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传-第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说到这,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无心伤害令尊,然而令尊总归是因我而死!老天有眼,我死在倾刻,却让你亲眼看着我死,哈哈哈!”
许贯忠见老人己是这般光景,还在为陈年往事耿耿于怀,叹道:“比武较艺,原己签订生死书,打死无怨,我父也曾打的两位教头伤重不治……唉,都到这时候了,还提这些干嘛?老人家,别再说话耗费心神了,赶紧治伤要紧!咦,对了,你家的三个孩儿呢?”
老人眼中涌出两行浊泪:“金贼掳走了我的女儿金娘,又抢走了她的哥哥,弟弟,以及庄子上的所有壮丁,使女……可恨老朽老迈无能,不是那天满教狗贼的对手。我就是死了,也咽不下这口气呀!”
福伯捂脸痛哭道:“大小姐美若天仙,性子又刚烈,那帮金贼将她绑走,大小姐多半会寻死!老爷牵挂大小姐,这才不肯咽气呀!”
许贯忠问道:“那帮金国狗贼,现在在哪?”
福伯道:“在狗汉奸钱保正家里,出了宿家庄,往西走就到了。”
许贯忠两手一拱,道:“老伯,许某不会治伤,帮不了你,但是请你放心,许某定要杀光这帮金贼,救出你家的孩儿和家仆!”
许贯忠扭头便走。
宿太公长满皱纹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仿佛把人世间的种种牵绊全都放下了,他仰头看着屋顶,似是自言自语:“老许呀,你养了个好儿子,他不计较旧怨,还仗义相助……当年我打伤你,令你含恨而去,我自责了一辈子,忏悔了一辈子,今天我终于解脱了……我……我就这下来找你去……我给你赔罪……”
宿太公泪中带笑,瞑目而逝。
“老爷!啊……呜呜……”福伯抱着家主的尸身痛哭不己:“小人当年行乞为生,是老爷收留了小人……今天小人陪老爷做个伴儿,黄泉路上不寂寞!”
言讫,以头触柱而死。
“福伯!”许贯忠己走出数步,此时便要搭救,己是不及了!
“金贼!天满教!哼!”许贯忠握拳出血。
他本想来到宿家庄借宿一晚,却不成想,竟然遇到了全家遭到横祸的宿太公。
本来又困又饥的身体,此时不困不饥了。
是冲天的仇恨,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恨贪官!
若不是奸臣高俅作梗,武功高强,赤胆忠心的宿太公定能当上八十万禁军教头,尽心教习士兵武艺,为国立功。若果真如此,岂不胜过那人品低劣,狗屎不如的陈希真万倍?
他更恨金贼!
这群无耻的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竟然能对一个垂暮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好好的一个丰田镇,变成了人间炼狱!
他摸黑朝着钱保正家中走去,这位卑鄙的狗汉奸此时也上了许贯忠的死亡名单。
“嗵嗵嗵!”蹄声响起,一骑快马从他身边掠过,许贯忠一见是金人服饰,一斧掷出,插中脑壳,那人当场毙命。
许贯忠剥掉他的衣服换上,竟然从里面找出许多公文,而这些外国文字,他全认识!
他穿上金贼的衣服,伪装成这名信使的样子,骑了信使的马,来到钱保正家里。
门口两个庸奴照例查问,许贯忠一鞭子抽在他们脸上,抽出两道血痕,然后用女真语大骂道:“滚开!”
值夜金兵听到动静,冲出来盘查,许贯忠用流利的女真语命令道:“紧急公务,立即带我去见天满教各位大人!”
金兵垂首行礼,把他带到里间,在门外唱诺道:“完颜大人,有紧急公务。”
只听里间传来一声暴喝:“让使者等我一会!”
许贯忠在门外用女真语破口大骂:“你娘是发情野猪!你爹被烧成飞灰!你这杀千刀的泼才,连我的命令都敢不接吗?”
里面那人亦用女真语大骂道:“你嘴里乱骂些什么东西?教主和护法使者全被刺杀了,现在就属我完颜诚地位最高,谁敢命令我?”
许贯忠一脚踢开门,只面一位容貌出尘脱俗的女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白布。女孩子眼中噙着泪水,无力的挣扎。
她身着红衣,恰似红裳仙子降落凡间,令人眩眼生花。
第134章 许贯忠铲平天满教()
“你这厮是从哪冒出来的?坏了本座的好事!”这位长老脾气相当坏,一把扯住许贯忠的衣襟,吼道:“你不说有机密公务吗,拿来我看!”
这位大哥好事被搅,那情形就如同一只发情的猪,被阉割了一样。
许贯忠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这屋子只有宿金娘和这位长老,便道:“你去把天满教所有长老全找来,本使特奉皇上圣旨,册封天满教教主!”
长老野蛮归野蛮,许贯忠拿皇帝压他,他也没辙,只得哼了一声,便传下命令,让手下去找人。
无多时,天满教此番来到中土的所有长老、旗主、坛主全部到齐。
他们本想在中土建立一座天满教分教,一听有特使带来皇上圣旨(关键许贯忠的女真语说的实在太好,让人无法生疑)册封新教主,个个都来了精神。
这帮贵族平时也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在大金国尚且狂的没边,到了任人鱼肉的宋境,那就更无须有任何忌惮了。
好在这帮人多多少少还得给大金国皇帝面子,他们给使者恭顺行礼,个个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任教主。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提防的时候,许贯忠突然膝盖一撞,只一招,便将完颜诚撞的跪倒在地。许贯忠顺势抬走左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完颜诚奋力相抗,怎奈武功与对方相去甚远,很快便被踩着的以头触地。
“本座乃是皇亲!你怎敢羞辱本座?”完颜诚在所有下属面前丢了这么大脸,这个一心想要继承教主之位的家伙气愤之极,当即出言顶撞。
“各位大人,完颜诚不遵守教规,欲玷污良家女子,此一罪也。傲慢狂悖,对本使无礼,藐视圣上,此二罪也。此二罪皆是死罪,本使这便将他处死。”说罢,提斧在手。
“不要啊……”完颜诚挣扎着想要站起,就在这时,他的脑袋与身子分了家。
天满教众位贵人不敢作声,看着那把锋利的斧子上,不停的往下滴血,心里忍不住的打怵。
“耶律敬何在?”许贯忠厉声问道。
一个中年人上前一步,拱手道:“上使,我便是耶律敬。”
许贯忠露出嘉许的微笑道:“天满教教主和左右护法全被高人所杀,皇上有旨,封耶律敬为教主!”
耶律敬心花怒放,跪下谢恩:“臣……”
“咕咚”一声,他刚一俯身,脑袋就已经滚到了完颜诚的尸身旁边。
趁众人惊愕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之际,许贯忠快斧挥出,又有三人中招。
“哈哈哈哈!”许贯忠仰天大笑道:“天满教的狗贼尽数死在我许贯忠的手上,也算老天开眼!”
耶律敬和完颜诚中了阴招,瞬间殒命,死的毫无价值。
完颜诚曾和耶律元宜这位超级高手比武,恶半八十回合不分胜负,怎知此人空有一腔勇猛,中了许贯忠的妙计,一招即死。
耶律敬亦非泛泛之辈,只是论起心计,到底还是斗不过智勇双全的许贯忠。
在许贯忠看来,此二悍贼一除,余贼皆不足虑。
“砰!”许贯忠关死房门。
他挥动利斧杀进人群,这柄利斧挥落,直杀的天旋地转,房门上,墙壁上,地板上,到处洒满了金贼的血。待杀到坐椅处,他顺手一挥,割断宿金娘身上绳索,右足往地上一点,挑起一柄长剑,递给宿金娘,续又翻身杀上。
宿金娘取下堵嘴布,挥剑迎上,与许贯忠并力歼敌。宿太公这三个子女,单要论起武功强弱,属这个花枝一样的女儿最强。
许贯忠在前面杀贼,宿金娘在后面捡漏。
完颜诚和耶律敬这两位顶尖高手中计而死后,天满教其它人虽然也不乏好手,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在许贯忠手里走个半个回合。
半柱香不到,这帮想来到中土开设分坛的所谓大金国国教中的精英们,被许贯忠像铲狗屎一样铲除一空,没死透的,也都被宿金娘及时补刀,结伴下了地狱。
钱保正一家听到动静,奔来查看,许贯忠一斧一个,全部了帐。
宿金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许贯忠。她此次落入敌手,本己万念俱灰,她做梦也不曾想到,最后竟是许家的人救了她的性命,保全了她的清白!她心里百感交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许贯忠只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问道:“你兄宿良,你弟宿义被关在哪里,你可知道?”
宿金娘道:“后院畜棚。”
许贯忠说了句:“去救他们出来。”头也不回,大步迈出。
宿金娘道:“恩。”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见很多汉人被当作畜牧一样关进臭熏熏的畜棚,苦不堪言。
他们一见二人前来,仿佛溺水人见到救命稻草,大喊道:“恩人,快救救我们!”
许贯忠一斧子砍开大锁,里面的人一串串的走了出来,他们被绳子绑到了一起,许贯忠和宿金娘挥动兵器,砍开绳子,放脱众人。
许贯忠与宿良,宿义二人一朝面,眼神立即移开,哪知此时眼神正与宿金娘相碰,于是拱手道:“此间事了,告辞了。”
三声下拜,在身后传来。“宿家三兄妹叩谢恩公救命之恩!”
许贯忠仍不回头,只是淡淡道:“我去投宿,谁成想竟然到了你们家,宿太公己是奄奄一息,我答应他去救你们出来,然后他就死了。福伯也殉主而去。”
宿氏兄妹闻言,眼泪扑嗽嗽往下掉。
宿良带着兄妹二人起身追上许贯忠,问道:“恩公,自从当年较场比武后,许宿两家,己是多年不曾往来。没想到,恩公竟然不计前嫌,反加援手,实令我兄妹三人感激不尽!”
许贯忠长叹道:“宿老伯失手伤了我父,后半生却一直活在内疚之中,如今也被金贼害死了。那些前尘过往,你们就不必再提了。”
宿金娘问道:“恩公,你家现在还在大名府住吗?”
许贯忠黯然道:“没有家了。”
宿金娘道:“恩公……”
许贯忠道:“大名府被金贼占了后,把许家旧宅一把火夷为平地。幸好我弟弟有先见之明,金兵攻城之前,我弟弟听到风声,便立即带着我老娘投到了梁王的地盘安家。”
宿金娘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们也没有家了。”
许贯忠道:“给宿太公料理完后事,我看你们也回济州安身得了。”
宿义惆怅道:“家产全被金贼抢光了,去济州无依无靠,该怎么活啊。”
许贯忠拍了拍宿义的肩膀,道:“我和令姐联手杀光了天满教众贼,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金兵大营,这里绝不能久待了。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济州吧,没地方住,就先住我家里!”
宿金娘脸上一红,道:“这怎生使得!岂不是拖累了恩公?”
许贯忠道:“都是江湖儿女,休要这般扭怩。走晚了,命就没了!咱们先去埋了你爹和福伯,然后趁夜赶路吧!”
宿良道:“事己至此,就依了恩公了!”
许贯忠寻了火种,将钱保正庄上仆役全部赶出,然后一把天火,烧为平地。
“走吧,投梁王去!”
第135章 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老娘()
四人勿勿折回,迅速掩埋了宿太公和福伯,不敢久待,连夜离开。次日天亮,又行出十余里,方敢找个小店吃饭。
回到济州,许贯忠把宿氏三兄妹安顿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才去看望母亲。他为人豪爽,经常要会朋友,而和这些朋友喝酒猜拳,较量枪棒的时候难免会吵到老娘休息,所以他就给自己另买了个房子。
一路上,他看见济州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秩序井然,街上百姓的脸上亦毫无金兵占领区的那种慌乱气象,心中对梁王和梁王手下的文武官员更加钦佩。
“贯义!开门,哥回来了!”到了老娘和弟弟的住处,他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许金奎打开门,一下子扑到兄长怀里:“哥!你终于回来,俺和老娘都想你千百回了!”
老娘正喝燕窝粥呢,听到儿子回来了,马上放下粥碗,迈着小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狗剩子,你回来了!”
许贯忠放开弟弟,一把搀住老娘,笑道:“娘,你看你有多偏心!俺爹当年给俺取名叫贯忠,给俺弟取名叫贯义,后来让你给俺俩取字,你说老大就像狗剩子就行了,老二嘛,就叫金奎吧!那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老娘心中,差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