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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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债券回升略过正常水准;就全部放掉;”
“再高一些的价位;就不是我们能玩得起的……”
“宇文家的票号是名面上操作的对象;因此你的压力会大一些;尽量多寄名一些户头来做”
“只要这个试水成功……后面的事情好办多了”
“待陈夫人他们真正出手;我们就可以游刃有余附骥其后……”
“专门那些中盘更大的官债进行斩获;这时候基本就没有人会顾得上我们了”
“那你又是任何保证;那些叛军会如期如愿的行事呢……”
她继续提出一个问题
“当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保证……”
我回答道
“不过去之前;我只有三成胜算;但是回来后;我至少有七成……”
“对我来说;只要有一半以上的胜算;就可以放手一搏……”
“按照现在积累速度;你我想在广府当地打开更大的局面;却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就算事情不成;大不了舍掉大部分基业;我招兵买马带人重回婆罗洲去夺权好了……”
“对了;实在不行什么都没了;我还可以投奔你哪里做个高级门客不是。
“你还真是很绝果断到底啊……”
谜样生物有些眼神复杂的道
“男人不对自己狠一点……还能做什么”
我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广告词
“而且作为叛军;未必要强行攻打;有时候只要适当的做出威胁和骚扰姿态;也能达到部分目的了……”
“举兵打下一个城区固然不容易;但是要派人针对某个地点进行洗劫和破坏;却要轻易的多……”
“说不定这会儿;他们已经过来了……”
“更何况;我还有一些后手……”
“这么说来……”
听完我述说玩关于叛军中的见闻和策划之后;她轻轻挑起眉头
“那些人答应替你奔走卖命不说;事后还给你送上一批变相的人质……”
“同情是一回事;但是从中最大获取利益;就是另一回事了。两者有不冲突”
我面不改色的对她解释道
“你还真是功利啊。”
谜样生物撇撇嘴。
“功利不功利其实无关紧要;”
我笑了笑;耐心的分析道
“难道说我不功利;别人就会放在在他们身上牟取利益的机会么。”
“至少我是同情他们的;这个机会给我;能够对他们有所帮助……”
“而不是用完就丢掉;甚至踩一脚好撇清关系……”
“这城里打这只叛军主意的;又不只我一个……”
“甚至还有疑似高居上位的大人物……”
“不然你因为这只叛军;为毛能这么轻易杀到了畿内;兵临广府么……”
“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资格在这名利场和权势;构成的大漩涡里站队;只能在外围边缘摇旗呐喊的人中间;打个酱油而已……”
“做好我们的事情;打酱油也有打酱油的用处啊……”
第一百零三章 蓄势()
广府左城;清德坊;牟平里后厢;三河子大街;各种酒楼茶肆经过午后的清淡之后;刚刚迎来稀疏回流的人客。
“老样子……”
“来盏苦豆饮子;多加石蜜和**”
随着茶楼之中的招呼声;穿着笼布便服的武德司亲事官慕容武;正在享受;作为广府中低层官僚的日常生活中;一日五餐的午后茶点;亦称之为“未食
这种苦豆饮法;还是源自西夏和大梁两朝共尊的先祖;梁公名下;梁公为天所选;于四夷九边蛮荒之地;觅得诸多奇异物种;选配其中瓜、薯、豆、米等高产耐瘠之种大力推广;而安济一时遗泽百代。
这种可以提升醒脑的苦豆;就是其中之一;就连烘制研磨熬煮滤汤的饮法;也是凉公亲自流传下来的。
相比甘暖回味的茶道之选;那些习惯昼夜颠倒的官人、富贾们;则更喜欢这种;很快就能让人精神奕奕的苦味饮子;当然浓淡配料就各自所好了;因此几乎在广府有点字号的茶楼肆家里;都少不得炮制这些苦豆饮子的做法。
随着滚烫的苦豆饮子入口;木制的手推车上;也送来了琳琅满肚的;用炉子炊蒸来保温的各色点心和糕饼汤饮。
装在小小的木制纱笼屉子里;黄白相间的茶糕;淡红色的寥糟甜饼;做出菊花瓣纹的水晶肴肉;薄皮的蟹粉汤丸。
慕容武;是来自当年梁公南北两脉家臣中;所谓两慕容的后代。也算是历史悠久的南海望姓;当年追随梁公麾下;征拓域外的慕容氏子弟;其实有两支
其中一支来自开元年间;被吐蕃灭亡的青海吐谷浑王族后裔;被称为北慕容或是吐谷浑慕容;其中一位女性成为梁公的妾侍;而在西域留下一支特殊的分家;现在也是西夏朝廷的老牌勋贵世家中;知名的望族大姓之一。
另一只则是来自江东道的姑苏郡;属于更早南北朝时代;被宋太祖刘裕攻灭的三燕慕容的遗族;亦称之为南慕容或者燕慕容;其中部分族人在乾元年间;投奔到南海都督府的麾下;成为海陆大西进运动的成员之一。
他们也是分出慕容武这一支的先祖;南朝定鼎广府开始繁衍至今;也有百多年数代人了;算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宦门;在武德司任事也有三代人了。
慕容武效力的武德司麾下人员;其实也分两大部分;一部分称为亲从官;比照殿前诸班的仪卫编制;负责上城和老城中的;省台部寺监院等百官诸衙的巡警宿卫;也是通常勋、翎、策三卫子弟;寄名和混出身的所在;
另一部分称亲事官;也俗称察子;或者声闻官;这些人就负责在广府乃至畿内各处;下至市井民家、花街柳巷、上至公卿大臣、豪门高第;探听大小消
相对与南朝名下几大情治、监察部门的分工和责权;武德司虽然级别最低;但却直接对幕府执政负责;主要职权范围;也更多仅限于广府和畿内。
职能却是比较复杂;既有监视诸军;察访官吏的任务;亦有侦查舆情、防奸敌刺的功效
常年执事服役的人员;多达数千之众;另有不在名籍的外围;各种奔走、打听;坐闻、线报的人等不计其数。
慕容武;正是构成其中的一环;手下十几个带刀的小亲事;杂从亲事;以及他们各自手下数目不等的快行、长行等外围。
地道本乡本土的地头蛇和三代公门世业的资本;让它足以凭借这个身份;混的如鱼得水了。
虽然官阶只是最末品的刚入流;但是他实际受到的礼遇和重视;以及日常生活的水准和享受;就连寻常六七品京官;都望尘莫及的。
毕竟这些被人暗地里称为“豺狗”的察子们;作为上位者蔓延到市井民间中的耳目之一;有着让大多数人;颇为困扰和烦恼的职权和便利。
只是这次清远兵变;乱军直入广府;对于他们这些专司畿内刺察监闻的武德司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无论是枢密院兵科房;或是兵部的职方司;或曰总章参事府的监军司;卫尉寺的检宪厅;别家最多可以当得一个诸如尸餐素位、失察、失职之类的重大连带责任;
而且这些部门;还有足够的上级背景和历史底蕴;还避免自己被。
但是对于品秩和地位最末;同样具有令人羡慕的相关职权的武德司来说;无疑是最适合成为权势侵轧的牺牲品和替罪羊。
在这场自上而下的风暴中;包括武德司总领;提领、经历、经办、协理等在内一大批上层已经相继的去位;畏罪自杀、夺职下狱、抄家流放、贬斥留用等若于处理结果;
也就是慕容武这样扎根底层的中下层人员;暂得大部保全旧任;毕竟还要指望他们于活呢;不过也有些风声鹤唳;因为上层甚至传出;要撤废武德司;另立一个精于高效归属的风闻。
于是在这种气氛之下;慕容武也不得不;连署衙都不敢回了;躲在外头“勤勉任事”暂避风头。
这里也暂时成了他处理个人事务的场所;就算将来可能这个位置也做不久了;但一些事情的手尾还是要处置好的;不然他们这种沾染过太多不于净和灰色领域的下层人士;失去庇护和权势的后果和下场;比寻常人还要严重。
因此身边总是不离着;怀抱装着大额票据和账簿的钱匣子的几名伴当。职位没了或许还可以营钻这再买一个;可要是处理不当让某些人感到不安的话;那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人会在意;武德司的大狱名单里;会多一个他这种小人物的位置。
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养成可以一边品尝着茶点;一边对着几个手下发号施令;处理事务的本事;只是眼下他不免有些食不知味。
“内院监;递过来的口信……”
“回头替我送一张五百缗的凭票过去……要不具名见票既付的”
“督察院的口头感谢?;这个人情真是便宜啊……”
“下次见到他们;能躲就躲;能推尽量推……”
“市舶司的人?;告诉他们;没有一千个大金元;打点不下来的……”
“罗藩大公子的事情?……”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抹抹嘴巴。
“他们这次又给你了什么价码……”
来人说了一个大概数字
“还真的舍得出手啊……”
“不过这件事恕我人微言轻;做不来……”
“什么不明白不能理解……”
“看在这笔钱和一贯往来良好的份上;我可以再送他们一个消息……”
“那位大公子到了广府的档案;以及在官府中留下的各种记录;都被四海卫给抽走了……”
“他们有本事的话;就找四海卫去要好了……”
“我虽然有点权势;但是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
“这件事我是绝不会沾手的……”
“回头再给那位罗大公子;送一份名帖去……”
“多留一条线把;说不定还有求于人的时候……”
街市上;突然传来惨烈的喊叫声;然后彻底大乱了起来;变成挤满街道奔逃的人潮;
慕容武不禁栏杆探出头去;远处高大的建筑;却正在成片的冒出烟火来。那是三条街之外;大名鼎鼎宝泉大街的方向吧
慕容武有些惊讶的想着;然后变成某种汗如雨下的可能性和猜测。
“这……就进来了?”
沈雷仿若隔世的望着熙熙攘攘的街景;僵直酸痛的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至于那些对满身恶臭和污渍的他;投来嫌恶和不满表情的行人仕女;就不免被他给可以忽略了。
在是半个多月前;还是一名淳朴到看见女子就会脸红的军户子弟;一辈子去过最远最繁华的地方;也就是清远城而已。
然后他现已经是一名手中人命累累;最为坚定的反贼小头目;为了大军开城而潜入城中生乱的一员而已。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号称重兵防护重重;内外城高墙连环层叠的广府;就这么轻易的进来了。
仅仅几件小金器而以;就让沿着城墙的巡逻兵丁;对着他们视而不见;从城墙缺损的低矮处;用绳子和吊筐;一个个了进去。
整个过程顺利的就像是做梦一般;
然后就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河一般;城中聚集的大量外来难民及其存在的窝棚;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他们甚至连夜因地取材;制作了一批工具和武器。
当然;人数再多就不行了;事实上;他们这一批出来的有二十几队人;最后能进入广府的;大概只有一小半而已。
不过这已经足够他们;给这座数百载不闻兵戈的繁花之城;不夜之都;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惨痛的教训丨
突然叮咚一声;一个铜元被丢到了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回忆;却是自己被当成乞儿了。
“丑花子;给我这宝贝;喊个爹爹听听……”
一个牵着长毛蟪犬的富态男子;揽着相好儿;大声的调笑道
你这是自寻死路;他嘿然扑上前去;挥舞起闪亮的木工斧
将对方居高临下的得色和轻蔑;变成脑门被劈开的惊愕和恐惧;旁边的女人失神一般的惨叫起来;然后也被他一斧头砍在后背;眼见不活了
“杀人了……”
周旁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被滚水烫过的蚁穴一般;此起彼伏的拉出不断回荡的波纹
“清远将士;前来讨还公道了”
随着他高喊的声音;
“清君侧;锄奸佞……义士起”
“之杀贪官;不伤无辜……”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让这一片繁华的街市;变成了一片混乱与恐慌的海洋
我很快收到了来自陈子河的第一批礼物;一群被五花大绑在船上;漂流过来的;看起歪瓜裂枣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是人渣的家伙。
他们都是陈子河的占领区内;被打破的那些大小监牢里;放出来的重案犯;当然;真正有血案和人命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