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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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嘿,这小家伙还真是有心了,能从实验室的所在地来猜出其用途原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呵呵,四岁啊,娘的,老子四岁时还在玩泥巴呢。胤祚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让小哥俩个各自去歇息,自个儿却在房中沉思了起来:弘历已然是天资聪慧了,但弘扬却更胜一筹,这场世子之争无疑是弘扬赢了,可该如何安排弘历呢?此子心大,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只怕后患无穷,唉,这事儿还真是伤脑筋。
胤祚有些气闷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心中反复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事儿,正烦心间,清松大步走了进来道:“王爷,有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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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给老四添点堵()
娘的,都说老十三是个恶棍,还真他妈的是这么回事儿,这一记闷棍打下来,只怕老八就要抗不住了,这事儿怕是有些不好玩了。六月的天热得很,尽管已是夜晚,也有阵阵的海风送来凉意,可依旧热得够呛,原本就因烦心如何安排弘历而有些焦躁的胤祚看完了“鸿鹄”发来的急件,更是烦得够呛:
康熙四十一年四月中旬,十三阿哥胤祥奉旨督办河南开封、南阳之试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二策,于四月十一日抵达洛阳,宣读圣旨,着河南巡抚遏多成协助办理相关丈量土地事宜,并由开封知府孔行捷、南阳知府陈令畅主持两府具体工作。
河南巡抚遏多成,满镶白旗人,政绩一般,凡善可陈,为官虽谈不上廉洁可也不算是太贪的官儿,并未参与到阿哥们的争斗中去,自打接到圣旨之后,倒也不曾干预胤祥的事宜,可也没有帮着办事,毕竟这两折子整的就是他们这些官儿。开封知府孔行捷是老八的门下,南阳知府陈令畅是老三的奴才,这二位事先都接到了自家主子的吩咐,自然是出工不出力,阳奉阴违,磨磨蹭蹭了一个多月,也没搞出个名堂来,硬是将时间拖到了五月中旬。那丈量田亩的工作倒是开展得如火如荼,不过嘛,量来量去也就是闹着玩儿,愣是将老十三忽悠得够呛。
这帮子官员打着拖字的旗号玩得可是开心之至,可没想到这一切早落在了老十三的算计中,发了狠的老十三,愣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查清了这起子官员往日的劣迹,也没打啥子招呼,直接拿钦差关封斩了孔行捷,罢免了陈令畅,自个儿挂帅督办起丈量土地的工作来了,愣是用那起子官吏的罪证为要挟,逼迫着那些个县令按时日完成丈量土地。
奶奶的,不请旨就斩人,也就老十三这个没了前景的阿哥敢干,这手杀鸡给猴看玩得还真是不错。嘿,老八会怎么反击呢?唔,明着硬扛肯定是不行的,老十三那货手黑着呢,敢明着干,这货就敢明着杀人;私底下玩拖只怕也是行不通,老十三可都安排好了,连每天能量多少亩地的工作量都算了出来,还真亏这小子想得透彻;老十三圣旨在手,官面上的文章肯定是玩不通的,若是民变呢?胤祚一想起老八从自个儿手中取回的那笔巨款,心中猛然一动,已然明白了老八的想法——激起民变,以民众闹事来搅乱老十三的安排。
嘿,这年头有钱啥买不到,老八这货手里头的钱可是不少,真要是收买些地痞流氓之类的一鼓动,那些个乡间土财主再一凑合,而官面上又故意不加以阻止,那热闹可就大了。呵,老四若是不能预见到这等情形,他也就不配当咱的对手了,只是老四又会怎个应付法呢?很有趣的一个问题。
若是换成咱遇到此类事情又该如何解决呢?不外乎三条:一是暂时退让以待将来,不过老四这次可是输不起,他必然不会选择退让的。第二嘛,就是硬扛,给那些闹事的人扣上谋逆的帽子,调动军队以予镇压,这一条流血过多,老十三或许敢干,老四却绝对不会如此冲动。至于第三嘛,嘿嘿,那就得动用暗底下的人手,将主持闹事的人揪出来,加以重惩以儆效尤,同时再调动军队以维持秩序,保证整个计划的顺利实施。
娘的,说一千道一万,老四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嘿,老八那货上回被咱端了老底,手下高手死伤惨重,这会儿必然还没有恢复元气的,老四上次却是逃过了一劫,手上的人马丝毫未损,真个儿斗起来,老八一准吃大亏,看起来老四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罢了。唔,若是咱私底下帮老八一把,趁机干掉老四的压箱底人手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该如何确保老爷子那头不知晓呢?嘿,这一回事关重大,老爷子一准派了不少人去盯着,从老十三斩了孔行捷,而老爷子竟然没下诏处罚就能看出老爷子这回是存心要给老四撑腰的,也就是想看看老四有没有真才实干的,咱的人马要是参合进去,让老爷子发现了,那板子就该打在咱的屁股上了罢。老爷子的板子能不挨还是尽量不挨,不过如此轻易地让老四得手那也太没天理了,怎么着也得设个法子让老四、老八斗个两败俱伤才成。
胤祚在房里头踱来踱去寻思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既能不伤手还能火中取栗的好法子,嫌屋里头闷得慌,索性行到了院子中,伸了个懒腰,眼里头正好看见手底下那些子站岗的亲卫。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军队,无论老四怎么折腾,到最后总要靠军队来维持秩序,若是老四调动不了军队,或是军队出动得不那么及时的话,嘿,那就热闹了,即便老四最终能成功,只怕民众死伤的后果就得老四来背了。嗯?不对,是老十三来背了,呵呵,怪不得老四当初会保举老十三去河南,敢情就打的是事情成功他有首功,事情出了纰漏,他也无大过,那罪名全让老十三这没前程的傻冒扛着了。
胤祚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回想了一下河南的绿营驻军,将那些个主官过了一番,心中已然有所悟——老四年前花了不小的代价,调动了几个门下奴才去河南当军官,敢情是早就有预谋的了。不过这些个老四门人官都不大,也就是游击、千总之类的小官而已,压根儿就指挥不了绿营,老四若是打算调动军队,除了从老爷子手中请调兵堪合之外,只怕还得派一员大将去镇着才行。
老四手下能干的大都是文官,武将却没听说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年羹尧这小子了。唔,小年糕可是把好手,若是让这个杀胚到了河南,老八那些手下压根儿就没个好。嘿,绝不能让小年糕到河南去,老十四可是管着兵部,怎么着也不能让兵部开出这张调函来。胤祚打定了主意,回到房中,大笔一挥,写好了一封书信,唤过清松,让他送到“鸿鹄”去,下令此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十四贝勒府。
此次出行原也就两个目的——一是确定谁为世子,再有就是现场看看蒸汽机这个划时代的发明,现如今都已算是完成了,至于明面上所说的考察战舰建造进度不过是托辞罢了,再说河南将有一场大风波,京师里头必然也会乱上一场的,这会儿不回京怕也有些不妥,胤祚也没打算再多耽搁,在上海又小住了两、三日,安排“福源记”将现有的蒸汽机技术先行应用到自家的几个矿井中去,又对造船厂的有功之臣做了番奖赏和鼓励,便打算取陆路回京去了——六月已然是风暴横行的时候,走海路风险过大。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初六,刚到准备动身的胤祚接到“鸿鹄”飞鸽传来的消息——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初五,年羹尧文职转武职,雍郡王胤禛为其谋求开封府守备一职被兵部否决,调云南任游击将军。
哈哈,摆了老四一道,爽,妈的,这回老四调不动军队,看他小子怎么唱这出戏,嘿嘿,有热闹看了。胤祚心情愉悦得很,跟来送行的郭琇等地方官员打了个招呼,笑呵呵地扬尘而去。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河南民变,近万开封、南阳民众到洛阳巡抚衙门请愿,联名上书,指称钦差扰民,要求停止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事,民情汹汹,河南巡抚不敢怠慢,八百里加急向朝廷告急。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集聚在巡抚衙门口的民众已然多达两万余人,不知是谁起了头,民众掉转枪头,包围了驿站,要求钦差大臣出面说明其事未果,万余民众在驿站外长跪不起。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二夜,长跪不起的民众中突然出现骚乱,不少人相互斗殴,现场火爆,民众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因拥挤导致多达百余人的伤亡,迟迟才赶到现场的绿营官兵只剩下收拾满地尸骸的份儿,一时间民间谣言四起,民心惶惶,河南各地官员纷纷上奏本,弹劾钦差大臣胤祥,罪名是胡作非为,激起民变。钦差大臣胤祥则上本自辩之余,将河南数十名官吏的贪污证据全部呈上,朝野间议论纷纷,一场政治风暴已然展开
康熙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连续赶路的胤祚终于回到了京师,好戏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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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打劫(上)()
一个铁钉的失落,导致一只马掌的脱落,一只马掌的脱落导致一名骑士的死亡,一名骑士的死亡导致一支军队的溃败,最后的结局就是输掉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胤禛算计得好好的计划,就被胤祚一封信给搅黄了,小年糕是转了武职,可却被老十四一脚踹到了云南吃瘴气去了,本就没有调兵权的老四又如何能差遣得了那些绿营老爷们,老八光是砸银子都能砸死老四,就这么着老四策划得好好的事儿最终演变成了一场骚乱。
骚乱是起了,可谁能占上风却还难说的很——不错,康熙老爷子是想护着老四,想看看老四有没有真才实料,可这会儿老八发动群臣上的弹章可是堆积如山,让人望而生畏的,若是太过偏袒的话,以老爷子好面子的个性而言,只怕还真做不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十三也不是傻子,那本弹劾河南官吏的折子可是有着充足的证据的,甚至还有些挑动骚乱者的口供,矛头直指老八一伙子,不过那些口供的可信度却低得可怜,毕竟老十三抓住的那些人压根儿就没法子证明他们就是老八的手下,未免让人怀疑老十三有嫁祸于人的动机。
痛快?嘿,那是不消说的事儿了,这等局面正是胤祚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乱了,可跟自个儿却没关系,乱的是老四跟老八,胤祚巴不得这两货彻底斗个没完,最好同归于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就算胤祚想,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事情是跟自个儿无关,可却不意味着要傻坐在一旁观看,适当的时候添点柴,加把火还是要的,若是能趁机捞些好处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筹码?胤祚手里头有的是,就看咋玩这场赌局了——到了这会儿,只要是智者都能看出真正在赌的是胤祚与胤禛,至于其他阿哥不过是搅局者而已,当然也不是说搅局者就没有赌一把的资格,现如今老八就正跟老四赌得起劲呢,反倒是胤祚拿着一大把的筹码暂时当了看客。老八是不能不赌,老四出的招正好挖在他的墙角上,若是不赌,老八手中的筹码就得白白流失,所以他必须赌,老四也同样,不过老四狡猾得很,将早已没了前程的老十三推上前台,他自个儿却躲在了后头。
老四那货就是胤祚最大的敌人,帮他的忙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明着踩他却也不成,老爷子可还在上头看着呢,可趁机从老四手中揩些油却是不难;老八一伙子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那心都野得很,不过嘛,这货明摆着不是老四的对手,即便是赢了这一局也不过是干倒了早就没用了的老十三,对老四的影响有限得很,是该找个机会帮帮老八,将这场大戏演得热闹一些不是?这不,胤祚交卸完差使,进宫面圣一罢,紧赶着就回了王府,也没顾得上休息,领着弘扬便进了书房,跟邬、林两位谋士商议了起来。
邬、林二人都是当今的智者,早已猜出了胤祚领两儿子下江南的真实用心,这会儿见胤祚只领着弘扬进了书房,便已然知晓了胤祚的决定,二人都清楚胤祚一旦作出了决定哪就是无可更改的,压根儿就不会去刨根问底,只是相视地笑了一下罢了。胤祚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带着弘扬进书房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的了,跟两位谋士略一寒暄,便转入了正题:“二位先生对河南之事想必都已经清楚了,本王想听听二位先生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