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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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场面实在有些hold不住了!
“夜色已晚,陆某先行离去了。”陆逸拱手道。
胡斐快步走上前来道,沉声道。“我胡礼元文采不如你,但你可敢和我比比其他技艺!”素来的神童之名早就让他飘飘然了,没想到今日会输给陆逸,颜面大折。现在,他只想扳回一局,找回点面子。
陆逸停下脚步,微笑道。“也无所谓,我且问你个问题,一张宣纸,你能否将其均匀的对折七次以上?”
“这有何难!”胡斐取来一张宣纸,哈哈笑道。
“你慢慢折吧!切记若无实力,莫与陆某谈诗……诸位……晚安……”陆逸抛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四周寂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算一个什么题目,折七次,又有何难?
“少爷,折出来了没?”几息之后,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凑了过来。
“拿一张大一点的纸来!”胡斐满头大汗道。
“再大一点!”
“混蛋,我要能做最大的画的那种,知道么?”
胡斐望着惊慌的望着周围的眼神,似乎都含着嘲讽,那种被尊敬膜拜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胡斐一直都处于被人夸奖赞扬的世界中,自然无法承受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滚开!”胡斐暴喝一声,将宣纸撕碎,粗暴的随从撞开,头也不回的冲出桂园。
此刻,桂园之中几乎是人手一张纸,面带疑惑,纷纷对折起来。
“怎么无法折起来?”胡绿池喃喃道。
“少爷,为什么一张纸不能对折七次?”夜幕下,陆逸的影子拉的长长,显得特别高大。胡安跟在后面,一边探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今晚可真累,我就想睡个好觉!”陆逸略带疲惫道,忽然他神色一紧,急道。“不知道榆儿怎样了,胡安,我说你快点走啊!”
第28章 一口老血喷出来()
第28章 一口老血喷出来
中秋节的热闹逐渐散去,深夜的大青县城,忽然出现了一队穿甲带盔的军士,急急的前行着。“快点快点……”
小半个时辰之后,陆逸刚刚靠着榆儿躺下,小院的正门就被轰然一声给踢开了。“还是来了么?”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陆逸也不惊慌,顺势起来穿鞋……转眼,就是翌日清晨。
噔噔蹬,一名丫鬟一手捏着一卷宣纸,一手拎起裙摆快步跑上了楼梯。
“小姐,桂园诗会新作,我可花了二钱银子才弄到这两张手抄,宣纸都没了!”枝红推开门,兴冲冲地说道。
柳若玉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秀发披肩,裹着被子半躺在床上皱眉喝着姜汤,闻言随意道。“什么诗词,值得上二钱银子?”
“你可不知道吧,嘿嘿,现在桂园都热闹翻了,郭贤神情激动,当即拍定状元,你不知道这个那了第一的是谁吧!”枝红将两张宣纸在桌上摊开,得意洋洋道。
柳若玉随意道。“谁写的?”
“嘿嘿,就是那个害小姐你淋雨的陆逸啊……”
“是他?”柳若玉倒是猜到了几分,却仍旧有些怀疑,恨恨道。“说说看,若是没价值,小姐我可是懒的瞧了,还有那胡斐,居然不是他赢了么!”
“别说了,胡斐胡神童,被他吓得不敢下笔,直接毁掉了那张宣纸!那陆逸可真坏,一直隐藏着实力,要给胡斐难堪呢。”
“竟会如此?拿给我看看!”柳若玉震惊地将两首词接过,半响之后才将其放下,叹气道。“果然不凡啊!”
杨桃笑道。“小姐不知道,这家伙念完两首词之后,那个胡斐心有不甘,拦路说要比试其他技艺!结果猜怎么着,弄得那胡斐差点没脸见人,都没给他师父郭重拜别,直接愤然离场了。”说到此处,故意停了下来。
柳若玉果然起了好奇之心。“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小姐,先别问了,我让你猜一个问题,一张宣纸,可否对折七次?”杨桃狡黠笑道。
“那肯定行!”柳若玉不假思索道,完事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妙,马上将手边的纸折了几下,但费力折了六次,怎样都无法做到第七次,这才气恼道。“奇怪了,还真叠不起,难道是纸小了?”
“别试了,那胡斐拿了一张半丈大小的纸去叠,都没成功。”杨桃道。
“他出的题目吧?”柳若玉随口道。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杨桃惊讶道。
柳若玉轻哼一声。“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尽捡些旁门左道,不讲规矩……话说回来,这也算是技艺之一了,他倒没有犯规呢,嗯,这帮只懂清谈的饭桶生员,也终于出一个人才了。”
杨桃有些吃惊,在她的眼里,小姐虽然对她极好,但骨子里的性格却极为自傲,是个不肯轻易示好的人。今天说出这番评论,便是表示从心里佩服那家伙,绝对是破天荒的一件事儿,她不由疑惑道。“不过诗做的好罢了,小姐不是常说,这家伙虽有些急智,但只会夸夸其谈,实际上没多大能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柳家家主是武将出生,耳濡目染之下,宝贝女儿有这样的见解倒也不奇怪。
柳若玉摇了摇头。“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你是不知道昨晚冲进周府那个时候的狠辣,感觉是他在保护我一样……一刀,就挑了一个家丁的手筋,然后又是一刀,废了那个正在凌辱他丫鬟的周方的……嗯……同样是手臂,他那个老仆人也厉害,武功比我高明多了,要不是他救我,昨晚差点给划伤!”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柳若玉就此改口,同时转移话题。
杨桃急了,将被子一掀开就要检查。“哎,小姐你没事吧……都叫你别去了!要是你有事……”
“要是有事还在这里?”柳若玉白了一眼。
两人嬉笑闹腾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准备起床洗漱,正在此时,房间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和愤怒说话的声音。
一个青色儒衫的书生横眉竖目道,正是玉湖县的陈有昌,也住在这家客栈。“他小小一个主簿,怎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包庇自己的儿子,还抓了陆公子说要杀死,听说那周方平日就无法无天,奸淫民女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受害者都敢怒不敢言,哼,别说废了那玩意,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真是气死人了!虽说我和大青县学里的人不对付,但不能让他周治这样徇私枉法,残害忠良!”徐闻达也愤然捏拳道。
“嗯,能写出此等好词的人物,咱们不能看着他死掉,不过,这事情发生太突然,那周治敢这样做,必然有所依仗,先别忙着去闹,咱们先去县衙看看,若是不行的话,则四处召集同学,一同去质问那毛大海,问他如何处置……”陈有昌比较稳重,略略思索道。
“周兄你去不去?”徐闻达道。
“不去了,我还要睡觉,人家大青县的事情,咱们这个外地人瞎操什么心!”房间内的周远懒洋洋的回答着。
窥一斑而知全豹,周远的性格可想而知,徐闻达在心中对周远鄙夷了一番,两人准备抽身离开之时,身后却传来呼唤之声。
“哎,两位仁兄,等一等!”
柳若玉一脸的慌张的冲了出来,杨桃也举高着手,小跑着替她扎头巾。“陆逸,他要问斩了?”
“你是他什么人?”两人对视一眼,谨慎道。
“我……我……哎,你先说他怎么样了!”柳若玉焦急道……一行四人急急忙忙的往县衙赶去,街道上照样繁华热闹,早上小吃摊位特别多,所谓人多嘴杂,不过今日却惊人的一致,众人嘴里都是议论同一件事情,不用去询问,就能听出端倪来。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那周方不知道从何得知儿子受伤的消息,当晚就带着一队穿甲带盔的军士冲到了胡府。当时胡府也召集了家丁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正准备顽抗,但来人表明身份和来意之后,胡家族长竟然亲自将其带到陆逸的宅院,这才把人轻易的押走了。
这件事情刚传播开来没多久,所以杨桃之前出去了一趟,也没听到消息。
带甲的军士!这岂是一个主簿能够调动的?不管周治用了什么手段,反正表明他后台很强硬。从那知县毛大海昨晚强硬,今天就软蛋看来,他也不敢招惹此人。同时,从众人的口中,柳若玉对陆逸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陆逸是上阳人,为家族不容排挤,赶了出来,姨夫胡定璋虽是县丞,但看胡家这态度,别继续落井下石就算好事了,除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其他后台了。
这样一说,若是没人能够制衡周治,陆逸几乎是必死无疑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大门,情况却是更加不妙了,县衙大门已经紧闭了。
“有昌兄,你也来了!”这时,也有两三个学子过来了。
说了几句之后,才知道他们也是看不下去,来县衙问个清楚的。昨晚诗会,陆逸名气已经传扬开来,虽然大部分人都被他的文采所折服,但毕竟没有交情,最多只是骂几句,心中惋惜一下,除了少数几人,都不可能会为他来请命。
“衙门都关了,看来毛大海早就料到会有人来闹事!”陈有昌道。
“这老狐狸,可恨!现在怎么办?”徐闻达道。
陈有昌叹气道。“有些难办了!”
连知县都不敢认输,不敢去管了,一群生员还能搅起什么风浪?
“他娘的,这下……嗯,柳兄弟哪去了?”
胡定业此刻也不在家中,他带着几个家丁大早就出门了,此刻正背着手,悠闲的视察着胡家的田地,一听是胡老爷来了,弄得一干佃户连忙行礼。
“今年收成可还好?”胡定业乐呵呵的问道,佃户顿时紧张起来了,一个老头为难道。“大老爷,今年大旱,地里收成其实不怎样,这租子,可……”
“哦!我不是来加田租的,别担心……”胡定业这才记起这一年的大旱。
“多谢大老爷!大老爷英明……”老头连忙磕头,其他佃户也连忙说着好话。
胡定业为自己的亲民举动造成的效果,沾沾自喜,这农户虽然粗糙不堪,但是马屁拍的还是很舒服的,就差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其实这些事情平日里都是胡家老三在打理,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家族的产业良田颇多,但传承也有好几代了,到他这里,只管伸手接银子,根本不需要考虑其他的问题了。
至于农田,几十年来都没有看过。他今天出来,有两个目的。第一呢,是逃避那烦人的老七媳妇,第二呢,是为自己儿子接替家族做打算,所以才来看一眼。儿子虽然不长进,整日在青楼瞎混,疏于学业,但总归是唯一的骨血,好在也有点孝心,这也就够了,男人嘛,风流一点也再所难免。
这时候,一个胡家家丁急忙跑了过来,将一封信递到了胡定业的手上。
胡定业轻咦一声,打开一看,眼睛越鼓越大,一口老血当即喷了出来。
“老爷,你怎么了!”家丁惊慌道。
“滚开!”胡定业一脚将其蹬开,老泪纵横。“孽子啊……快,快回去……”
第29章 马上就没了()
第29章 马上就没了
大青县胡家,顷刻之间就变得乱起来了,一队接着一队的家丁在城中四处搜寻,忙碌不停,不时的进出胡家,神色都是焦急万分。
此刻,一个中年男子朝胡家祠堂这边走了过来,见到守门家丁劈头就问。“大哥怎么样了!”
“刚刚罗大夫来过了,开了几剂药,现在好一些了,不过……还是……”
“混蛋!”中年男子抬脚猛然踹了过去,爆喝道。“我说你们是怎么管的,大哥体质弱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让他气的吐血了?一群废物,废物啊,统统等着领家法!”
“三老爷明鉴,这事真的和小人无关啊……”家丁灰头土脸,急忙爬起来跪下。
“老三,唉,你进来吧!不关下面人的事。”堂中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中年男子这才停下,急忙进门,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大步走了过去。“大哥,你怎不回房休息,在祠堂……啊,大哥快起来……别跪了。”
胡定业一脸沧桑,他摇了摇头,将自家三弟来拖他的手给推开,也不说话,只是倔强的望着眼前的一排祖宗灵位。
“大哥跪着,定禧岂能站立!”胡定禧“啪”的一声,也跪了下来。
“行了,也别跪着了……”胡定业按住身前的地面,在搀扶下站了起来道。“定禧,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
胡定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