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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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个死老四还真是直接,嘿,大马金刀地摆开架势,敢情打算硬吃自己了。胤祚还真没料到老四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出此事,不由地愣了一下,小半会后才笑着说道:“四哥,您这是说哪的话,小弟现如今没了差使,纯属一闲散人而已,皇阿玛头前还下诏训斥来着,这事儿怕不是小弟不想帮,而是嘿,而是小弟怕是帮不上忙啊。”
胤禛笑了一下道:“六弟向来大才,该有的法子自然是会有的,哥哥呢,也就是个庸才,事情没少做,可总也没个见效,比不得六弟啊,也罢,这事儿哥哥已经讲明了,六弟看着办也就成了,六弟事忙,哥哥就先告辞了。”话音一落起了身,也不顾胤祚的挽留,笑呵呵地径自去了。
他奶奶的,见过无赖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娘的,人无耻则无敌,老四这个混球到如今竟然也玩起了耍无赖来了,都他妈的什么世道啊!胤祚真儿个被老四的无赖劲给气糊涂了,恨恨地跺了跺脚,回书房找两大谋士商议去了。
“四爷看得很准,现如今的局面,王爷确实不得不帮着四爷一把。一者,王爷的才具圣上早已了然于心,圣上现在想看的是王爷的德,想看看王爷有没有容人之量。二者,四爷若是就此失了势,倒向八爷、联手三爷却是可以肯定的事儿,如此一来王爷既要管着事小心不犯错,又得防着阿哥们的手脚,那可就难了,一个不小心,那后果就未免有些子不堪了。四爷这是算准了才来的。”林轩毅叹了口气道。
“这道理本王都懂,可问题是本王咽不下这口气,再说老四要是挺过了这一关,再回过头去搞定发行纸币的事儿,如此一来老四的脚跟就站稳了,万一,那不是养虎为患吗?再者,又如何能肯定本王帮着老四挺过了这一关,他就一定不会去跟老三、老八勾勾搭搭的,这也未免太儿戏了些吧?“胤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邬思道瞥了胤祚一眼道:“不错,这就是四爷的如意算盘,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不来上这么一手,圣上也会让王爷去摆平摊丁入亩的事儿,四爷此来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反倒落了下乘。”
嗯?老邬这说的是啥话来着?老四的差使办不好,凭啥让咱去给他揩屁股?胤祚满脸子狐疑地看着邬思道说道:“邬先生此话怎解?”
邬思道淡淡一笑道:“摊丁入亩、官绅遗体纳粮都是良法,这一点圣上心中是有数的,可此法一行必然得罪天下之官绅,推广中受到强大阻扰也是必然的事儿,而这其中八爷所起的作用圣上也是心中清楚的,眼下四爷、八爷早已经围绕着这二法狠斗了好几次了,四爷落在下风已是不争的事实,圣上让王爷出马,其实有着三层的意思在:圣上不愿意看着此良法推广失败,此其一也;圣上想看看王爷处理兄弟们之间纷争的能力与技巧,此其二也;圣心虽已在王爷身上,但经过二爷被废的事之后,圣上已经没有孤注一掷的胆量了,他需要一个后备人选,此其三也。”
唔,老邬这话倒也不假,老爷子还真就是那个德性,看样子这件该死的事情最终还是会落到咱的头上,奶奶的,这事儿还真不好整,要玩平衡,就不能让老四大胜,也不能让老八大败,否则无论是谁起来了都是个不小的威胁,可要想恰到好处却是难了——让他们双赢固然不可能,可要想让他们两败俱伤却也不见得能行得通。胤祚想得头都疼了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不得不自嘲地一笑道:“老四、老八都不是啥好东西,若是让他们两败俱伤倒也不错,只可惜本王实在是想不出太好的法子来。老四还算是个干实事的,老八纯粹就是个捣乱的家伙,相比之下,本王以为老四的威胁还是更大些,若是可能,本王倒是想助老八一臂之力,可怕就怕老四败了之后就倒向老八,那本王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轩毅抚掌笑道:“王爷能认清此点就对了,八爷就算是再怎么输,他也不会去投靠四爷,顶多是暗自通通风声,偶尔联一下手;可四爷就不同了,他没有庞大的势力网可依靠,一旦败了,他自然是不会甘心的,由此倒向八爷,进而先整倒王爷却是必然之道。”
“所以,四爷可以胜,八爷不能胜,这一条就是四爷敢跟王爷直接开口的原因所在。”邬思道接过了话题,冷冷地一笑道:“只不过四爷的算计虽好,却也不是没破解之道,王爷倒也不必烦恼,此事只需如此应对,却也不必太过担心。”
嘿,老邬看得真准,不错,这法子当是行得通!胤祚细细一想,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的关键,嘿嘿一笑道:“不错,这计策倒也使得,这事儿还早,到时候再议得了,本王”胤祚刚想说本王暂时回去歇息了之时,一小丫环来报信了——圣旨到了,请王爷前去接旨。
啥,一大早才刚接的旨,怎么这会儿又有旨意下来了,老爷子这是搞啥子名堂,拿圣旨逗咱玩儿吗?胤祚心里头叨咕,可毕竟没有不接旨的胆量,也只能紧赶着更了衣,匆匆地向府门外而去。
司礼太监李德全一见到胤祚匆忙而来,立刻迎了上去,笑容满面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了。”只不过那笑容里却带了丝戏谑,瞧得胤祚心中直犯叨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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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驯悍记?()
婚姻这玩意儿就像张网,网住了天下绝大多数的男女,有人是乐在其中,也有人是挣扎在其中,没有爱的婚姻大体上都是后者,草草度日罢了。这个时空当然没有什么爱情自由的说法,有的只是礼教下的沉寂和不甘,所有的自由恋爱到了底儿往往是以凄美告终,真儿个能花好月圆的却是极为稀罕之物,别人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胤祚却是不同,毕竟他是个穿越者,不是出自自个儿意愿的婚姻,他根本就不想要,可问题是他不想要也没辙,因为康熙老爷子下的诏书就是要他奉旨成婚的。
察福氏?明兰,正蓝旗副都统之独女,胤祚未来的侧福晋,听起来很美,可问题是胤祚印象中除了明兰出现在王府中时那身翠绿的旗装之外,胤祚竟然连明兰的样子都有些子想不起来了,离上次老爷子指婚到这会儿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胤祚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件事儿,可老爷子却没忘,这不,紧赶着下诏让胤祚完婚了。
啥意思呢?这么赶,也不给咱喘口气的时间,老爷子搞啥子名堂?胤祚一头的雾水,愣了好半会都没去接旨。看着胤祚出神的样子,司礼太监李德全暗自偷笑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假咳了一声道:“王爷,这可是圣上的恩典啊。”
哦,恩典,得,接着就是了。胤祚心中颇有些子无奈,可也没辙,脸上还不能露出啥不满来,只好磕了几个头,高声道:“儿臣谢皇阿玛恩典。”起了身,接过了圣旨,随手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子塞入了李德全的手中。李德全收胤祚的银票早就收习惯了,也没多客气,只是脸上那丝笑意却不免有些子诡异。
切,奶奶的,这老货估摸着咱府上要上演“驯悍记”了,肚子里恐怕都乐翻天了吧?胤祚一眼就看穿了李德全在笑个啥,别说李德全了,这会儿知道胤祚娶了京师“母大虫”的人只怕都在掩嘴偷笑中,大家伙都等着看好戏了呗。
明兰暗恋自个儿多年,这一点胤祚是早就知道了的,感情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胤祚也是明白的,这几年胤祚忙得晕头转向,早将刚来这个时代那会儿泡美女的大志忘得一干二净了,别说在外头沾花惹草,府中那帮子美貌丫环之类的胤祚都没心思去摘,不过家里头的“花朵”还是浇灌得不错的,至少在胤祚自个儿看来是不错的。
多一个明兰,少一个明兰,对于胤祚来说其实并无所谓,反正都是家花,开足了马力灌溉就是了,只是一者胤祚有些子担心明兰的野性子,家里头已经有了王熙凤这么头“母豹子”,若是再加上明兰这么个“母大虫”,这两丫头都是犟脾气,偏生还都有一副好身手,武功啥的都满过得去的,啥时王府里头要是上演一出“龙虎斗”的话,那洋相可就出得大发了,胤祚可丢不起那个脸面。二来,康熙老爷子为何挑这么个时机,紧赶着要胤祚成亲,却也让胤祚有些子纳闷,不明白自家老爷子究竟想搞啥妖蛾子。
康熙老爷子想干吗胤祚不清楚,可邬、林二人却看得极为透彻,听罢了胤祚的述说,邬、林二人都是眼睛一亮,相视大笑起来,林轩毅边笑边道:“恭喜王爷了,圣上英明啊,王爷的大事定了一半了。”
啥?大事定了一半了?这话从何说起?胤祚狐疑地看了看正自笑的合不拢嘴的两大谋士,口中呐呐地道:“这有何可高兴的,本王正有些子烦恼呢。”
邬思道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王爷的家事自有王爷自个儿去料理,我等无法,哈,爱莫能助。至于圣上的用意其实明了的很:王爷向来只是管着工部,虽也没少到外出差使,可王爷向来不跟朝臣多交往,门下的奴才也不算多,在人脉上比起八爷来说可是弱了不少,这会儿王爷进了上书房,手里头没了差使,若是背后再没有强大的支撑,圣上有些担心了,这不,紧赶着将座大靠山搬过来了,圣上对王爷已经没有提防之心了,这是在为王爷铺路呢。”
铺路?唔,这个道理是说得通,可问题是老爷子这么急着铺路却又是为何?老爷子向来对儿子们可是提防得紧,咱就没少被打压,这么紧巴巴地赶着咱上路,他老人家心中就能放得下心?胤祚想了好一阵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也只好先将心中的疑问放到了一边,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嘿,满京城的人恐怕都在等着看咱府上出点笑话了,这个明兰还真是有些子让本王头疼的,二位先生有何妙策?”
妙策?邬、林二人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摇着头道:“此王爷之家事,我等不便置啄。”
厄,家事?不便?奶奶的,就看咱上演一出“驯悍记”好了。胤祚眼瞅着两大谋士脸上都笑得戏谑无比,自个儿心中暗自发狠,打算新婚之夜给明兰上堂驯悍课的了。
亲王纳福晋是大事儿,可纳侧福晋却算不得大事,按清律,亲王纳侧福晋并不复杂,也不像大婚那般手续繁多,只需行纳采礼便可定下吉日良辰,将新妇娶过门之后,再到礼部、宗人府报备即可,至于冠服发放、册封,自然由宗人府、礼部在婚礼之后再行定夺,这事情原本简单得很,可轮到胤祚头上却要复杂了许多,无他,这门婚事是康熙老爷子指定的,对方还是满族重臣世家,整个婚事办得隆重至极,比之胤祚大婚时也差不了太多,一样要行文定礼、行纳采礼、行两拜礼、朝见帝、后及各宫嫔妃,与大婚相比所差的不过仅仅只是婚礼在亲王府举行,而不是像大婚时那般在皇宫内举办。
康熙老爷子之所以将此事大操大办,其用意不过是为胤祚进上书房造势罢了,胤祚心中自然是清楚了,可清楚归清楚,这么趟婚事折腾下来也累得够呛,更别说道贺的阿哥们、朝臣们,就连自家的奴才们也不停地灌胤祚酒,即便胤祚的酒量已是好得可以,也被灌得个七荤八素,走起路来都有些子颠三倒四了,待得进了洞房,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至于事先准备好的所谓驯悍计划更是抛到了爪哇国去了。晕乎乎的胤祚刚挣扎着上了床,匆忙间揭下了新人的盖头,自个儿头一沾到枕头边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酒醉之人总是容易口渴的,半夜时分,胤祚就是被渴醒了,头晕得很,口干得直冒烟,楞头楞脑地翻身而起,晕乎乎地四下打量,待得醉眼朦胧间看见红蜡烛,才想起来今儿个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心里头一激灵,暗叫不好:惨,这回糗大了,洞房花烛夜竟然将新娘子扔到一边,自个儿睡过头去,得,别说啥驯悍记了,这回该轮到咱被驯了。
“爷,您醒了,奴家给您备好了梅子汤,您先解解渴。”正当胤祚有些愣神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胤祚的耳边响了起来,一根盛了一半梅子汤的汤匙已递到了胤祚的嘴边。
唔,好喝。胤祚正自渴得难受,也没多客气,一口接着一口地大喝了起来,直到末了才想起这酸梅汤究竟是谁喂自己喝的,赶紧抬头一看,明兰正红着脸,低着头拿着汤匙喂着胤祚,面上的红晕在烛光之下是那么的动人,一双大眼是那么的水灵,挂在嘴角边的那丝微笑是那么的羞涩可人。
胤祚很有些歉意,摸了摸后脑勺道:“明兰,本王,嘿,本王那啥”
“爷,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