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皇太子-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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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毕竟以当今大明的财力,区区三两千万的银子还能承受的起。
但谁不知道韩赞周代表的乃是天子意志,他既然站出来说出这番话,就说明天子完全没有与诸亲王妥协的意思,韩赞周就算身为内廷巨宦,在这种大事上也绝没有胆量自作主张,而且话说的丝毫不留颜面,分明就是连台阶都未曾给四大亲王留上一块!
此番竞标,结果如何,殊难预料,但若是处理不好,不但接下来的矿招,就连几天后的三大工程竞标也必然受到影响,甚至于以后的第二场、第三场竞标都要受到波及。
这一刻,大厅内陡然间安静下来,众商贾全部竖起耳朵,静等事态发展。
二楼其中一间雅室的门豁然而开,身穿五爪龙纹王袍的益王满脸怒气的看向大厅竞拍台上的韩赞周。
“韩大监的意思是本王不够资格?”
韩赞周冷笑道:“诸位王爷请旨进京,本就是为了贷款竞标而来,名下资产在资源部、人民银行皆有备案,够不够资格杂家不知道,但杂家知道,益王爷的财力恐怕还不足竞拍小西沟铜矿!”
“这天下都是朱家的,你居然敢说本王的财力不足?”
“事实如此。”韩赞周毫不退让道:“这天下是朱氏的天下,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现在是竞标天下矿藏开采权,手里的资产就是规矩,益王身为皇室宗亲,更是理应支持万岁爷大政,而不是试图破坏万岁爷定下的规矩!”
“好!好!好一张利嘴!”益王气冲霄汉,怒笑道:“本王也不想与你这奴才多说废话,今天本王就把话撂这,这小西沟铜矿的标,本王拿定了,就算是到了陛下哪里,本王也是怡然无惧!”
“杂家秉承万岁爷旨意,于招标处监督竞标,有权对一切不合规矩之标进行规劝和制止,如今益王所竞之标不合规矩,咱家自然有权予以否决,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益王爷海涵。”
益王哈哈大笑道:“有权?好大的权,韩公公真是好大的威风,旁人若是不知道,还当这大明的天下由你一个阉人做主了,韩赞周!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朱家的一条狗!”
第四百五十四章恶狗()
益王显然已是气急攻心,说起话来再无半分顾忌,但这话似乎也并无不对,大明巨宦层出不穷,权势煊赫者比比皆是,但天子旨意一下,要么死要么乖乖滚出京城,说宦官是天家的狗,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果说大唐的宦官是能噬主的恶狼,那么大明的阉人就是被皇帝牵在手里的狗,绳子在皇帝手里,他们敢于对猛虎咆哮,但如果皇帝松开了绳子,他们只会蜷缩在一旁摇尾乞怜,因为栓住他们的绳子还有一个名字叫圣眷,没了绳子的狗连兔子都不如,不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就不错了。
但以韩赞周如今的地位,他就算是狗,也是一条有绳子的狗!
而有绳子的狗对于九成九的人来说就是猛虎!所以朝中官员不管身居何职,哪怕史可法对韩赞周也是客客气气,敢当着韩赞周的面骂其是狗的人以前或许有,但现在唯有益王
韩赞周的脸上没有半点被激怒的表情,能混到他这般位置的大太监,哪一个不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那个丁卫甲原本不过就是北都紫禁城里的一个杂役太监,成了内廷第三号人物以后,一年多历练下来都变得有点高深莫测,何况是他这种久居宫廷,看透了官场百态的巨宦!
何况骂他的还是亲王,想当年刘谨权倾朝野,视文武官员如无物,也不曾出手对付过王族,魏忠贤杀官如屠狗,亦不曾对王族下手,他韩赞周权没有刘谨大,势没有老魏强,他哪里够资格整治亲王。
但韩赞周有一个前辈大能都没有的也无法忽视的优势,那就是天子准备对王族动手,而他韩赞周就是那把刀!所以他比前辈面对王族都有底气!
大厅内的商贾们已是噤若寒蝉,看现在的形势,如果韩赞周无法反击或是反击无力,四大亲王必然势盛,恐怕要不了多久,韩赞周就会成为圣上的弃子,用来平息王族的怒火,若是韩赞周能够强硬到底,最后还能获取圣君的支持,那么四大亲王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毕竟圣君拒绝他们贷款差不多算是表明了态度,这一刻很多人想到了还被关押在牢里的十三郡王
如果四大亲王与十三郡王最终落得同样的下场,那这天下必将有大变!
韩赞周离开位置,缓缓走到竞拍台中间位置,稍稍仰头目光直视益王,缓缓说道:“天下人都知道杂家是万岁爷身边的一条狗,万岁爷吩咐的事情,杂家身为一条狗,自然要做到让万岁爷满意,而益王爷破坏竞标的规矩,就是打杂家这条狗的脸,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杂家的主人是万岁爷,益王此番作为,敢问是要置万岁爷于何地?”
益王一窒,愤声道:“本王不于你这狗奴才一般计较,稍后本王便去面见天子,本王倒要看看,朱家的子孙是帮自家人说话,还是向着你这个狗奴才。”
“益王爷请便!”韩赞周微微屈身,转头道:“铜矿竞标继续。”
“你”益王脸色难看至极,最后只能一甩袍袖,进了雅室再不吭声,四大亲王的主要目的还是三大工程,这小西沟铜矿本就不在四大亲王的竞标目标之内,山西那么远,还要招募劳工,还要融铜水、铸铜锭,最后还要贩卖亲王之尊,谁他么愿意那么麻烦。
竞标工程就不一样了,那是随便凑合凑合就能躺在府里面收银子,不劳神不费力,何乐而不为?
益王出手仅仅只是试探一下,谁知道那阉奴这般强硬,这一试直接试了一肚子火,关键问题是小小一个铜矿都闹成这般结果,三大工程他们还有什么指望!
没有工程收入,对于如今的四大亲王来说,没了土地没了产业,仅靠每年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万两的俸禄粮米,他们怎么去维持王府庞大的开销,如何去继续享受往常奢靡的生活!
天子不给他们亲王面子,就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既然如此,倒不如孤注一掷,看一看朱家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他们这些血亲皇族开刀,反正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滋味。
益王竞标最终却被韩赞周强势驳回,虽仅仅只是一场看似不起眼的风波,但影响极其深远,韩赞周能这么强硬,若说没有天子授意谁能信?这无疑就是天子借韩赞周之口来告知天下商贾,矿改的决心和魄力!
这对全天下的商贾来说自然是个非常利好的消息。
因此益王之事非但没有对接下来的铜矿竞标造成影响,反而竞标的气氛越发热烈,举牌的叫价的此起彼伏,全场的商贾似乎都已经放下了身上最后的一缕负担,不到二个时辰,六省三百六十五处铜矿已全部竞标结束。
最后经过高弘图统计,铜矿竞标为国库六年带来接近两亿两的收入,虽说与煤矿想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六省煤矿存储量又岂是六省境内贫乏的铜矿所能相提并论的,能有这样的收货,已经出乎高弘图的意料。
四大亲王的脸色都很难看,场内气氛越是浓郁,就越是在打他们的脸,不过面对强势无比的韩赞周他们暂时只能选择容忍,毕竟该试探的也已经试探过了,哪怕效果并不如他们之意。
四大亲王很清楚,方才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进宫内,他们在等,等那位朱家子孙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果说法不尽如人意,那么自然也有别的应对手段,反正在这南京脸都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彻底把脸皮掀开!
执锤官落下最后一锤,一颗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风波过后,楼上的几位亲王一直沉寂,但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虾米,哪敢太过放松,是以每次落下最后之前,心里都难免忐忑,就怕二楼突然间又传出亲王加价的声音,那种针锋相对,就是现在想想都有点心有余悸啊!
第四百五十五章选择(上)()
秦淮河畔刘宅。
距离上元灯会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天内刘老爷没能安心吃过一顿饭,没能安稳睡过一次觉,上元节哪天那位朱姓少年的话一直言犹在耳,他就算是不信也忍不住去想,越想就越是觉得匪夷所思。
宫里的娘娘!新军主帅的正妻!那少年真是好大的口气,刘老爷拿不定主意,只能知会身为安徽财厅的胞弟刘志远来定夺。
只是现在金陵城正在举办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矿藏招标,刘志远虽是安徽财厅,不在这次六省招标之列,可为了吸取经验,这段时间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更何况如今财政部、税务部一手抓的部堂高弘图已经老迈,最多三五年必然告老,刘志远就算不想那个位置,但还是希望能够更进一步,成为财政部的副部级高官,假以时日入主财政部也未必没有希望。
所以难得回京一次,自然要好好发展人脉,迎来送往、逢场作戏什么的在所难免,是以一直没能抽开身,一直到今日竞标开始,几乎全南京城的目光都在关注招标处的时候,刘志远才算得以忙里偷闲来了刘宅。
此刻刘志远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条线,对于长兄方才转述的少年之言,刘志远也是一样实难相信,但是那块玉佩太过贵重,仅仅只是见过一面,便能将一块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玉佩当做信物丢在刘宅的又岂会是寻常人,状元楼一年忙到尾的收入不过区区数万两而已。
少年郎身边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眷刘志远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这少年不是大放厥词,又自称姓朱,那必定是王族无疑,可如今六大亲王进京,身边跟着进京的王子王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让他怎么去猜,若是非要乱猜一个,刘志远倒是更加倾向于小唐王。
小唐王年纪不到二十,传言长的丰神如玉、俊郎非常,正好小唐王还有一个胞妹,年纪与描述的也差不多,可若是凭小唐王就能让新军主帅低头,纳侄女为妻,这似乎也太扯了一些,这个天下能让新军主帅低头的除了天子,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天子!
刘志远脑海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
如果那少年郎是天子微服,那么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刘志远越想便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唯有天子才够资格让新军主帅娶自己的侄女为妻,也唯有天子可以很轻松的让其入宫成为贵人!
刘志远如今脑海里面唯一不解的就是,那位貌美如花的女眷会是谁?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若是天子,身边的肯定是娘娘,可哪个娘娘会那么没形象的一边看戏一边吃糖葫芦,还两个
舒出一口气,刘志远脸上已经恢复成了淡定自若的模样,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大兄说道:“且不管这少年郎是谁,小弟只问一句,既然那位少年说过半个月内会有人登门询问大兄答案,那么假设此事为真,大兄如今可有打算。”
刘老爷自然知道胞弟问的是他打算将女儿嫁给谁,说实话这还真没想过
良久,刘老爷才叹息道:“你那侄女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小体弱,性子文静淡漠,又喜好琴棋书画,若是嫁与武臣,只怕格格不入,日久定要生出事端。”
“这么说兄长的意思是希望良芸入宫?”
“这倒也不尽然,前番选秀乃是官府明文,为兄身在金陵,家中又有待闺之女,若不应征,岂非落人话柄,为兄只是一介商贾,可担不起藐视圣君的罪名,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为兄膝下仅此一女,若是良芸入了宫,只怕此生不知还能相见几次,委实有些难忍,况且,你也知道良芸那性子,如何能斗得过宫里哪些女子,为兄也担心她孤身在宫里面吃亏啊。”
刘志远呵呵笑道:“如此说来,兄长是既不愿意良芸嫁给武将,也不愿意良芸入宫,可那少年郎以此佩为凭,待到月末,兄长又准备如何回绝了人家,此人若是心性豁达倒也无所谓,可若是心胸狭隘”
刘老爷的脸色顿时白了三分。
“其实依小弟看,良芸嫁于武将还是入宫各有利弊,方才兄长说了其中弊端,但何妨去想一想其中的有益之处?”
“志远有话但请直说,为兄方寸已乱,全凭志远为良芸做主便是。”
刘志远沉声道:“天下人人皆知今上一重军二重商,军可以扫平四夷,威震八荒,商可以让大明欣欣向荣,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如今天下已平,天子没有鸟尽弓藏,反而在承天门上对军主颁衔授勋,听闻军功处里的军功薄厚达三尺,这说明什么?说明天子至少现在还没有马放南山的意思,圣武大帝雄才大略,仅仅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