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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衙内闯三国-第41部分

小说: 衙内闯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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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看的分明,这个少年不是别个,却正是上次自己追田丰回来后,见到的那对母子中的儿子。

    “哈,你是去偷人家的鸡了吧?跑路也不看着点,这要被马撞到,是你冤啊,还是我冤呢?”瞥眼看看那只被扭断脖子的鸡,刘璋嘴角翘起,揶揄着说道。

    少年闻言一惊,眺目往来路张望一下,也不看马了,连忙过去捡起那只鸡,拉开衣襟,直接塞了进去。这才一翻白眼,撇嘴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偷鸡了?我这是捡的。”

    刘璋和三宝闹腾了这一阵,眼见后面并没什么郑妖怪追来抓唐僧,估摸着老头儿终是抹不开脸面儿,不会来了,便也放了心。

    眼见两次遇见这少年,上次又因为听了他母子二人对话,解开了自己心中一个谜团,心中不觉有些亲近,这才停了马和他说笑。不料此刻竟听到少年这种回答,不由的登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嘿,行啊,我勒个去的,今个儿这是碰着比自己更无赖的了。捡的?这都能捡到,刘璋很想去看看,自个儿能不能去捡头牛。

    不过瞅着他这瞪着眼睛说瞎话,脸也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刘璋却蓦然的升起一种温馨的感觉。

    自己少年时,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干过。倒并不是真的想偷,不过是少年时代特有的叛逆性子,图个好玩而已。看到这个少年,刘璋很有看到自己当年模样的感觉。

    “喂,你知不知道,这鸡死的时间长了,不把血放出来的话,那肉吃起来可就没了鲜味了?”也不点破他的谎言,刘璋索性跳下马来,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

    少年见他并没呵斥自己说谎,反而讨论起那鸡好吃不好吃的来,不由的微微一怔。

    “徐盛,你这小贼别跑!竟敢把族长家打鸣儿的鸡都偷了,此番拿住你,定要你好看!”

    这里不等少年说话,那边已是传来一阵怒喝声,随即几个汉子,各提棍棒的往这边跑来。

    少年一惊,哎哟叫了一声,顾不上再跟刘璋说话,转头撒腿就跑。只是才跑出几步,眼前一花,刘璋已是笑眯眯的挡在前面。

    少年心中一震,眸子里闪过一道寒意,沉声低喝道:“闪开!莫要多管闲事,不然,休怪我狠心。”

    “你原来叫徐盛,你的表字叫文向对不对?”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刘璋目光闪着莫测的光芒,仍是稳稳的挡在身前。只是一张嘴问出的话,却让徐盛面色大变。

    “你,你究竟是何人?”徐盛也不看后面追来的人了,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握起,面上已是一片森寒之意。

    哈,看样果然是他啊,刘璋简直要乐晕了过去。这三国时代的名人确实太多了,以至于不知走到哪儿,就能见到一个。

    这徐盛乃是后期东吴有数的大将。不但素有武勇,更是有着不俗的智慧,实在是三国时期,很难得的智勇双全的名将。

    刘璋刚才忽然听到那些追来的人叫出徐盛的名字,哪里还容他走掉?这才上前拦住,趁机验明他的身份。

    此刻,徐盛满面戒备,并未否认。刘璋知道,自己这是又遇到宝了。

    “呵呵,你不必多疑,我乃冀州刺史刘焉第四子,姓刘名璋字季玉。你且等在一旁,待我打发了这些人后,咱们再来说话。”摆摆手,刘璋微笑着报上姓名,转头迎向已然靠上来的几个乡人。

第120章 :偷鸡者说(下)() 
第51章:偷鸡者说(下)

    徐盛听他报出身份,不由的一愣。刘璋感慨如今天下名人之多,几乎哪里都能遇到。徐盛又何尝不惊异于自己的奇遇?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偏远山村之地,随便碰到的一个,跟自己讨论偷来的鸡怎么吃好吃的家伙,竟会是皇帝的亲戚,还是一州刺史的儿子。

    刘璋说要打发了那些人后再来说话,让他稍等,他便坦然在一边站了。倒也想看看,刘璋究竟要怎么个打发。对于这些追来的乡人,他并不是真的害怕,只是不愿纠缠起来多些麻烦。

    那些个乡人早看到徐盛跟一个人说话。见刘璋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心中惴惴,一时间,不敢贸然上前围住。此刻,见刘璋走来,不由的都是紧张。

    “咳,某乃冀州刺史之子,此次是来青州拜访孔融先生与郑玄先生的。徐盛所取的那只鸡,嗯嗯,是我命他取来,准备祭祀先贤所用的。咳咳,你们就不必追究了。这里有些银钱,便算那鸡是我买下的吧。”说着,向三宝挥挥手,令三宝取了一把五铢钱送了过去。

    众人听的大汗,徐盛也听的傻住。

    介个,祭祀先贤有用鸡的吗?好像都是牛羊猪三牲吧。却不知哪位倒霉的先贤被你祭祀,只怕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可能,也是有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多言。话儿显然是瞎话儿,但人家那身份惹不起啊。更何况人家说了,是来拜访北海文举公和康成先生的。

    不说身份,单就拜访的这俩人物,那只鸡就算人家当面取了,大伙儿也只能看着。更何况,现在还给了钱。既然这样,那还叨叨个屁啊,大伙儿趁早散了是理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刚刚喊叫的那人,躬身接过三宝给的铜钱。对着刘璋施礼谢过,也不去看徐盛,转身告辞而去。

    徐盛呆呆的在一旁看着,心中好奇之余,一股佩服之气也是滚滚而起。

    崇拜啊,看人这瞎话儿说的,有理有据,还带着拉势力扣帽子的。可比自个儿耍赖耍横编瞎话儿高明多了。

    高,真是高!自个儿以后可得学着点儿。

    刘璋哪知道一旁这徐盛心中是这个念想儿,看着众人走远了,这才回过身来,笑道:“好了,解决了。那个,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地儿,先把你那只鸡收拾了,生个火烤上再慢慢聊吧。”

    徐盛一呆,面上不由的大为古怪。这人真是皇帝的亲戚?真是刺史的儿子?怎么看这架势,那偷鸡的法门竟是比我还要精通呢?当真奇哉怪也。

    心中想着,却见刘璋已是四下张望着,不由上前问道:“你…。你找什么?”

    “找地儿去烤鸡啊。得找个有水的地儿,先把血放净了。”刘璋头也不回的答道。

    徐盛一晕,面上古怪之色更重。呆了一呆,这才往前走去,一边道:“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儿合适。”

    刘璋哦了一声应着,转头冲三宝招招手,随后跟上。面上,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徐盛多智,多智之人疑性也重,天性谨慎。刘璋不马上说正事,偏偏先拉着他一起去干件鸡毛蒜皮的事儿。而且,还是他正在干着的一件荒唐事儿。

    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的,便会将其人的心防降低。那时候,再选择性的下说辞,便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徐盛果然对这里极熟,三拐两拐的,就到了一处溪边。刘璋让徐盛生火,自己将那鸡要了来,亲自操刀处理,先是放血,然后弄泥巴将鸡整个糊住,挖个坑放进去,用树枝树叶的盖上,再将火堆移上去………手法极其熟练。

    徐盛在看到他忽然出现在手中的小刀时,目光不由一凝。等到再看到那熟练的处理手法,却又是不由的只剩发愣了。

    刘璋偷眼看他神色,不由的暗暗得意。只是等徐盛傻了半天,忽然问出的一句话,却让他那点得意,霎时不见了。

    “你不是什么汉室宗亲吧,你到底偷过多少只鸡?”徐盛脸上的防备之色确实没了,代之而起的,也果然很有些小亲切。

    我勒个去!老子就那么像偷鸡的吗?还多少只?你当老子是偷鸡为生的吗?刘璋这个郁闷啊。

    “我从没偷过鸡!”刘璋蹙着眉头,郑重的声明道。随后又加了一句解释。“这辈子,没偷过!”

    徐盛撇撇嘴,不屑道:“偷就偷了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承认。没偷过你能有这手法?这年月,富的富死,穷的穷死,只要不祸害穷人,偷个鸡又有什么?那族长为富不仁,我便去偷他的,看他又能把我如何?”

    刘璋头上搭下黑线。

    手法熟练就是偷鸡偷的?我那是正宗的叫花鸡做法好不好,没学问!

    他心中郁闷,只是眼见徐盛明显不相信,不由的也懒得解释了。当下接着他后面的话题,点头道:“你说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了。听你说话也是读过书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徐盛伸手扯过一根杂草咬了,两手枕着往后一躺,默然一会儿道:“我家乡遭了匪,村里的田也都毁了。本来我想让大伙儿往南边去,那边好歹多湿地,地里不出还能从海里河里捞食。可族长念着他这边有产业,非要带着大伙儿来这儿。哼,他只顾自己一家,哪有想到别人?可惜偏偏他是族长,村人都听他的。我便每天去捣乱,看看把他那点底儿折腾完,他还怎么说。眼下这世道乱,先父曾是武官儿,家里有些武艺传下来,早晚也去当了兵,一刀一枪挣出个功名来。”

    说到这儿,歪过头来看着刘璋,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又怎么知道我的表字?我今年才十五,先父临去时才给我取的表字,这事儿甚少有人知道的。”

    刘璋郁闷的叹气,合着这徐盛还是没信自个儿说的啊。伸手拿木棍扒拉了下火堆,无奈道:“我是干什么的,刚才不都给你说了?你又不信。喏,那边南山上的康成公你总该知道吧,不信你去问他。他也知道我的身份,几个月前,北海孔文举亲自陪我来的,他自不会骗你吧。至于你的名字,你知道下邳糜家不?我和糜家多有交往,偶然间听他们说起你的。”

    徐盛听他说的有板有眼,霍得坐起身来,面色转为凝重。半响道:“公既是如此身份,何以竟跟徐盛做这些无聊杂务?”

    刘璋抬头看着他,面上也严肃起来,缓缓道:“我虽是宗室,但却跟你一样。眼见天下黎民贫苦,有心做点事儿。原本没遇到你也就罢了,但方才听人喊你名字这才有了想法。你在莒县之名我早有所闻,年纪虽小,却有勇武有担当。刚才又听你一番言辞,忧民之心甚得我心。我今欲邀文向共举大事,除奸宦、清恶吏,扶保社稷。不知文向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否?”

第121章 :卖马(上)() 
第52章:卖马(上)

    三宝鼓着腮帮子,不时的抚弄下驴子的鬃毛,小驴眼神里有着惬意的神情,迈着小步,不紧不慢的小跑着。

    抬头看看前面大青马上的徐盛,三宝就忍不住的在肚中,腹诽自家那个偏心少爷。

    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非领了这么个小子回去。结果害得三宝童子不能骑马,只能跟行李一起挤在这小驴身上。

    话说,这一路,他没少跟这犟驴斗气。但几番相斗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只有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给这驴子顺着毛,它才会老老实实的走路,让三宝大是郁闷。

    早些时候,在他们艰难的,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将那只刘璋整治的“叫花鸡”消灭掉后,刘璋拉着徐盛回去收拾一番,一起踏上了归程。

    吃个鸡为啥那么悲壮呢?嗯,因为那确实是叫花鸡。有的地儿糊了,有的地儿还没熟,黑白相间,花里胡哨的,确实跟叫花子一个样。徐盛跟三宝童子也终于明白,为啥这个叫“叫花鸡”了。

    更重要的,嗯,刘璋捯饬那鸡的时候心不在焉,忘了抹盐了…………。

    徐盛回去收拾东西时,那日刘璋所见的那个妇人正好在家。等到搞明白来龙去脉,知道徐盛要跟着刘璋走了,妇人却掉了泪。

    回屋摸索出十几个大钱儿塞过来,也不见那日的相骂了,只絮絮叨叨的让徐盛休要闯祸,外面不比家里云云。

    徐盛绷着脸不语,将那大钱儿又塞回女人手里,只闷声说了句“我用不着这个”就转头出了门。只是刘璋看的清楚,徐盛的眼眶红红的,走到门口外,还装作不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

    这对冤家母子,平日里吵个不停,蹦出来的话剜心刺肺的。但临到分别时,却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让三宝又拿出一缗钱给了女人,刘璋安慰了几句,这才出了门。让三宝骑了驴子,那大青马也就给了徐盛。

    女人依门而望,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了,才抬袖抹去腮边泪水,黯然的回了房。

    徐盛老爹死前病的动不了,根本也没法跟她搞什么迎娶的仪式。男人死了后,她为了不受人欺负,就跟族长家走的近了些,顺着族长的意思,将家里的地贱卖了一半给族长家,这却引起了徐盛的不满。

    她本就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后母,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母子俩的关系便更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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