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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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方跟进的铳列;也顺势分作数列;改对那些墙后的北军集中攒射压制;令其抬不起头来。
而作为敢战队中先首;部将李铁牛黑衣黑甲;双持长柄大斧;像是一阵风一般率先杀入最大的一处缺口之中;霎那间被斩断肢体、首级;在血肉横飞与怒吼惨叫;并起齐落。
“好个黑旋风……”
后方压阵观战的车营正将张宪;也不由赞声道
“好个横冲直撞的大铁牛……”
而火速跟进其后的敢战士们;则在外围同伴的掩护下;纷纷举起引着的火雷弹和火油弹;向着左右抛投起来。
在成团的火光和爆裂声中;那些匆忙涌过来堵缺的敌兵;几乎是迎面被炸的人仰马翻;又被粘连的火团;烧得焦头烂额。
而在蜂拥而至的敌人之中;杀个数进数出好不畅快淋漓的李铁牛;突然觉得面前一松;却是汗毛站立的交横过斧面来;噎的重重震荡一声;却是架住一只大铁锏。
“居然是你。”
对方也认出他来;不由惊异的咦了一声。
“便是爷爷我如何……”
李铁牛重重哼了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真是没趣……”
对方扫了眼他身上的服色与肩领章之后;从面皮上扯开一丝笑容;突然抽回铁锏信手
反砸中一名北兵;将其兵器连同手臂敲成两截。
“不若比比;谁人的杀敌更多……”
“比就比。”
李铁牛看了对方的背影;瓮声道
“俺怕过谁么。”
随着不断涌入的南军;浩荡的厮杀与铳击声;也在不断向内延伸和推进。
后队的那些铳兵;甚至都已经越过了拒马河壕沟;冲到了栅墙之下而隔着缝隙;向着内里的攒射那些被冲散和分隔开来的北兵。
眼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少量骑兵簇拥着将旗和李处温;开始从后方营门猛然突出;抢先一步掠过那些绕墙包抄的南军;扬尘飞驰而去。
突出来之后;在骑行中清点人数;李处温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押衙都虞候李爽;并不在其中。亦是只能强忍悲痛与伤怀;继续前行。
只是;他们刚刚将一片纷乱的战场和营垒;抛在身后的天际线下;就听的前方号炮数响;竞得好些马顿足仰蹄起来。
微微起伏的土坡之后;突然冲出一只人马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他们喷射出一片弹丸;迎面打的十数名骑兵跌落下马来。
“陈桥团在此……”
为首的晁错;大喝一声。
“兀那贼子留下命来……”
然后领头反冲而下;。
“绕过去……”
李处温居中当机立断到
“不要纠缠……”
只是他们纷纷控马转向;不远处的半身高的野草蔓从中;突然再度冒出一票人马;在卢俊义的领头下;几乎斜向拦腰撞在这只;已经重新掉头转向不及骑兵之中。
“北虏受死罢……”
卢俊义大喝一声;亲手用短铳射下一名最近的骑兵。
他们几乎仗着人数优势;奋不顾身的缠绊住这些骑兵;三五成群的用长矛戳刺着人马
;用短刀猛砍蹄足;用三眼铳和喇叭铳抵近放射着;那些居高临下的骑兵。
“合该我们今日夺此功劳了……”
最后指挥这火器队;压阵的柴进高声叫喊道。
“尽量把马给我保全下来啊……”
怀庆军大败覆亡的消息传出之前;曹州;广济军驻地。
已经移镇到这里的都部署张德坤;也接到了来自洛都最新的调令。
“制曰:应天承命;有张氏子德坤;世爵陵候;”
“迁为河北都部署;受兴仁节度使;权领河北采访处置副使……”
“知编练神彪军事……即日起赴”
这一番宣旨完毕之后;他暗自吁了一口气;然后努力露出一个不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复杂的表情来;接下了这份旨意。
这位正当大权的族兄;果然还是看不得他;在军中的声望愈隆;仅仅是稍胜之闻;就
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他挪个地方了;就连回都拜揭的机会都不给了。
不过;这也多少在他的意料中;甚至连身边进馋的人选;都是受了他好处的而刻意如此作为。
毕竟;作为一度掌管过洛都的阴暗面;与国朝**勾当的重要人物;这点因势利导的手段和底蕴还是有的。
特别是在他出征在外;那些族兄却屡屡招唤;他曾经的妾侍兼属下糖糖;过府的情况下。
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去河北重新开始布局和经营;总比在这里面长期对阵那只;讨不到多少便宜的“满万不可敌”的好。
在这么拖得久一些;只怕军中串通起来;那些文过饰非报喜不报忧的遮掩手段;也要难以为继下去了。
而且;这一次还兼有编练神彪军的差事;这也意味着朝中那些抱残守缺之辈;在见识了那只铳器之军的厉害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集中资源也编列出一只火器化的军伍来。
这对于他来说;则是一个潜藏的机会;虽然有刻意削弱的用意;但是相比那些部队里既成格局的大小军头;还能有什么比插手和参与;新建一只部队的过程中;更容易形成自己烙印和影响力的呢
只是在他去赴任的所在;原本留守冀州的河北行台招讨;兼河南讨捕大使张邦昌;也
不是各善于之辈;
这位行军布阵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侵轧争权却是一把好手;故而才会特意被放到河
北去;阴差阳错的变成现今;有些自据一方而尾大不掉的局面。
将他这个同样出自张氏亲族的重臣;带兵就任河北都部署;自然多少也有隐然侵夺其
职权;而驱虎吞狼的潜在用意。
搬运如织的港湾之中;
一路晕船晕的七荤八素;吐的天翻地覆的秦学士;也在满是咸腥味的海风;与鸥鸟追
逐的鸣叫声中;终于重新看见了坚实的土地。
短短的海路航程;却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也不知道是如何坚持过来的。
“察使老爷……”
这时;船上的随从们也已经排好了队列;举着写有官职和姓氏的数对旗牌;簇拥着他的左右;出声请示道。
“是否通传当地的官府前来……”
“准……”
他有气无力的应声道;然后换过管理随身物用的亲随来;好歹整了整自身的衣冠形貌。又撑起了一只遮阳伞。
作为新上任的分巡道察使;江宁方面好歹也被他配备了一批防阁和慊从;作为到任的
体面和排场。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也是相貌堂堂;而颇为高壮;但是也只是对这位秦察使;保持了
基本的尊敬而已;至于要想随意使唤他们;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就连他派人过去的稍微示好和市恩的举动;都被客客气气的收纳了去;却闭口不做任
何许诺和表态。自此;他亦是有所明悟;这些人不过是假籍自己的名头到任;而另有
差遣和作为的。
这时候;一阵莺莺燕燕的娇叫与喧哗;在不远处另一艘船上冒了出来;一些出现在船舷边上的花枝招展的身影;顿时将大多数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秦学士也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却不禁有些匪夷所思和目瞪口呆起来。
“她们怎么也来了……”
这些攀在船边打量观望的女娘;却是带有明显秦淮蔽菽的风尘气息;而其中好几位的面孔;他可是在那些外放同僚的依稀见过的;其中一位;还似乎还暗示过愿意倒贴私囊;做个便宜如夫人呢。
“这……这。这简直成何体统……”
一想到自己居然是和一群女伎同时上任的这个现实;顿时让他深感挫败。
而且;自己这位分巡御史的风头;居然还被一群行院女子给抢了;这让他愈觉的气闷不已;只是看了看左右之后;还是将翻覆的情绪按耐下去。
身边的这些人只是表面上的排场;可不见得会为这位察使老爷面皮上的一点得失;而
节外生枝的;小题大做的发作一番。
这些不过是生张熟魏;以色相娱的无知妇人;他如此告诉自己。
这时候;岸上的迎接的人等;也终于得信赶到了;虽然只是片刻间的事情;但却让秦学士觉得过了许久;汗水都重新蒸于了。
他们聚集在在扎起的彩色牌坊下;卖力用喇叭唢呐的鼓吹起来;然后上来齐声问候寒暄;言语之间也算恭敬客气
秦学士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算了;自己乃是朝廷命官;雄纠昂然的伟丈夫;犯不着于这些不知廉耻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前来迎接的人群中;位阶和服色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位穿蕉纹青袍;头戴短纱帽的县尊而已;连个服绯浅的州上官或是佐贰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望;又有些自省起来;这任差事看起来并不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他当然不晓得;目前的各级官府还是相当的简明粗陋;郁洲一地的县令、县丞、县
尉、主簿;暂时还是一人所兼的……同时州上官佐也是相当有限;又正当忙的脚不点
地的使节)
这时候;人群中再次出现了骚动;却是一行顶盔掼甲颇为精壮的士卒走了过来;然后
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又对秦学士抱拳微微点头;就檫身扬长而去。
他们走到不远处的栈桥上;其中一名身穿红色大氅的军将;却是已经迎了上去;自来
熟的与那些女子;攀交谈结成一团。
“这些粗鄙不文的武夫……太不成样子了”
这不由让秦学士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没法发作出来。毕竟;还需顾得新到任的体面。
因此;当郁洲港的当地军民;第一次见到这位巡道御史的印象;就是他蜡黄的脸色和
绷得紧紧的表情;还有那不住微微颤抖的身板儿。
第532章 经略6()
而在河南大地的另一端,
普速完策马驰骋在遍地的草长莺飞之中,迎面掠过熏热的夏风,让他仿若回到塞北,驱牛马逐水草而寻山阴避暑热的旧日时光。
他距离心中的最终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因为现今的他已经被放开了监管,而作为正式的战斗人员之一,效力于这只独特的南人军队中。
虽然如今有得是逃跑的机会,但就是一无所有,不名一文的逃回到草原上,与带着一只精壮人马,回到草原上,则完全是两回事的说。
因此,现如今的战奴普速完,严格说是归化营头目普速完,则带着一小队皮袍毡帽打扮的骑兵,游曳与道路之上,劫杀着往来后方的信使。
从严格意义上说,除了随队监督的捉生军外,他们大多数是还真正意义上的番胡出身,都是表现良好,而被从从矿山,采石场里陆续挑选出来前俘虏。
平时除了照看放牧牛马之外,定期也会被组织起来,进行骑马驰射的日常训练,然后安排作为陪练的假想敌部队之一,参与到定期的对抗演练之中。
而到了战时,这些藩骑也被分散指派到,前沿的各只部伍中去,作为充作斥候力量的补充。
因此,他们最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被派出去越境袭击,那些盘踞在辖区外的藩军胡马,落单的巡逻骑兵和哨粮小队,然后挑动起那些不同所属的胡马部帐,相互之间的争斗与厮杀,而无暇他顾。
而事实上,作为唯敬强者的传统熏陶之下,平日在草原上就少不了相互攻战的藩军胡马部众,他们在改换了阵营和立场之后,对付起这些来自草原的同类,也丝毫不见的手软,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顺从强者而为之驱驰,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的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和角色。
而似普速完这般,因为随从商队往来的经历,而通晓草原各部多种通行语言的本事,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突袭队里,日常领头和带队的人选。
这也让他有了第一批固定的属下,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十人而已。
但他更希望的是,能够向猎骑营里的将士们一般,掌握马背上火器战斗的手段与技艺,而不是继续沿袭传统的驰射之道。
只是目前来说,这显然还是一种奢望。作为这只南军的立身根本和战力的保证,断然是不会随随便便的轻易交付出去的。
需要他们用更多的斩获、功绩和表现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与价值。
。。。。
“你说,没有人愿意去江宁?。。”
巡游途中的我,有点惊讶道。
“正是,军中上下疑虑顾及甚多。。”
面无表情的穆隆,沉声回答道
“一听说要去江宁,纷纷避尤不及。。”
“好歹是监国亲睐的职事啊。。”
我摇摇头叹息,却是又有些隐隐的窃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