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誓死不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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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们目前的工作确实是开展的很顺利,但这是建立在鞑子对我们一无所知的基础上,外加鞑子主要力量是进攻南明和巩固新占有的地盘,所以我们才能趁其不备的获得了一系列的战果。可是,如今我们保安团的名气渐渐起来了,同样也会引起鞑子的重视,日后面对鞑子的压力就会更大了。抗鞑大业犹如逆水行舟,前进则是风高浪急,阻力重重,后退更是漩涡密布,粉身碎骨啊!”仇天行感慨的说道。
“团长说的是,属下受教了。”周震收起了笑脸,沉重的点头说道。
摆了摆手,让周震出去后,仇天行推开窗户,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心绪飘到了九天之外。
仇天行心里恨恨的想,为什么自己前世平日里不多读点书,尤其是历史书,不然会对抗鞑大业有多大的帮助呀!他只是从影视资料中大略的知道明末清初有许多投降鞑子的将领反正的,可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是谁,在何时反正的。况且,影视资料存在夸大虚构的可能,根本不能拿来当参照的。
就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一点先知的能力,所以,仇天行只能老老实实的实行残忍的三拼计划了——拼人命、拼钱粮、拼斗志。人命来自数千万不屈的汉民;钱粮来自投降鞑子的土豪劣绅与鞑官鞑将;斗志则依靠保安团的宣讲员持续不懈的洗脑。
站立了片刻后,仇天行叹了口气,万里长征这才踏出第一步啊!感慨了一番后,仇天行回到书桌前坐了下来,继续批阅着文件。这些文件大多都是扩大村委会与居委会的数量与职责以及关于保安团新兵招募老兵进入军校教育方面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崇祯十九年(1646年)三月了,老虎沟的人们都忘我的投入到春耕中。大家都是满头大汗,精神奕奕的工作着。过年时的那场大雪让所有人对今年充满了憧憬,都认为今年定会有一个好收成。至于数十里外的盘踞在县城里的鞑子们,大家都选择性的忽视了。如今,保安团实力雄厚,拥兵近万,还在乎那区区几百个鞑子吗?估计,保安团不去打他们,他们就求神拜佛的感到万幸了!
在保安团的羽翼下,所有人都觉得特别安全,于是相对的对保安团更加支持了。
而此时,鞑子朝廷一方面派出豪格与吴三桂统帅大军进攻四川的张献忠,另一方面又去攻打隆武政权,兵进浙江与福建。这两线用兵下,自然对保安团的注意力又减少了。于是,保安团又很是幸运的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时期。
当然,没有太关注不代表不关注,保安团与鞑子还在小范围着交战着。因为夺取了信阳城,所以鞑子还是派出了部队围剿孙治,但派出的都是前明军队投降改编来的绿营兵,而且还多数是守兵,战力不强。于是,双方围着信阳城砰砰咚咚的打了一个多月了,见到骨头硬,绿营兵也不敢拿黄板牙去狠咬了,于是大多时候都是打打停停的。而陈晨也因为农运运动的发展态势良好,如今已经发展到罗山、息县去了。如此,自然与罗山、息县的鞑子官府狠狠地打了几回,虽然是有胜有负,但也牢牢地在两县扎下根来了。至于李太平,他还在联合土匪,如今第四大队里面已经一半以上都是投降归正来的土匪了。他正在头疼如何将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土匪改造成斗志昂扬,讲政治讲信仰的战士。当然,不仅他头疼,保安团的团长大人仇天行更加头疼。如今,在桐柏县,李太平还是与鞑子在对峙,只要李太平不进攻县城,鞑子知县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再理会。
就这样,保安团在短暂的平静时光里努力的发展着。农耕要抓紧,这是关系到今年的救命粮的。军队训练更是要抓紧,鞑子不会总是放任保安团在这中原腹心之地腾云翻滚的。一批批的物资用真金白银从鞑子占领区偷偷的运回;一批批的新兵在新兵营里接受训练;一批批的老兵进入军校的短期培训班,接受教育;一批批在剃发易服令后投奔保安团的童生秀才们,在接受了短暂的政治思想培训后纷纷走向了宣讲员的工作岗位,极大的提升了宣传处的力量,也加快了夜校培训的进度。
此时,整个保安团势力上上下下数万人齐心协力,发展内政军事。大家被告知,在不远的将来,等到张献忠与隆武帝被消灭后,鞑子大军回师,那么迎接保安团的则是生死考验!
争!赢得一线生机!
这是仇天行向着所有人说出的一句口号!
第48章 少年团的壮大()
在仇天行喊出了口号后,所有人都努力起来,哪怕是小孩子们也是如此。在少年团的誓师大会上,团长孔凡对着下面数百名团员说道。
“今日我们是少年团,明日就是保安团!今日只要我们刻苦训练,明日就可以光荣入伍!这可是我们敬爱的领袖仇天行团长亲口对我说的!”
一听是最高领袖说的话,台下的团员们都激动起来。一些激动的忘乎所以的连鼻涕落下来都不知道,还是在身旁的伙伴们提醒下才嗅了嗅鼻子,将鼻涕嗅了回去。
见到这种丑态,孔凡很是无奈,这就是少年团。少年团的成员百分之八十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十二到十五岁的很少,至于十六岁以上的大都加入保安团了。孔凡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按理说他也可以选择去加入保安团。可是,仇天行却没有批准。
当初与鞑子的小部队一战时,孔凡给仇天行的印象很深,可以说就是孔凡的鞭炮挽救了仇天行的队伍。所以仇天行对于孔凡很是重视,只是因为他岁数太小所以没有让他加入保安团。只是后来看到孔凡自己建立了一个少年团的组织后,仇天行觉得这是一种将辖地内的少年们组织起来的好办法,只要训练几年便可以成为保安团的预备役了。若是军情紧急,还可以直接上战场。
仇天行一直觉得让妇女和儿童上战场并不是一种残忍,反而是妇女和儿童在没有任何防备能力下被屠戮才是真正的残忍。这个时代的战争已经不是单纯的军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之间的生死存亡!胜利者可以拥有整个天下!而失败者则是亡国灭种!
所以,仇天行对于少年团的建设也是抓得很紧,不仅经常接见少年团的团长孔凡,而且还不定期的派遣保安团的军官来给少年团授课,教授他们一些训练和战斗的技巧。
如今,不论战斗能力,至少少年团正步队列就走的很好,拉出去的话也可以充当一个花架子了。只要经过几次低强度的战争,或许就可以迅速的提高战斗力了。
这次,在得到仇天行的许诺后,孔凡心中有了期待,他想若是少年团能全部接受整编,那自己至少也是个中队长的职位了,就是大队长也是指日可待的。
当然,除了少年团的战斗力的问题,孔凡心中还有个烦恼。就是他前段时间才得知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的宣讲员竟然也叫孔凡,和自己同名同姓。于是,大家便称呼宣讲员孔凡为大孔凡,而自己便叫小孔凡。因为大孔凡今年二十二了,而小孔凡只有十六岁。这让他极度不舒服,凭啥自己就叫小孔凡啊!所以,孔凡心中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日后自己的职位在对方之上,甚至直接就是对方的上级,那么自己便不会叫小孔凡了吧!
抱着这股念头,孔凡想早点进入保安团系统,这样才好升的快点。虽然孔凡还小,但执掌少年团团长之位近一年后,竟然也产生了一丝对权利的迷恋。
宣布了仇天行的指示后,孔凡便让团员们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眼下还是春耕时分,农活很忙的,少年团的成员也是各家的劳力,耽搁不得的。不过,在春耕忙过后,少年团的训练就会抓紧了。
回家的路上,孔凡看到了许多村委会的委员在组织人手开垦荒地,还有妇女协会、老人会的成员们也在一旁打气,甚至还有人打着鼓唱着歌,田地里好一副热闹场面。老牛们努力的迈着步子,只为了好逃离身后啪啪的鞭子。小娃子们拎着比自己身子小不了多少的菜篮子在田埂上狂奔,到处找自己的家人,好送出篮子里的吃食。
望着这一切,孔凡心中暖融融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了。这里没有官府,也没有鞑子,只有勤劳的人们在一起努力的耕种,期待着收获明日的希望。为了守护住这一切,为了不让敌人将这幅美好的画面破坏掉。孔凡心中暗暗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誓死保卫这里,保卫这些乡亲们。等春耕后,少年团的训练一定要抓紧,至少保证每个成员都拥有一根长矛。
不过,仇天行团长可是和孔凡说过,今后少年团将是重点支持对象,装备培训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不仅要训练的好,还要保证每个居委会和村委会都有少年团的分支机构,还有那些新占领地区也要成立少年团。争取在一年内将少年团发展到三千人的规模,三年达到一万!
少年团一直都将仇天行视为是少年团的最高领袖,既然是最高领袖的希望,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完成的。所以虽然孔凡觉得压力很大,但还是决心完成最高领袖的指示!
他要回家制定一个少年团的扩充计划,提拔一些岁数较大的骨干到信阳光县等新占领区域组织少年团分支机构的建立。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已经可以成婚了,所以派遣出去领导地方工作也算是独当一面了。想到这里,孔凡的脚步又快了些。时间紧迫,耽搁不起。不仅是孔凡,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这样的想法。
第49章 陈家兄弟()
烈日当空,狗吠蝉鸣。这时的天气应该躲在家里乘凉避暑,可是在上石桥后岗村的打谷场上,许多人正围成了一个圆圈,圈子里有两拨人正对峙着。
一方人多势众,为首之人更是锦缎华服;而另一方只有两人,大约十五六的模样,身上穿着粗布衣服。此时,这两少年中较为年长的一个冲着华服男子喝道。
“范老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俺家的地俺是不会卖的!”
“陈大,那你那秀才父亲咋办?总不能死了还落到席子卷尸的下场吧!不如卖了地,好打口棺材吧!”范姓男子说道。
“十亩好田你就出三两银子,这只是十分之一的价,和抢有啥区别?”年纪较小些的说道。
“陈二,你讲讲良心,你家那地也叫好田?荒了多久每种了?俺这是看你父亲走后,你们兄弟俩可怜,连场丧事都办不了,所以才良心大发,收了你家的地。你可别好心当作驴肝肺啊!”范姓男子撇了撇嘴,恶狠狠的说道。
“你?你还要脸不?这种话也讲得出来?”陈大气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陈大与陈二是弟兄俩,陈大叫陈博,陈二叫陈涉。乡里人觉得这两名字太难叫了,所以都喊他们陈大与陈二。陈博与陈涉的父亲是个秀才,还是那种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上举人,却不死心,一次次应考的秀才。家中本有些祖上传下来的田宅,可这么多年的吃喝用度下,最后也只剩下十亩地了。陈博与陈涉的母亲死得早,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可如今,前不久父亲也大病一场,然后去世了。其实,陈博与陈涉知道,父亲死的原因是心病。一方面父亲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反抗鞑子的剃发易服令,另一方面他又因为自己软弱无能剃发易服感到耻辱,如此,郁郁寡欢下,便一病不起散手人寰了。
本来陈博与陈涉两兄弟悲痛之余,商量好卖一两亩地,好买口棺材,刻个石碑安葬父亲。可不成想,竟然被村里的恶霸地主范建知道了。范建一直对陈家兄弟的祖田惦记着,范家祖上落魄时还租过陈家的地。不过后来,范家祖上因为省吃俭用,攒钱买地,变得越来越发旺,家产也越来越多。而陈家却痴迷科举,结果屡试屡败,家里也渐渐破败了。其中所卖的田地一大半都被范家买下了。
如今,陈家兄弟的父亲去世了,范建想将兄弟俩最后的土地买下,好为范陈两家数十年的买地卖地史划上一个句号。可是,因为范建欺负陈家兄弟年少,想以超低价买下,结果激起了陈家兄弟的反弹。
“哼,这次你们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由不得你们!大狗,二毛,把卖田契拿来,让他们按手印!”
听到范建的命令,身后走出两人,手里拿着田契与印泥,准备让陈家兄弟按手印。结果,陈家兄弟自然是不依,他们向四周围观的乡民们呼救。不过,却没有人理睬,大家只是在看热闹而已。虽然其中有很多人都是陈家兄弟的亲戚故旧,可是范老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犯不着为了这两个没爹的娃去得罪范老爷。
见陈家兄弟还在闹腾,范建不高兴了,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