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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霸隋-第437部分

小说: 霸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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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圣明,臣等自当效死以报。”

    在身家性命面前,所谓的恩情显然都是虚幻,这不,一听段德操如此宣布,三州司马率先跪地称颂不已,很快,众黄州文武们也都跟着跪在了地上,以表臣服之心

    周家三兄弟同一天被拿下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天下,原本正有着串联起来反对政体革新的浪潮还不曾掀起甚大浪便即彻底烟消云散了开去,可也没多少刺史上本表示服从朝廷的革新之安排,很显然,诸多的地方大员们都在等,等着看周家三兄弟的最终下场究竟会如何,对此,张君武显然是心中有数得很,也早就做好了相应之准备工作,都没等周家三兄弟被押解到京呢,段德操便已在三州动手了,先是将驻防舒州的两万大军调到了黄州,又从九江调来了四万大军分驻新、鄂两州,又以第一舰队主力横亘长江,强行解除了周家军五万兵马的武装,着落诸军解甲归田,彻底断了周家的根,不仅如此,还收集了大量周家三兄弟的不法证据,紧急送往京师,坐实了周家三兄弟横行不法、肆意辱骂君上之大不敬罪名。

    瑞明六年五月十一日,周家三兄弟被押解到京,同日,张君武下诏对三周从快从严审理,着御史大夫萧怀静为主审,刑部尚书安兴贵、新任大理寺卿魏征为之副,限时五日审结;五月十四日,在大量的证据面前,三周无可自辩,不得不认罪伏法,只是请求能面圣谢罪,对此,三名正副主审都不敢擅专,遂联袂进宫请示。 

    “嘿,到了此时才想起要谢罪,早干啥去了,朕没空。”

    周家三兄弟的父亲周法明虽是最早归附帝国的地方豪雄,多少也算是为帝国一统天下出了点力,可在张君武看来,周家本来就是墙头草,先后归附过瓦岗寨、萧铣,也曾跟王世充、窦建德眉来眼去,根本就谈不上有甚忠心可言,就算没有此番政体革新之需要,迟早也要好生清算一下周家拥兵自重一事,如今既是都已定了案了,张君武根本就懒得再花时间去接见周家三兄弟。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周氏三人虽是罪有应得,然,周家两代人毕竟皆曾有功于国,倘若处置过重,一者恐寒各地大员之心,二者,于陛下之清誉也自有损,窃以为不若网开一面的好,此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裁。”

    张君武这些年来威仪日盛,处事也自偏霸道了些,就连往昔以耿直闻名的萧怀静在张君武的威仪面前,也都有些吃不住劲了,唯有魏征却是从来不改敢谏议之本色,这不,张君武话音方才刚落,魏征便已委婉地提出了不同之意见。

    “朕唯求社稷永固,至于清誉不清誉的,朕向来不放在心上,至于说到寒地方大员之心么,朕却不这么看,政体革新势在必行,谁敢拦阻便是国之仇雠,当然了,念及周家确有微功于国,朕倒是可以法外开恩一回,见朕谢罪就不必了,卿等且自按律判决,朕免三周一死,皆废为庶人,流放雷州,以警示天下,就这么定了也罢。”

    从儒家思想来说,魏征的进谏确实不无道理,然则张君武到底不是儒家子弟,对儒家那一套也只是取有用的为用,从不曾将儒家思想当成不可违背之圭臬,正因为此,对于魏征的进谏,张君武也就只采纳了一半。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这一听张君武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萧怀静等人哪怕心中还有异议,也自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事

    瑞明六年五月十五日,萧怀静等人于早朝时联名就周家三兄弟一案联名上了本章,依律判决三周抄灭三族,张君武以为过苛,当庭改为罚没家产并流放雷州,事遂定焉,此消息很快便风传天下,代州都督魏涛、幽州都督孟武、凉州都督牛进达等一大批帝国外派之将领纷纷上本表示拥护政体革新事宜,紧接着,王要汉、魏陆等归附帝国之原东都一系的将领也纷纷跟风上了本章,旗帜鲜明地表示拥护朝廷决意,就此交出兵权。

    瑞明六年七月初一,在酝酿了近三个月之后,政体革新的方案由房、杜二相联名呈报朝议,经激烈辩论,最终由张君武拍板定论,从即日起,先从江南着手,划省而治,吏部选派大员赶赴江南,构建各有司衙门,与此同时,原本直属于王诚的军情局正式拆分,国内部分归属御史台,于各省各府分设御史台衙门,以监督地方大员,对草原部分则不动,依旧由王诚负责管理,其后,为安抚王诚之情绪,张君武下诏,晋王诚之长子王彭为御史中丞。

    江南以及两淮本来就是新征服之地,又有着朝廷五十余万雄兵镇守着,加之原本的官场势力都已被清扫一空,划省而治的进展自是顺遂无比,随着各省官员的陆续到位,机构建设日新月异也就不足为奇了的,至十一月底,各项工作基本接近尾声,张君武闻之大悦,下诏李靖、徐世勣二将率部凯旋,所不同的是李靖所部由长江逆流而上,走汉水入南阳,而徐世勣所部走徐州、过山东、入河北,再过井陉关走山西,绕一大圈回长安,两路大军沿途配合划省而治之工作,以确保各地之绥靖。

    数十万大军绕远道的代价无疑不小,军费开支更是巨大,若不是平定江南所得不少,加之工部诸多工坊获利丰厚,朝廷怕是又要入不敷出了,为此,朝臣们可是没少上本反对,然则张君武却态度强硬地固持己见,概因在他看来,能确保划省而治一事的顺利进行,花再大的代价都在可承受之列,事实上,也正是因着两路大军的弹压,各地改制工作风平浪静,根本不曾出现丝毫的波澜。

    瑞明七年八月,帝国境内的划省而治工作已进入收尾阶段,各省各府的官府机构基本都已开始正式运行,在此基础上,张君武再度下诏对官制进行调整,将宰辅的官阶从从二品调整为正一品,各部尚书的官阶也从正三品调整为从一品,并将各省巡抚的官阶定为正二品、道、府、县等逐级官阶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形成定制。

    瑞明七年十一月,划省而治一事最终完结,朝廷机构运行顺遂,这标志着中央高度集权的开始,结束了千余年来的地方自治之格局,最大限度地限制住了地方割据的可能性,同年十二月,张君武下诏行科举事宜,明定将于瑞明九年三月举行帝国第一次大比,并诏令各省、府于瑞明八年三月至五月间开始试行府试、省试,此诏书一经公布,天下士子无不奔走相告,朝廷赶印出来的经书子集以及算经等必考之本籍很快便被疯狂的百姓们一扫而空,天下向学之气氛空前大热

第六百四十八章马周论政(一)() 
划省而治不单意味着中央的高度集权,同时也大大地减轻了帝王的负担,道理很简单,原本天下两百五十余州都有着上本直奏之权,哪怕每天只有一部分刺史上本言事,那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实际上,在帝国初建之际,各州的本章远比朝廷各有司衙门的本章要多得多,如今州降为府之后,各府再无直奏之权,唯有省一级的衙门主官方可直接上本,无形中,张君武每日里要批改的折子也就减少了三分之一还多,而这,对于张君武来说,无疑是桩好事来着。

    政体革新顺遂,又时值新春将至,本章骤减之下,张君武也就静极思动了,只是又不愿因大举出行而惊扰了百姓,遂着人唤了徐师仁前来,君臣二人更换了布衣,偷偷地溜出了皇城,沿朱雀大街闲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有些乐不思归了,没旁的,自打十六岁从军以来,张君武都已有十数年不曾享受过逛街的乐趣了,以前是军务缠身,天下一统之后又忙于政务,加之身为帝王,只能深居九重,哪能得百姓之乐,今日忙里偷闲之下,自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缺失都狠狠地补将回来。

    “客官,您来了,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逛街逛久了,难免就会肚子饿,在这一点上,帝王与普通人自然不会有啥区别,天已至午时,在大街小巷上逛荡了大半天的张君武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也没挑,随便选了间客栈便与徐师仁一道行了过去,这才刚到店堂门口呢,早有一机灵的店小二笑容满面地迎上了前来,热情无比地招呼着。

    “打尖罢,先来两斤卤牛肉,其余时令小菜随意便好。”

    张君武在吃用上素来不甚讲究,随口吩咐了一声之后,也没管那名店小二是怎个反应,抬脚便行进了店堂之中。

    客栈本身不大,店堂自然也就谈不上有多宽绰,陈设也自简朴得很,可胜在整洁,时值用膳时分,店堂里倒是已有了几桌的食客,看服饰,都是来京的商旅,言谈间当真是南腔北调,听着颇显怪异,然则张君武却是不介意,与徐师仁一道便往一处空着的几子处行了过去,正自准备入座,眼光的余角突然扫到了一名正自从后堂里行将出来的怪异书生,一愣之下,视线立马便转了过去。

    书生年岁明显不大,怕是连二十都不到,国字脸,浓眉大眼,本应是轩昂男子,只是其人却不修边幅,身上的文士袍补丁处处不说,下摆处还有着斑斑点点的油渍,头发凌乱,仅仅只以一枚木钗固定住发髻,鬓角乱发随风飘,怎么看都是一副落拓之形象,偏偏其自身似乎浑然不以为意,行走间明显透着不羁之气度。

    青年书生显然是注意到了张君武的诧异之凝视,但却并未有甚特别的表示,仅仅只是微微地颔首了一下,便即自顾自地走到了一张空着的几子后头,好整以暇地端坐了下来,显然是在等着店家的招呼。

    “店家,来一斗酒!”

    落拓青年显然是白等,哪怕其端坐了好一阵子了,几名店小二也自没少从其附近走过,却无人朝落拓青年看上一眼,面对此等冷遇,落拓青年却浑然不曾在意,扬声便主动招呼了一嗓子。

    “一斗?好叻,这就来。”

    这一听落拓青年张口便要一斗酒,一名正好在附近的店小二登时便被吓了一大跳,惊诧地便望向了那名落拓青年,待得见那名落拓青年悠然自得地点了头,倒也没多言罗唣,也就只是满脸不信状地甩了甩头,大步流星地奔进了后堂,不多会,便捧着一大斗的酒搁在了那名落拓青年的面前。

    呵,好有趣的小家伙。

    刚开始听得那名落拓青年嚷着要一斗酒之际,张君武虽讶异,可也没当一回事,却不曾想君臣二人的饭菜方才刚上齐,那落拓青年赫然已喝下了半斗酒,依旧面不改色心不疼,握着酒碗的手始终沉稳,不带一丝的哆嗦,喝酒就跟喝水一般随意,一见及此,张君武也自不免为之动容了,没旁的,张君武本人虽不算特别好酒,可在军中日久,酒量也自颇豪,至于见过的酒仙更是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似那落拓青年那般视酒如水一般。

    “这位兄台请了。”

    若是光酒量超人,张君武也自不会放在心上,可那名落拓青年饮酒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豪迈与不羁却令张君武对此人产生了些兴趣,这便冲着端坐在斜对面的那名落拓青年拱手致意了一句道。

    “兄台有事么?”

    这一听张君武发声招呼,落拓青年倒是不曾失了礼数,先是将手中已然举到了一半的酒碗搁在了几子上,而后略一整衣衫,从容地还了个礼。

    “兄台是有酒无菜,某等却是有菜无酒,独饮何乐,不若合而为一,可乎?”

    见得落拓青年举止大异常人,张君武还真就起了好奇之心,打算考校一下此人之才学,若是得用,那就顺便提携其一二,当然了,心中虽有所思,以张君武之城府,却也断不致表现得太过热切,仅仅只是笑着给出了个提议。

    “善!”

    落拓青年豪迈过人,并未因张君武的提议颇显唐突而有甚迟疑,爽利无比地应了一声,就此站了起来,单手提溜着大斗便走到了张君武所坐的几子侧旁,也没着店小二去取蒲团,就这么盘腿坐在了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

    “某观兄台举止间文气萦然,应是饱读诗书之人,莫非是打算来京赴后年之科举么?”

    待得落拓青年落了座之后,张君武并未急着自报家门,也没去追问对方的名讳,而是一派随意状地探问了一句道。

    “科举?呵”

    落拓青年一直面色淡然,直到张君武提到了科举,脸上方才露出了丝苦笑。

    “怎么?兄台对科举一事有所质疑么?”

    落拓青年这等神情一出,张君武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扬。

    “不然,科举乃利国利民之善政也,既可予天下士子出头之企盼,又可为国选贤才,马某岂会有甚质疑,只是马某自身有所关碍,怕是进不得科举之门啊。”

    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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