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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品公子-第8部分

小说: 一品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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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七夫人赏……”

    陆逸一瞥之下,这块银子估摸着也有五钱的样子,真奢侈啊!他心中暗道。

    一口气打赏五钱银子,的确有些大手笔了。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陆逸知道了一个白面大馒头才一个铜钱,换而言之,刚才打赏的银子相当于一千个馒头了。

    事实上,即使是县丞老爷,一个月的正常俸禄也没有太多,最多只是六石六斗贡米,约等于后世的六百六十斤,按照此时的物价,折合起来差不多是七两白银。

    当然,那时候的物价也低了许多,要是在富饶的江南,十几两银子足够支撑一个小户人家柴米油盐、人情来往一年的用度了。

    月俸七辆钱,看上去像是不少,但若是想凭这点两银子就想养活一个县丞一个县丞夫人一房小妾数名贴身丫鬟一众奴仆杂役和大脚婆子,显然是痴人说梦。

    别的不说,这一次打赏,便让月俸钱十分吃紧了。

    陆逸也听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之类的话,都说明了一个地方父母官有多大的权柄,虽然,杀人之事不常发生,但是借着手中权力捞取钱财,鱼肉百姓,却是一直存在的,若是真要敛财,再怎样穷的县都能榨出不少油水。

    当然也有可能,胡定璋的日常用度,都是背后家族的支撑,这样解释倒是能够说得过去了。

    胡氏家族不小,从刚才的胡少爷身上便可看出一丝养尊处优的跋扈之气,毕竟一个家族若是想要发展,有个县老爷的庇护,那才能稳妥一些。

    “逸儿是不是觉得姨母很浪费?”齐芸秀吩咐淡淡地说道。

    “若是打赏一个仆人,还真有些……”陆逸没有说完,但这意思,谁都听得出来。

    “这是族中的家奴,若是不重赏,岂不是堕了这一旁支的颜面!”齐芸秀见陆逸恍然大悟,才笑着道。“应该是县衙里出了什么问题,你姨父才叫我回去的。好了,我先回城了,这里环境清幽,你就在这里好生读书,应付比试。”

    陆逸眼珠一转,暗暗敬佩,敢情这个姨母还是垂帘听政啊,不对,这种情况应该是县丞老爷庸碌无能,才叫自己夫人回去做主的。

    这位姨父是彻底的草包,吃软饭的啊!

    难怪,齐芸秀有如此大的胆子,为了享受鱼水之欢就跑到城外造了几间小屋,陆逸心中暗想。

    这不是开放的后世,规矩十分森严,妇道人家居住在外,那是有违妇德的,若是丈夫有心的话,这就是休妻的理由,没有反驳的机会。

    不过,陆逸倒是误会了齐芸秀,她素来就喜静,更是偏爱各种花卉,这座山中气候适宜,所以才建了个花圃,供平日里居住而已,昨日倒是那死鬼公子想要求欢,这才借口参佛方便,一同来了此处居住。

    “姨母走好!”陆逸望着齐芸秀带着两名健仆和丫鬟离去的身影,心思活络起来了,他可不想去拜什么佛。

    “你们都下去吧!”陆逸手一挥,吩咐身后的两个健仆退下。

    “少爷你可真厉害,那姓胡的脸都绿了,嘻嘻!”榆儿喜出望外,直接跳起搂住了陆逸,两条大腿夹住了后者的腰,有些不好意思道。

    “榆儿还以为少爷对付不了,这才在少爷的腰间捏了一下,唔,没事吧……” 

第12章 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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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没事!”陆逸翻了下白眼,齐芸秀一走,榆儿就原形毕露了。这里也没有旁人,小姑娘当然活跃不少。

    小姑娘看上去娇小玲珑,其实还真重啊!陆逸这具身体做了十几年的乞丐,没吃没喝的,体质并不怎样,这样抱着倒是有些吃力,苦笑道。“走,咱们回去!”

    “回去……干嘛,不准!”榆儿十分警觉,唰地一下便跳了下来。

    “姑奶奶,我可没想对你做什么,这是你自己跳到我身上来的!”陆逸无奈道。

    “喔!”榆儿小脸一下红了,低着脑袋道。“那少爷要干嘛,不去上香了么?”

    “少爷今天要读书!”陆逸笑了笑,拉着榆儿往小屋走去。

    “以后再看到佛,少爷我也不会去参拜了。心中有佛就行了,拜佛只是一种形势,济公活佛不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嗯……你没听过济公,唉呀,这可是大人物,来罢,少爷就为你好好讲解一下啊……什么,你问他为什么会法术还穿破衣服,这个,这个……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个了,对了,说到肉,嗯,今日午饭叫厨房做一碗红烧肉……奢侈?不会吧……三十五文一斤?这不是坑爹嘛,一个馒头才一文……”

    此时,两个健仆互相丢了个颜色,蹑手蹑脚地凑到了一起。

    “大哥,这陆家的表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把那胡大少爷气的都要吐血了!”一个稍显年轻的健仆轻声道。

    “少啰嗦,背后议论主家可是大忌,这不是你我兄弟能做的事情么,不怕挨家法吗?”黑脸汉子十分老成,低沉地喝了一声,便缄口不言。

    大青县城门处,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赶车的还是那个福伯,他脸色沉着,眼神中满是凝重。

    “福伯不是回乡下办事了么,什么事情非得让你亲自回来。”齐芸秀的声音从车内飞了出来。

    “今日没走成,又出了事情,可能有用到老奴的地方,就没回乡了。至于这件事情,听说是宁安府的柳知府千金,她……跑出来了!据说就在咱们大青县,现在从府衙来的差爷,就在想办法呢。”福伯说道最后,声音越发地低了。

    齐芸秀心中一惊,难道是私奔?不应该啊,不过,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就一定得尽力做好,当务之急也要将这个柳小姐给找到。

    马车穿过这一条青石大道,没走多远,便到了县衙外。齐芸秀撩开了车帘,走了下来。深红色的大门两旁挂着气死风灯,其下摆着一座鸣冤鼓。

    两旁的皂衣衙役站在一旁,见齐芸秀走了过来,立刻低头退开,进了中门,之中一片几十丈见方的场地,路过县狱和驿站,两边是曹吏房和各位县官老爷的办公之处,正前方则是县衙正堂,审讯的地方,后面就是知县、县丞、主簿和典史的内宅。

    朝廷明文规定,官员们必须住在县衙,若有违背,可能会遭到处罚的。

    但规矩这玩意也是人定的,胡定璋一家有自己的宅院,这县衙颇为陈旧,也比较狭窄,便随意寻了个由头请求搬出去,知县老爷自然应允。

    刚一进门,一个头顶着镶嵌着玛瑙的乌纱帽,身着绣着飞鸟鸂鶒的青色官袍,留着八字胡须的矮个中年男子面带喜色走了过来。

    “弟妹,你可来了,我们都等好久了!”此人正是大青知县毛大海,说着眼神一瞥,低声道。“喏,上面来的……”

    “毛知县客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齐芸秀目光朝周围一扫,便看到自己的丈夫胡定璋坐在正堂之中,对着一位正在喝茶的人赔着笑脸,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毛大海赔笑道。“弟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若论能力,愚兄也要折服的,这次饥荒,也是弟妹出谋划策才安然渡过,今日之事,还望想个法子啊!”

    堂堂一个正七品的知县老爷竟然说出如此卑谦话语,实在是令人震惊。一来,齐芸秀的确有些机智,二来嘛,也表面此次的事情十分紧急。

    “先看看再说,周同周主簿不在吧!”齐芸秀神色平淡地回答道,那个好色的周同,她可是讨厌的紧。

    “饥荒虽然过去,但还是死了不少百姓,周大人负责清点丁口去了!”毛大海撩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如释重负道。

    “如此正好!”齐芸秀点了点头,抬腿迈进了正堂之中。

    有名的胡氏宗族宅邸建造在大青县城的西北处,占地几十余亩,高墙厚瓦,恶犬健仆,家势十分兴旺。

    怒气冲冲的胡知秋大步走进了自家的宅院,只见庭院之中,一位两鬓斑白的五旬老者正在练着五禽戏,老者颧骨高耸,面容如同刀削斧凿一般,他正是胡氏的族长胡定业,一见胡知秋过来,便冷哼道。

    “一大早上的,你不在家里读书,跑哪里去了?还有你,成天陪着他瞎混,小心我胡家的家法!”胡定业指着胡大力喝道。

    “小的错了!”胡大力急忙缩着脑袋认错。

    “爹……孩儿刚才奉七叔之命,给七叔母送口信去了!”胡知秋不敢还口,低头嘟囔道。

    “送什么口信,不会叫下人么?”胡定业沉声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今天早上看到七叔,好像很急的样子。”胡知秋回答道,他见自己父亲亲皱着眉头思索问题,便知道父亲不会责怪自己了。

    “罢了,等你七叔回来,我再问吧,嗯,你下去读书吧!”胡定业走到石桌前,将紫砂壶拿在手中,轻轻喝了一口,摆手示意。

    胡知秋没有动。“爹,我还有事和您说!”

    “嗯,什么事?”胡定业疑惑道。

    胡知秋踌躇了一番,将与陆逸比斗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他骂陆逸的事情却是揭过不提,反而添油加醋,编造出一些没有的事情。

    “这小畜生竟然如此嚣张?他还骂你是杂……欺人太甚!”胡定业以掌击石,愤怒地难以自已。

    “孩儿所说,句句属实!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胡大力!”胡知秋说着,手肘往后一捅。

    胡大力立马走了出来,瓮声道。“少爷所说的确是真的,那陆逸非常跋扈,赢了少爷之后,十分得意,肆意辱骂,还说要杖责小的!”

    “虽然上阳陆氏的势力很大,但是他这旁支和陆氏正房早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而且父母都死了,家道衰败,维持生计都是问题,来到大青县居然还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他竟然擅长诗词,倒是有些天赋!”胡定业缓缓道。

    “此子在上阳县的表现平平,也只是一个增生罢了,这些肯定是他抄袭得来的。”

    胡定业眉头紧锁踱着步子,没有答话。

    胡知秋一下子就急了。

    “爹,难道就让他这样羞辱孩儿,这只是刚开始,要是等他住入胡家,三番四次找茬,那孩儿的脸往哪搁啊!”

    “你也知道颜面了?哼,捐了个增广生员都六年了还没半点长进,你不嫌丢人,老夫还嫌丢人。”胡定业呵斥道。

    “不考举人也可以,纳栗入监总能混个一官半职……”胡知秋嘟囔道。

    胡定业吹胡子瞪眼的,差点就要伸巴掌来打人了。“老四家的小斐都没进国子监,你就想进,那叫老夫这个族长怎么当下去?况且,胡氏一族虽然在大青县有些名望,但也没操控县学选才的能力。”

    国子监是楚朝的最高学府,一共两座,上京和金陵各一座,学生都由各县、州、府学从品学兼优的生员中举荐,不过会试落选举人、三品官以上的子弟或勋戚子弟、特殊时候甚至平民花钱,都可以入监。

    胡知秋不敢吭声,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哼,这件事自然不能这么算了,要是等他来到胡家,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丑事出来,一定要将他赶回去才行。嗯,他目无兄长,出口就是污言秽语,这倒是一个理由,若是我胡氏中人,就可以随意处罚了,可惜,他只是一个外姓人,爹也没理由赶他啊!”

    “七叔也不会同意吧!”胡知秋眼中泛出一丝喜色。

    胡定业眼睛一瞪。“怎么?你七叔吃穿用度都是族里的钱,难道还会为这小子伤害感情?”

    “那倒是!”胡知秋阴恻恻地笑道。“爹,我有办法!只要这次的比试,狠狠地挫败他,将其颜面扫尽,他性格狂妄,一定没脸待下去。”

    “这样倒是可行之策,但是谁来挫败他,又是一个问题了!你嘛……”胡定业又喝了一口茶,斟酌道。说着,瞥了一眼胡知秋。

    “四叔的儿子也是去年中的秀才,文采出众,才思敏捷!应该可以对付这个小畜生!”胡知秋道。

    “老四家的胡斐?嗯,这孩子倒是一个天才不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到让一个很好的办法!你七叔不是打算考校一下族中弟子的功课么?嘿嘿,不用考了,只要在大青县举办一个中秋赏灯兼诗词比试,再广邀乡镇各地的学子,当然,也要叫他来参加,到时候,只要胡斐赢了县中的才子们,那即可让我胡家扬名,又能顺便解决这小子。”胡定业捋着胡须笑道。

    “一石二鸟,爹爹高明啊!”胡知秋心中大喜,立刻恭维道。

    胡定业脸色一沉。“废话少说,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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