷,战战兢兢道:“一年前在西北,他杀了我们一个重要人物。”

    谢嘉树见再问不出什么,伸手重击她丹田,废了她的修为,然后随手将她提在手中,飞入漩涡中。

    京城里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秋雨连绵,街上来往之人骤减,显出几分冷清来。

    靖安侯府。

    雨幕顺着屋檐成串滴落,寒风将庭院里的花草摧残的零落不堪。

    书房内却温暖如昔。

    谢嘉树见祖父愁眉不展,不由询问地望向他。

    靖安侯长长的叹了口气,才幽幽道:“陛下今日召见诸位皇子和重臣三皇子突然跪下,哭告二皇子咒魇亲父”

    二皇子当时浑身一激灵,也跟着跪下了。

    圣元帝却冷冷看着他,命人去搜他的郡王府,声音不含一丝感情:“二皇子自小性狡,结党营私,妄蓄大志。你们务必给我仔仔细细地彻查!”

    此话一出,几乎是致二皇子于万劫不复之地。

    二皇子闻言瘫倒在地,哭求道:“父皇,儿子是冤枉的!儿子绝对没有不臣之心啊”然后他怒瞪三皇子:“你血口喷人,是何居心?”

    临敬殿跪倒了一片,众皇子臣属无不骇然。

    谢嘉树见靖安侯眉头紧拧,思忖道:“孙道姑被抓后,供词必定涉及了李贵妃。”

    孙道姑当初能咒魇皇后,少不了李贵妃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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