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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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人早知道;迟早会有大位鼎革的最终结果;只是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却没有人会想到;是用这种方式来呈现的。
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从廊柱间反射出来的铠甲光泽;听着阶上的中官;一本正经的宣读着;所谓先帝决意传位与嫡生的清河公主;而充满满腔官样话的“遗诏”;仍旧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可是自从初唐的武周乱政之后;大唐六百年天下中;再次出现的第二位女帝;虽然她依旧姓李。
要知道这位清河小殿下;在早年的洛都之乱中;已然宣告失踪很久;甚至都变成宫中的禁忌了;以免触发先帝李庚的某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和病症;却不明不白的突然从这时重新冒了出来。
不用想都可以知道;只要数年笄礼之后;娶了她的那个人;就自然成为鼎立新朝而接受禅让的对象。当然了;既然有前隋杨坚受犹在襁褓中的外孙禅位;那也不差数百年后再来一个夫妇相禅的创新。
只可惜那宏昌、奉化二王;满心期许的奉诏入内;却不幸成为渐进的新朝过程中;被杀掉祭旗的第一批成年宗室
有脑子转的较快的;已经开始思量着;日后该劝进怎样的尊号才好;或是该如何上表赞溢称颂这段前无古人的佳话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当我们浩浩荡荡队伍的先头骑兵;抵达白马寺故营的时候;预期中的追兵仍旧没有出现;就连洛都周围;原本横行于野的胡马儿;也几乎绝迹了;倒让我们一路过来的的警戒和布置;做了无用功。
按照原来的想法;可能还会在雪原上排兵布阵做过一场;让对方知难而退。也许他们是放弃了追击的努力;或者说遇上其他变故;但对我们来说;这还是不失为一件好事。
倒是从白马寺迎出来的赵隆;看起来有些憔悴和潦倒;显然是这段时间他过的有些艰难和辛苦。
他麾下留守在白马寺的部队;也已然从原本的上万人规模;迅速锐减到了五六千人的数量。其中除了在胡马儿袭扰战斗中的伤亡外;还有因为是听到前沿全线兵败的消息;而自发逃亡的一些前友军部队造成的。
因此;赵隆能够在这里坚持下来的委实不容易;因为他一方面在外要对应四野里游荡的胡马儿骚扰和袭击;还要努力打探来自洛都城里的消息。另一方面对内;则要压制来自部下的反弹和骚动;特别是在与城中的部队失去联系之后;滋生出来的各种畏难和恐慌情绪。
可以说;在形同前后孤绝的情况下;他费了极大的气力和精神;才控制住麾下部队的逃亡;令这个前进营地不至于崩解离析;又力排众议苦苦支撑;最终坚持到我们全师归来。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功;这里虽然没有城中攻战的跌宕起伏;但是在满地胡马儿游荡之中;依旧能够不离不弃的;为我们守住这么一个后路据要;同样也是功不可没的。
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信任和品质;倒让我对他更重几分了。而最终能够留在这里的将士;同样是身经百战而比较可靠的种子。
因此;在汇合白马寺的留守部队;有交换和补充了资源之后;我们没有多停留就放火少了这个营地;重新拔营继续向着;当初来路的武牢关进发了。
而在回程的沿途上;则让我们见到了更多被冻死在道路上的人和马匹;还有废弃的营帐杂物什么的;其中既有顶盔掼甲的南朝将士;亦有皮袍毡帽的塞外胡马。
而越往东走就遇到的越多;相对于分散在洛渡附近原野上;而感觉不甚明显的尸体;这里显然更加扎堆和密集;几乎是密密麻麻连片出现在道路中。
有些甚至是在不远的距离之内;本属于敌对阵营的双方;相安无事的出现在道路两边。
他们几乎是成群结队的靠在一起;尚没有被大雪覆盖而露在外面的身体部分;还栩栩如生的保留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姿态。仿佛只是刚刚睡着;或是简单的打个瞌睡而已;或是正在做些什么;努力抖擞着身体活动取暖;然后下一刻就被突然而至的大雪和降温;给迅速冻僵了。
再加上凝结的汤锅;覆灭的篝火;被风雪吹翻或是压垮的帐篷就像是一组组沉默而无声诉说的雕塑;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凭生些不寒而栗的味道。显然其中大多数人;对这北地的残酷;缺少足够的心里准备和预期。
又像是当年嘉佑大进军失败后的历史重演;当年那些来自炎热和温暖地带的海藩联军;就是这么用冻僵和饿毙的尸体;铺满了从关中到岭外的数千里漫漫回归之路
似乎;这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和可能的下场;如果我们的准备不够充分;或是在敌军的追击下;逃亡的再仓促一些话。
尽管是如此;这一路上的艰难跋涉和过度驱使;还是令我的队伍至少损失了一千多匹马;以及两倍以上数目的大牲口;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累死在路上;或是意外滑倒陷没;摔死摔伤折断蹄足而不得不被放弃的;一起损失的还有相应数量的撬车;尚不在计算中。
长时间在厚积的雪地里行军;对我们这些缺少相应体验的南方士兵来说;同样是一种严酷而艰难的考验;轻微的冻伤和各种失足摔伤;依旧频发而难以避免;更别说这些北区使者疲于奔命的可怜牲畜了。
这时候;我们在洛都城里大量收罗建材;拼命抢工打造出来的雪地撬车;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了;虽然还有些粗糙不耐用的问题;但是从相对亢余的数量上弥补了沿途的意外损耗。损坏的车辆被就地拆解;完好的零件留作他车备换;剩余的额部分则劈了做柴烧;以煮食取暖。
靠着勉强提供到人手一份的热食;以及用撬车围成防风挡雪的临时宿营地;我们就这么一路修修补补;一路丢下无数破烂的;走完了汜水河谷这段艰难跋涉的路途。见到了灰白天色之下;依稀高耸的那道关城。
第四百六十一章 归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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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见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武牢关;在风中呼啸的敞开门洞;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门楼;以及在凛冽风中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旗帜。^_^看·本·书·首·发·请·到·^_^
要知道;我们上次一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不过是半个月多前;所幸在关门和甬道内外;并没有看到大片倒毙的尸体。
那些尚未被积雪覆盖到的地方;可以看到的是仓促撤退的满地狼藉;虽然没有火烧或是刀兵、血迹等敌袭或是入侵的痕迹;但是各种反复踩踏的印迹;和满地丢弃又被埋在雪中的物件;显示离开的时候各种混乱和无序。
武牢关里东线副都统徐庆;为首的万余友军部队;外加负责留守的第三辅军大队和四个散兵团;还有一大票俘虏;就这么消失不见了。连个口信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好吧;至少武牢关不是被人给打下来的;而是自己放弃掉的;我军也尚且没有被人断掉后路的风险;不然在冰天雪地里去攻城;或是掉头在走一遍汜水河谷那段;铺满尸体的死亡之路;那也太令人充满挫折感了。
我只能如此暂且的聊以自慰。按部就帮的占据关城点;就地搜索可以利用的剩余物资和材料;寻找可能留下的残余人员和线索。
突然;在位于小关城的深处;传来激斗的厮杀和叫喊声;然后是铳子开始排击和惨叫的声音。只是持续的时间很短;当我闻讯亲自赶过去的时候;具体战斗已经结束了;只剩下若于蓬头垢面的跪倒在地上;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破烂;就活像口大麻袋的十多名俘虏了。
迎面那骨子积垢日久的腥膻味;就算是寒冷的天气下;也依旧是充满了熏人的味道。负责看押的一名辅军都头;已经走上前来向我汇报。
武牢关里;居然还有少量正在搜括的胡马儿;因为天冷雪大的缘故;都躲在内室里烤火睡觉;连外哨都懈怠了;直到我的部队入内搜索;才被惊起发生了这场短促的遭遇战。
一群毫无警惕可言的散兵游勇;对上了正好以暇的搜索部队;又怎么有多少胜算;仓促的混战和突入之后;就被打死打伤一片;残余的被堵在室内尤做顽抗;却被毒烟弹给熏了出来;乖乖做了俘虏。
只是;他们是怎么越过白马寺的防线;跑到这里来的;我实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随后的拷问结果;让我的心情顿时有些沉重起来;他们乃是来自云外回纥别种的同罗胡小姓氏族;与都亟道的那些胡马儿不是一路过来的;而是在武牢关外的滑州黎阳渡过河的。
待到他们一路抢劫到武牢关下;这里已经没有人守卫了。因此;他们于脆就地占了下来;依靠捡拾遗弃的物资残余;绰绰有余的在这里猫起冬来。
随后;我的人在外关城的门楼上;发现了一份残存的贴告;却是留守武牢关的副都统徐庆;留下来的;宣告各部接到徐州帅司的急令;鉴于河南各地都出现了敌踪;悉令各地部队紧急向徐州靠拢。
武牢关的友军;突然撤退;同时河南后方同样出现大量胡马儿;以及徐州帅司紧急调援的消息;交错在一起;让我拼凑除了一个大致轮廓。
好吧;看来接下来的回程之路;我的人马又要落单了。
待到轮流交替着留在后路;负责侦查敌情的猎骑营和捉生队相继归来;并带来没有追兵踪迹的消息后;
我再次松了一口气;也顺水推舟的宣布;所有人在武牢关内休整两天;待到天色稍稍晴好;再重新出发;于是这些被沿途的冰雪和严寒;折磨的的疲惫不堪的大多数将士;顿时有些欢声雷动起来。
乘着这个间隙;大量的建材和木料;被从关城之内的建筑上拆除下来;作为营造更多撬车的材料和备件;再不济;也可以当作取暖生火的柴碳不是?
于是乎;随着前后数万人的相继入关铺展开来;原本寂寥空荡的内外关城;也变得人声鼎沸;充满生气和活力起来。
在冰雪里跋涉了许久之后;坐在暖烘烘的火炉旁;用于净的皮毛搽得腿脚发红;再泡上一盆热汤;那真是莫大的享受啊。
我甚至可以间接感受到;随着大锅大锅可劲烧开的热汤水;又一大桶一大桶拎出去敞开供给;整个关城之内的士气和精神状态;都在以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幅度;缓缓上升着。
就连萎靡不振的小猫薛定谔;都在暖炉边上变得有些活蹦乱跳起来;摆动毛茸茸的尾巴;好奇蹦达着往来穿梭于;茶壶蒸腾出的水烟气之间。
我现在;终于有所时间和闲余;来处理一些我私人方面的问题。
“纳尼;病倒了?;”
我惊讶的问道。
原来这一路;她们作为女流之辈;也没少吃过苦头的;虽然作为我的私有物性质;一路上总算有所刻意的关照和供给;
但毕竟是在冰天雪地里艰难行军;就算是身强体健的普通军士;也有吃不消的;更何况是两个长期被养在高门大户;深宅庭院里的女子。所以在稍稍安定下来之后;就开始生寒发热起来。
我虽然有所企图和作为;但也没有在病中下手的重口味和癖好;反正肉烂在锅里已经飞不走了;不小心弄死了;就一点意思和乐趣都没有了。
好在万幸的是;在我军中的医官团里;尚有位一直处于滥竽充数阶段;只能给别人打下手的妇科大夫;这下总算能够派上用场了。
“大帅勿用担心;只是疲累中受了寒症而已……”
姓河;单字一个马的前妇科大夫;如是说道。
只是他的外形;与传说中那只圆滚滚;平时憨态可掬;发横起来连最凶狠的鳄鱼也要退避三尺的两栖动物相去甚远;而是一个有些未老先衰的于瘦中年。
“只消几贴调理的方子就可以见效了……”
“而且几味药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保管大帅就能见到……”
他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顿时有些自信满然的侃侃而谈;似乎就忘却了身份上的诧异和之前的畏畏缩缩;甚至还对我露出某种狭促和猥琐的表情来。
倒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位究竟是多大胆还是不知死活啊。暂时将他指派为专用的医师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去看望小的那个。
只是随着走近那里;我的脚步有些沉重起来;虽然张德坤信誓旦旦的对我保证过;绝对没有受过什么苦楚。
但对与当年不幸家破人亡而流离在外;一个无所依存的小女孩来说;在被当作某种附带的战利品;足以发生任何好或不好的事情了。
毕竟我这些年下来;已经见过了无数无下限的人间惨剧和其他悲哀的事情了。这让我心情有些坎坷这踏出那一步
小小的室内;低矮的帷幕之前;一个娇小的身影静静坐在那里;
“嘉嘉……”
我小心翼翼的喊着小名;然后走到了她的正面。
多年不不见;她显然长大了许多;苍白如薄胎瓷的肌肤;眉眼之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