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公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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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混乱的关系,这胡知秋居然和自己父亲的小妾有染,这要是传出去,胡家不是颜面扫地?陆逸心情激昂,本想将胡斐也给说出来,但是考虑到胡斐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若是齐芸秀不相信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哼,这也算给他一个警告,只要别来惹事,就可以暂时放他一马,对了,我险些忘记真正的麻烦了,那周治一个九品主簿,居然来头这么大?”说不羡慕,那是假的,陆逸此刻对权力的欲望十分强大,权力才是真正的护身符,试想一下,若他是一个总督的儿子,还有谁敢来使绊子惹麻烦?
“谁都贪图功名功名利禄,你羡慕也不奇怪?这个……周治嘛,不过是一介走狗,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罢了,放心,毛大海想要除掉他,势必还有后招。自己儿子出了事情,他现在都不知道,你就放心去参加诗会,就算被他知道了,理在这边,秀姨会护住你的周全的。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柳若玉的?”齐芸秀微微一笑。对于那个知府千金,她有些兴趣。
陆逸将当日之事都说了出来。
齐芸秀听完嗔道。“你那对联也太恶毒了吧!不过,这姑娘不错,且不记仇,若是有机会再遇见,你可不要再得罪人家。”
陆逸苦笑道,哪是不记仇啊,只是报仇的方式比较隐晦而已。他自然不会知道齐芸秀的一番心思,若是想要当官,搭上柳知府这条线,前途会顺当的多。
“我明白了!不说了,这个诗会头筹,对我来说机会难得,我肯定尽力拿下!”陆逸点了点头。
跨出门口的那一刻,仆人胡安也冒出了头,只见他低喊道。“少爷,我跟你去!”
“你在这等?”陆逸一怔。
“嘿嘿,夫人已经让小的以后只伺候少爷。”胡安谄媚的笑道。
“你还真上进啊跟上吧!”
诗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在场的人,只要腹中有才,基本上都去卖弄一两首了,如今也只剩下胡斐、周远二人没有题诗了。
“承让了!”周远傲气十足,远远拱了一下手,上前提笔就写。
月转东墙花影重,花迎月魄若为容。
多情月照花间露,解语花摇月下风。
云破月窥花好处,夜深花睡月明中。
人生几度花和月?月色花香处处同。
“小小一个大青县诗会,居然引出如此多的才学之士,老夫也不枉来一趟了!”郭重大喜过望,吟唱一番道。“这首吟月诗,只谈风月,应情应景,为本次诗会的榜眼!”
第二名被顷刻间点出,气氛再次被掀倒了顶点,众人反复研读咀嚼传唱,都是尤为佩服。大青县的学子更是高兴的不得了,现在就剩魁首了,还不是胡神童的囊中之物。
“郭贤等一下!”周远急忙道。
郭重笑道。“哦,你可是有异议?”
“不错,胡斐都还未曾做出佳作,这样就将状元取走,晚辈实在心有不服!”周远道。
郭重抚掌一笑。“哈哈,礼元……这都半夜了,你也就别藏着了,赶紧将诗词呈上来,为师也好评判啊!”
众人听到前面的时候都在诧异,这礼元是谁,但是后面一句话就让人惊讶不已,原来胡斐是郭重的学生,赐字礼元。他们如何不震惊,能拜郭贤为师的,可真是莫大的殊荣,没有什么能换取得到啊!
此言一出,就引来几乎所有才子的羡慕敬佩和名门闺秀的青睐,而周远的风头,顷刻就被抢盖了过去,周远悄然的捏着拳头,眼中的妒火却熊熊燃烧了起来。
“恩师在上,徒儿方才失礼了,请受徒儿一拜!”胡斐连忙走上前去,拎起下摆便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郭重安然受了,这才点头道。“起来吧!”
“徒儿还不能写,之前的已答应陆兄,要和他评论一番!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但我相信他会来的。”胡斐谦逊有礼,不张扬也不狂妄。
郭重点了点头道。“违背诺言是为无信,再等一会也好。”
这下有人不干了,因为这个什么陆逸耽误了胡神童作诗,在他们看来就是十恶不赦之罪了,于是私下地纷纷骂了起来。
而胡斐,恰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要来早来了,那废物肯定自制不敌,临阵脱逃了!”
“胡神童千万别再藏拙了,我们可都等了一宿啊!”一些崇拜者呼喊道。
“是啊,快点将状元拿下!别等那废物了!”
“他都离开近快两个时辰,这等没信誉的人肯定不会来了,就开始吧!”
胡斐只好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道。“看来他是不会来了,诸位……”
“等下!”胡斐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算了,循声望去,只见那道身影又出现了。众人正在惊愕咒骂之际,只见他微微冷笑,厚颜无耻道。“谁说的?两个时辰又如何,这胡公子都还开始没写,陆某来的也还不算晚吧……”
第27章 hold住()
第27章 hold住
场面并不噪杂,陆逸一开口,昏昏欲睡的胡绿池便精神一振,急忙挤进站满了人的窗户口,睁眼一看便欣喜道。“来了!”
一个眼巴巴等着胡斐诗词的小姐讥讽道,她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比胡绿池就差远了,女人善妒,说起话来都酸溜溜的。“原来绿池妹妹一直在等的人是他呢……”
“姐姐说笑了!”胡绿池脸一红,闷声不说了。她才学颇高,自觉比起外面那几位大才子,恐怕也不会逊色,普通诗词,自然没什么兴趣。陆逸放下豪言,大家都在怀疑嘲讽,她自然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起陆逸那双清澈的眸子,却又有些期待了。
“还真来了,有把握么?”另一人诧异问道。
“你还真有胆来自取其辱啊!胡斐公子少年扬名,岂是他这个乡巴佬能比拟的!”
胡绿池有些不悦,本想出言反驳,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
一名胡氏子弟不阴不阳道。“还真有送上门来丢人的!”
“是吗?”陆逸心道我可是来报仇的,斜眼瞥了一下,胡知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便估计是躲开了!
“礼元总算没有白等,陆兄果然如约而至,莫非事情已经办好了……”胡斐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就像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从自家大哥的黯然离场,他便知道这个人的确不好对付,只有一下将其置于死地才行。他也自信今日一场诗斗,在场无人能敌。
胡神童,很好,就拿你开刀吧!陆逸淡然一笑。“事情……倒是办好了,多谢礼元兄的记挂!”
“这是在干什么?”徐闻达扭头和旁边的陈有昌说话。
陈有昌也是摇头表示不解。“看来他还真的要和胡斐比,这胡斐可不是吃素的,才思敏捷,才高八斗,若是他一开始就出手,我恐怕都不敢献丑了!”
“大青县的人自己掐起来了,真是有趣的很!”徐闻达撇嘴道。
“嘘,别说了,等下周兄就发脾气了!”陈有昌道。
这边窃窃私语之声还未停下,大青县的本地学子就出口开骂了。
“什么东西,快点滚出去!”
“竟敢挑战胡神童,真是不知死活!”
类似此等骂人之声接连爆出,不绝于耳。几乎所有的学子,都是带看出丑的画面的心态,对陆逸根本不抱有什么希望。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啊……”一名稍显年长的生员皱眉道,大家都是读书人,他倒不想看到他人出丑。但未免众怒,他也不好出言制止,于是便在胡斐跟前低声道。“胡贤弟高才,此子必然不是对手,不如贤弟先写出来,让他自知不敌,认输算了,也好保留三分颜面。”
胡斐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郭重抚着胡须,笑道。“礼元,现在人都到了,你可以开始了!”
和那年长生员一样,郭重也不想闹的太难堪,这才说话,意思是叫胡斐先开始。胡斐答应一声,便要上前。
“诶,且慢!”陆逸伸手拦住了胡斐,笑道。“陆某知道胡兄的才学,若是让你先写,我就不敢出手了呀,别怪小弟抢先一步了……”
“也好!”胡斐爽快道,他神色沉重,但也看不出端倪,只好静静等待。
“愚不可及!”周远恨恨道,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不爽我就爽的心态,他是希望陆逸能争一口恶气的,但眼见陆逸犯蠢,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前方,陆逸略略思索,便开始动笔,正在研磨的胡安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字,顿时大吃一惊,这样的人,当真能写出好的诗词?
“别看,用心磨墨!”陆逸头也不抬道。
速度很快,陆逸搁下笔,将墨迹吹干呈了上去。
郭重也是微微皱眉,但还是念了起来。“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烂银盘、来从海底,皓色千里澄辉。莹无尘、素娥淡伫,静可数、丹桂参差。玉露初零,金风未凛,一年无似此佳时。”
“露坐久、疏萤时度,乌鹊正南飞。瑶台冷,阑干凭暖,欲下迟迟。”念到此处,郭重的眼神就有写变化了,有些颤音。
“念佳人、音尘别后,对此应解相思。最关情、漏声正永,暗断肠、花影偷移。料得来宵,清光未减,阴睛天气又争知。”
“共凝恋、如今别后,还是隔年期。人强健,清尊素影,长愿相随。”郭重念完,都有些恍惚,似乎沉浸在这等景色当中,对断肠之情的感触,引发了极大的共鸣。
一阕词吟罢,众人都是心神激荡,这要有多高的文采,才能写出如此意境优美清冷的词。台下都是读书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自己虽做不出这等佳作,但诗词优劣还是能够区分的。
“胡大人,你有个好外甥啊!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不了咯。”毛大海羡慕道。
“呃……呃……”胡定璋已经愣神,中指敲击着桌面……这个念头的读书人见到好的诗词,就如同商人看到银子一样,都是极为渴望的,能写出好诗词的人,谁不佩服?
但是这曲一出,之前所有的诗词都黯淡无光,稳当当就被盖过了。
“这真的是他写的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的穿着看起来是那么的……老土……”之前嘲讽胡绿池的小姐震惊道。
“肯定不是他写的,他之前出去了一次,估计是找人代笔了……可是……这首词真的很好!欲下迟迟,欲下迟迟!”
“……清尊素影,长愿相随。”一名小姐目光痴痴的念着,流下了两行清泪。“这是写给我的吗?”
“表少爷写的很好吗?”见一屋子的女子都处于震撼之中,不懂诗词的杨桃疑惑道。
“我……不如他,料想,这里也没人如他……”胡绿池深吸一口气道。
这个朝代,像这样养在深闺中的痴呆文妇实在太多,自视甚高,却也看过一两本**,一心追求才子美人想成就一段佳话。
胡斐正在扶案疾笔,一听此词顿时凝咽,狭长的眼角微微跳动。
“啊……”仅仅只是片刻迟疑,提起的毛笔竟因没有下手,掉了一大滴墨水,胡斐急忙抓起宣纸倾斜着,将墨汁倒出,但是即将写好的一首诗,也是看不清楚了。
“怎么可能!”胡斐喃喃自语道,他也是极为聪明的人,知道自己写出来的这首诗不可能拼过陆逸所作。
将诗弄污了就可以逃避么?所有人的表现都收入眼底,陆逸冷冷一笑,道。“真是可惜了,不过,胡兄可以重写一张!”
胡斐窘迫的表情写在脸上,他从来没有在文采上受到挫折,一时间,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掩饰,被众人看到眼底,知其怯场,高下立见。
说话间,缓缓走了几步,推开门深吸了一口气。“今晚发生的事情真多,牵扯到一些家事,影响了性情,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诸位见谅!”
“陆兄说哪里的话……您这样才是真的真人不露相,倒是我等……唉,惭愧……”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众人愕然,转眼间场面就沸腾了,一曲歌罢,一曲又起。
用后世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场面实在有些hold不住了!
“夜色已晚,陆某先行离去了。”陆逸拱手道。
胡斐快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