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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霸隋-第7部分

小说: 霸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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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兄此言差矣,瓦岗乱贼虽势大,却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耳,但消能绸缪得当,收复金堤关并非难事。”

    对于裴行俨之勇名,往昔的张君武还是极其仰慕的,也自没少将其作为自己奋斗的榜样,只不过那都是过去式罢了,于眼下的张君武来说,裴行俨也就是一勇之夫而已,根本不足以谋大事,当然了,值此军议时分,张君武倒也不致于真跟其对喷当场的,饶是裴行俨所言甚是无礼,张君武的脸色也依旧淡然如常。

    “一派胡言,若贵部真有此能耐,何至于惨败若此,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见得张君武竟然敢跟自己顶嘴,裴行俨的眉眼当即便倒竖了起来,声色俱厉地便叱骂了张君武一通。

    “放屁,尔这厮说的甚屁话,有胆的,跟罗某战上一场,看尔能猖獗到何时?”

    裴行俨这么句怒骂一出,张君武倒是不曾为之动容,可齐郡军诸将们却是全都怒了,罗士信头一个抢了出来,毫不客气地便要跟裴行俨大战上一番。

    “什么东西,安敢如此无礼!”

    “小贼,你是吃屎长大的罢?”

    “蟊贼,是欺我齐郡军无人么!”

    裴行俨的话实在是太过伤人了些,被激怒的可不止是罗士信,刘彪等诸将也全都跟着骂开了,整个议事大堂顿时喧闹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够了,尔等莫非都忘了军规了么,嗯?”

    齐郡军这么一骂将开来,虎牢关守军一方的将领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样站出来力挺裴行俨,双方顿时便大吵成了一团,这等情形一出,萧怀静可就真坐不住了,恼火异常地拿起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面如锅底般地便喝骂了一嗓子。

    “萧大人还请息怒,军议么,有所争执也属正常之事罢,说实话,裴某也对张将军所言的取金堤关一事有所不解,若真能成事,那倒是奇功一桩了,就不知张将军之计将安出哉?”

    裴行俨既是出头唱了黑脸,裴仁基自是须得紧着冒出来唱上回红脸,父子俩配合得可谓是默契无比,唱和间便已将压力全都卸在了张君武的肩头上,很显然,此时张君武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面子被扫还是小事,齐郡军残部独立成军的希望怕也就得彻底烟消云散了开去

第十四章画饼充饥(三)() 
“邙山。”

    裴家父子都属当世骁将,尤其是裴行俨,更是勇冠三军,论武艺,并不在罗士信之下,若是可能的话,张君武其实并不愿意真跟其父子彻底闹翻了去,奈何形势如此,要保住齐郡军的根基,却是不得不跟裴家父子论出个输赢来,当然了,如今正值齐郡军弱势,张君武虽有些恼火于裴家父子的步步紧逼,可在应对之际,却依旧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状。

    “邙山?唔,贤侄这是打算效仿邓艾取江油之旧事喽?”

    裴仁基出身洗马裴家,文武双全,乃饱读史书之辈,哪怕张君武仅仅只是吐出了个地名,他立马便敏锐地猜到了张君武所言的奇袭之策的紧要处所在。

    “裴将军英明,末将确有这等考虑,今,我齐郡军新败,荥阳已尽糜烂,瓦岗乱贼虽因我部夜袭损失不小,然根基却未伤,数日后必会大至我虎牢关前,但消我关中守军能稳守不出,料敌也难攻得下我虎牢雄关,战事迁延日久,敌之军心必疲无疑,断难想到我官军会轻装偷渡邙山,金堤关守军无防之下,岂能挡我之兵锋,一战必可下之,所难者在坚守耳,故,非得我朝廷大军从各处汇集而来时,不可轻动也。”

    尽管早就知晓裴仁基善谋,可一见其反应如此之敏捷,心下里还是不免起了些微澜,但却并未表露在脸上,也就只是语调平和地将所谋之策的道理细说了一番。

    “嗯依贤侄看来,若是攻下了金堤关,能守得几日时间?”

    裴仁基急欲吞并齐郡军残部固然有着拥兵自重之心思,可更多的其实还是担心关中兵力难以挡住瓦岗军狂攻之故,而今见张君武所谋的破敌之策似乎颇有成功的希望,吞并之心也就此消减了些,与此同时,对战略本身却是更感兴趣了不老少。

    “回裴将军的话,因轻装潜行之故,末将虽有信心拿下金堤关,然,论及坚守,最多只能五日时间,过此,恐难为力也。”

    尽管是在耍画饼充饥之策,可当着裴仁基这等宿将的面,张君武却是不敢胡乱言事,只敢给出了个相对保守的期限。

    “嗯,五日么?不错了,若能成事,荥阳之乱当可平也,然,在此之前,若是虎牢关有失,一切恐不过是水月镜花罢,贤侄以为如何哉?”

    裴仁基的吞并之心虽已消减,但却并未彻底烟消云散了开去,于点评张君武所谋之策的同时,也没忘了初衷,虽不曾明说,可拿虎牢关之得失来说事本身就表露了其吞并齐郡军残部之心思。

    “裴将军所言正理也,依末将看来,瓦岗贼寇虽遭我部夜袭,损失不小,然,攻取虎牢关之心未死,数日后必将大至,但消谨守不出,却也无惧乱贼攻打,若是裴将军信得过,末将愿率部上城死守,以确保关城无虞。”

    一听裴仁基这般说法,张君武便知其吞并之心尤存,自是不肯遂了其之意,索性便在言语间表明了自己独立成军之决心,为此,甚至不惜全军投入残酷的守城之战。

    “张将军如此忠勇体国,实是令人钦佩,依老夫看,此事可先上报朝廷,待得陛下有所决断之后,再行定夺也就是了。”

    萧怀静与裴仁基之间的矛盾本就极深,前两日之所以不曾反对裴仁基吞并齐郡军残部的企图,着眼点只是想确保虎牢关不失而已,从根本上来说,他其实并不愿见到裴仁基的实力进一步增强,正因为此,这一见裴仁基并不反对张君武的战略思路,也就不打算让这么场军议无休止地进行下去了,挥手间,便已拿出了监军的架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最后的决断。

    “萧大人英明,末将并无异议,只是我部之辎重已尽,若欲守城,恐须得尽快补足才好。”

    裴仁基对萧怀静的独断专行相当之不满,面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奈何碍于其监军的身份,却也不好在这等场合下指责萧怀静的僭越,只能是以沉默来表示不满,却不曾想张君武又在此时提出了新的要求。

    “嗯,此确是紧要之事,裴将军,您看呢?”

    萧怀静虽是监军,可后勤辎重却是控制在裴仁基的手中,他虽有心帮衬张君武一把,却也没法下这么个命令,只能是一脚将皮球踢到了裴仁基处。

    “此事无碍,辎重乃至守城之器具,裴某自当尽力绸缪也就是了。”

    裴仁基虽不甚情愿让齐郡军残部在虎牢关中独立存在,奈何此事终归是须得以朝廷命令为准,如今见萧怀静转而支持了张君武,他也自没得奈何,再一想,让齐郡军残部去苦战上一番也是好事,不单能保存自家之实力,更能借此再度削弱齐郡军之实力,或许此战过后,便能有彻底收编齐郡军残部之可能,一念及此,裴仁基也就没再多犹豫,很是爽利地便给出了个答复。

    “多谢裴将军成全,末将并齐郡军上下皆感您之大恩了。”

    打铁自然须得趁热,这一听裴仁基已表了态,张君武心弦微松之余,也自没忘了要紧着谢上一声,算是将此事就此敲定了下来。

    “贤侄客气了。”

    见得张君武如此之机敏,浑然不逊于宦海历练多年的老手,裴仁基心中讶异之余,警惕之心也自不免便大起了,只是在这等场合下,他自不会有甚流露,仅仅只是客气了一声了事。

    “诸事既定,今日便议到此处好了,老夫自当上本朝廷,一切自有陛下圣裁,我等就照着办了去便好,都散了罢。”

    这一见所要议之事已然有了结果,萧怀静的心情自是大好,有心紧着上本献平乱之策,自是不愿再在此处多言罗唣,交待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就此宣布了散会之令。

    “诺!”

    堂中诸般人等虽是各怀心思,却也无人打算再在此际另起波澜,齐齐应诺之余,便即就此各归本部去了

第十五章该来的终归会来() 
军议既是有了结果,裴仁基那头确是不曾再有甚明面上的刁难,答应的辎重补给很快便交付到了齐郡军营地,也不曾催促齐郡军即刻上城防御,而是给足了张君武整编残部的时间,至于私底下么,小动作却是不少,这不,接连几日下来,贾务本父子一直在齐郡军中上蹿下跳,联络了一帮人马,闹着要去投裴仁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儿,强扭的瓜终归不甜,似贾务本父子这等要闹分裂之辈,张君武心中虽是怒意满满,却并未真下重手去处置,倒不是心慈手软,纯粹是不愿在此时跟裴仁基公然翻脸罢了,也就只是在着秦琼与罗士信等将领出面安抚军心之余,客气而又坚决地将贾务本父子连同去意坚决的四百余人全都礼送出了大营,便算是将此事就此揭了过去。

    “报,禀张将军,瓦岗寨贼寇已至汜水河东岸,裴将军请您即刻上关城议事。”

    安抚军心需要时间,整编军伍也需要时间,可惜瓦岗军却不会给张君武留下太多的时间,这不,方才刚过了五天,朝廷的诏书都尚未到来,瓦岗大军便已进抵了汜水河畔,一场恶战即将就此拉开大幕。

    “末将参见裴将军,见过萧大人。”

    尽管营中之事千头万绪,奈何军情如火,张君武自是一刻都不敢耽搁,领着手下诸将一路急赶着便赶到了关城之上,而此时,裴、萧两军中巨头都早已站在了城碟处。

    “贤侄不必多礼了,且先观敌了阵罢。”

    听得响动,裴、萧二人几乎同时回过了头来,所不同的是萧怀静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颔了下首,便算是回了礼,而裴仁基却明显要客气了许多,不单笑着点了下头,更是亲热地招呼了一句道。

    “末将遵命。”

    不管萧、裴二人的反应是淡漠也好,亲热也罢,张君武始终是一派的恭谦状,应尽的礼数丝毫不少,再次躬身行了个礼之后,这才抬眼向城外望了过去,入眼便见河对岸旌旗招展,无数的兵马正在安营扎寨,尽管一时间瞧不清具体的兵力有多少,可看那架势,瓦岗寨必是已尽起主力到此了。

    “贼寇势大,这一仗怕是不好打了,贤侄对此可有甚高见么?”

    裴仁基不知是真忧心敌军势大,还是打算将张君武一军,这都还没等张君武完全看清瓦岗军之虚实呢,便已是满脸忧虑状地发问道。

    “回裴将军的话,末将以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势大又何妨,唯战耳!”

    该来的终归会来,哪怕明知道裴仁基此问不怀好意,可在朝廷旨意下达之前,齐郡军寄人篱下之窘境依旧,要想不给裴仁基以吞并的借口,这一战,齐郡军是断然躲不过去的,与其被人逼着上阵,倒不如光棍一些,也好争个口碑,对此,张君武早已是看得个通透无比了的。

    “壮哉斯言!此战首阵有贤侄出马,老夫也就可安心矣!”

    卧榻之旁到底是容不得他人鼾声如雷,哪怕值此大敌当前之际,裴仁基依旧不忘要削弱一下齐郡军的实力,这不,张君武的话音方才刚落,裴仁基便已是顺势猛推了张君武一把。

    “裴将军谬赞了,我辈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挫敌锐气,乃守城之要,末将自不敢辞焉!”

    明知道裴仁基不安好心,然则张君武却并不以为意,概因眼下的齐郡军也确需要一胜来重振军心士气,再者,与其被裴仁基逼去打守城的消耗战,倒不如率部出关迎战瓦岗军一场,但消得胜,不单可重挫一下瓦岗军的士气,更可借此避开最为残酷的前几日之守城大战。

    “嗯,好,如今贼寇立足未稳,贤侄既是有心要战,且就先冲他一冲也好。”

    裴仁基显然没想到张君武会这般回应,本来么,他之所以用言语逼迫,为的便是要让张君武所部去顶过最为艰苦的守城战之前几日,如此,既可消耗齐郡军之实力,也可小挫一下瓦岗军的攻势,为己部守住关城创造出有利之战机,却不曾想张君武居然如此爽利地便同意率部出关迎敌,一时间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之后,这才给出了道命令。

    “裴将军明鉴,末将以为贼虽立足未稳,然,观其排兵布阵,看似毫无戒备,实则必有精兵伏在后头,此际强行出击,不单无功,反倒会折损我军之士气,与其徒劳而返,不若明日与敌堂堂正正而战。”

    张君武虽有心以战代训,却并不意味着他打算去打无把握之战,对于裴仁基这么道明显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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