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天地之大明第一北漂-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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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人群之中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鼓掌,所有人都忘情的拍着手,就连日益权重威严的纪纲,也忍不住红着脸,使劲的拍手。
武六七做了一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笑着道:“诸位,我今日中午便已经回到了仁义居,之所以和大家卖了个关子,是因为今日非比寻常,不为别的,正是小弟结婚的纪念日,正是四年前的这一天,我娶到了我的结发妻子……赛赛!”
众人先是一惊,心说武六七这样的做法,是在是不符合礼法。
要说是纪念日,佛诞日算一个,高堂父母生日算一个,纵观古今,也没有一个纪念成亲的例子。但是看着武六七脸上宠溺的笑,便也都释然了,人家正主都没有觉得如何,咱们捧场就是。
于是所有的宾客都报以最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这一幕出现的太突然,赛赛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呆呆傻傻。
古代的男人,在感情面前都是羞于启齿的,特别是在满座宾朋的面前,甚至都不会让自己的老婆抛头露面。可是武六七却是个例外。
只见武六七就在满座的宾客面前,朝着赛赛神情的道:“赛赛,我的妻子,也就是那个柳府可怜的丫头,算来算去,我们已经携手走过了四年了。在这四年之中,有快乐,也有争吵的时候,不管我是柳府的帮厨,还是现在朝廷的官方买办,我的心是不变的。”
所有人起初都是唏嘘不已,但是听到后来,感觉出来武六七的话是发自肺腑,便也安安静静的听着。
“这些年我东奔西走,不能常常相见。也苦了你了。操持着这仁义居,操持着家业,我对不起你,我今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表一下我的心,如果有一日,外面运河河水干涸了,西山被移平了,才能动摇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今日被请来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
他们听过武六七评书之中的刀光剑影,忠臣良将,运筹帷幄。至不济,还有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也有对花枪左右为难的老罗艺。
可是这当着众人的面,直抒胸臆,还是头一次见到,在场的人都激烈的鼓掌,都兴奋的大呼小叫。气氛一时之间高涨了起来。
武六七就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赛赛。走下了书台,拉过了赛赛冰凉的小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赛赛嫁给了武六七之后,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动心过。脸色绯红,只是小手冰凉,喃喃的道:“武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先别动!”说罢,便在怀里掏出来一个锦盒,在里面掏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下来,一把拉住了几乎逃走的赛赛,将手镯子戴在了赛赛的晧腕上,然后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欢呼之中,将塞塞拥入了怀里。
第209章 江西龙虎山()
这一夜过得十分的温馨,赛赛几乎是溶在了武六七的怀中。武六七抚摸着赛赛的秀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赛赛抬起了头,脸上还带着绯红,喃喃的道:“武哥,你也是太轻浮了些,你所有的朋友都在呢,更要命的是,在场的还有很多你的伙计,你不让人笑话么。这要是传出去,你是什么名声呢?”
“这我可不管,我这次出海,九死一生,差点让人逼着去见海龙王。造次大难,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很多事情,是不已人的意念转移的,有很多的事情也不用去强求,眼下拥有的,就是最好的。”说着,在赛赛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赛赛笑的很神秘,望着窗前红烛一跳一跳的烛火,仿佛是在喃喃自语,道:“我嫁给你四年了,也没见你这么温存过,好像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说罢,豆大的一颗眼泪在眼角聚集,最后倏然滑落,落在了武六七结实的胸膛之上。
“是我不好,总是这样天南海北的跑。”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原是不怪你的。”说罢,赛赛好像是蓦然想到了什么,只是外头看了一眼武六七,患得患失的道:“武哥,你这次不会又要出海吧,”
武六七看着赛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只被惊吓的兔子,便伸手将赛赛揽入了怀中,轻声的说道:“我不会再出远门了,我们就这样,好好的经营仁义居就好,就像是你说的,到时候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山村,过富家翁的生活,看着儿孙满堂,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这句话,却是不偏不倚的,正好说中了赛赛的心坎。
其实赛赛最大的心结,就是没有给武六七生一儿半女。便神情一沉,黯然的说道:“可是我还没有生育。”
武六七一脸的坏笑,一把揽过了赛赛光洁的腰肢,道:“不努力,怎么会有儿子呢?”说罢,便压了上去。
赛赛惊呼一声,关切的道:“你赶了这么远的路,还没有歇息过来,再说,刚才已经。。。。。不会觉得累么?”
武六七的眼神已经开始色授魂与忘乎所以了,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回到了仁义居,武六七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每一日都是脚踩实地,这样的感觉让武六七很有安全感。想想当日在船上的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简直是悠闲至极、整日间的就是在自己几个买卖之间乱窜,看看酒坊、豆汁店、酒肆、书场的生意。
除此之外,朝廷的信也寄了过来,郑和拿到了武六七的资料,也按照郑和的建议,找了一些常年下海的航海人进行了学习,马迎春也是吸取了教训,重新训练整合了船队,终于要正式出海了。
但是出海的一应物资,还是要过武六七的手。经过武六七的手进行采办。
武六七只是看了一眼采办的清单,就差不多知道了这支船队的规模,结果让人咋舌,这支船队竟然有一万三千多人!
这么多人出海,武六七便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自己的作坊开始加班加点的赶制船队需要的一应物资。
在这期间,武六七还跑到了紫禁城的工地上面看了看。只见选址已经结束了,一应的民房已经被拆除,从房山大石窝菜来的条石,都堆放在了工地之上,看样子很快就要动工了。
过去的这一个月的时间,武六七虽然忙,但是却相当的充实,每日不管怎么在北平城之中跑,但终究还是要回到家中过夜。
与一片繁华的北平城相隔几千里的江西龙虎山,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眼下正值盛夏,北平城闷热潮湿,简直就像是蒸笼一般。而江西龙虎山,却是一派清凉。
龙虎山沿江而立,远眺鄱阳湖,直耸入云,临江的一面,如刀切斧裁的一般,是万仞绝壁。但是在这绝壁上,却生长着几株松树,在氤氲的雾气之中,朝着江面微微的摆动着。
龙虎山是道家的圣地,相传天师张道陵在此立门户。就是慧眼看中了江西龙虎山这一片的世外之景。时至今日,上清宫金碧辉煌,天师府也是颇具规模,还有让人瞠目结舌的战国崖墓。
在龙虎山山顶,云雾缭绕之下,便是上清宫的所在了,真真是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意境。若是初到龙虎山,会觉的上清宫就在头顶的云雾之中。
在龙虎山修行的,自东汉至今,全部都是张天师。而门户之中的大弟子张宇澄,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张宇澄自有跟随师父修道,是地地道道的张氏,人称小天师。颇修边幅的人,只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目如朗星,脸上就像是敷粉一般,活脱脱一个瓷娃娃,只是两片薄薄的唇总是抿着,显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一日的清晨,张宇澄正在上清宫阶下练剑,一手落花剑耍得飘逸俊秀,身穿白衣,广袖翩翩,看上去倒像是在跳舞一般,但是真正的行家里手若是在现场的话,一定会不寒而栗,这剑招之中,处处的透着杀机。若是自己在此人的剑下,应该应付不了几个回合。
一招平沙落雁,之后收势,将宝剑交给了一个小道童,用洁白的毛巾擦了脸颊上的汗,正待往里面走时,一个慌里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正是一个脚夫打扮的人。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一般,揩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大师兄!”
张宇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道:“摄心静养,才不算糟蹋了龙虎山福地,你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什么?”说罢,极其优雅的转过了身,信手接过了一个道童献上来的茶,呷了一口,道:“有什么事情,慢慢的说。”
这个脚夫打扮的人也缓了一下气息,道:“回禀大师兄,妙真师妹和一壑师弟的下落,已经打探清楚了。”
张宇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茶杯砰的叮的一声脆响。刚才还劝诫“摄心静养”的张宇澄,语气有一些急促的问道:“怎么样了?”
第210章 我的大师兄()
这个脚夫打扮的人,并非是别人,而是每日往龙虎山上送粮食和一应所用之物的干粗活的人,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些,又是一个比较直性的汉子,颇得龙虎山上张真人的赏识,便收在了门下,做了方外的弟子。
所以门下出了张宇澄,剩下的都要叫他一声师兄。
雷妙真下山救父,已经整整三年了,这让龙虎山的张真人感觉颇为不安,汪一壑自幼和雷妙真一处,爱慕这个师姐,便主动请缨,下山寻找。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转眼,汪一壑下山,也有一年的时间了。
老真人便已经不再让弟子们下山了,只是让他们安心修行,每每问及此事,老真人只是喃喃的说一些天命难违,命里该有的话,这让意气风发的张宇澄十分的不舒服。
论着在江湖之中的地位,龙虎山上清宫的名号可不是吹的,当年蒙元骑兵南下,打下了南方的花花江山,却唯独奈何不得龙虎山,出于对张真人的崇敬和无可奈何,蒙古骑兵只好退避三舍,将龙虎山周围白里的范围内的骑兵都退了出去。
有了这么一块区域,遭了难的南宋子民便避难在此,就更加感怀张真人的功德无量了。于是张真人的只字片语,往往比朝廷的圣旨还要管用。
本来凭借着这样的名望,朱元璋几次请张真人下山,他却没有这个名利之心,只是静心修道,然后约束门人,特别是这个小天师张宇澄。
老真人深深的知道张宇澄的性子,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平静优雅,可是内心之中好斗却胜似常人。严加约束之下,才算是稳住了这个毛头小伙子。
张宇澄也担心着雷妙真和汪一壑的安危,便派人去打探了,自己也无法下山,只好静静的等着消息。此刻据说是有了两个人的下落,张宇澄也是有一些急切。
“妙真么,唉,是个苦命的孩子。”这脚夫一边说一边叹气,“妙真去了南京,可是谁曾想,他父亲督造的箭楼出了问题,便被抄斩了,雷妙真去晚了一步,心中就憋着一口气,非要学习营造的技巧不可,于是便在蒯祥家里偷师。”
这个脚夫的确是下了些功夫,竟然将雷妙真如何偷师,如何听说朝廷要对蒯祥痛下杀手,如何去暗中保护蒯祥而遇到了武六七,甚至如何和武六七私定终身的事情,都说的井井有条,分毫不差。
雷妙真是山上凤毛麟角的女子,被老真人和各位师兄娇惯的不成样子,也是众人眼中的宝贝,听说了雷妙真和一个市井的商人死定终身,张宇澄的脸上便泛起了一阵青色。
这脚夫接着说道:“这还不算,后来朝廷派兵请教同里,雷妙真为了维护这武六七的安全,便舍命救了武六七,身上满是伤。自此下落不明。”
张宇澄的拳头死死的攥着,只是脸上不表现出来,问道:“那汪一壑呢?”
“这小子,也寻访到了我刚刚说的事情,便一心为了妙真报仇,想要杀了武六七,可是无奈这官商却是起居八座,时时处处都有人跟着,不好下手,听说武六七在练习海员,便报名参加了船队,想着在出海的时候想办法逼死武六七。”
小天师张宇澄的脸色稍微有一些好转,他知道这个汪一壑,是一个浑身机关的人,虽然并不是潜心修道,但是也颇多的鬼机灵,道:“想必这汪一壑得手了,怎么不见他回来?”
这脚夫一拍膝盖,长叹了一声,道:“没想到,这汪一壑也是折在了武六七的手里。”
于是,脚夫又原封不动的将万里海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宇澄的脸色便更加的难看了,看着脚夫,道:“这些消息,都可靠么?”
“绝对可靠,我托了很多的人,找到了和汪一壑一同出海的士兵,从他的嘴里知道的这些消息。唉,可怜的师妹和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