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传-第1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人假装往地上一坐,吹牛划拳喝酒,暗地里却在等着陈军给金人演武大郎被毒死的戏,好抓他现行,因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你这狗汉奸侮辱当朝县令,光这条罪名就可以请你吃几年牢饭。而往大了说,就可以无限上纲上线了,你敢侮辱皇兄,本意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皇上放在眼里!所以才含沙射影的通过侮辱皇兄的方式,来达到侮辱皇上的目的!
退一万步讲,即使这时他没有唱戏(毕竟这是赌几率的事,他有可能唱戏,也有可能不唱),只要能抓到他其它违法情状,也能逮捕他。
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于必须得是他犯罪的时候被抓现行,如果没有这个铁证,你却贸然把他抓走审讯,那么在这个特别敏感的时间段,其它投降过金国的汉人有可能会人人自危。一旦闹出一些不利后果,将不好善后。
按照约定,朱仝的位置,与他们四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并不算太近。
四人稍稍等了半刻,但见陈军和几个油头粉面的泼头在营地喝酒吃肉,看这情形,一时半会他并没有去唱戏的迹象。他今天不止不想去唱戏,似乎对其它强抢民女,虐害百姓之事,也没什么兴趣。
“他娘的,难道老天爷非要保护这个畜生?不等了,变计。”许贯忠拿起酒葫芦一扔,一个漂亮的弧线,砸中了陈军的脑袋。
砰!
装满了酒的大葫芦,挺沉的,直接给砸的前额冒血了。
“天杀的狗贼!成心找死是不?敢来招惹大爷!”
陈军摸了一手血,带着众位西门庆的旧手下结伴朝着鬼门关迈进。
“狗东西,刚才是你扔的老爷不是?”陈军怒道。
许贯忠笑道:“是的。”
陈军亮出了刀:“活腻了来这讨野火?”
许贯忠小声道:“我想跟你商量一笔买卖,给你一文钱,让你娘跟我家看门的大黑狗杂交二十年,你看如何?你娘能生出你这种人渣,估计她也就只值这个价。”
陈军大骂道:“弟兄们,给我剁了他。”
燕青笑道:“二十年后,你娘要是还没死,让他来我家,我家也有大黑狗。”
马扩道:“我也插个队。”
柴进是皇族,自重身份,没凑这个热闹。然而他却抬头看天,嘴里自言自语:“老天爷,你真是不长眼睛,怎么还不打雷,把这汉奸劈死?”
陈军一刀砍来,喝道:“把他们全都给老子剁了!”
许贯忠二手指夹住刀刃,轻轻一蹭,就把他的刀给扭断了。
“打!打死他们!”
恼羞成怒的陈军扔了断刀,只把一双蠢拳朝许贯忠打来,许贯忠不躲不闪,故意挺起胸膛,主动挨打。
其它三人也是一样,明明身有武功,却故意让出胸膛的位置,主动挨打。
四枚官印很快全被打烂,掉到了地上。
毒计完成。
许贯忠长啸一声,朱仝听到号令,飞马而来。
“众人听令!狗汉奸陈军,藐视皇上,公然打碎皇上御赐的官印,反形己露!给本官拿下!”
第226章 把这汉奸,凌迟处死()
???转载请注明出处:
最快更新水浒武松传最新章节!
许贯忠抓了陈军之后,马上派人连夜去找欧阳刚寿,让他在全城发布通告:陈军藐视皇上,打碎四位钦差大臣的官印,图谋造反!
消息传出,全城哗然,许大人、柴大人、燕大人、马大人,全是从帝都来的高官,全处在大梁国权力中枢顶峰的位置,而且全是皇上的亲信,这陈军还真是狗胆包天,竟敢打碎他们的官印!官印是皇上御赐的,陈军此举,跟公然扇皇上耳光有什么区别?
陈军在百姓心目中的名声极臭。
因其为人极是吝啬,再怎么巴结金人,也不过就是用嘴夸他们武勇,每到和他们一起喝酒时,结帐时磨磨蹭蹭装醉,又不肯自家出钱,只蹭别人的,这与金人那豪爽的习俗格格不入,是以金人们骨子里也极是瞧不起他。有时虽然表面上喝的很热闹,但实际上没有哪个金人愿意把这等人当成朋友。
现在他因袭官谋反之罪被抓,根本没人同情他,更不会有人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替反贼说话,毕竟那样一来,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是反贼的同党。
于是城中金人百姓兴致勃勃的在这看笑话,而汉人百姓和汉人降将则大骂陈军狼子野心,活该被抓。
陈军被捆的像棕子一样,嘴里也塞上了他自己的臭袜子,就这样一棍一步,被监押着打回了许贯忠的住处。
吴博见许大人一出手就把这贼给抓了,心中狂喜,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猛扇了此贼一个响亮的耳光,大骂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吴博转头问道:“许大人,朝廷准备何时斩他?”
马扩道:“此贼谋反,最轻的也是凌迟,他想一刀求个痛快,恐怕是不能了。”
陈军听到这,当即昏死过去。
许贯忠送走吴博,令他明日复来听审,然后让朱仝派人严加看管重犯,这才和各位大人分别去睡觉。
次日,边城广场上,人山人海。
狗汉奸陈军谋反一案,由钦差大臣许贯忠主审,柴进、燕青、马扩会审,边城守将欧阳刚寿陪审。
吴博等一众被陈军迫害过的苦主站在百姓的最前列听审。
陈军这位色厉内荏的怂货,生平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充当丢人现眼的示众材料,这么大架势吓的他不敢喘气,还没开审就晕了过去,摔的手铐脚镣叮当作响。
侍卫用凉水将他泼醒后,还没怎么用刑,他自己便把这些年所犯的恶事全都抖出来了,甚至把当年陪那个死鬼表哥,尸体早己经烂透了的西门庆所犯下的恶事,也全都招了。他哆哆嗦嗦的说着话,连尿了一地,都浑然不觉。
这位仁兄还真是五毒俱全,杀人、抢劫、偷窃、侮辱妇女、把老百姓打成重伤、把汉地地形情况卖给金国,帮他们绘制行兵地图、编排无中生有的折子戏糟蹋皇兄、打碎四位大人的官印……各类烂事都有,唯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在边城所犯之罪,皆有人证物证,吴博等人一一指正,陈军知道抵赖不过,伏首认罪,在罪状上画了押。
许贯忠大人集合了马扩、燕青、柴进和欧阳刚寿等人的意见,众人的审判意见出奇的一致:按律,凌迟处死。
众百姓,尤其是吴博等苦主,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欢呼不己,许贯忠及时以手势制止了众人的狂欢,众人安静的看着他,听他说话。
只听许贯忠道:“我大梁律法,承袭唐朝《贞观律》和《永徽律》,但凡判了死刑的罪犯,皆要将其名录和罪状呈皇上过目,由皇上亲自裁决,在此之前,任何官员不得妄杀。马大人,马上往京城发信。”
马扩把整理好的卷宗加盖机密章,然后交由信鸽送达。
边城离汴京不远,只次日晚间,许贯忠便收到了梁帝的御笔批示:此贼罪恶滔天,将其杀人罪、伤人罪、侮人罪、卖国罪、谋反罪并科,拟合凌迟处死。着许贯忠即刻行刑,不得迟缓,钦此。
陈军被剐了三天才死,每天只剐四十刀,三天,共计一百二十刀(注:宋代的剐刑是一百二十刀,明朝才是三千六百刀)。
这个祸害百姓的无赖,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陈军的其它罪证属实,至于那个子虚乌有的谋反罪,上到皇帝下到大臣,无人不知他是冤枉的。然而大梁与大宋的区别是:大宋只冤枉好人,坏人都能混的很好。而大梁只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人渣,绝不害好人。
即使没有这条谋反罪,他也难逃一死。
武大郎好欺负,无数善良人好欺负。
然而许贯忠不好欺负!
肆意作恶,别人办不了你,许贯忠能办你!
在大梁国,许贯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一个特别另类的人。
这位大才高士,有着极端的双重人格。
如果是品行端方,声名远扬的正人君子得罪了他,他永远不报复。他还会主动原谅对方,甚至替对方辩解,有时还能和对方交朋友。
但是当他看到人品低劣的臭狗屎在民间作恶,他就会有一种想要将其生吞活剥,凌迟碎剐的冲动!当年他看到大金国的天满教来到汉地作恶,他的杀人手段无一不是狠毒之极!他把天满教教主的尸首割成碎块,再用铁钉钉上,送到梁金战场上,让金人观瞻这等惨象,手段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句话总结:你是君子,我比你还君子!我敬你护你!你是小人,我比你还卑鄙!我杀你剐你!
纵观许贯忠的一生,他没贪过一文钱的公帑,他没伤害过一个好人。
他不结党,不营私,不巴结权贵。
那些贫困之交,即使他现在已经大富大贵了,仍然没和他们断了往来,还用自己的俸禄接济他们,经常和他们一起喝酒,下棋,比武。
大梁国建国初期,梁帝任用的全是这样的大才,除了许贯忠之外,萧嘉穗、岳飞、韩世忠、林冲、杨志等人也俱是能力与人品皆为上乘者。这些武官以身作则,成了镇守国家的干城。
大梁国的文官以前以朱丞相和闻国丈为首,自闻国丈病故后,朱武一人扛起大旗,选贤任能,六部府衙之内,皆是贤吏,行政效率极高。
裴宣和孙定以刚正著称,办案公道,百姓信服,京师豪强畏之如虎,不敢以身试法。像卢俊义这种级别的武将,他家的公子豪富惯了,见了裴宣,掉头便走,生怕对方斥责他生活奢侈。尽管这并不算什么罪名,但他就是怕裴大人。
大梁国一连数年风调雨顺,梁帝不扰民,不与民争利,人民安居乐业,国富兵强。
公元8年,梁帝改年号永乐。
承平了好几年,这一年,注定要有大事发生。
第227章 雪花,不再融化()
最快更新水浒武松传最新章节!
梁武帝永乐元年冬,瑞雪早早降下,白茫茫的大地似裹上了一层银妆,北国风光,有如冰雕。
大梁,朔州城。
老将军呼延灼和上将卞祥并肩骑马,冒着纷纷扬扬,满天飘洒的雪花在城里巡防,他们身上很快就降满了薄薄的一层白霜。
知交好友乔道清、孙安等人接连故去,卞祥内心里有一种极其孤独,凄惶的感觉。他不擅言辞,也不擅交际,投奔大梁国后,跟大梁国的诸多派系中的其它将领少有交集。梁帝派他和老将呼延灼驻守边地,这位己入老耄之年的老资格前辈很是欣喜他的武艺和为人,隐然有忘年交之意。他也很尊敬这位老前辈。
呼延老将军这杆大旗,在大梁国的地位,不啻于当年北宋的西军老将种师道。呼延将军威望高,战功多,就连他儿子呼延钰亦是将门虎种,临阵杀敌,舍生忘死,从不给他老子丢脸。梁帝太过喜爱呼延钰这年轻后生,把他调入御林军为将,对他格外器重。呼延钰年纪轻轻,却是前程锦绣。
也就只有呼延灼这种级别的老资格,才能镇住前线,不让金兵越过雷池半步。
卞祥怕老将军着了风寒,劝道:“老将军,我们早点回去吧,天这么冷,就不要来巡防了。这种鬼天气,金兵不会来的。”
呼延灼老将军吹了口哈气,道:“非也,用兵之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此战争名言出自兵法名篇《孙子兵法》,意思是用兵的法则,不要抱侥幸的想法,指望敌人不来攻袭我们,而是要主动做好充分准备,以防敌军来袭;不要心存侥幸,指望敌人不来攻袭我们,而要依靠自己的强大实力,充分做好一切防御,使敌人无隙可乘)。”
卞祥道:“老将军的教诲,让晚辈受益终生,只是天这么冷,这雪花落在老将军身上,末将实是看的心疼,怕老将军受寒。”
呼延灼轻抚了一下左右脸,把手掌摊开,雪花即时融化成水滴。老将军笑道:“卞将军,你看,这点雪花算的了什么,落在身上就化了。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幸也,何惧这几片雪花?哈哈!”
老将军意气风发,老当益壮,飞马扬鞭而去。
卞祥深感老将军之豪迈,亦紧步老将军后尘,与他一同巡城。
各营草料,粮食皆己妥善储藏,刀枪也都磨亮了,城上的弩机也都擦过,尽管多年以来梁金前线一直没有战事,老将军的心却从未松懈过,因为他深知责任的重大。
巡查完毕,二人回到府衙,卞祥迅捷的跳下马背,他突然发现,老将军的动作缓慢而又僵滞,他暗自叹道:“呼延将军到底是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