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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9部分

小说: 重生顺治十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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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陈旭日就在考虑这个了。只是想了半天,想不出该带些什么。酒是不成的,茶倒好些,只是一时间却淘唤不来名茶,提着水果上门不流行,那是怡笑大方了。

    想来想去,还是选择空着手。

    金家的门房想是提前得了叮嘱,陈旭日上门表明来意,立刻便引他直入客厅。

    金家房前屋后多植草木,一路行来,绿叶婆娑,耳边并且回荡着悠扬悦耳的琴声。越近客厅,琴声越发清晰,高山流水般,仿佛可以涤去夏日炎炎的暑气。

    “这是谁在抚琴?”陈旭日一时好奇,多嘴问了领路的下人。

    “我们二小姐,”下人脸上堆满笑脸道:“我们二小姐年纪不大,却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善琴。”

    “哦。”陈旭日点点头。事涉内宅女眷,不便问及太多。只是心里略有些奇怪,他们正往琴音传来的方向走。

    下人请他稍候,自己进去通传,未几,琴声停歇,金之俊新自迎出来。

    两下里见过礼,分宾主落座。陈旭日恭声道:“老师唤旭日来,不知有何指教?”

第101章 指点(二)() 
金之俊用来待客的客厅,布置的十分雅致,桌椅摆设,大多是江南流行的样式,靠墙立着竹木藤萝配合编织的细高架子,造型古朴精巧,上面摆着细瓷花盆,盆里养着兰花。

    陈旭日对兰花不了解,想来必是十分名贵的品种。院中植竹,屋里种兰,样样布置看得出主人的巧思。早前因为种痘,他去过一些京里有名的府第宅院,人说“物是主人形”,却是有道理的,此间一点不显奢华,倒很是透着几分书香气息。

    坐下不久,就有丫环送上茶水。

    陈旭日太阳底下走了许多工夫,早已经觉出渴来。一口气喝下多半杯,嗓子眼才觉得舒坦了,干渴劲过后,舌根底下泛出淡淡的茶香,在口腔中弥漫,带着沁人心脾的余香,忍不住赞声道:“好茶!”

    “嗯?”金之俊自个儿饮了口茶,微眯了眼睛,体味着悠远的茶香,闻言诧异道:“怎么,你懂茶?”

    “一点点,算不上懂,大概齐能分出茶好茶坏,真要往深了说,我可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实话。陈旭日喝过各种各样的茶,家里的老爷子是个好茶的,从小耳濡目染吧,就认这种饮料,及至自己踏上社会,工作上了轨道,闲暇时间也喜欢泡一壶好茶,听着音乐,慢慢消磨一段时间,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然自在。

    长期养成的习惯,这茶水在嘴里转上一转,好坏自是分的门清。这茶冲泡的火候,包括用的水质好坏,茶香发散了几分,他都能大概品出来。

    金之俊赞赏的点点头,“茶既能用来解渴,也能用来品赏。解渴就不提了,品茶需要定下心来,慢慢体会其中真味,急性子的人就很难做到这一点。我常给我的朋友推荐这个,希望他们平时多多品茶,一者修身,再者养性,时日久了,遇事就能稳得住架,三思而后行,不致毛毛燥燥,思虑不周。”

    他慢慢缀饮,露出几分陶醉之意,“我老了,近年是越来越好此道了。到了我这把年纪,也该退下来,闲来无事煮茶待客,过些清静日子。去年给皇上上了告老的折子,唉”他摇摇头,皇帝不但不允,倒把吏部尚书的担子也给了他。

    “老师年齿虽长,身体十分康健,您满腹经纶,经验丰富,正该给后辈多些指点,多多提携,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幸事。”

    陈旭日坐在椅子上拱拱手,面上十分诚恳道:“旭日有幸,蒙万岁爷特例点为庶吉士,入庶常馆以来,老师不嫌旭日顽劣愚钝,有幸得到老师教诲,自感大有长进。旭日年幼,阅历少,不晓事,往后少不得还要麻烦老师时时加以教诲。”

    金之俊沉思半晌,注目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聪明知礼,知道上进,我也没帮到你什么。不过,你既唤我一声‘老师’,我也不能白得了这个称呼,有些话呢,我几番思量,觉得还是有必要同你说一说。”

    “是,老师请讲,旭日洗耳恭听。”

    金之俊把茶杯放下,脸上添了几分郑重,问道:“废除圈地和投充的主意,是你首先给皇上提起的吧?”

    陈旭日小心道:“我在外面听了一首诗,跟万岁爷聊天时忽然想到就说了说。您知道的,聊天时偶尔会随便说一些话,我在宫里算来也住了三个月啦,不能说天天有机会见驾,也算是经常可以见到皇上。每次见面免不了说上两句话,偶尔会说的多一点要说给万岁爷出主意,那真是太抬举我了,哪里会有这种事?且不说万岁爷是个有主意的,我也没那个本事呀。”

    有没有本事,不是自个儿说了算,别人有眼睛会自己看,自己判断。金之俊笑笑,又问:“你可知道,因为皇上这个旨意,外面是如何议论的?你可知道,这道旨意在朝中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陈旭日摇头。

    但是,他当然想像得出来,一定会有很多人反对这个旨意,这种公然掠夺他人之物为自己所有的行为,正是习惯了虏掠的满人和当权者的最爱,老话不是说过么,“千里当官只为财”。堵死了财路,已经让人不满了,况且圣旨又强调,今年无故圈占的熟地,着令予以返还百姓,这到嘴的食儿要吐出来,有些人不急眼才是怪事。

    “旭日,有些事,你可能看出来了,也可能看的还不是很清楚,不管你有没有看明白,我呢都想和你好好分说分说。”

    金之俊眉头微皱,似在考虑如何措辞,半晌后才道:“当今朝廷,和前朝不一样,跟宋朝、唐朝都有所不同。这种不同,不是当权者是不是汉人的关系,不仅仅因为这个。本朝是八旗军制,有满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八旗。旗主的权力非常大,都是旗主贝勒各自管自己的旗务,皇上都无权干涉他们”

    简单点来说,现在的朝廷不是皇权至上,八旗分立制度下,皇帝自领上三旗,其它各旗都由亲王、贝勒等亲信大臣统帅,每旗几乎都是一个独立小王国,皇帝的政令,对各位旗主的约束力有时候真是很少。顺治有心学明朝,把权力归拢到自己手里,剥夺八旗旗主的权势,加强皇权的影响力,但是,他在这一点做的并不好,准确点说,做的糟透了。

    “要问这圈地该不该废除,投充该不该禁止?该,当然该禁止和废除,皇上为朝廷今后长治久安的长远考虑,他的旨意没有错。”

    金之俊先肯定了这一点,接着口风一转:“但是,这中间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头一个影响的就是各个旗主的既得利益,他们的利益受损失,又怎会约束旗下所属听从上令?皇上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却是有点操之过急了朝中形势非常复杂,皇上政令屡屡受挫,要改变这种局面,远非一时之功,一定要静下心来,好比这喝茶一般,你得慢慢品,急不来的。”

    “您的意思是,万岁爷这次的旨意,只怕惹出一场风波,最后还是得不到切实有效的执行?”

    陈旭日这话刚问出口,自己心里也就晓得答案了。

    他怎么会不清楚呢?顺治在与满清亲贵们的斗争中败下阵来,施展不了拳脚,甚至和自己的母亲都无法融洽相处。在政治上,顺治的招数非常幼稚,需要满洲亲贵支持时,就把汉大臣推一推,需要抑制满洲贵族了,又会把汉大臣拉一拉。这种急功近利的可笑做法使得满汉大臣都被吓得惶惶不安,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明天将会怎么做,从而使顺治失去了人心。政治上的一团糟使得脾气暴戾的顺治产生了想逃避这一切的念头,他之所以亲近佛教,甚至想要遁入空门,这绝对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这个我说不好,也许会有作用吧,就看能起多大作用了。唉,倘若换了”

    金之俊及时收口,掩饰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陈旭日猜,他刚才多半是想说:倘若换了多尔衮,情况就会不一样了。金之俊的发迹,缘自多尔衮,他的许多作为,都是多尔衮当朝时所为,顺治亲政后,就显得谨慎多了,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为人处事加了十二分小心,等闲不会出头。

    说起来,他今天能把自己叫来,说上这些话,真的是十分难得了。

    陈旭日叹口气,比起多尔衮,顺治的确是非常幼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实就是这么个环境,容不得自己选择。

    “老师,您是不是担心,这次禁止圈地和投充的事件,会牵连到我?”

    “旭日啊,我是觉得,你现在的主要精力,最好放在读书上,切不可结怨亲贵大臣。早前那会儿,因为种痘的问题上,听说你顶了简亲王两句嘴?这种行为不可取现在大环境如此,满人势大,汉人势微,强如张悬锡,堂堂封疆大吏之首,结果唉!咱们这位皇上”论谋略,论手段,论政治智慧,太不成熟了。

    有些话,他想说,但没办法明说。到底是一个孩子,口风若不严实,漏出去,就是大祸。

    金之俊顿了顿,语重心长道:“汉人想在朝廷的中枢机构出头,很不容易,朝廷上的话语权,决策权,十有八九都掌握在满臣手中。我是一介文臣,顶天了做个大学士,也是战战兢兢,皓首穷经,于国于民,做不出多少有益的事。你所处的位置非常敏感旭日,我希望你将来是个有出息的,在那之前,说话做事,切记一定要谨慎才好。”

    陈旭日一直认真的听,边听边点头,表示受教。最后他低头想想,却又展颜一笑,道:“老师,我只相信,生也有时,死也有日,万物生长,各有时机”站起身,郑重施礼拜谢:“老师的指教,旭日铭记于心!”

    陈旭日告辞后,金之俊沉思良久,突然道:“真儿,你怎么看?”

    相邻的隔壁屋子走出来一个抱琴的清秀女孩,十二三岁的年纪,眼波流转中透着一股灵气。

    她手指微动,三两下琴弦微鸣声在指尖回旋,偏头微笑道:“爷爷,谨慎固然是种值得发扬的良好品德,只要懂得拿捏分寸,少年人适时大胆些却也无妨,暮气太重,也未必就是好事。真儿看来,他不是个莽撞性子”

第102章 意外() 
一连数日都是晴好天气,天空蓝的发亮,一丝云彩都没有。

    近午时分,气温越发升的高,阳光过于热情,花儿草儿有些打蔫,树叶也蜷起了身子,知了有一阵没一阵的漫声叫着,叫的人心里越发烦燥,马路仿佛变成了巨大的灶台,热的能摊熟煎饼。

    富贵人家纷纷打开了藏冰库取冰消暑。城里与郊区相比,似乎格外热上三分,就有许多人家纷纷搬到郊外的庄子避暑。

    郊外地方空阔,没那么多挡形,房前屋后收拾利净,布置的有树有水,诚是夏日消磨酷暑的好去处。

    南苑是皇家专用的避暑胜地,触目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绿,嫩绿、浅绿、翠绿、浓绿层层叠叠,铺向天边。比之别处,显得更为凉爽些。

    尽管如此,大中午的,如若无事,也没人肯顶着大太阳在外面逛荡。寻个背荫处,美美的睡上一场午觉,可不是比什么都强?

    静妃上午就出来了,和布日固德约好了要见面。

    南苑地方虽大,驻守人员也不算多,到底也属人多眼杂。他们二人一个是帝王之妃,一个是蒙古勋臣,互相之间男女有别,若是被人撞见私下里见面,却是桩说不清的麻烦事。

    静妃和布日固德都懂。

    可是懂不懂是一回事,忍不忍得住又是一回事。

    自被贬为侧妃后,静妃就不曾正儿八经跟顺治见过面了,深宫里熬了这几年,虽闭门不出,该知道的消息却是一件不落都知道了,她早就绝了与皇帝重归于好的念想。一直以来,她就有一个心愿,非常大胆,在心底深处日渐明晰的心愿:重回草原!

    布日固德的出现,在静妃意料之外,他那份真情,却实实感动了她。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仔细回忆重逢后的点点滴滴,静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突然动心了?也许是冷宫里度日如年的孤寂时光太过难熬,让她渴望能拥有一份扎扎实实能握在手里的感情?也许是皇帝给了她太过沉重的一击,她渴望能从一个优秀的男人身上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失败,证明这场婚姻的悲剧,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女人的魅力?也许布日固德,一个与皇帝截然不同的优秀男人,数年如一日的坚持,实实在在打动了她,也许,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她太寂寞了,她太想要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感情

    有些事发生了,能想清楚也好,想不清楚也罢,静妃并不是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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