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轩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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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都礼已成大功,可自己一路追杀马世龙,到现在还未建功,阿图果心中不甘,早把巴都礼事先叮嘱的不可纵兵过深的教诲抛到了脑后,只管催促着士兵并力向前,也不理会自己手下不过百来人而已。
正追得兴高采烈,前面忽然杀声大起,两百明军骑兵汹涌扑来。一见竟然有人挡住自己去路,阿图果勃然大怒,也不管自己人少,只吩咐部下奋力向前。将胆敢迎战自己的敌人全部杀绝!
数百人转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剑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战马交错往来,眼花缭乱。不时有人从马上跌下,还未等他们爬起,早被飞奔地战马活活踩死……
阿图果打着打着觉得有些奇怪,这些明军和自己过去遇到
相同,人数虽然不多,可个个看起来像是训练良久。不畏死,而且骑术战法都让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到一般。
“关宁铁骑”!忽然,这四个字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自从军以来,与明军作战,阿图果从来没有畏惧过谁,可唯独对关宁铁骑心存敬畏。此时在此地又重新看到,阿图果心里居然隐隐升起了退兵的想法……
朱斌在后面督战。远远望着,自己这枝由刘风训练出来地骑兵,虽然作战勇猛,进退得法。可是和女真鞑子一比,终究还是训练时间太短。在战斗力上依然存在差距。以两百人对一百余人,却只打了个难解难分。由此可见一枝无敌于天下的铁军,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
正杀到**处,就看到朱斌手向上一举,两侧号角大作,马世龙率领的伏兵一起杀出。按照朱斌的吩咐,这些伏兵只管摇旗呐喊,虚张声势,以乱敌人军心,却并不如何向前。
阿图果果然大惊失色,他本来就心中担忧,一见敌人居然伏兵大起,一心只想着自己过与突进,中了敌人埋伏。心里惧意既起,惊慌不定之下,急忙命令撤兵。
女真兵本来正打得兴起,忽然听闻撤兵号角,都乱了阵脚。郑天瑞和刘风两人一见机不可失,催动部下,与女真人奋力绞杀在一起。这一来女真人进不能进,退不得退,瞬时间乱成了一团。
刘风冲得最猛,一连斩杀了几名女真鞑子,风样似的冲到了阿图果身边,冷眼看了阿图果一眼,厉声道:“认得关宁铁骑刘风吗?”
说着一刀斩下,又快又疾。
本来眼见自己部下乱成一团,阿图果心中就慌乱异常,这时看到一员明军将领冲到自己面前,举刀就砍,耳边又听到“关宁铁骑”四字,更是心惊,忙乱间举刀相迎,“叮当”一声,两匹战马各自发出长声嘶鸣。
刘风不肯停息,一刀接着一刀砍下,阿图果战意已失,只顾着拼命抵挡,在刘风不要命地旋风般攻击之下,破绽百出,手忙脚乱!
忽然一声惨呼,阿图果翻身落马。原来刘风看准破绽,斜刺里一刀砍下,正中阿图果大腿,那阿图果再是骁勇,也究竟无法承受,终于从马上落下……
一见敌军主将落马,明军士气大增,呼叫着,呐喊着,在鞑子军中来回穿插,奋勇争先。而女真士兵看到阿图果战败,人人心惊,个个胆寒。此消彼长之下,胜负很快分明。
一百多后金士兵,除去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人被斩杀三十余人,俘虏二十余人。阿图果命大,保住了一条性命,可还是没有逃脱成为俘虏的下场。
马世龙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才多少时候,不可一世的后金士兵居然就战败了?而且朱斌手下的将士甚至还没有费什么力气一般?难道朱斌的部队战斗力真的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其实这次朱斌地速胜,各方面的因素是多样的,甚至带着一些侥幸。若说真正的战斗力,朱斌地手下还是不如女真士兵,可阿图果一路冒进,体力消耗甚大,而且突然中伏,身为主将的阿图果,又不能做到临危不乱,这才终于大败于朱斌。
看着满地地尸体,从眼前押解过去的俘虏,朱斌洋洋得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八个字忽然冒了出来,也是自己运气实在太好,这才连战连胜,看来冥冥中果然天意还站在大明一边。
“抚帅,此人就是金虏带队将领。”刘风拖着一个腿上带伤的女真将领来到朱斌面前说道。
见他伤重无法爬起,朱斌笑嘻嘻地蹲了下来:“名字?”
“老子叫阿图果,你们南人最喜算计别人,赢了也不算什么本事!”阿图果见自己落到汉人手中,心中已不抱活命希望,索性硬气地大声嚷道。
“是是,我们算计你们不算什么本事,你们设伏杀伤我明军将士那就是英雄好汉了。”朱斌不以为意,说道。见阿图果语塞,他站起了身子:“说吧,迁安你们现在有多少人?”
阿图果一言不发,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理也不理朱斌。
“好!”朱斌拍手笑道:“我最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了。来他,给我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挖了下来,本抚肚子饿了,今天要吃道人肉汤,一共要挖三百六十刀,少了一刀军法从事!”
下面亲兵大声应着走了上来,作势就要把阿图果拖下。阿图果吓得面无人色,他早听过汉人中有个刑罚叫“剐刑”,和这少年将军说的何其相似。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要杀便杀了,折磨人算什么好汉!”
“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汉。”朱斌伸了个懒腰,看了眼他的亲兵:“恩,怎么还不拉下去,难道本抚说话是放屁吗?”
“不要!”阿图果再也忍耐不住,凄声大叫起来:“迁安城里总共有兵五百三十人!”
……
当阿图果被带下去的时候,马世龙面红耳赤,不过才五百三十人,却打败了自己一千五百名士兵,自己身为堂堂总兵,这事要传了出去,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朱斌倒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他沉吟了会说道:“若阿图果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在城里的明军应该还在抵抗之中。五百三十人,恩,可以干他下……”
郑天瑞上来道:“抚帅,若此时我等迅即向迁安进军,金虏必然不会防备,与城内尚在抵抗的明军里应外合,金虏慌乱之下必败!”
“可要是明军已经投降了呢?”朱斌有些犹豫不绝,过了会,咬了咬牙说道:“,干他的,老子就赌上这么一回,我就不信这么短的时间,鞑子就能吃掉一千多人!”
一百三十七 走狗的下场()
安。
这时的女真将领巴都礼纳闷到了极点,明明已经火烧迁安,明军溃败,可眼看着就要取得一场迁安大捷,可城内残余的这些明军士兵,就是不肯投降,虽然处劲劣势,却依然在那苦苦抵抗。
巴都礼兵少,他不想让城内的明军看出这一点,因此不敢强攻。这些明军士兵,与过去遇到的实在差别太大,究竟是谁训练出来的兵马?
当他把这个疑问扔给被抓的一个被抓获的明军把总的时候,把总却狠狠地“呸”了一声:“金狗,我们是孙承宗孙帅爷的好儿郎,我们是山西总兵马世龙的好部下,我们是大明的好汉子,杀便杀,要降死也不降!”
“大明若都像这些人一样,我等安敢正面窥视大明江山?”巴都礼叹息着对去而复返的迁安守将葛萨尔说道。
葛萨尔可不会去想这些,他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们虽然把这些明军困在这里,可此次南人大举进犯,孙承宗起山西、山东、锦州各地之兵,又有各乡武装三万余人协助进犯,实在来势汹汹,迁安之敌若不能迅速解决,实为我等心腹之患啊!”
“我又何尝不知……”
巴都礼苦笑了下,还没有来得及把下面的话说出,忽然城门方面杀声大作,巴都礼色变,正想派人前去查询,忽然看到一名牛录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报,南人的援军到了!”
巴都礼顿时大惊,回顾左右问道:“南人哪里来的援军。孙承宗尚有几日才能到。附近更无半个明军,你们可曾看清?”
“确实是南人地援军,旗帜上打地是武英将军。浙江巡抚朱斌的名号!”
“朱斌?就是那个曾经烧了我军粮草的朱斌?”巴都礼大惑不解:“大明朝廷如何舍近求远,不从附近调兵,却调来路途遥远地浙江之兵,这又是何道理?”
葛萨尔急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话音未落,只看到无数骑兵蜂拥而来,如风、如电。无所畏惧,最前面一面大旗猎猎飞舞,“武英将军、浙江巡抚,朱”,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杀!”
“杀!”
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嘴里厉吼连连,战刀发出夺目光芒,举起落下,靠得近了后金士兵当场就成为刀下之鬼。郑天瑞在左。锐不可当;刘风在右,当者披靡;后面是朱斌亲自督战,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向迁安席卷而来。
“明军弟兄们,朝廷十万大军已到。奋勇杀敌!”
忽然,到处都响起了这样的呼声。
正在迁安苦苦支撑的明军士兵,突然见看到援兵天降,又听到来了十万大军,士气大振,纷纷都从藏身处冲出,一个个咬牙切齿,把这满腔愤怒尽情地撒到了对面敌人身上。
攻守之势顿时逆转,后金兵本来就人少,不过依仗着对方中计,加上明军官兵与生俱来对女真军队地恐惧,这才牢牢压制着明军,可现在形势突变,反而变成了明军士兵在迁安城中各处追杀鞑子士兵……
巴都礼百战之将,一看眼前局势,已知道事不可为,再多呆片刻,只怕反倒会被明军歼灭。他做事从不犹豫,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向南城门外步步撤退。
朱斌虽然得胜,可也不敢逼得鞑子太紧,一边命郑天瑞带兵在后虚张声势,一边命刘风收拢明军残兵,以做整顿,日后再战。
到得日暮时分,奇迹般的,本来大败的明军,因为朱斌的突然出现,反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胜利,虽然自身损失惨重,并没有杀掉多少女真士兵,但迁安却就此落到了明军手中……
随后进城的马世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迁安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收复了?
究竟是朱斌真地能打仗,还是这位年轻的巡抚大人运气实在太好了?
可当他见到死里逃生的部下,什么样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筋疲力尽,满身血迹地这些部下,马世龙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这一仗自己虽然损失了三百多兄弟,可若不是朱斌及时出现,只怕全军覆灭都不是没有可能。
姜平的尸体也被找到了,这个忠勇地大明将官,据找到他的士兵说,他死的时候,面朝京城方向失踪没有倒下,就连女真士兵也感念他的忠诚,而没有侵犯到他的尸体。
看着姜平的遗体,马世龙忽然放声大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姜平他该好好活着,一直活到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死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
不过马世龙的运气并不是衰到了极点,进城的明军出人意料的抓到了鲁北德。天知道他怎么没有跑出城去,也许是他的女真主子自身难保,将他抛弃了吧。其实也是,不管是谁,对一条走狗永远都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看到咬牙切齿,满脸痛恨的马世龙,鲁北德浑身颤抖,“扑通”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地苦苦哀求:“将军,将军,我实在没有办法啊,都是金虏逼我这么做的!”
郑天瑞在一边笑道:“也是天意如此,我追金狗回来的时候,看到边上水塘里藏着一个人,结果让人带出来一看就是这么个货色。他一见我也是这副样子,我就估计着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马世龙忽然对着朱斌一揖到底:“朱巡抚,我求你一件事……”
“是要这个狗东西吧。”朱斌饶有兴趣地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鲁北德:“好吧,我就将他交给你,不管你做什么事。本抚可都不想来管……”
“多谢!”马世龙重重地说道。
他大步走到鲁北德面前。将他捆起,一脚踹翻在地,将鲁北德身上衣服扒得精光。接过士兵递来的腰刀,对着鲁北德身上的一身肥肉用力一割,只听一声杀猪般地惨叫,这女真走狗地一块肥肉竟然别生生割下。
马世龙竟然将这块肉放到自己嘴里大嚼起来,一边嚼糊地破口大骂:“这块肉是给我的镇标中军庞任吃的!”
咀嚼了几口。囫囵吞下,不管鲁北德地苦苦哀求,又割下一块放到嘴里,继续骂道:“这块,是为我的兄弟姜平吃的……”
朱斌看得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