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沃轩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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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如花,不断轻轻挥动着手,仿佛那花魁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商议了一会儿,礼部侍郎沈恭云站了起来,正待宣布本次花魁人选,忽然听到一声大喝:
“且慢!”
就看到一条小船快速向考官的船回来,船首站着一个年轻人,脸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人没了一条左臂,朱斌一看去,居然正是黄飙。
黄飙跳上考官之船,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到主考面前:“几位不用急着宣布,看了我这样东西之后,再做决定也还不迟。”
几人向那东西看起,原来只是一个玉镯,虽然看起来做工精细,可也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吴伟业摇了摇头:“这位公子,这玉镯虽然值钱,可与这串珍珠相比,未免要逊色许多了……”
黄飙大笑了几声:“你们且看仔细了!”
一边钱谦益见多识广,听黄飙语气有异,心里一动,将玉镯拿到了灯光之下,这一看顿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钱谦益不由得面色巨变。
原来这玉镯内壁,竟然雕刻着十八尊罗汉,每尊形状各异,随着灯光的照射,栩栩如生,竟如同要破壁而出一般……。
“罗汉镯,罗汉镯,真的是古书上记载的罗汉镯!”钱谦益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变了:“沈大人、骏公、卧子,你们看,你们看,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几人凑上前来,玉镯在他们手中被传来传去,很快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无法言表的震惊,沈恭云甚至身子都有些哆嗦起来……
“看清楚了吧,这东西比之珍珠如何?”黄飙懒懒散散地问道。
钱谦益好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无法比,无法比,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比。珍珠虽然名贵,可终究有价,可这,这……这镯子就算让我等看到,也算是今生有幸了,公子,这东西太珍贵了,无论您给谁,谁就一定是今日的花魁……”
听钱谦益如此说,几乎所有画舫上的女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黄飙,一个个俏眼含春,欲语还羞的样子,可那神情,分明是想把那玉镯当场就给抢过来……
“公子,不知,不知、你打算把这镯子给谁?”沈恭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能拥有这东西的人,非富即贵,黄飙又操着京城里的官话,说不定就是哪为王公大臣的子嗣,他哪里还敢怠慢半分。
“她!”黄飙想也没想,就指向了一条画舫。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应燕燕的画舫,那应燕燕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可一想到那么多人看着,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这份**,只管拿着手绢捂着嘴在那窃窃私笑。
钱谦益松了口气:“原来是给应姑娘的……”
“不!”黄飙摇了摇头:“不是给她,是给她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柳如是!”
这一来奇峰突变,整个秦淮河上都因为黄飙出人意表的动作变得静悄悄的,四个主考官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应燕燕更是花容失色,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朱斌啼笑皆非,只想着难道自己的这名部下,还好*这么一口?
“这个,这位公子,应姑娘身边的是她的婢女,可,可没有参加这次花魁大会,要是再晚上个几年的话,那,那……。”钱谦益变得有些口吃地说道。
“这些女人,我一个也看不上。”黄飙懒洋洋地指着那些画舫说道:“可我更加看不惯的,是元元这个女人能得到花魁,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随便挑个出来,总好过那个贱女人采了花魁。”
他骂起来毫不客气,元元面色一片惨白,应燕燕反倒心情好了许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秦淮河里的这些人,都不知道元元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人,竟然被他如此羞辱。
只有黄飙的兄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黄飙这是纯粹在为龙默寒出口气。本来大伙对龙默寒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元元这女人做的实在未免过分,不过拿一只那么名贵的手镯来出气,代价未免太高了一些……
龙默寒虽然依旧低着头在喝酒,可他的身子却明显的在那不断颤抖……
几名主考紧急低低商议了会,钱谦益终于无奈地说道:“公子这么做虽然有些不合规矩,可选花魁本来就是游戏而已,既然公子出手豪爽,执意要按着心中所想做事,那么,本届的花魁,就是……就是柳如是了!”
秦淮河上静悄悄的,忽然,一阵阵欢呼爆发了出来。正如钱谦益说的那样,这本来就是寻开心的游戏而已,现在有了黄飙这出人意料的举动,顿时让所有的人大感刺激,将来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份谈资,又何乐而不为……
钱谦益让人把柳如是领到这条船上,本以为柳如是会激动万分,谁想到这小姑娘却不卑不亢地对黄飙说道:
“多谢公子美意,柳如是在这谢过了,可不知公子听过一句话没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如是身上带着这样东西,不知有多少人垂涎,又不知将来我的性命会丧生在谁的手里!”
一百三十一 历史轨迹()
黄飙顿时愣在了那,他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帮龙默寒出气,二来好玩的成分居多,柳如是说的问题他可根本没有考虑过。可细想下她说的半分也都不错,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带着这么个价值连城的东西,可真正早晚有天会遭了人的毒手!
这时钱谦益上来说道:“公子,这小姑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要交给谁来保管,这么珍贵的东西要是遗失弄坏了,只怕谁也承担不起。我看不如这样,公子的豪爽和心意我们已经看到,不如暂时还由公子带回去,等到柳如是十六岁后,公子再行交还给她,如何?”
黄飙想了一会,只怕也没有再比这更好的主意了,看看周围的人,也没有人出声反对,当下收回玉镯说道:“既然各位信得过我,镯子就由我暂时保管,几年之后,我必定重回南京,亲手把这镯子交给柳如是柳姑娘!”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局面,秦淮河里欢声雷动。黄飙却不由自主多看了柳如是几眼,这小女孩年纪虽小,可却落落大方,而且心思缜密,哪里像是个十岁的女孩?
柳如是忽然指了指黄飙的断臂:“你,你这是怎么断的?”
黄飙反倒被这小姑娘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梢呐呐地说道:“被,被叛贼砍断的……”
在另一条大船上,孙伯台叹息着说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朱公子带出来的手下个个都如此了得,我孙伯台可是真心服了你了,朱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
随他来到船舱下的一间屋子,孙伯台给他倒了杯水,忽然说道:“巡抚大人,你这次来南京,只怕不是为了来看这花魁,而是为了来看我孙某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朱斌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孙伯台叹息了一声:“打从曹化为被下入大狱,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来对付我。况且,我听说你和海盐陶家关系密切,还亲自去了海盐一次。这陶家和我孙家历来都是死对头,只怕我孙家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吧……”
“我这人不会随便给谁果子吃。”朱斌淡淡笑道:“谁能帮我,就是我的朋友,谁要背后算计我,我也绝对不会客气。我不管这人背后有多大的靠山,记住,我的靠山是当今圣上,只怕满朝上下,谁也没有我的背景大。孙伯台,咱们打交道的日子长得很!”
他淡淡的语气,让孙伯台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害怕。面前的这位巡抚大人虽然年轻,可绝非是个好糊弄的人,曹化为这些人,正是因为小瞧了他,才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自己虽然在朝廷里也有人脉,可朱斌说的分毫不错,他的后台才是当今最大最硬的……
“大人,我当然选择当你的朋友。”孙伯台悄悄擦了下汗水,从怀里掏出了张银票:“这是二十万银子,我知道大人素来清廉,可我也知道目前官府急等着用钱,这就当是小民为朝廷贡献的一点微薄之力,望大人千万笑纳……”
朱斌也不客气,接过银票放入怀里,笑道:“那就多谢你了,将来我肯定会去宁波,到时定然到你府上拜访。”说到这想起了一件事:“刚才那送珍珠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孙伯台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连见也没有见过,刚才派人去打听了下,只听说是个大胡子。后来大人的属下送去那手镯后,那人就很快离开了这里。”
朱斌“哦”了一声,也不在意,想来这人也是个钱多得没地方花得主。这次来南京,虽然还没有完全摸透孙伯台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暂时把他稳住了,也算是小有一点收获。
正还想问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郑天瑞低低的声音:“抚帅,黎风从杭州来了,还带来了京里的公公,正急着要等着您!”
朱斌吓了一跳,这必是急事,否则黎风也不会将京城里来的人带到此处。急忙整了整衣冠,说道:“请他们来这里细谈。”
孙伯台倒也识趣,将这让给了朱斌,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谁想到黎风带来的太监,却是朱斌的老相识了,正是那个一手策划着把朱斌弄成“皇亲国戚”的马登初。两人一见面,马登初就笑道:“哎呀,我的巡抚大人,我到处在找你,你却跑到这里风流快活来了!”
朱斌尴尬地笑了笑,要说他和马登初也是“结拜兄弟”,说道:“哥哥,什么急事居然让你亲自跑一趟,说一下我立刻就回杭州。”
。马登初神色一正,说道:“武英将军,浙江巡抚,监管苏州、松江、常州、镇江四府地方,提督军务朱斌接旨!”
朱斌急忙跪下,等马登初宣读完圣旨,才知道是崇祯命他亲自急率浙江精兵,驰援正在
滦州、水平、迁安、遵化作战的孙承宗部。
这份圣旨让朱斌一头雾水,他知道孙承宗发起的这场战役,是明末难得的一次胜仗,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还劳动崇祯下旨,派自己驰援孙承宗?
佯装问了下战局如何,马登初却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打得好好的,可谁想到协同作战的山东总兵杨绍基因为傅宗龙案受到牵连,而被就地免职。结果新接任的总兵,贸然出击,被金虏大将巴都礼大败,因此战局急转直下。目前朝廷用兵捉襟见肘,圣上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你……”
朱斌听得目瞪口呆,傅宗龙的确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提早被罢免,难道遵永战役也是因为自己而起了改变?自己这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莫非,正在悄悄改变着历史的轨迹?
一百三十二 点将出征()
“从浙江派兵过去?”当回到浙江官府,将朝廷的决议宣示之后,不少部下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郑天瑞第一个说道:“我们才打完了山东平叛,现在突然又要千里迢迢去驰援孙承宗,难道其它地方就真的无兵可调了吗?”
“这里面或许有什么玄机吧。”朱斌苦笑了下:“不管怎么样,圣旨已经下了,而且指明要我亲自带兵,我虽然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黎风,你觉得派多少兵前往为好?”
黎风微微沉吟了下,说道:“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目前孙承宗在遵永一线与金虏对峙,双方兵力相差无己,甚至孙承宗还要占些上风。所以,我以为,抚帅此去,只需带这么些人即可”
见他竖起了两根指头,朱斌点了点头:“两千人……”
“不!”黎风微笑着摇了摇头:“两百人足矣!”
朱斌一下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军师,两百人前去援救,去找死?这人要么是发疯了,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黎风笑道:“抚帅,若非有把握,我又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孙承宗周边之地再不济,一两千人总是能征调出的,况且九边之地历来重兵布防,又何须大老远的从浙江调兵?若黎风猜得不错的话,此番回来之后,抚帅封爵只在眼前……”
朱斌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寻思良久,忽然骂骂咧咧地道:“罢了,既然要你划谋,哪怕是个馊主意也非信你不可……他妈的,这抚帅当的……”
黎风微笑不语,朱斌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欣慰。自己从小习读兵书,却始终得不到施展的机会,眼下这位少年巡抚,却对自己的意见如此尊敬。在朱斌的手下,必然可以一展自己平生所长……
“这样,这次精选两百轻骑随我一同前往。”朱斌来回走动几步,听了下来,眼神在部下面前一一扫过,说道:“郑天瑞和刘风随我一同前往,明日出发,其余人留守,抓紧训兵,天知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