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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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戏志才微微一顿,眼神儿在刘璋面上扫过,见他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由暗暗咬牙。
“主公当知,那吕布其人,先随丁原,后投董卓,再降公孙瓒,而后又跟曹操媾和,终是得了幽州这个基业。而其人四易其主,每次都可算是弑前主而背,这种德性,曹操多谋,岂有尽信之理?而这次救援并州,竟能让他前去,殆因步度根寇边之机极为巧合而致。而这巧合之机,为何出现的这么合适?恐怕其中大有商榷之处。此其可疑之一也。”
戏志才侃侃而言,目光却始终关注在刘璋面上,却见刘璋端着酒盏,两眼就是不看他,只是盯着手中酒盏,好像里面忽然生出花来。
戏志才无奈,吸了口气,又接着道:“至于可疑之处其二,辽东刘备枭雄也,当日曹操纳吕布而使其驻于幽州,便有牵扯掣肘刘备之意。若说待到时机成熟,欲使吕布这只猛虎以攻刘备,他自坐收渔利,怕也不是没有此心。
而今,辽东后方稳固,势力大增,偏冀州疲弱,正是辽东外侵的大好时机。曹操也好,吕布也好,值此时机,竟尔都不约而同的借着并州之事,坦然置幽州不顾。吕布且不说,难道如曹操及其麾下郭嘉、程昱、荀攸之辈,也便都那么放心刘备?
还有,要知幽州刨去辽东,固然只剩一半,但天下人皆知,幽州之基,却尽在幽西各郡。此时逢刘备外扩之机,冀州固然是块肥肉,没了大将驻守的幽西各郡,对辽东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好机会?
第1021章 :戏志才的分析(3)()
既如此,吕布此时离开,以某料之,不外乎有两种可能。第一,便是或曹操,或吕布,必然已与刘备私下达成某种协议。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暂离其地。
第二,则是吕布有心趁机染指并州。幽西虽好,但终是与刘备划而治之。不但有刘备在侧掣肘,更有袁家和曹操伺伏在旁,亦有紧邻外族之边患,可谓四面受敌。其地地狭而险,与和中原有着横亘太行之险为阻的并州,战略上可让吕布彻底放开手脚,其军事意义,绝不可同日而语。
吕布放空幽西,全军移往并州,届时只要借口边地不靖,而又甘愿将幽西尽数让与曹操,恐怕曹操多半会同意。殆因曹操虽多谋,却性子自大,虽知吕布勇猛,却知其有勇无谋,单凭其人,即便据有并州,亦难成气候。一旦其人有变,反掌可擒也。
况并州地贫民脊,边患不断,吕布去了,只边患消耗,一时半会儿也绝无发展之机。而值此辽东虎视眈眈,如果冀州一旦有变,曹操借联盟之名出兵,必能占下不少便宜,只要打通幽西,则幽西之地与中原连成一气,相对曹操而言,便比并州又要重上几分了。
故,鉴于以上所虑,这也是吕布果有弃幽西而入并州之心,曹操也肯默认的原因了。”
戏志才一口气说到这儿才停了下来,端起酒盏饮了,润了下略感干渴的喉咙。
刘璋眼中幽光闪闪,沉默片刻,这才点点头道:“嗯,志才分析的很有道理。然则局势如此,我等又当如何?可是也要盯着冀州,分上一杯羹吗?”
戏志才目光一闪,轻轻放下手中杯子,淡淡的道:“这杯羹分不分的,才认为倒也不急。”
刘璋双眉一轩,诧异的道:“哦?此言何意?”
戏志才面上似笑非笑,看着刘璋不语,半响才笑道:“才认为,这杯羹怕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现在去分,大有被噎到的可能。
盖因所有表象的起因,都与辽东一地的变化有关。便是那此次寇掠雁门的步度根,据某所知,嘿嘿,其人不但与中部鲜卑单于轲比能有盟约,而且,这两人似乎也是那个什么联合商会中的一员呢。
此次辽东由乱入治,轲比能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他不但说的公孙续平复下来,甚而整个北塞异族,都因着有了那个商会而臣伏下来。
虽说自秦以来,边地外族多因物资缺乏而行袭掠之事,但说因这个商会而平复,对不知情的外人嘛,倒也说的上顺理成章,无懈可击。
只是呢,嘿嘿,偏偏咱们听到一个消息,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才猛然发现,这次事件的种种,每个环节都有着出奇的巧合。由此,所有合理的,便全然有着隐约的人为痕迹。主公,你可知我们听到的消息是什么吗?”
说到这儿,戏志才和田丰都是满面笑容,眼中光芒却是越来越亮,紧紧的盯在刘璋面上。
第1022章 :贪婪的布局(1)()
第371章:贪婪的布局
梅园的小亭中,戏志才一番详尽至极的分析后,便和田丰一起笑眯眯的看着刘璋。如同两只千年狐狸,围观着一只小鸡。
刘璋目光游离,却只是旁顾左右。半响,眼见这两人绝不气馁的架势,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嘿嘿干笑两声,问道:“呃,什么消息?很有趣吗?按说风部的讯息我也是每天都看的,怎么就没发现什么呢?”
戏志才展颜一笑,看看刘璋,淡然道:“哦,忘了禀告主公,这个消息呢,却不是风部报回来的。而是从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那里得知的。”
啥?!是那俩夯货!
刘璋乍闻这俩名字,登时就是一头的黑线搭下。靠夭啊!我说今个儿眼前这俩人怎么这么快的反应,竟能看出整件事的背后有机巧。原来根子却是出在那两个混蛋身上。
我你爸爸的!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这俩混蛋回头定要寻个由头,狠狠修理一下才是。
这得亏是戏志才和田丰俩自己人知道,要是传扬到了外面,这青州之地,曹白脸和大耳朵可不知安插了多少耳目,一旦泄露,自己费劲心机,甚至将所有人都瞒住的计谋,只怕必然落个鸡飞蛋打了。
刘璋恨恨的想着,心里却犹然抱着一丝侥幸,只盼那俩混蛋泄露的不是什么主要的事儿。是以,瞪着眼运了半天气,终是转为几声干笑道:“啊?是他们?咳咳,那俩混蛋又说什么了?你们怎么能相信他们的话呢?唉,不是我说,他们说的你们就该全当是放屁才是。嗯,不过既然让你们这么大反应,倒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开心开心。”
嘴中说着开心,但那副咬牙切齿的架势,怕便只是小刘越来看看,也必然知道是胡说八道的。
瞅着自家主公气急败坏的模样,戏志才和田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忍不住的笑意。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主公前阵子,伴着几位夫人游玩了一番?”戏志才笑眯眯的问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咋的?”刘璋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咬了咬牙点头承认道。
“听说主公遇到了个有趣的人?”田丰在一边接着问道。
“咳咳,咳咳。”刘璋不由的大声咳嗽了起来,“嗯,那啥,遇到好多人的说,介个有趣的嘛,嗯嗯,不少不少……”
“怎么竟有很多吗?哦,臣等说的只是其中一个。”
“嗯,听说是个道士。”
“是啊是啊,据说曾跟主公一起游览了灵山岛呢。”
“嗳,灵山岛风光很不错的,难怪主公竟在那住宿了一晚……”
“嗯嗯,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很长,可以谈很多事情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会不会偶尔谈到北边什么地方的事儿,元皓,你说呢?”
“……。。难说,或许吧。”
田丰蹙眉沉思着,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和戏志才一问一答,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把一旁的刘璋听的面色阵青阵白,俩眼发直之际,大为丧气。
第1023章 :贪婪的布局(2)()
你妹的啊,那俩夯货这次是真卖力哈,不用试了,我勒个去!听这意思,早把哥卖的一干二净了,只怕连条□□都没给留下。我日的,早晚把那俩混蛋喂上一百颗伟哥,扒光了扔猪圈里,让各种母猪强奸他们一百遍啊一百遍……。
刘璋恨恨的想着,心中已是把颜良文丑二人,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几百遍。
“啊,是那人啊,嘿嘿,嗯嗯,那个啥,是的是的,那啥,我想起来了,嘿,嘿嘿,老有趣了,确实有趣……。呃,唉,行了,你们想知道啥,直说吧,我告诉你们就是。”干笑着应对几句,最后连刘衙内自个儿都觉得没趣,索性两手一摊,直接投降了。
“主公,非是丰大胆犯上,只是此番主公所为,实在大错也!要知如此大事,我等既是为主公谋,主公便不当隐瞒。岂不闻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乎?主公如此相瞒,不但易让我等判断出错,也是不相信我等之举…………。”
见刘璋终于举手投降,田丰忽然变脸,挺身而起,口中唾沫星子四溅,对着刘璋便开始狂轰乱炸起来。
刘璋早知其人个性,从听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揭穿自己时,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偏偏这事儿虽是自己谨慎而为,但也确实符合田丰所谏的意思。是以,这一刻,刘衙内除了垂头丧气的听着,连连赔笑接受外,实在是半点脾气也不敢有的。
好容易等田谏官总算发泄完了,刘衙内两手搓脸,嗯,不是冻得,是被如甘霖天降般的唾沫星子淹的。这大水,咳,还真是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啊………
“主公休怪元皓耿直,此事主公所为确实有些………。。唉。才其实亦知主公心思,不过是为谨慎起见罢了………”戏志才见刘璋有些悻悻然,目光却在自己和田丰身上转悠,心中明白,苦笑着出声打圆场。
“对对对,唉,志才,元皓,我真的只是为了谨慎,绝无不信你们之理。”刘璋心里这个憋闷啊,听到戏志才开口,连忙出声接道。
戏志才叹道:“主公不必多虑。才与元皓岂有不懂主公之意的?否则,也不会今日肯费时费力的来此相探了。只是正如元皓方才所言,事关天下大业,稍有差错便容易满盘皆输,主公便为保险起见,也当寻机与我等沟通。而且,事已至今日,主公方才又如何尚不肯明言?”
听戏志才如此说了,刘璋也收了笑脸,轻叹一声,起身整了整衣束,郑重的对二人一揖道:“璋行事有过,这里给二位先生请罪了。”
如此一来,便是板着脸的田丰也吓了一跳,和戏志才两人慌忙向一边避开,齐齐躬身道:“臣等不敢。”
刘璋不理二人,仍是规规矩矩的施完礼,这才直起身来,请二人重新落座,这才叹道:“璋此次安排,所谋者大。非是不想告知二位先生,只是正如志才所说,按我所谋,此时还不到我等有所动的时机,故而,刚才一直相瞒。所思所想者,无非是既然先前瞒了,便也不差这几日了。咳,这个真是……”
第1024章 :贪婪的布局(3)()
见刘璋如此说了,田丰也不好再揪住不放了,毕竟田先生只是刚直,所行所为都是为正事,并不是什么以此哗众取宠的。
“前事便不说了,主公,今日既已如此,不如便好生商议一番,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等自知主公大智,但拾遗补阙,也是我等份内之事,为保万全,丰斗胆,便请主公从头说说可好?”直身恭敬向刘璋一揖,田丰叩请道。
刘璋叹口气,伸手将他扶起,微微点点头。提壶给两人将酒满上,微微沉吟一会儿,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我此次所谋,其实也是灵机一动的临时起意。你等既知北塞和公孙续之事,便该猜到,我本意是想借助外族之力,以公孙续为大义之名,首要目标,便是那辽东的刘备。”
戏志才和田丰对望一眼,都是点点头。
刘璋接着道:“但前时我在琅琊,偶然遇到徐元直,这才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徐元直才华绝世腹有珠玑,实乃不世出的奇才。兼之其人埋名十载,又是半路所遇,必然不为他人所察。只要选好目标,令其间中取事,必能收到奇效。
而恰好有个一直游离于曹、刘二人一侧的吕布,这让我很快便有了通盘的谋划。
吕布其人,自傲自大,志大才疏,偏偏却野心勃勃,不甘寂寞。其人四易其主,困守幽州,若有适当机遇,又有人能从旁说之,必将引发一系列的变化。
而有了徐元直,这个辅助其人的人便具备了。那么,对于引发变化的机会,便让我想到了先前布局的塞北诸族。
不错,雁门之变,正是我令人促成的。当我知道曹操已然将于禁三将调回许昌后,这一步棋便开始走了。
如志才先前分析,正是元直说动吕布,暗中与刘备结盟,他自己则往并州发展,我所想的,便是等曹操北伐时,这颗棋子,可在关键时,自背后插曹操一刀。
吕布去并州,对外表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