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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寒门枭臣-第189部分

小说: 寒门枭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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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点点头,心下忍不住有些欢喜,小西山寨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统带,那么回到信安军,一个指挥使的官职肯定少不了他的。

    不是他官迷儿,而是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的滋味,尝到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鲁达嗯哼一声,“大郎,我们走了,段家堡怎么办?万一李助王庆他们打过来,段家堡肯定保不住啊!”

    “段二应该做了两手准备,能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会退往庐州,总之我们留下不合适,等到时候看看是谁领兵前来剿灭淮西贼匪,让童太尉或者蔡相打声招呼,多帮衬一二吧!”

    李茂吩咐着返回信安军的事宜,接近尾声的时候,段二带着段五前来。

    开口就让段五带着三百庄客随李茂一同前往信安军,不求官职,只要有个营生就好。

    李茂焉能看不出段二的心思,倒也没有点破,满口答应下来。

    段家堡风雨飘摇,段二明显是行狡兔三窟的保家之道,庐州那边有了安排不算,还把几分希望寄托在了信安军。

    段二爷走一步看三步,不愧是一家之主啊!

第三七四章避嫌() 
段二觉得自己为人处事敞亮大气,让段五带着庄客前往信安军更是神来之笔。

    但是李茂把小西山寨的人留下五百,由白花蛇杨春率领,并且把上千的兵甲器械留在段家堡。

    这手笔令段二瞠目,隐约明白了段太公所说的前途无量指的是什么。

    李茂的想法很简单,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感情就是这么处出来的。

    他想招揽段二和糜胜,甚至把段家堡的势力作为在淮西的据点,不下本钱怎么行?

    在段家堡等了三天,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李茂也没有等到段三娘苏醒。

    李茂站在段三娘的床榻前,看着面无血色苍白泛青的脸膛,将一封厚厚的书信放在了枕边。

    “少堡主,如果三娘醒来,把这封信给她,如果没有醒那就烧给她吧!”李茂拍拍段二的肩头,转身走出段三娘的房间。

    书信那么厚,是李茂写了两个时辰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是段三娘。

    稍微加了点艺术的夸张,将段三娘写成了一个侠女,特别出彩的地方是和淮西两场大战。

    沈家庄背信弃义之下,她奋不顾身救出韩世忠等人,用采茶调唱出来肯定别有韵味。

    李茂等人回程走的是水路,从汴河码头与武大郎汇合后北上,除了晕船的李忠和满脸离乡愁绪的段五,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返回信安军。

    鲁达有些抑郁,或者说憋屈,李茂给他掰皮说馅讲明了成破利害,但他心里不是很接受,不明白为什么剿灭淮西贼匪比和西夏党项人打杀还弯弯绕。

    李茂也是无语,他不是不想插手淮西剿匪,可是现在没那么大的本事,鞭长莫及呀!

    韩世忠很快领会了李茂的想法,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茂只是一州经略,而淮西贼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该操心的是政事堂的诸公和官家,李茂伸手等于僭越,不但无功还有错。

    鲁达钻了牛角尖,那就不是牛能拉回来的问题,李茂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韩世忠,同时感慨人的性格真的决定命运,鲁达骨子里的侠义或许就是他后来上梁山的驱动力。

    一路平安,在即将抵达信安军地界的时候,李茂见天色已晚,便让韩世忠等人就地扎营。

    李茂一行人动静不小,寻找的扎营之地背风有水,但已经有人占据了这块风水宝地,准确的说是一群羊和马。

    韩世忠鲁达等人精通骑术,唃厮啰人更是生下来就和战马等牲畜打交道,立即看出不对劲。

    “大郎,这些羊马得了疫病,快快离开这里免得遭殃。”韩世忠捂着鼻子说道。

    李茂也看出遍地羊马全都病恹恹,估计是有什么传染病,立即传令不必扎营。

    “找几个人去问问怎么回事。”李茂一边让众人继续赶路,一边叫人去了解情况。

    时间不长,段五去而复返道:“大郎,是一伙羊马贩子,祖籍江南建康府,叔叔病死了,剩下个侄子束手无策,这些羊马估计也保不住,买卖算是折本了。”

    旁边有人补充,这对叔侄的羊马就是从信安军收购的,准备贩卖到江南等地。

    只是路上叔叔贪图便宜又买了一批染病的羊马,不但血本无归,自身也染病身亡。

    李茂默然,这买卖做的赔本又赔命,着实令人心酸,“武家哥哥那里能折腾出一副棺材的木板,让人入土为安吧!”

    武大郎从来不是烂好人,但好歹也是做大买卖的人了,对经商有了自己的认识和见解。

    眼看着价值上万贯的羊和马因为疫病一文不值,不但给留下了一副棺材板,还给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年轻人留下粮米和十贯钱,权当给自己和李茂积功德。

    李茂晓得牲畜疫病的厉害,避之唯恐不及。

    等他们一行人走的远了,悲戚中的年轻人回过神来,看看眼前的棺材板,米粮和银钱,隐约记起刚才面前之人说的那些话。

    年轻人顾不得安葬叔父,迈开大步追赶,高声喊道:“恩公留下名姓,来日定有厚报”

    武大郎虽然听不真切身后的呼喊,但也猜到一二,有心给李茂赚名声,“信安军李茂”

    年轻人追赶不上,又心忧叔父的遗体,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影子,喃喃自语道:“安茂?好像是吧!这份恩情,我石秀铭记在心必有报答。”

    李茂不知道自己和拼命三郎石秀失之交臂,连夜赶路抵达信安军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

    恰好在城外军营的朱武立即命人准备餐食马料,询问此次南下的详细经过。

    李茂离开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此时已经稻绿麦青,但这段时间可以用紧锣密鼓惊心动魄来形容,朱武听罢后悔自己没赶上。

    “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家里一切都好吧?”

    李茂在段家堡接到朱武的一封信,又过去半个多月时间,对信安军诸事甚是挂记。

    朱武叹了口气,“今年不是好年景,大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地方还好,能有往年七成左右的收成,其他地方差了许多,临近的州府又发生了瘟疫,单单病死的耕牛就有上千头”

    按照平均数几户人家才拥有一头牛,耕种方面,耕牛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劳力。

    李茂回想来时遇到的那群得了疫病的羊马,关己则乱道:“信安军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疫病虽然有减弱的趋势,但今年注定缺粮,还好大郎未雨绸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武说着把详细的存粮数目告诉李茂,“按照眼下的情况,信安军勉强能填饱肚皮,就怕临近州府赈济不力,生出事端一发不可收拾。”

    灾难和疫病往往是乱的源头,李茂认同朱武的判断,但面对的是和在段家堡时一样的问题。

    他只是一州经略,管着治下一亩三分地可以,手伸出去就是授人以柄。

    此时正是他爬坡过坎的时候,被人揪住错处,御史台那些人还不得敲锣打鼓啊!

    毕竟在那些清流言官们眼中,李茂是依附童贯和蔡京的走狗,虽有连中三元的光环加身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第三七五章量入为出() 
李茂叹了口气,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信安军能度过青黄不接的危机,不代表能彻底置身事外,毕竟他和信安军上下皆是大宋的一份子。

    “朝廷的赈济未必能得到有效的执行,那些知府知县的德行,朱家哥哥心知肚明,为了信安军的安全保障,不能对周围州府的情况置之不理,回头把曾孝序等人叫上,商议一下对策。”

    李茂连夜赶路身体疲乏,喝了一碗稀粥在军营内睡了一觉,等他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偏西了。

    都知道李茂累,曾逢原等人到了也没人叫醒他,他整理衣冠出来的时候,孙定,朱武,曾孝序等人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辩。

    “孙先生,冬天的时候治河,打击私盐贩卖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效,界河沿岸为之清明,县治税收翻了一倍不止,正是加大投入的时候。”曾孝序面红耳赤道。

    孙定面若苦瓜,“逢原啊!收的那点商税,连投入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现在用银钱的地方太多,治河事宜暂时应该放一放。”

    朱武连连点头,“当务之急是筹粮,一旦周边州府发生饥荒,局势不可避免的动荡,手里有粮咱们才可以从容应对,剩下来的银钱,最好全部用于购粮,信安军已经打通和南方的商路,一次筹措北运二十万石粮草不成问题。”

    三个人各说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至于韩世忠,鲁达等人,根本没插嘴的机会。

    李茂这个主心骨出面后,三个人虽然不再争吵,但六道目光全都聚焦在李茂身上,让李茂感受到了切实的压力。

    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李茂环视左右,故意的这么一晾,厅内的气氛陡然变的严肃起来。

    “武家哥哥,这次货物盈余前景几何?”李茂没理会孙定三人的争执,对坐下下首的武大郎问道。

    武大郎账本不离手,“路上已经盘算过,按照上次的行情,如果对辽人的商路没有问题,一个月内能全部出售的话,大概有三十万贯的盈余,上下不会差一万贯。”

    李茂又看看孙定,“算上这次的盈余,信安军能调动的银钱不超过四十五万贯,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信安军公私兼顾做了两三次大买卖,原本收益不止这些。

    但铺开的摊子全都在烧钱,能剩下这些,还得感谢段家堡不计成本的帮助。

    就拿这次春茶来说,段家堡和方翰赔本赚吆喝,还倒贴给李茂几万贯做感情投资呢!

    “十万贯预留出来作为应急的银钱,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未来哪里需要银钱,这笔银钱不能轻易动用,那么还剩下三十万贯左右。”

    李茂看了看用殷切眼神望着自己的曾孝序,“雷横那里一万五千贯,除了招募青壮外还需购买河船,继续打击私盐贩卖,这件事逢原继续用点心。”

    曾孝序面带微笑点头,若有似无的瞥了孙定和朱武一眼,再有才华也免不了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李茂又看看朱武,“粮草继续筹集,但是进度放缓,数量也需要和茶叶等货物等价,争取用茶叶的利润贴补购粮的消耗。”

    朱武最怕的就是信安军无粮,粮草不济代表着军心不稳,没有了兵权,李茂这个经略制置使也是一个摆设啊!

    李茂的目光最后落在孙定身上,“佛儿哥哥,凡是大量需要人手的摊子,继续铺开铺大,接下来一两个月,最少雇佣五万人。”

    五万人是什么概念?孙定顿感压力山大。

    他明白李茂的意思,这是想以工代赈,将可能因为饿肚子揭竿而起的民众的乱子消灭在萌芽状态。

    其实这是有宋一朝的老办法,每每发生大灾大疫,朝廷就会从中招募青壮加入禁军。

    导致北宋禁军的员额不断扩大,达到了近乎臃肿的地步,但战斗力不用想会是什么样子,能拿起刀枪敢上阵杀敌的百不足一。

    老百姓不愿意当兵,除了待遇问题还有人格上的侮辱,当兵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刺字。

    朝廷实际上也没有把这些招募来的禁军当回事,只是自欺欺人的认为有了一口饭吃的人不会再叛乱而已。

    李茂的雇佣之法比朝廷募兵高出不止一个水平,每一个被雇佣的人,代表着最少五六口人一个家庭不会流离失所。

    当然需要填补的银钱也是天文数字,信安军能撑多少天谁也不敢保证。

    “战马已经可以啃青了,割马草用不了多少人,剩下能大量用人的只有石灰水泥作坊,烧砖窑的作坊,只是这样一来入不敷出,能撑过一个月都是奇迹。”孙定忧心忡忡道。

    李茂也是急眼了,“那就开矿,冶铁,打造兵器,百炼钢之类的弄不出来,简单的朴刀枪头应该不成问题吧?”

    孙定之前的想法不错,打通南北商路和对辽人的贸易,信安军赚个盆满钵满不成问题。

    但随着局势的紧张,商路有断绝的危险,而且信安军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他愁的最近都睡不着觉了。

    听李茂说打造刀枪兵器,孙定眼前一亮,这也是个来钱的路子。

    不过私铸军械对李茂来说风险极大,被御史言官参上一本就够李茂喝一壶的。

    “淮西地方豪强和大族,面对淮西贼匪的威胁,肯定需要购入军械以自保,北地的情况应该差不多,所以买家不愁,但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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