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三国志之龙皇霸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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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的本领又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以前他以为只有洛阳学院才能教得出本领高强的人,大汉前几百年的历史也正是如此。可最近几年能人辈出,三年前暗算他的郭图,现在的赵云、太史慈、沮授,还有现在面前的这文士,都没有参加过洛阳学院,但实力一点都不比洛阳学院的弟子差。
他们的师父是谁?又为何都在此时出现?一般天下大乱也是英雄降世之时,难道这些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到这个世上来拨乱反正的?
“殿下好兴致啊,大敌当前,居然还能四处闲逛,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那文士的第一句话就已石破天惊。
“先生知道我是谁?但我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呢。”对于那文士知道自己的身份,齐舜已不太奇怪。他能用字画吸引自己在前,悄悄来到自己住处在后,若是还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字画摊主,那自己也太白痴了点。
“在下姓陈,名宫,字公台,东郡人,殿下应该没有听过在下的名字。”那文士微微笑道。
第80章 名城名士(五)()
陈宫?齐舜脑中隐约听谁提到过,印象却不深了。他有些奇怪,像陈宫这样的大幻术师,到哪里都能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会如此没有名气?
“我大汉真是藏龙卧虎,先生这样的奇人竟隐在市集里卖字画,”齐舜也笑道,“那幅字先生肯卖给我了么?”
“在下曾经说过,懂得它的人分文不取,”陈宫道,“在下还是想问殿下同样的一个问题,何为燕雀,何为鸿鹄?”
这时倾城已命人把茶水端上,而她自己,早已知机退下。齐舜端起茶杯,望着缓缓飘起的热气,沉声道:“燕雀立于枝头之上,它的世界只是一片森林,能在这个森林里终老,就已是它的梦想;而鸿鹄翱翔九天之上,放眼天下,大地尽在它的脚下。昔日大秦帝国出现了一个流星般的高强人物,差点就掀翻了大秦始皇帝剑神嬴政所创立的帝国,就是人称平民剑圣的陈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他在种田的时候不忘努力发迹,可他的穷苦朋友们都在嘲笑他异想天开。在那个时候,陈胜就是鸿鹄,而他的朋友就都是些燕雀。可是……”
“可是什么?”陈宫听得饶有兴趣。
“可是当陈胜真的发迹了,却忘记了当年大志,变得多变而猜疑,最终被嬴政消灭,才被项羽和我大汉开国高祖皇帝取而代之。那个时候,陈胜又变成了燕雀,嬴政、项羽和我高祖皇帝又成为了鸿鹄。”
“公子认为一个人既可以是燕雀,也可以是鸿鹄,只不过在不同时候和不同的人相比就会有不同?”
“不错。在很多人的眼里,我曾经是当仁不让的鸿鹄,比武大会上一举夺魁,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跃成为身份尊贵的齐往殿下,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年少冲动,只凭一腔热血直来直往,最终为人所趁,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光。其实那时的我也不过是只燕雀而已。”
“这就是公子对燕雀和鸿鹄的见解?”陈宫好似意犹未尽。
“那只是针对个人的评价。其实,在我看来,与天下百姓相比,任何人都不过是燕雀而已。想要实现鸿鹄之志,就必须要顺应天下百姓的志向。以嬴政之能,大秦帝国也不过三代而亡,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嬴政在治政上就像现在的董卓,只考虑自己的权力和喜好,而忽略了百姓的要求,因此最终也被历史淘汰。先人孟子曾经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得好!”陈宫赞道,“殿下能有这种心胸,真不枉我离开曹操长途跋涉来到长安!”
听了这话,齐舜忽然叫道:“我记起来了!原来先生就是一年前在中牟义释逃亡中的曹操,而后飘然而去的陈宫陈公台!”
“呵呵,我哪有这么出尘脱俗?”陈宫又叹了口气,道,“我们学艺十年,就是想为国出力,重建太平盛世。就像殿下所说,以个人的燕雀之力而顺应天下的鸿鹄大志。曹操威武不屈,本令我钦佩,但真的与他相处,才发现他为人多疑,狡猾奸诈,并非明主。后来听说殿下在幽州搞的风风火火,心中倾慕,就随殿下来了长安,看看有没有机会为殿下出谋划策。”
齐舜大喜,这次他来长安最遗憾的就是没有能商量大事之人,自己经验又不是很丰富,只能凭聪明和直觉行事,风险还是比较大的。现在陈宫的出现至少多了个能商议的人,他的机智自己虽然还未领教,可大幻术师的实力可不是到处都有的。
“当然,最终促使我现在与殿下见面的,还是我那个还未见面的同门师兄沮授给我的建议。”陈宫望着东北方向,道,“他的师父与我的师父是同门,他继承了我师伯的观星推算之术,我则修习观心之术,各有所长,却神交已久。上个月他通过我师门通信方式告诉我,殿下将西来长安,让我抓住这个机会协助殿下,如能扳倒董卓,将是大功。因此我才赶到长安,以字画来引起殿下的注意。”
“原来是沮先生的同门!只是不知先生师出何门?”问归问,齐舜对陈宫的回答也不抱什么希望,虽然他很是好奇。
陈宫果然道:“师命不可违,殿下将来自然有机会知道。而且师门的显赫不能代表在下的能力,是骡子是马还是要拉出来遛遛的。”
呵呵一笑之下,陈宫问道:“就是不知殿下是否能收留在下?”
“有公台兄襄助,是我的福气,我又怎会拒绝?”齐舜暗想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不禁暗暗感激沮授。他人在冀州为自己出力不说,还不忘请人在长安帮助自己。这等情义,真是令他感动不已。
“主公可知我方才为何要偷偷进来?”听到齐舜的话,陈宫也改了称呼。
“我刚才也在奇怪,公台为何不从大门进来?”
“如今主公的住处周围已有不下二十个董卓的耳目,在监视着主公的一举一动。我若是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进来,不到一个时辰,我们谈话的事就已传到董卓的耳中。”
“这个我也想到了,我到长安,董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那我们今日在市集中的对话不知是否也会引起董卓的注意?”
“这个应该不会,而且我还特意乔装易容了一下,大幻术师大多能够使出障眼法,让别人的眼中出现的是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只有剑圣级别以上的人才能看破。”陈宫道,“长安只有两位剑圣,一位是吕布,他应该不会有事没事到东市来,另一位就是殿下,而殿下也不认识我。因此其他的人我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了陈宫的话,齐舜不禁对幻术的兴趣更浓,若不是身在长安还真想找个机会向陈宫请教一下。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台兄方才提到自己学的是观心之术,那又是什么?”
“观心之术就是根据对方的各种表象来判断他心中所想,如果练到最高境界,可以直接读出对方的想法。”陈宫苦笑了下,“可这种境界实在太过高深,除非要达到法神的实力才能实现。”
直接读出对方的想法?这观心之术也太牛了吧。如果两军交战之时,已方军师懂得观心之术,就可以完全掌握对方的战法,制敌于机先,那将是多么的可怕!
齐舜难得有人能请教,自然如饥似渴,与陈宫交谈甚欢,不觉由傍晚一直谈到深夜。最后决定陈宫就藏在倾城的家中并不出现,作为幕后军师出谋划策,以免董卓方面怀疑。
“时间也不早了,主公也该休息了,明天晚上就要去赴董卓的家宴,今晚还是把精神养足为好。”陈宫为人正直,一旦确定了自己的主公,就已开始为齐舜着想。
“好吧,那我们明天白天再讨论一下到董卓那里应该注意的细节。”齐舜伸了伸懒腰,望了望陈宫,笑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公台兄。”
“什么问题?主公请讲。”
齐舜的笑容轻松畅快:“那幅字公台兄到底还要不要卖给我呢?”
第81章 董府夜宴(一)()
偌大的长安城,若是想找到能与皇宫的豪华程度媲美的,也就只有董卓的太师府了。董卓的府邸并不大,却极其精致。他在离开洛阳之时挖掘大汉历代帝王将相的陵墓,得到大批金银财宝,搞得自己家里就好似个藏宝阁。
应该来讲,董卓还是给足了齐舜这个“齐王”面子,亲自到门口迎接不说,还一路挽着齐舜的胳膊问寒问暖,唏嘘之情,溢于言表。只是他与三年前相比更加肥胖,让齐舜感觉自己身边沉重得很,简直像在被拖着走一样。
不过这色胆包天的人还是对齐舜身后的倾城不时地瞄几眼,寒暄的话中更是不停在说齐舜有福气,能有个这样的美女相陪之类的话。
倾城好似也很适合这样的场合,不知道是不是归功于她义父长期的教导。在众多人尤其是董卓色迷迷的眼光下,她一身盛装,艳光四射,神情悠然自得,巧笑萦然,丝毫没有局促感,好像很享受一般。
“来来来,今晚有不少熟人在等着殿下呢。”董卓拉着齐舜走进厅中,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当朝王允王司徒知道你要过来,说一定要参加。他前段时间也忙,我在来长安以前都是他代为治理朝政,深得我心啊。”
王允已白发苍苍,可依然龙形虎步,双目不时射出精光,没有半点老态。齐舜赶忙上前行礼,只因他的外公卢植与王允本是至交,在洛阳之时王允也经常到齐家来看他,是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王允身边一人要更年轻些,样貌儒雅,笑容亲和,望着齐舜的目光也甚温暖,听董卓介绍才知道原来他正是当代史学大家蔡邕。
再往下是卫尉种拂,执金吾士孙瑞等,都是些文官。
而宴席的右方则是清一色的武将,都是些董卓的老部下,分别是牛辅、李傕、郭汜、徐荣等人。每个人都对齐舜虎视眈眈,和左边那些文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这么多人干吗?三堂会审啊?”齐舜虽然没什么担心的,但心里还是奇怪像王允、蔡邕之才为何也要听董卓的摆布。
董卓拉着他在中间坐定。齐舜靠在王允等文官那边,也方便与王允叙叙旧。倾城乖巧地坐在齐舜的身侧,与齐舜贴得很近,好似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亲密关系。
董卓刚坐下,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背后侍立。那人英俊挺拔,傲气十足,正是在虎牢关前出尽风头的温侯吕布。
齐舜忍不住望向吕布,气机的吸引让他们的目光擦出一道道火花。几乎在同时他们都已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奉先老师也在嘛,为何不到席中就坐?”吕布像个棒槌一样杵在董卓的身后总是让齐舜感觉不太爽,来自剑圣的压力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还有天机院的李儒老师呢?三年未见,他一切都还好吧。”
“奉先是我的贴身侍卫,站在我身后也属正常。”董卓的话音刚落,吕布的目光中就闪过一丝不平与哀伤。董卓虽未发觉,可还是落入了齐舜的眼里。
“可以拥有堂堂剑圣做护卫,整个大汉也只有太师能够如此奢侈了。”齐舜的话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挑拨,“太师的御人之术真是令人钦佩。”
“呵呵殿下过奖了,我与奉先情同父子,请他做护卫不是怠慢了他,而是因为他是我最信任之人啊。”董卓果然很老练,虽然没看到吕布的表情,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照顾到了吕布的情绪。
“至于李儒……”董卓面上难得显出一丝尴尬,“殿下是否还对那晚的事心存记恨?”
“记恨?说实话,当时确实有一点。不过后来接触的人多了,人也成熟了些,我也逐渐能理解太师当时的苦衷,毕竟各为其主嘛。如果换作是我,我也许比太师做的还绝。”看到董卓面上的干笑,齐舜又道,“不过我也要感谢太师才是,如果没有太师,我又怎会知道在这众神之地之外还能有一个仿佛世外桃源的仙境?若不是我记挂着亲人,还真的有点留连忘返呢。”
在来之前,齐舜和陈宫讨论很久,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董卓。最后二人达成一致,在目前董卓只手遮天长安敌友不明的情况下,还是需要先虚与委蛇的。最重要的是减轻董卓的戒心,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寻找机会。以陈宫的分析,目前的长安委实太过平静,在董卓的阵营中必定会有二心之人,只不过迫于形势而不敢出面。而他们就是要找到这些人,形成一股反抗董卓的内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