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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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丫头强调过后,却又香肩一垮,满脸的痛惜沮丧之色。盖因她这头牌之说,是在之前,现在嘛,事实表明,显然是那位彩荷姑娘,正稳稳的坐着头把交椅。
而今天之所以如此热闹,也正是为了即将来临的中秋花魁大赛做铺垫。等到了真个比赛的那一天,将会通过数番角逐,重新论定今年的花魁排名。
要想取胜,相貌、才华方面自不必说,超强的人气才是根本。这几天的游湖,候选花魁们为的便是积累人气。而一干才子们,既是为了一博佳人欢心,日后晋身入幕之宾;也是他们之间,互斗文采,争抢风头之时。
休小看了这花魁赛上的比斗,要知参与其会的,不但有本地县府的参与,更常有名宿大儒光临,若能有一词半文的入了人家之眼,就此一飞冲天,青云而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些个什么花魁、头牌的,岳陵还真没什么兴趣。他虽也风流好色,但从后世诸多典籍中所知,古代这些个风尘女子,虽受人追捧,表面风光,但其实多是命运多舛的苦命人。年老色衰后,更是凄苦悲凉。
而这其中,也不乏可敬可佩之人,或出污泥而不染,或身具凛然大气,便如名动一时的秦淮八艳一般。他不愿去亵渎这些可怜或者可敬的女子,他有自己的原则。
至于目前,自己身处这艘画舫的主人玉砚,便是这一特殊群体中的佼佼者。自十四岁那年出道,以相貌清丽,气质高洁而艳冠江陵,连续两届稳占花魁之位。
但两月前,却因着某种原因,忽而闭不见客。不久又传出其容貌毁损的消息。
如此一来,往昔日日繁闹的门前,顿时车马渐稀。此次花魁大赛,自然也是再没了参与的资格。而最后,便连怡情楼的妈妈,都对这个女儿失去了兴趣。
按小丫头的说法,他家小姐自始至终便极厌倦那种生活,发生变故之后,趁机自己赎了身,脱离了怡情楼。
这个画舫只是暂时的栖身之所。之前为寻住处之事,便使人往城中,欲托昔日相熟的林公子帮忙。哪知那位林公子,趁机提出要纳玉砚为妾的要求。
倒不是那林公子多么痴情重义,只不过玉砚当时艳名之盛,名动江陵。现在虽然毁了容貌,但花魁毕竟是花魁,晚上一吹灯还不是一个样儿?若是能将这前花魁纳入私房,总是极有面子的事儿。
玉砚正是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既恼怒其人之不堪,又自怜身世之悲凉,这才愤而抚琴发散。
哪知悲愤之下,弦断气阻,更增悲郁。本欲出来透透气,却不料就此晕倒而落水,这才遇上了赶来看热闹的岳大公子,玩出一把大乌龙来。
反正林林总总的,岳陵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旁的却是一概缠夹不清,岳陵除了知道了花魁大赛,还有玉砚身遭莫名的变故外,便是充分体验了小丫头于世间人情冷暖上的忿怒,其他再无所得。
这个小丫头年龄本就太小,生活的圈子,除了跟着她家小姐在怡情楼的时候,就是这画舫之上,要想让她说清楚旁的,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搞明白眼下的状况后,岳陵无奈的认识到,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世界,唯有期之与那位玉砚小姐的见面,或者,干脆等着自己慢慢去发掘了。
第9章 :初见(1)()
第四章:初见
说好了是下午去见玉砚,小丫头走后,岳陵百无聊赖的躺了会儿,便信步走出了房间,站在露台上,观察着这个对他有些陌生,却又似是而非的世界。
这个画舫甲板上有三层,第一层外间是正厅,也是正式见客、宴请欢舞的舞台。后面则是玉砚和小丫头的住处。
第二层,是两间小单间,用来单独待客,或是住宿之地,可以看做客房。
岳陵现在便占了其中一间。两间房一前一后,一间冲着船头,一间对着船尾,各有露台、出入的门户。上下之途,却是房间外的一侧楼梯。
第三层,则作为放置杂物,和登高望远的别间。岳陵没上去看,也只是听小丫头提了一嘴。
甲板下面也有些房间,是给驾撸摇杆的船工住的,算是下人房。每艘画舫几乎都是这种格局,也各自有各自的特色差异。
玉砚虽离了怡情楼,但这艘画舫因她出了名,也因她失了名。出了名的画舫值钱,失了名的画舫可就成了不祥之物,玉砚暂时没地儿去,老鸨索性作价给了她,倒也成了她目前唯一的大宗财产。
舫上只有两个船工,都是一直跟着玉砚的老人儿,年纪大的叫黄伯,五十多岁,一脸的沧桑,话不多却极为忠心。
年轻的那个,只有十五岁,除了帮着划船外,便是做些跑腿的杂活,名字叫二宝,是黄伯的侄儿。整个舫上,就这么四个人,安静的让岳陵有时候觉得自己身在鬼船上一样。
站在船上看岸上,除了远处一排排低矮的草屋外,并无其他,显然这里属于贫民区。再往极远处,能看到隐隐的白雾中,屋脊层叠,鳞次栉比,烟气缭绕之中,恍恍惚惚的,却掩不住浮华之气。
那里,应该是这座古代城市的心脏,属于上层阶级的天堂。
岸上,偶有百姓走过,好奇的眼光在画舫上流连许久,走过了,还会不时频频回首。
岳陵看在眼内,忽然感觉这古代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闲适,与后世那种,似乎从每一寸空间都迫散出的压抑和急迫相比,让他竟不由的生出几分喜爱。
岸边水草茂盛,这会儿虽然有些枯黄,却仍有些不知名的水鸟在其中栖息。岳陵看到,里面就有先前看到的那种长腿黄羽的鸟儿,咕咕咕的,叫的倒也动听。只是他此刻肚子里有了食儿,倒也没了再去估量那鸟儿有几两肉的心思。
时间就在这种闲适和无聊中渡过,岳陵惊讶的发现,自己毫无半分不耐,心中只感到平静安详。这种感觉,很遥远,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生疏而已带着淡淡的喜欢。
小丫头再次过来喊他时,手中多了一件青色的袍子。他那身劫夺自可怜的小巷乞丐的终结者套装,早不知被扔到了何处。这会儿要去见人,自是不能只着中衣。
小丫头很有服务意识的帮着他穿衣,并为他整束边角,一边却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第10章 :初见(2)()
“……这袍子是刚从福宝坊买的,要二两银子呢。还有这些中衣鞋袜的,全都是新的……。。我原说从二宝那儿拿些,小姐却不肯,说那是下人用的,不好拿来待客………。唉,咱们小姐便是这样,总是为旁人想的多些,可忘了前些日子,旁人是怎么对咱们的,提起他们就让人着恼…………。。”
嘴中碎碎念着,言下之意,谆谆要岳陵记得恩情,倒也不是讨要银钱的意思。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岳陵心中有些别扭,但好在小丫头声音糯软,落入耳中直如泉水叮咚,颇为动听。这厮便也只耸耸肩,脸上那副杀剐任凭的表情,便又招来一通儿的白眼。
顺着朱漆的木质楼梯下到一层厅中,一眼便见到窗子边,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影,背对着这边,望着窗外出神。
岳陵心中不由的又升起那种寂寥之感,恍惚周围都没了声音,清清冷冷的。
天地间,便只有一份孤寂。
身旁蝶儿舍了岳陵,几步跳了过去,仰脸扯了扯那女子衣袖。女子身子微微一颤,醒过神来。
随着那倩影一动,岳陵只觉瞬间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舫下的湖水声,岸边草丛中的水鸟鸣叫声,远处似噪杂,又似平静的莫名之声,便再一一回到了耳中。
轻轻的站起,转身对着岳陵敛衽一礼,一方低垂的面巾后,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奴家玉砚,见过岳公子。”
岳陵呆了呆,不由的摸摸鼻子,又抬手搔了搔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行礼。
想了想,这才两手抱拳,对着玉砚拱了拱,咳了一声道:“哦,我是岳陵,玉砚小姐好。”
玉砚露在面巾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然,显然是没想到岳陵会有这么另类的招呼。小丫头就在后面掩嘴偷笑。
玉砚明眸嗔了她一眼,随即又归于平淡,翠色的水袖中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向旁一引,请岳陵就座。
岳陵点点头,大大方方的往一个墩子上坐了,那种随意不羁的架势,让玉砚又是微微一怔。
岳陵面上不动声色,暗暗的却在打量着这个女子。
脸上蒙着一方面巾,自两耳处挂着。面巾上露出的两只明眸,微一顾盼,便流转着黑宝石般的璀璨。精致的月牙儿眉上,额头光洁白皙,却在靠近发髻处,有几个红点刺目。
岳陵目光不由一凝,目力运足之下,隐隐的看到,那方黑色面巾下,星星点点的,似有类似突起,连成了一片。
他后世时,是以商业天才显名。原本一个小小的诊所,被他经营的风生水起,后来更是借此积累,踏入多个领域之中,极短的时间中,便登上欧美富豪榜。
时人都看到的是他惊才绝艳的商业才华,却不知他自己最得意的,却是学兼中西的一手医术。其中更以刀圭外科之术精擅。
当时那个小诊所,只美容一项,便为他积聚了庞大的财富。也是这厮,相当得意于当时众多豪门女性青睐的凭仗。
此时,目光只在玉砚面上一转,登时便看出,这玉砚所谓的毁容,多半是一种皮肤病。只是在未详细了解前,其中的病因,一时难以确定。但自料凭一身本事,一旦诊察清楚,治愈此病却也不该是什么难事。
他这条命是被人家所救,又接受了不少相赠,这会儿便暗暗盘算着,是不是主动开口提一下。如能给这美人儿治好了脸,这份情也算还上了。当然,若能借此,跟这位据说曾经美艳无双的美女勾搭上,更是美事一桩。
只是这番心思,在眼前这美人儿浑身上下透着的一股清冷面前,他竟感到有些难以开口。似乎一张嘴,便会冒犯了一样,心中不由暗呼邪门。
第11章 :敢问君来处(1)()
第五章:敢问君来处
待岳陵坐定,玉砚莲步轻移,提裙在主位上坐了,清冷如寒月。
察觉到岳陵探寻的目光,黑长微翘的睫毛垂下,澄澈如水的眸子微微敛起。
这人的眼光好大胆!
似被目光刺到了般,玉砚心头不由的轻跳,暗暗想到。随即却有羞恼之意升起,露在面巾外面的颈上,便浮起一层粉色。
“前时多谢公子仗义,玉砚这里多谢了。”实在受不了那厮如实质般的目光,玉砚首先打破沉默,就于坐上微微欠身敛衽,开口谢道。
呃,谢我?
饶是岳大公子脸皮够厚,这下也是不由的老脸发热。旁边小丫头皓腕挡在嘴前,两眼弯的月牙一般,笑的那叫一个促黠。
“咳咳,那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向觉悟高,这个谢,就不用了吧。”岳大公子横了小丫头一眼,无耻之极的竟坦然承下了。
玉砚一窒,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小丫头却是笑容立刻僵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岳陵。
“你…。,明明是咱们小姐救了你……”片刻后,小丫头满脸通红,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怒道。
人可以这样无耻的吗?太发指了!
“蝶儿,不可无礼。岳公子不谙水性,却能毅然跳下相救,只这份心,便足当我等相敬相谢了。”玉砚美眸中划过一丝感然,轻轻的说道。
刚刚经历了一番世态炎凉的洗礼,对于人心早已看的透了。相比那些平日里那些道貌岸然、风度翩翩,在自己遭难时却恨不得再踩上一脚的人来说,岳陵今日的所为,便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蝶儿被小姐喝住,不由的气结,小嘴儿撅的老高,躲在小姐身后,恨恨的瞪着岳陵。枉自己先前还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怎么就没发觉这人恁的无耻呢?
岳陵得意洋洋的瞟了小丫头一眼。小样的,跟我斗,哼!我无耻我自豪,看谁还能咬我不成。
“嗯,重其心而不重其果,玉砚小姐堪称有大智慧啊。那个,蝶儿啊,你要好好向你家小姐学习才是。”
“你……”小丫头险险没气晕了,呲着一口糯米牙,大眼睛里怒火喷溅,恨不得扑上去咬这厮两口。
“蝶儿!”眼见着这两人大有对掐的架势,玉砚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连忙喝住蝶儿,随即又柔声道:“好了,且去沏两杯茶来。岳公子与你说笑来着,何必介意?去吧。”
蝶儿涨红着面孔,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而去。玉砚轻轻摇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中柔情涌动。
蝶儿自小便跟着她,两人名虽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