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风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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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这会儿也是不约而同的大喘气,人人都觉得一颗心如同吊到嗓子眼了。只是待看到岳陵接下来的动作,却又不约而同的一声低呼。
岳陵此刻已将针、剪刀、镊子消好毒,一手扶着于七胸前的创口,微微向中间用力捏合,另一手用镊子钳住弯针,稳定的将弯针刺入皮肉,两边勾拢起来。
他一旦下针,那动作便极是快捷。镊子左提右拉,便见那长长的创口,不断的缩短,重新对接到一起。
堂上堂下,众人目瞪口呆,面色苍白。他们被吓住了!曾几何时,见过这么大缝活人的手段?
据传说三国时,名医华佗能将人断掉的肢体重新缝上,使其再生。可传闻毕竟是传闻,纵是如刘一针这样的大医,也只当那是一种讹传。
但今日岳陵一手精妙的西医外科缝合术,却让他以及所有人,活生生的见识到了传闻中的妙术,如何不让他们目眩神摇?
岳陵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当前的手术上,额头不多时,便微微见汗。在没有后世各种专业工具的情况下,消毒手段又不完善,要进行如此长、如此深的创口缝合,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最大限度保证手术的成功。
像于七眼下这种创口,缝合也决不能只单纯的对皮虞表面进行,必须分层次、按组织创面断层,一层层进行缝合。而且,过程中,还要清理积液、积血,不能留残腔,否则,必然引发感染。是以,足足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才将最后一针缝好。
第119章 :神乎其技(2)()
岳陵轻轻吁口气,用剪刀将羊肠剪断,又再提起酒瓮,将缝好的创面消了一遍毒。这才抬起头,疲惫的一笑,道:“好了,伤口用纱布覆着,每天解开用烈酒清洗一下再包上。应该有十天左右,便能差不多好了。嗯,金针最好先别起出,让他就此缓缓元气最好。”
众人至此才从震撼中醒过神来,再看向岳陵的眼神中,便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敬畏。
对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会有惊惧的感觉,便如敬奉鬼神一个道理。
杜希同从头到尾看着,两眼中神色变幻不同,不知在想些什么。曾维却是面色发青,眼神极度复杂,暗暗在心中重新估量着。
这岳陵和自己儿子的过节,便说没有芜菁夫人出面,看来也要谨慎处理了。
此人身怀如此奇术,能不得罪最好还是不去得罪。就算非要做什么,也得暗中进行,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不可明里冲突。
相对于曾维的心思,韩铁等人却只是喜出望外。兄弟一条命终是捡了回来,至于过程怎样,并不是他们关心的。
对于岳兄弟的恩情,也不必口头上说什么,总之,日后但凡他有何吩咐,大伙儿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无二话就是了。
看着两人抬起于七往后面安置去了,衙外围观的众百姓不禁欢呼一片,议论纷纷。所有人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全都集中到堂上,那个含笑而站的年轻人身上。
不用想,这件事必然很快的就会传播开来,让这个刚得了极大声名的年轻人,再套上一层耀眼的光环。
既然救活了于七,岳陵也便完成了使命。他一宿没睡,刚才的手术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实在有些困乏。本想就此告辞,却被曾维一句话拉住了。
一下十几条人命,县令大人要问案了。韩铁做为漕帮首领,这事儿必须要解释清楚才行。
既然关系到韩铁,岳陵自然是不能走了。当下重新对杜希同和曾维见礼,这是刚才进门时就说过的,当官的可以忘记,岳大官人可不会忘。不然,一转头,就有可能被人借此构陷。
杜希同阴沉的面色缓和不少,竟然主动上前将他扶起,点头道:“请起请起,无须多礼。呵呵,不想昨夜才闻公子高才,今日又见高才奇术。能将人之皮虞如衣服般缝合,真神乎其技啊。如今案情紧急,不是说话的时候,异日有暇,可去本官府上一叙,再做详谈。”
岳陵微笑谢过。杜希同说这些话,他并没觉得如何,但一旁的刘一针、曾维等人,却是不由的心中一惊。
这杜希同官拜荆州同知,距离封疆大吏之位,不过一步之遥。平日素来阴沉少语,今日能当众说出这番话来,其对岳陵之特殊,可见一斑了。
曾维越发暗凛,笑着请刘一针和岳陵一旁坐着旁听。老道深知官场道道儿,淡然谢过,拉着岳陵自往阶下站了。
曾维客套过了,自也不会真的让两个没有官身的来坐着旁听,见二人出去了,这才请杜希同坐了。自己往案后一坐,重新升堂问案。
第120章 :兄弟(1)()
第56章:兄弟
大堂上,曾大人的惊堂木终于拍响。两边衙役齐齐顿了下风火棍,整齐的嗵的一声后,便算正式开堂了。
漕帮众人与水生都站到了堂下,和岳陵、刘老道站在一起。韩铁自跪在堂上,等候问话。
曾维再次谄笑着向杜希同请示后,这才一端面孔,沉声道:“韩铁,此次你粮船帮十三人死亡,一人重伤,案情重大,本县开堂审理,你当据实而答,不可疏漏,你可明白?”
韩铁点头道:“是,小人明白。”
曾维点点头,又道:“好。那我问你,你既是粮船帮之主,此次死去的这些人,究竟是去什么地方?又做什么事情去了?”
韩铁面上闪过一丝冷厉,抱拳道:“回县尊大人,我粮船帮做的便是帮人运货的营生。前有本城大商沈万山,曾拖我粮船帮为其往江东运量回来。只是船行至竟陵地界,却有人持沈员外印鉴将货接走。但事后才知,沈员外从未有过这种安排,一心还在本城等着接货。
此次事件,虽面上并无我粮船帮责任,沈员外也并未难为咱们。但说到底,与我粮船帮却脱不了干系。
而沈员外因此也破家散财,后来又欲跳江自尽,韩铁深感有负沈公所托。故而,便发我家七弟,带人往竟陵一带查察。
据兄弟们探查一番,得知当日曾有洞庭帮得了大宗的粮食,与沈公所失货物数量大致相符。所以,前几日,小人七弟于七,便又带帮中兄弟前往拜会,欲要问明此事。
但,哪知…。。,哪知事情明不明白没搞清,却搭上了我粮船帮十三条人命,连我那七弟也险险丢了性命。此中详情,小人现在不敢妄言,若想查明,唯有等我那七弟醒来,一问才知。”
堂上韩铁与曾维一问一答,岳陵站在门外听的却是一愣。没想到转了一圈,原来那个沈万山投江,竟然还和韩大哥有关。听韩铁刚才所言,对方出手计划周详,竟连沈万山的印鉴都搞得到。这其中,只怕非只外敌,多半还有内鬼使劲才成。
只是不知道,对方此次出手,究竟是针对那沈万山呢,还是针对韩铁而来。而不管原本是针对谁,但这次对方痛下杀手,几乎让粮船帮去调查的人全军覆没,可见必然是于七他们得到了些什么线索,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从韩铁方才所说来看,那个洞庭帮应该是最大嫌疑。而这次他们的目的也并未掩饰,就是要去洞庭帮直接问问。既然如此,要真是洞庭帮动的手,那个洞庭帮的人难道是傻子?这么一来,岂不是欲盖弥彰吗?此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才对。
想到这儿,他扭过头看了看老道,低声道:“韩大哥之事,你之前知道吗?”
老道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帮沈万山运粮的事儿,也知道沈万山的粮食半路被人骗走,搞得他收了人家钱却供不上货,最终只得变卖家产还债。上次你不是在我铺子里救了他吗?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怎么?你想插手这事儿?”
第121章 :兄弟(2)()
岳陵眼睛眯了眯,叹气道:“我与韩大哥意气相投,这事儿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又怎可无视?况且,今天这事儿一下子十几条人命,若是查不清楚,只怕韩大哥要有大麻烦了。我既然救了于七性命,等于已经插手了,再想置身事外也不可得。你想,对方能狠下杀手,就必然是为了杀人灭口。我救活了于七,让他阴谋败露,他又岂能饶我?所以,不管是为韩大哥还是我自己,这事儿,怕也是由不得我不管了。”
老道一惊,这才发觉事情大条了。想了想道:“此事大是凶险,从今天之事来看,对方必是穷凶极恶之徒。你无权无势的,又是个读书人,我只怕………,要不,我豁出老脸,再去请芜菁夫人帮帮忙?以她的势力,若肯帮你,想必定能保你周全。”
岳陵心下感动,但却微微摇头。自己跟芜菁夫人非亲非故的,上次与沈青竹之间也罢,与曾智之间也罢,相对来说都只是小事。而如今韩铁这事儿,可是关乎到身家性命了,老道即便对芜菁夫人有恩,但人情这东西,用一次就少一次。
上次人家已然卖了老道面子,这次可未必肯卖。老道一把年纪,若是因而被对方拒绝,不但就此断送了这个关系,必然也会极为尴尬。
从老道这些日子跟旁人相处就能看出,他并不是个求人的性子。但上次不但悄然为自己去求了人,这次还能主动站出来,他对自己义气,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冒险?
再说了,这事儿究竟如何,现在还不清楚。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就算那芜菁夫人肯帮忙,又从何下手?所以,眼下只能等于七醒来。只要于七一醒,一切也就水落石出。
届时,跟敌人明对明的交手,便算求人也能求到个点上。想着这些,所以岳陵很坚决的摇头拒绝了老道的提议。
老道见他态度坚定,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懊悔。他原先只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这才有了请岳陵出手相救于七一事。
但刚才经岳陵一说,这才发现,无意中,自己竟将岳陵推到了极危险的境地。他与岳陵极是投缘,又深深的佩服其人才学医术。岳陵如今年不过及冠,日后不论是入朝为官还是专事医道,其前程可谓不可估量。若是因今日之事让他有个闪失,老道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老头儿默默不语,自怨自艾的样子,岳陵看在眼里,微一转念便已明白。伸手拍拍他,笑道:“干吗愁眉苦脸的?这事儿或许并没那么复杂,与其现在胡思乱想,不如稳下心神,相好应对之策。你放心,我这人最喜欢占别人便宜,能有你这大有名声的劳力可用,该用时绝不会犹豫。”
老道强颜一笑,还待再说什么,却听堂上惊堂木一响,原来曾维已经问明经过,一时半会儿也是没有头绪,只得暂且退堂。眼下一切都要等于七醒来,才能决断。
第122章 :兄弟(3)()
门口众百姓见退了堂,也都渐渐散去。水生等人迎上去,接着韩铁,一起往岳陵二人走来。
眼下一切都不明朗,韩铁又是本城人,曾维自也不须将他扣押什么的。只是嘱咐他近期不可远离,以便随传随到。至于于七,便暂时留于县衙调理,待其恢复些,再来升堂审理。
漕帮众人抬了十三个兄弟的尸首,人人都是一脸悲愤。众人中,一个瘦长的汉子边走边怒道:“铁哥,七哥他们此行是去洞庭帮问话,今日落得这个下场,洞庭帮岂能没有干系?你刚才在大堂上,为何不求曾大人直接发兵?只要剿了洞庭帮,抓住那条泥鳅,还怕问不明白?”
这人口中的泥鳅,便是说的洞庭帮的头领张舵,外号闹江蛟。蛟乃龙也,他偏以泥鳅称呼,却是一种诋侮了。
韩铁沉下脸来,皱眉道:“余三儿,此事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去跟人家闹?求曾大人发兵?你当朝廷是咱们开的?说发兵就发兵?慢说此事颇多蹊跷,便是真的,那洞庭帮乃是竟陵地界,曾大人却是江陵知县,如何能越界抓人?”
余三儿不服道:“今个儿上面不是还坐着杜同知吗?他竟陵县不归咱们江陵县管,可还都是属于荆州府吧。只要杜同知首肯,竟陵县还敢为了帮湖匪抗命不成?”
韩铁大怒,停身大喝道:“糊涂!咱们现在手中硬把子的证据半点也没,冒然出口,岂不授人以柄?你又怎知官府中的猫腻?打蛇不成反被蛇咬,这种例子数不胜数,你脑子长到狗身上去了?这且不说,咱们粮船帮终是吃的江湖饭,江湖事江湖了,若借了官府之力,纵算胜了,我粮船帮以后还如何在水上混?不必说了,此事待老七醒来,问过之后再议!”
余三儿低下头,口唇嗫嚅了几下,终是不再多言。韩铁叹口气,轻轻拍拍他,这才大步走到岳陵身前,抱拳道:“子鸿,今**不得已,拖累你了。”
岳陵微微一笑,呵呵道:“拖累什么?我正闲的蛋疼,这么有趣儿的事儿,你若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