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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部分

寒门枭臣-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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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张浚还主持了对钟相的围剿堵截,又提拔了刘滂,丘赟,招安了福建路的叛乱首领,手里骤然拥有了几万人马,很快控制住江南西路,两浙路和福建路。

    刘延庆看到形势骤变的时候,张浚的安排已经接近尾声,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还好手里掌握着江宁府一带的膏腴之地,准备暂且隐忍,和张浚等人好好掰掰手腕。

    压力很快就传导到了刘延庆身上,赵桓给刘延庆升了官,但也给江宁府一带派遣了一位上官。

    刘郃之子刘子羽充任江南东路制置使,兵马都统制,而且是带着一万人马前来赴任,简直就是给刘延庆嘴里塞苍蝇,可把刘延庆恶心坏了。

    刘延庆的恼怒都撒在了长子刘光国身上,刘光世在他眼里有带兵打仗的才能,监视挟持赵桓的重任就被他安排给了长子。

    哪曾想刘光国就是个草包,被张浚等人一通忽悠,美滋滋的带着加封刘延庆一家的圣旨离开杭州府,让张浚等人占了大便宜。

    刘光国也憋屈,他没想到看起来很和善,甚至软弱的张浚会玩这么一手,直接将老刘家给架了起来,导致老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破产。

    “爹,刘子羽都带人来江宁了,肯定不安好心,要不要把刘子羽给直接咔嚓了。”刘光国被抽了几个大嘴巴,也不甚在意,他倒是把怒火和憋屈转移到了刘子羽身上。

    刘延庆踹了刘光国一脚,“你懂个屁,现在要的是这张面皮,扯着赵桓的虎皮,没有这层皮,你看周围的人会如何对待我等?即便是远在北边的李茂都可能借着大义前来对付我们父子。”

    刘光国麻利的爬起来,“爹,李茂不是匆忙返回燕京了吗!据说和女直人打的天昏地暗,最好让女直人给灭了。”

    刘延庆在京城留下几个暗桩探子之类的人手,倒也能获知一些二手消息。

    现在已经知道李茂在和女直人大战,这场战争暂时看和他没关系,但李茂的胜负则决定着信安军什么时候会南下,他也非常的重视。

    这是个立场和战队问题,刘延庆虽然被张浚摆了一道,被江南两浙的世家给坑了一把,但基本的原则不能变。

    想滋润的生存下去只能和赵桓,张浚等人抱团,借助赵桓的大义名分行事,所以对刘子羽的到来,虚与委蛇是上策。

    有了这样的决断,刘延庆亲自出了江宁去迎接刘子羽,刘延庆和刘郃打过交道,但刘郃之子刘子羽与他交集不多。

    看着和自己长子年纪相仿的刘子羽,年纪轻轻已经是一路制置使,更是恼火长子的无能草包。

    江南风云突变,赵桓逆境之中求存,但是对刘延庆这样的实权派,仍然是以拉拢为主。

    所以刘子羽临来的时候被张浚耳提面命一番,总之他的目的和使命就是看住刘延庆,不让刘延庆势力再扩张膨胀,免得尾大不掉或者直接倒戈向信安军。

    刘延庆是老油条了,自有对付刘子羽这种小辈的办法,那就是戴高帽一路恭维,把刘子羽捧的尾巴翘起来。

    刘子羽等年少登上高位,除了父亲的余荫还有张浚的赏识,对张浚的吩咐言听计从。

    当面哈哈笑,有些争执也无妨,背地里要不要捅刀子拾掇刘延庆父子,那就看实际情况再定夺,张浚给了他临机决断之权。

    听着刘延庆的吹捧恭维,刘子羽坦然接受,因为刘延庆捧的是他父亲刘郃。

    他也说了刘延庆几句好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行径,反被形容是救驾有功,利在社稷。

    两个人虚伪的一看就是一大一小两条狐狸,因此各自内心都把对方愈加重视了几分。

第九六九章 吹灯拔蜡() 
刘延庆现在的爵位是荣国公,兼任殿前都指挥使,当然这两个都是空名头。

    实际上刘延庆手里的兵马接近四万,而且近半是西军出身,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更不会像长子刘光国那样被一个荣国公就给忽悠瘸了离开杭州府。

    但是虚名也有虚名的好处,刘延庆现在是国公,刘光国是检校太保,刘光世则是江东招抚处置使,刘家父子三人实打实的把持了江南东路的地盘,并且势力向润州,常州一带渗透。

    刘子羽的江南东路制置使,职权上和刘光世有重叠,这也是张浚有意为之,没有矛盾,如何制造冲突?没有冲突怎么削除刘延庆的兵权?

    小狐狸刘子羽进了江宁府衙门,正式向刘延庆贺喜,“刘大人晋封荣国公,小侄有薄礼奉上,世兄也被陛下委以重任,当同贺。”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延庆谦虚几句,仍然让刘子羽以相公相称,毕竟他还挂着殿前都指挥使的职衔,那也是太尉一级,反正大宋的官制很乱,怎么叫都行。

    “贤侄有心了,既然同殿称臣,就别见外,江南东路有什么难处,贤侄只管开口便是。”

    刘延庆丢了赵桓,失去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机会,却也把江南东路牢牢抓在手里。

    刘子羽这个制置使想坐的安稳,没有他的支持,那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什么都玩不转。

    刘子羽听出这话夹枪带棍,但也不以为意,他相信刘延庆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只要刘延庆不造反,一切都在张浚相公的掌控之中,刘家父子翻不了大浪。

    江宁府没有历经战火,基础比杭州府强的多,又有长江天险,实乃虎踞龙盘帝王之选。

    可惜因为刘延庆父子,赵桓只能憋屈在杭州府,对比下来天地之差,令刘子羽对刘延庆更加暗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刘子羽等人和依靠的张浚为代表的士大夫,坚定的支持赵桓,认为这是赵宋正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

    而刘延庆则代表着割据一方的实权派,眼看着天下呈现乱世之相,准备趁机捞一把大的,不说封王称帝,起码也要搏个开国功臣。

    双方的矛盾和李茂与赵宋的矛盾不一样,有调和的可能,所以刘子羽忍耐,刘延庆也在忍,至于什么时候忍无可忍,谁也猜不到。

    接风洗尘的宴席被刘延庆安排的异常丰盛,丝竹之乐,美酒佳人,应有尽有。

    刘子羽也不客气,照单全收,连吃带喝还带睡,刘延庆还能面不改色,刘光国险些掀桌子,陪着刘子羽的两个小娘可是江宁城内的头牌,他还没尝一口,全归刘子羽了。

    刘延庆父子的姿态已经摆的很低,不想和刘子羽发生明面上的冲突,全力稳住刘子羽这个江南制置使。

    原因无他,刘延庆在招兵买马,江南东路以江宁府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堪称富庶。

    刘延庆这段时间搜刮了近百万贯银钱,数十万石米粮,有了充足的粮饷,刘延庆大手笔的募兵。

    在刘子羽没来之前,原本的四万人马已经增加两万,他的目标是明年青黄不接时拥兵十万,十万大军不但可以严防死守长江天险,也有实力和赵桓君臣叫板,重新把赵桓控制在手里。

    刘延庆以为他把刘子羽稳住了,哪曾想刘子羽是糖衣吃掉,炮弹仍旧怼回来,第二天刘延庆吃早饭的时候,刘光国就脸色不善的骂骂咧咧。

    “爹,快去看看吧!刘子羽那厮不想要脑袋了,居然在江宁府邀买人心,想要把江宁府的银钱还回去,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是一刀结果了他痛快。”

    刘延庆听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父子刮了一层地皮,肥的流油盆满钵满。

    刘子羽却在扮好人,直接以制置使衙门的名义减免税赋,并且要把钱粮还给地方大户和官绅。

    这不是打擂台,这是打脸啊!

    刘光国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爹,还没完呢!刘子羽那厮拿着圣旨当令箭,也在募兵,而且不要泥腿子,只要良家子,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看不上我们父子,反而和刘子羽勾搭火热,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刘子羽已经招募了三千人,都是那些大户和官绅的子弟或者乡党,江南这是要翻天啊!”

    前面说的,刘延庆还能稳住,但是一听到刘子羽招募良家子和官绅乡党为兵,霍然站起。

    作为行伍出身的老兵油子,刘延庆太清楚兵源的差别了,他这段时间招募的都是流民和溃兵,看似两万多人,但他知道实际战斗力,绝对比不过刘子羽招募的三千良家子和乡党,这俩根本不是能对比的材料。

    刘延庆猛地一拍桌案,他知道那些地方豪强和大户们在表达强烈的不满,他之前搜刮地皮,那些人不敢吭声,是怕他手里有兵。

    而今大力支持刘子羽,一来是刘子羽有一万多人,二来则是刘子羽有赵桓的圣旨,这一刀扎的他稳准狠。

    刘光国见刘延庆只拍桌子不言语,正想再说什么,被刘延庆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吭声。

    刘延庆做过一路经略的相公,认识到形势的转变,意识到之前手段的过激,他明白现在再激化矛盾,他们父子能否在江宁府站住脚都是未知,带兵打仗他还行,和那些豪强士绅玩心眼,他自认玩不过。

    “你去把你弟弟找回来。”刘延庆闷下一口气,对刘光国说道:“还有那个王彦,一并带来。”

    刘光国知道自己不如弟弟刘光世受宠,对弟弟他也服气,但那个王彦算什么东西?能让父亲另眼相看。

    刘延庆也不跟刘光国废话,打发走了长子,他亲自去制置使衙门看了看。

    的确如刘光国所说,衙门外贴着告示文书,另有一摊招募士卒,两下都热闹的很。

    “且让你再得意几天,到时候再看给谁做的嫁衣。”刘延庆打马从制置使衙门前奔驰而过,脸色阴沉,攥着马缰绳的手泛着青白色。

    返回头再说刘光国,马不停蹄来到润州见到了刘光世,把刘延庆的话转述一遍,他自己又添油加醋的贬损了刘子羽一通。

    只盼着弟弟跟自己同仇敌忾,去江宁把刘子羽的脑袋砍了。

    刘光世点头表示知道,和哥哥没多说,反而问身边的一个人,“子才,这件事可有解决的办法?”

第九七零章 金牌间谍() 
王彦是刘延庆在京城招揽的一个人才,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相貌身材很普通。

    但刘延庆和刘光世知道这个王彦王子才肚子里有货,比那些镇抚使之流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短短时间内就成了刘家父子的智囊,被委以重任充当都虞侯。

    王彦听的清楚,语气肯定道:“刘子羽此人不过受张浚驱使,本身并没有太大的能耐,但占着大义名分,轻易不能动他,如果要动,那就必须一击致命,不给任何人留出反应的时间。”

    刘光国没想到刘延庆和刘光世不赞同他的想法,王彦反而和他想到了一处,不禁兴奋道:“子才说的对,必须把刘子羽除掉,否则江南东路到底谁说了算?置我们于何地?”

    王彦微微一笑,“剪除刘子羽好办,就怕会招来朝廷的大动作,无论是京城还是杭州小朝廷,都有可能对我们发难,所以当务之急是想好应对这两方面的计划,我建议相公派人前往无为军,铜陵,占据这两个地方,等于扼守住了长江天险的上游,可以防备江北的敌人,至于如何对付刘子羽,还得容卑职谋划一番。”

    刘光世哈哈一笑,“子才果然有大才,就按照子才的办法行事,大郎,你带人去无为军和铜陵,连繁昌也一并进驻,务必要确保这三个地方不能有失,刘家老小的性命全拜托给大郎了。”

    刘光国这个人就是个没脑子的,但比较感情用事,听刘光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自己,顿时身上的骨头像是轻了一半,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除了无为军比较难办,其他两座城池,本来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刘光国离开后,刘光世轻哼一声,对自家这个兄长,他是半点也看不上。

    都是一个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憨货,脑子里全是大粪啊!

    刘光世勉励了王彦一番,他除了给王彦官职,美女,银钱,还用认可来笼络王彦。

    王彦表现的感激涕零,嘴里说着知遇之恩,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话。

    等王彦回到了润州城内临时的住处,自有仆从上前伺候,还有一个刘光世赠的小妾,二八年华体态标致,一口一声老爷,直能把人叫的骨头都酥软。

    王彦洗漱一番,夜里和小妾肆意云雨,等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彦突然从床榻上起来,在床榻边上的一个抽屉里拿出几样东西,趁着夜色离开了住处。

    润州城内没有宵禁,王彦来到一家商号的外墙,伸手摸着墙上的砖头,当摸到第四块砖头的时候,用力的怼了一下,砖头掉落,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蜡丸。

    捏碎蜡丸是一张写满仿佛乱码的数字,王彦借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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