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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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南投家臣的后代;在政治立场和家世沿袭上;对于所谓北人群体;或曰东进派;乃至泛主战派有着天然的倾向性和立场偏移;因此我的会见;更多像是某种旁证和参照。
因为有好些对方颇感兴趣的东西;再加上额外生出的话题;这场会面足足花了我半个多时辰;出来以后桌岸上的菜肴都换过了两遍花色了。
只是那些站在内厅;显然与主家关系更密切一些;也稍微知情一点的宾客;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了;就好像刚令进去还是一只潜力股;突然便成了新入市的蓝筹股一般。
用那位当代鹿公的话来说;
对我表现出来的火器战术;极其使用的细节很感兴趣。毕竟战争才是促进军事技术;及其相关衍生产品的;但是南朝这些年没有打过什么大规模的战事;只有五路延边和外藩地的一些地区冲突;而藩镇割据的北朝;但是不缺乏战事;但是却缺乏足够的资源和财力的投入;因此也没能把火器工艺和战术;这一明显需要大量烧钱的项目;给做大深研的机会。
关于火器革新的呼吁和争议;也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很多年;其中也不免受到传统数量庞大的军工产业;各种既得利益集团的抵制和排斥;而成果有限。
毕竟;相比弓弩;南朝的火器;在射速;射程和威力上并没有任何明显优势;使用工序也颇为繁琐;更有受环境气候影响更大的劣势;特别是对南朝这样;大部分版图处于温湿多雨地带的政权来说。
虽然有发射次数更多的亮点;但是所谓临敌不过三发的战争模式下;也就成了鸡肋一般的东西;因此只能按照下层军将的需要;有限的配备一些和弓弩一起搭配使用;或是充当防御性的辅助兵种而已。
正常的兵种序列中;也就是已经使用成熟的火油弹和飞火雷;更有特色和亮点一些。
这次清远军变中;畿内的兵马表现的过于耽于逸乐;积弱不堪;甚至需要出动内城的拱卫军和殿前军;外加上外道州的勤王军;才得以扑灭;其中又以从属水师序列的海兵队;表现的最好;
因此朝中大佬;有意练一只偏重于火器的新军;却是受到了梅山行馆保卫战的触动和启发云云;虽然不知道陈夫人她们是怎么借机宣传造势的。
依靠百多只火器和两百多件弓弩;硬是依靠有限的地利之便;抵挡住了拥有荣誉字号的精锐部队的反复攻打;死伤枕籍而巍然不动;却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对方的伤亡对比也很难看;连主将都折了进去。虽然有所夸大;比如刻意忽略了某些过程和条件;但还是不免让我;无形间间接的名声鹊起。
这让朝中某些人;找到攻击现今枢密院领下;武备驰废的理由;然后又有人为了转移矛盾;郑重其事的提出要重视这次攻防战中;火器所表现出来的优异之处。
而陈夫人极其背后阵营;显然也看到了某种契机和因由;乘机把我推了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再次身不由己的被人当枪使;被卷入某种政治立场的纷争中;起码这次无论火器新军成就与否;我不得不站在某些传统军工营造产业集团的对立面上了。
走出来我;我的脑子里;还在继续回想着。不过;我有拒绝的余地么。
所以正统性;是一种政权长期统治下来形成的心里惯性;不是倒行逆施到实在天怒人怨;或是彻底失去自身维护机能;放任天灾**折腾的让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的地步;是不会那么轻易从内部动摇的;而寄附在正统性上的官方身份和权威;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哪怕它再腐朽;再堕落;再怎么不堪;在封建王朝整体的权威没有被眼中动摇之前;大多数老百姓还是畏之如虎;想办法忍气吞声的苟活下去。
我虽然做的事情;严重违背统治秩序;但是也需要这个身份和行事上的便利;对方显然知道这一点;虽然被划定阵营捆绑立场很不爽;但这是个不得不接受的阳谋。
在体制内做事情;有利也有弊;有利的话;可以用比较少的代价和现成的基础;从体制内调集和获得足够的资源;在较短的时间内;来部分实现自己阶段性目标的某种捷径;
但是弊端是;在体制内不可避免的要收到来自上下因素的影响;必须话费大量精力和资源;用来用来维持各种关系和巩固自身;有人的地方自然会有纷争和利益矛盾;因此还要寻找利益同盟和靠山;用部分妥协和代价;确保自己的成果不给人轻易夺走;或是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相比之下;加入军队体系;特别是一个利益倾向比较接近的主流派系;显然是一个诸害取其轻的结果;毕竟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和爱恨;起码在我自觉羽翼丰满之前。
一边想着;一边才发觉走到有些陌生的地方来;这个园子颇大;至少数倾之地;还有无数山石花木园池分隔期间;不过显然我还没走出宴乐的范围;可以看到些许条桌和闲坐的宾客。
之前只喝了几杯饮子;又陪着主人家说了好一会话;有些肚子饿了;本能的想找点东西果腹;找快盘子从桌沿上扒拉几根栗米火腿炸的金丝卷子;一份生菜包着的奶油蟹黄羹;几片蒜蓉浇鳝丝;躲到一丛罗汉竹下;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不顾形象什么的先大快朵颐一番。
我忽然看看一个高大年轻的侍者;匆匆走了过来;有些口渴的唤住他想要杯酒水;却发现对方仿若未闻的径直走了过去。
我咦的一声;放下盘盏有些好笑;居然被人无视了;却是有些感觉到不寻常;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奴仆;也不会这么慢待宾客把;除非发生了什么要紧事情。
我生出几分好奇;轻步跟了过去看热闹;对方对这里视乎比较熟捻;走的地方也是尽量避开人多和光亮之处;七拐八弯的差点就把我甩掉了。
他突然停下脚步;有些犹疑的站在一个修建过的花墙之前;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硬朗冷冽的味道。
我这下可以确定;他实在不像什么仆人;因为也太不专业了;没有那种悠久世家之仆熏陶到骨子里;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的礼数和恭顺服帖;还有处变不惊的淡淡自持;而是充满某种浮躁和焦虑的味道。
然后突然人影翻动以下;居然身手敏捷的从花墙上翻了出去。我忍不住靠了一声;难道这种高档的宴乐场合;也有闯空门的么。
年轻男女低声说话的动静;却听的不大清楚;然后越说越急促;似乎有些争执起来;
然后我听到另一些动静;几个身影慢慢的度了过来;虽然同样穿着青色细稠的仆人衣冠;但是同样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不协调感;因为这几个人身上;身上那股子久于行伍的杀伐气息;别人不好说;我隔着老远都能嗅出来。
他们自然的兜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径直将我所在方位也囊括进去。
见鬼;老子的厄运光环;都能蔓延到这里来么;可惜身上没有什么武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宴终与插曲()
抓奸?;还是某种陷阱;该死的恰逢其会?
我脑子中转过数个念头。
看着他们拿出绳子;还有小心往手上布条倒的小瓶子;
我下了一个决定;轻轻站起身来;用最大的力气扯开嗓门;
“有刺客”
然后奋力拍打摇动树丛;做成某种比较激烈动静。
那几名可疑的仆人;果然愣了下脸色大变;对视之后毅然分出一人向我的方向;其余人加快速度冲入花墙背后。
不过这一耽搁;足以惊动那对男女了;只听得后面激起一片打斗和叫骂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和低低的惨呼声。
随着逼近的脚步声;我早已身体伏地;用系好竹根的腰带猛得一扯;重重绊了跟头。对方似乎训练有素的几乎单手撑地;另手摸向后腰;就要扭头过来
我怎么会让他如意呢;猛然扑压到对方背上;按住那只已经抽出半截兵刃的手臂;全身的重量几乎被我撑压在那一个点上。
只听得猛烈挣扎的对方;闷哼一声;被压制的手臂发出某种骨节脱臼的咔嚓一声;却是放弃了这只手拿取武器的努力;另手反撑着拼命翻身过来;却被我反座这着用一块石头;砸在他的肘尖上;就听的再次惨叫一声;翻过半边的身体;再次失力扑在地上。
接着我又是几下石头;砸在他后颈上椎节上;彻底昏了过去;这才喘了口气;重新站起来。
回到广府之后安逸下来;带着抱头蹲一路逃生炼出来的本事和反应;却是都有些生疏了;稍微这么剧烈运动一下;不免免气喘吁吁了。
安逸的生活果然容易消磨人的体能和意志啊;我摸了摸他的身上;只找到一把半尺匕首和一些不能证明身份的零碎;
重新关注到花墙后面;却发现打斗似乎已经结束了;花墙也被撞倒了半边;两个身影顺着崩碎的砖瓦;倒在地上。
就见一名仆人打扮的可疑人士;正用手臂扭住一个裙装女子的脖子;慢慢倒退了出来;跟着他一起走出来的;赫然赫然还有之前的年轻男子;身上略有血迹;双手持匕;看起来颇为犀利的样子。
只是双方都是仆人的打扮;让这个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只剩下被挟持的那名女子;泪汪汪的望着对面。
人质挟持?;我嘿然笑了一声。这时候灯火通明的中庭方向也有了反应;各种摇曳的灯火和声音嘈杂的赶了过来。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主人家把;不宜再参与更多了;我这么想转身过去。
“放人;你走”
年轻男子惜字如金的喝到
“你还是放下吧……除非你舍得么”
那名挟持者;用匕首在华容失色的女子脸上;轻轻蹭刮着;那种凄婉无助的样子让人无比怜惜;但是还是一声不声。
“住手……”
这是那名年轻男子的声音
“不可”
却是被挟持女子的回应。
“你欲何为……”
男子咬牙切齿到。
“当然是请你随我走一趟了……”
挟持者毫不犹豫道
“先把兵器放下说话……”
“不要稼轩……”
女子挣扎着喊出来。
“这是在我家府上;他不敢轻易伤……”
就听的女子惨叫一下;只剩下的声音勒住的窒息呜呜有声
“还是放下吧;不然真要痛失所爱了……”
挟持者不紧不慢的道。
“我可并没有伤到这位的打算啊……”
稼轩?;我耳朵没有听错吧。我慢慢走开的脚步;顿时又停了下来;就听见叮当两声。
“对不住了;还得请你……”
然后是殴打和捆绑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泣声。我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剧情转折啊;同生共死的苦情戏么。
“有人过来了……”
我披着那件不合身的外裳;走到对方身后去;含糊其声道
“快走……”
“帮我一下……”
挟持者头也不回的应声道
“这件事得做的手脚周全……”
“好……”
我一刀刺在他的肩胛骨下;按照人体解剖学;这里是肺叶大动脉和心脏边缘重合的位置。
“你”
挟持者瞠目欲裂的扭头过来;却禁不住背后扭动撕裂的空腔;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就软软的倒地毙命了。
“小女陆霓……多谢君子援手;免为贼人辱没”
解开捆绑后;重新整理了下衣裙;对我微微屈身行礼下;
“家翁定有重谢……”
我微微点头;这个女子够聪明;直接把事情定性;还用家翁的身份来压我兼堵嘴。
“在下辛稼轩;”
年轻男子也跟着拱手拜谢道;
“兄台大恩;没齿难忘;”
“只是恰逢岂会而已;当不得……”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我想的那个人;只是看起来混的不怎么样。
“不过这位稼轩兄;留在这里怕有什么妨碍……”
我看了烟他身上的血迹和伤口。
“此外我们还得给主人家;想些好点的说辞……”
“那就只能稍稍委屈君子了……”
名为陆霓的女子道
“还没请教君子尊讳……”
“请叫我罗夏好了;字有德……”
片刻之后;我就重新被邀请内室;看着扑在肩膀上轻轻哭诉的陆霓;感叹女人果然各个都是好演员。在一众宾客的见证下;接受她老爹陆南山代表鹿公的再次感谢;感谢我见义勇为;毙杀了那几个入室盗窃不果;转而行凶的小贼
因为某种缘故;辛稼轩的战绩;也只能算在我身上;至于现场我是为什么会和陆家孙小姐牵扯在一起的这样的问题;是没有人会不知趣的追问。
“有德;你真是好机缘啊……倒令我们刮目相看了”
陈夫人有些意味深长的话;让我有点代人受过的无奈感
“阿姐说笑了;只是凑巧、凑巧而已……”
我只能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