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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部分

明末皇太子-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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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文、陈光先脸色稍霁,他们怕的是听者有心,最怕的还是无孔不入的天眼,现在一听窥听之人也是士子,且风度翩翩,想来出身不差,不禁松了口气道:“黄兄既亦是读书人,不妨同桌而饮,一醉方休如何?”

    “正有此意,既然二位兄台不弃,那黄某便却之不恭了。”朱慈炯也不客气,径直坐下道:“我等既都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当以文会有畅所欲言才是。”

    张云文欲言又止,实在是刚才他口无遮拦,此刻仍是心有余悸,眼前黄姓士子尽管看起来贵气袭人,但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此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是以只是微笑道:“敢问黄兄师从哪位先生?”

    朱慈炯肃然道:“黄某幼承师学,拜念台先生,先师故后攻读于家中,倒是未曾再拜先生。”

    张云文、陈光先肃然起敬,念台先生可是理学泰斗,开创蕺山学派,当属一代大儒,二人自然不会怀疑朱慈炯所言真假,这年头的读书人没人会也无人敢拿先生开玩笑,这是道统传承,谁敢亵渎先生,必为天下读书人所共弃!

    朱慈炯倒也不是信口胡诌,他幼学启蒙,刘宗周入宫教导过些许时日,所以说刘宗周是他老师也算不得错。

    “老周,你且去站在门口,小二将本公子的酒送来此厢。”朱慈炯吩咐了一句,他自然看出这二人对其并不信任,毕竟萍水相逢,一上来就指望对他推心置腹,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安排韩赞周去门口站着,无非就是做个样子,宽二人之心,好让二人能够敞开心扉,直抒己见罢了。

    韩赞周自然不敢怠慢,唤过小二,两人退出包厢,轻掩厢门。

第六百三十二章人性() 
“敢问二位兄台名讳。”

    张云文起身道“这位陈兄名芳远字光先。”

    朱慈炯拱手道:“久仰,久仰。”

    “黄兄一见便是麒麟之才,又师从念台先生,今科会试必定榜上有名,陈某倒真是羡慕的紧呐。”

    “陈兄客气。”朱慈炯笑道:“天子畅导新学,你我自幼苦读圣贤之书,若论道德文章,黄某多少还有些信心能入二甲,只是如今,怕是三甲亦是悬之又悬啊。”

    “在下张正卿字云文。”张云文拱手道:“黄兄所言,正合云文之意,此番科考新举,别的不说,但这经义只选一科,云文觉得未免有些有失圣贤本意,试想,我辈士子,那个不是熟读经典,单考一科,且是自选,那么谁不选己最为熟悉的一门,更有甚者,弃八科而专攻一门,其余八门皆是一窍不通,如此如何能为国举才,治国之臣若不通经义,又何谈德才兼备,此举在云文看来实乃本末倒置啊。”

    朱慈炯笑道:“世人皆知,天子不重儒,是因儒家传承数以千年,号称圣贤道德之文可以治国齐家平天下,然儒家臣子治政,王朝更迭却依旧难免三百年轮回之怪圈,故天子革弊政、兴新学,分科而考,只为能让治世之才能够才尽其用,简言之,天子并不喜哪些只喜欢夸夸其谈,清流妄意,圣贤之言常挂嘴边,暗地里却又勾连结党,行苟且之事的传统儒臣”

    “黄兄所言,恕云文难以苟同。”张正卿不待朱慈炯说完,便打断道:“四书五经,圣贤之言,何曾有过错处,朝臣、京官、地方治臣,他们步入政坛之前,谁不是满腔抱负,想要造福万民,名垂青史,受万世瞻仰,然仕途之路多舛,哪些背离初衷,即便道德文章甲于天下,亦算不得纯臣,但华夏数以千年,儒学之臣何其之多,宵小又有多少?黄兄此言岂非是以偏概全?天子兴全民教育之大政,让大明百姓脱离蒙昧,乃千古功德之举,然科举新式遴选出的人才,难道走上仕途之后便能比原本筛选出来的儒学士子强?云文以为未必,这些新进士子对圣贤之言一知半解,心中何来半点敬畏,可知书中忠君、爱国之圣人大义?若无,即便精通一门治学,对大明社稷江山,对天下万民又有多少益处可言?”

    朱慈炯笑了笑,张云文的话说错了吗?似乎没什么错处,治世之臣不在于考什么,古代科举也好,后世公务员考试,党校考核等等只是让一个人暂时具备进入官场的资格,如果说这些待考的士子是身在净池中的官场预备队员,那么进入到官场这座大染缸以后,又有几人能不忘初心,真正做到廉洁奉公,一心一意只为百姓着想,就算有,也是官场当中的异类,难免会受到整个官僚集团的排挤

    史可法、高弘图已经走到官场巅峰的贵官,但他们就真的有多清正廉洁吗?他们就一定还能记得当初初入官场时候的抱负与理想吗?朱慈炯甚至可以肯定,如果他们这些人真有那么廉政,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混到如今的位置。

    但他们这些人为什么在圣武朝的时候看起来清廉如水呢?一是朱慈炯对于祸民肥己之官深恶痛绝,二来因为朱慈炯的信任,他们的官位已经稳如泰山,已经没有必要去贪污纳贿,为了谋取那么一点非正当利益而让他们在天子心目中的形象受损,怎么算都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尤其是高弘图这一类的老臣,最看重的已经是身后名,谁想让自己在执政生涯的最后沾染污点,最后让自己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官场形形色色的官员,不管是传统儒臣还是今后必将慢慢占据主流的新式官员,朱慈炯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们能如何如何,甚至曾在御书房时候直言,他对于官场腐败之风气可以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祸民、损国这些则不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

    何也?因为朱慈炯很清楚,不要说他只是大明皇帝,就算是世界之主,也不可能杜绝官场贪腐之风,他做不到,后世之君做不到,千百年后也无法杜绝,因为这是人性!

    张云文见朱慈炯不言,似在沉思,脸上不禁有些得意,即便是还算沉稳的陈光先也似在思索张云文话中之意,这一想也觉得不无道理。

    韩赞周敲了敲门后,手里拿着托盘,盘里自是小二送来的茅台贡酒,房间里面的话,他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万岁爷没说什么,他自然不敢废话,恭恭敬敬的将酒盘放下,本打算替万岁爷斟满,朱慈炯挥了挥手,韩赞周只能后退着出了包厢。

    茅台贡酒,天子御赐之名,最便宜的也要十五两银子一壶,能喝的起的非富即贵,以张云文、陈光先的家世不是喝不起,而是不敢喝,官员俸禄如今虽已远非几年前的崇祯朝可比,若是官员自己喝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若是官员家中人也这么挥霍,在其它地方还好说,可在金陵城,那真是不嫌事多了。

    所以二人一见这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黄姓公子竟然开口便叫了两壶贡酒,难免有些惊奇,这黄公子既然能拜念台先生为师,那么多半不会是商贾之家,而应与他们差不多都是官宦后人才是,如此招摇,就不怕为自己家族揽祸上身吗?

    陈光先笑着拿起一只酒壶,先替朱慈炯和张云文斟满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道:“早就听说,这茅台贡酒曾经得天子亲口赞誉,这才赐下此名,陈某虽有耳闻,却不曾尝过,今日倒是多亏了黄兄,才能一饱口福了,黄兄,陈某先干为敬。”

    陈光先干了杯中酒,朱慈炯与张云文自然不好杵着,双双端起酒杯饮尽,包厢内原本还稍微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

第六百三十三章猜题() 
今天五章

    “云文兄高见,小弟自愧弗如。”朱慈炯放下酒杯笑道:“不过今上继位以来,所言所行皆有深意,你我皆是读书人,在未进入官场之前,妄自揣度天子圣意毫无益处,即便来日走上仕途,只要不忘今日报国之志,那么管他是儒臣当政还是新学士子登台,与我等又有何干呢?自身行的稳坐的正方为根本。”

    “黄兄所言甚是。”陈光先再次将几人面前酒杯斟满道:“你我如今皆是读书人,官场中事离我们还很遥远,今日与黄兄一见如故,不如谈谈眼下,科举新制乃天子乾纲独断,必行之大政,既然无从改变,多谈亦是无用,不如谈谈此番科举新制该如何应对才是。”

    张云文显然也觉得自己先前有些失礼,既然气氛已经缓和,他自然也不愿意在还很遥远的事情上和眼前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贵公子争论,是以陈光先之言倒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此番科举新政,共分四个部分,其一考经典,考生由四书五经中择其一,礼部出题九道,分而考之,张某以为不难,毕竟熟读经典的士子不在少数,能明其义理者更是不乏其人,若是经典自选尚且不能得高分,那只能说是枉读了圣贤书,又有何面目入京会试。”

    陈光先笑道:“云文兄饱读诗书,对经典早已是烂熟于心,管他考哪一门,恐怕都是手到擒来,不过陈某倒也好奇,云文兄与黄兄会选哪一门,陈某先露个丑,开考之日,陈某会选四书之一,至于最终选那一典,此时尚未有决断。”

    “四书五经选其一,管他呢,到时候随便选一门也就是了。”张云文微笑着说道,言语之中展现出强大的自信,朱慈炯一开始在门口,听到的便是陈光先说张云文有状元之才,现在看来,这张云文倒也算不得多自负,至少也是熟通经典,精通经义之人。

    “在下可没有张兄与陈兄的才学,九典考其一,在下已然决定选诗,倒让二位兄台见笑了。”

    朱慈炯有点尴尬,他也学过四书五经,可真要算起来,那也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身在现代三十四年,处于新式教学的氛围当中,课堂上面谁会教授这些,回到古代以后,国事繁杂,更是不可能从头学起,时至今日,早已是忘得差不多了

    “黄兄过谦了。”陈光先微笑道:“黄兄选诗,自然是对诗之经义最为娴熟,敢请教”

    朱慈炯连忙摆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和这些传统读书人说话就是累,动不动就和谈经义论典籍,这要是谈下去,就凭他腹中那半吊子墨水,论完多半就要露馅

    “其实二位兄台,想必也能猜的到,今上对于经典并不甚在意,故而才会九典选其一,你我难得一聚,何必谈这些沉闷的话题,不如猜题才更有趣一些。”

    “猜题?”陈光先一怔,立刻将想要验证朱慈炯才学的心思抛诸脑后道:“何为猜题?如何猜?”

    朱慈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此番会试,在黄某看来无非是两选两定,两选者其一便是方才所说的士子择九典考其一,还有一选乃是分类考,诸如商学、军学、地理学等等,这一考士子所选将会决定自己踏上仕途以后,将会任职的方向,分门别类,多说无益,在下要说的猜题,自然与两门定考相关。”

    “黄兄是说算术和时事策论?”张云文皱了皱眉。

    朱慈炯笑道:“算术一道博大精深,远远不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算术典籍便可一概而论的,算术猜题没有多大意义,因为只要底子好,自然不会存在太大的难度,只是今上极其重视算术,此番会试算术的重要程度更是极高,算术如果达不到七十五分,即便其它几门考的再好,总分再高,最后想要中选,也是殊无可能。”

    张、陈二人沉默,即便内心再怎么不甘愿,也知道黄士奇说的乃是实话,让他们考经典,二人信手拈来,考策论也能直抒胸臆,考分类,分类同样包括儒学,自然也没什么难度,唯独这算术

    他们倒不是算术有多差,学儒学的多多少少算术基础还是有的,但正如黄士奇说的那样,因为今上极其重视算术,还为算术定下了合格线,那么天知道会试时候考的算术会是什么,说白了就是没底罢了。

    陈光先摇了摇头,这种光想毫无用处的事情多想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于是道:“如此说来,黄兄所说的猜题应该是与策论有关?”

    朱慈炯呵呵一笑道:“正是,策论、时事,圣武天子继位以来,大革大政不胜枚举,然既是猜题,自然要先画出一个框架,其实真要说起来并不难猜,圣武元年考的策论是驱逐外虏、平定内乱,殿试考的时事是盐政改革对于大明税收的意义,圣武四年策论是辽东三省及青海等四省设府治县成立军区对于大明的意义何在,殿试时事是天下弊政祛除之良方,如此可以看的出来,策论多与军队有关,时事多与改革相关,那么今年考的范围难道还难划定吗?”

    陈光先点了点头道:“黄兄高见,如此倒是真不难猜出今年策论、时事之题了,圣武四年以后,论军,恐怕最重要的不是东南,而是大明第一舰队南下攻略才对,难道今年的策论会考大明第一舰队澎湖海战歼灭荷兰一役对于大明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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