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公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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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和圆溜溜的娇臀,让陆守这个已经不是和尚的少年看的那叫血脉贲张。
陆守连忙拔出眼睛,朝不远处的陆逸使眼色,陆逸很是奇怪,一时间也没领悟过来,只见这时酒桌上的一个白衫公子站了起来,笑嘻嘻道。“这幅,是小生花重金购来的,乃前朝大家所绘,是十分难得的宝物!”
这么一说,宾客们更加好奇了,纷纷嚷道。
“还卖什么关子,展开啊!”
“是啊,快转过来给我们看!”
陆守头皮一阵发麻,现在是骑虎难下啊!猛朝陆逸瞪了几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陆逸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索性咬了咬牙,俊美的脸有些无奈,将画一转,将此等美景全部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哦!”
整个正厅顿时就里响起一片惊呼之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这一幅之上!只有一些宾客的女眷都吓的满脸通红,连忙别过头去,榆儿、扶月、杨桃等婢女自然也不例外,宋锦双颊都是红晕,心头突突直跳。
陆逸也真是吓到了,这个西门剑仁真是人如其名,大众广庭下,居然送春。宫图!这要是惹来众人非议,可不是好事情。这次陆逸真是想多了,在场所有的男人眼睛都直了,嘴里啧啧赞叹,并没有人跳出来骂这是伤风败俗。
“画的真好!”
“好画……这绝对是名家之作!”
“哎!”榆儿羞臊的很,又很好奇,小心的拉了拉扶月道。“扶月姐,那是在做什么啊!怎么趴在那地方,好恶心……”
扶月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连忙打了一下榆儿的手,鼓起嘴告诫道。“可不许乱看!”
不少人都按捺不住,赞美了起来,其中就有那些名流乡绅,都看的不亦乐乎。
陆逸微微一愣,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了,在这个狎妓都算是风雅事的朝代,一群大老爷们聚成一团对一副春。宫图赞赏有加又有什么奇怪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得意,幸亏是在岛国真人高清大片的见证下成长的,这幅破图根本影响不到,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见有人突然道。
“陆逸贤弟,愚兄送的这幅画美不美,你满意不满意!”西门剑仁洋洋得意道。
“啊,好画啊,月美,人美,意更美,哈哈哈,多谢西门兄厚礼……”陆逸心里骂了句去你娘的,嘴上还是不住的夸赞。
西门剑仁眼前一亮。“好眼力,就是这个意境,实在太优美了!”说着端起了酒杯,爽朗一笑,一饮而尽。
“看来老朽错过鉴赏名画的时候了!”
众人连忙回头,只见一名身穿锦袍的老者大步走上前来,细细的端详一下古画,正在此时,门外有人高声叫道。
“县丞大人到、主簿大人到!”话音刚落,就见身穿便服的胡定璋与齐芸秀一同走了进来,身后正是刚刚晋升成主簿不久,还是一脸喜气的许横二。
“县丞大人!”厅里的人都站起身来作揖行礼,一些身份低的还要俯身下拜。
“今天是鄙人外甥的乔迁之喜,大家把我当普通人一样吧,不必多礼!”而胡定璋笑呵呵的让众人坐下,紧接着就看到了老者,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撩起衣袍竟然也要下拜。“见过余大人!”
许横二不明就里,也只好跟着下拜。胡定璋是见过余泽端的,余致仕回乡,他和毛大海还去拜访过。
余泽端伸手将两人挡住。“你刚才都说今天不是官,我这个已经致仕的老头子更加不是了,官场上的客套话就别说了,专心看画!”
“是!”胡定璋口里称是,但哪敢真的看轻余泽端,只是站在一旁陪侍。
陆逸其实已经猜到来者是谁,只是不做声罢了,仔细一看,余远瞩也来了,不过是站在靠门边的位置,似乎并不想和他打交道。
余泽端一双深邃老辣的双眼将这幅画连续扫了几遍,望着陆逸道。“久闻陆公子精于诗词,第一才子之名传扬整个大青县!今日得见如此美好的事物,不知是否有所感悟?”
要做诗词?众人都来了兴趣,陆逸是拿过桂园诗会的头筹的才子,诗词肯定不俗,而且今天有身份地位的人来了一拨又是一拨啊,场面的确难得一见。
这老家伙被我敲了一笔,心有不甘想坑人!但在这样的场合下,面前这个试探性的挑衅,陆逸必须得接下来的,嘴角苦笑道。“才子之名受之有愧,余大人是折煞晚辈了!”
见到陆逸这番推脱,有些心高气傲的士子便耐不住性子了,也不顾场合便大声道。“陆大才子到底做不做啊!”
“你当诗词是妓女,想做就能做的么?”陆逸微微一笑,轻言细语道。
听着这话,众人都轰然大笑起来,是没有人去刻意指责的,本朝就有个大名士性格诙谐,言谈一向语出惊人。
齐芸秀面色古怪,暗道这小子说话太毒了,反观那士子,已经是满面羞愧,站起身道。“是小生失言了,诸位见谅!”说完便坐下,再也不敢吭声。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就连那些女眷,都将遮住粉脸的丝帕拉开一角,望着那幅画,有些人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陆逸看,星眸朗目,俊逸不凡,心跳的真的好快哦,不过,他今天真的不作诗吗。
现在骑虎难下的是陆逸了,无可奈何地朝众人拱手道。“小生刚刚想了一首。”
众人连忙收声,本来还有些噪杂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静的只听到陆逸的声音: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一首诗念完,短暂的沉寂之后,一群士子顿时爆发出一片喝彩之声,生员任原敬佩不已道。“陆公子真是大才,出口成诗,句句珠玑,犹胜当年曹子建啊!”
曹子建就是七步成诗的曹植,曹操之子,三国时期耳熟目详的人物。一听有人拿曹植和自己比,饶是陆逸脸皮再厚,也有些脸红。
此诗一出,满座皆惊,都觉得妙不可言,读书人能懂其中的意境,那些富商则能感受到“玉人何处教吹箫”的韵味啊,叫好声如窗外连忙不断的大雪一般,久不停息。
“应情应景,实乃不可多得的好诗,后生可畏,老朽自叹弗如!”余泽端品味了一下,他年纪老迈,也不知道是指那个方面不如别人了。
西门剑仁小声道:“陆兄真是我的知音人啊,就知道他好这口,这画送的不亏。”若是这话被陆逸听到,恐怕会直接吐血。
西门官人将诗词默念一遍,犹感余味不绝,耳畔也似乎响起美人噗哧噗哧的吞水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何处教吹箫,吹箫,萧……'m無彈窗閱讀'
第九十六章 赐表字()
更新时间:2012…04…26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一首诗赢得满堂欢笑,这是陆逸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沈百万没有到场,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时间紧迫,很多都只是送了一份礼物,人却未能到场,他也不等,吩咐人撤掉茶水,正式换上宴席。
酒宴上一直不是吃饭的地方,而是增加关系的场合,大家喝着酒,互相吹捧顺便拉拢关系。由于余泽端、胡定璋等官员的到场,酒宴的性质也有些变化。
他们的酒席在偏厅,比大厅清净多了,余泽端被请到正位坐下,胡许二人分左右相陪,二人不敢怠慢,座次规矩自古就有,陆逸与徐闻达坐在胡定璋下方相陪,也没觉得不妥,不过他气定神闲,毫无顾忌,其余位置上则坐着几位本地的乡绅名士,都赔着笑脸,不停的恭维,高下立判。
“多谢余大人,还有诸位长辈、同窗前来捧场,在下倍感荣幸,这一杯是敬各位……”陆逸见场面足了,也不多说,端起一杯酒朝厅堂里所有的宾客示意,随后一口饮下,他是没什么酒量的,不过两三杯还不在话下。
那些所谓的名士乡绅也感到很是荣幸,在大青县虽然是有头有脸,但在余泽端这个担任过吏部侍郎,有权有势的正三品大员面前,真算不上什么,想见面都难,若非陆逸的邀请,哪能和余老在一起喝酒,所以都变着法的恭维余泽端和陆逸。
余泽端以茶代酒,他始终是一脸的笑容,看上去挺随和。“老朽回乡不久,却也听过陆公子的名声,不仅诗词作的好,而且平息了鞑子叛乱救下几万子民,是护国功臣呐。”
说到此处,余泽端也是心有余悸,陆逸这么不好对付,幸好没轻举妄动,不然的话,至少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胜算甚小。余泽端身处高位多年,很清楚安国候的势力有多大,说不定陆逸就是安国候培养的一个新秀,自己一个致仕的吏部侍郎,拿什么和人家拼。
陆逸自然不会吃这套,也虚与委蛇道。“余老这话令晚辈汗颜,晚辈无非做了分内之事,如何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倒是余老身为吏部高官,不辞辛劳为朝廷选取了人才,这才是安邦兴国的大功!老骥伏枥,永垂不举,哦错了,是永垂不朽!”
“陆公子说笑了!”余泽端打了个哈哈,心里咒骂你才永垂不举,不过,即使被陆逸暗算了一下,也只能当做没事人一样。
旁人只觉得两人言谈融洽,浑然一副莫逆之交的模样,哪里会知道两人昨日还是生死大敌,差点就要刀兵相见。
“余老是国家忠臣,陆公子年轻俊彦,都是风云人物,哈哈……”王老爷满脸堆笑,不停的溜须拍马。
听到这番话,陆逸都快要吐了,心道:什么名士乡绅,明明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只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就难了,不过演技真不错,说假话一点也不脸红。
酒过三巡,余泽端忽然朝身旁的随从低语几句,随从点了点头离开,很快,余远瞩便被叫了过来,他当然不屑朝这些芝麻官打招呼,朝祖父行了一礼道。“祖父唤来孙儿,不知何事?”
“远瞩,听说你不久前拜了陆公子为师,现在师父在这,也不来拜见,这么不懂礼数?”余泽端沉着脸,厉声道。“我余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后辈,跪下!”
陆逸心道这老头闹哪样啊,当日在雪山上要余远瞩拜师不过是一句戏言,目的只是羞辱余远瞩,这小子明显就是纨绔一个,生长在官宦之家,锦衣玉食,谁不是毕恭毕敬的奉承?昨日让他服软就很难得了,今天再叫他下跪,岂不是比打他还难受?一时间,陆逸也弄不清楚余泽端玩的哪一出!
“什么!”果不其然,余远瞩愣了一下道,随后朝陆逸狠狠的剜了一眼,怒意差点就压抑不住了。“祖父,您太过分了,我是不会朝他下跪的!”
场面气氛急剧变冷,陆逸心中都在嘀咕,都几十岁的老头了,显然不会开玩笑,但是让孙子下跪讨好自己,目的何在?若说因为楠木雕塑那个把柄,也没必要啊,拿人手短,白花花的银子刚收下呢。他这半个当事人都没琢磨透,那些乡绅名士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跪,马上跪!混账,愿赌服输,别想败坏我余家的名声!”余泽端勃然大怒。
“余大人,这……”胡定璋急忙站了起来,搓着手想打圆场,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祖父,这里这么多人……”余远瞩大声道,不过声音明显无力,他知道祖父是真的要发火了,几十年上位者的威严,是他断然不敢挑战的。
余泽端没有再正眼瞧他,开口吐出了一个不容抗拒的命令。“跪!”
“见过师父!”余远瞩颓然的吐了一口气,走到陆逸面前,屈着膝准备下跪。
“余公子请起!”陆逸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将余远瞩扶住,没让他跪下去,当着爷爷的面,哪敢让孙子跪在自己面前啊。“余老,小子受不了这一拜!其实,小子与余公子现在是至交好友,之前俱是年少气盛,开了个小玩笑,不过那点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师道尊严,礼数不可坏,哪能一句戏言就可以决定的,况且我年仅十六,做师父不是误人子弟嘛,这万万使不得!”
“也真说的出口啊!”一直隔岸观火,准备看好戏的徐闻达心中汗颜,听到这番违心的话,差点就要吐了。
余远瞩也很是惊讶,双眼充满感激的望着陆逸。原本以为陆逸会趁机羞辱他,没想到人家是以德报怨,还为他解了围,实在让他羞愧。
“原来是这样!”余泽端轻咦了一声,心中暗暗点头,这小子果然识大体,比远瞩强多了,看来决定没错,让他管教管教远瞩,也许会收到奇效,便道。“陆公子今年十六岁,远瞩十八,乃是同龄,老朽见他幼年好学,便早早赐了“远瞩”二字,现在看来,却让老朽失望了!”
一干人等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