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隋-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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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随着林豹一声令下,五百余特战队将士以此扣动了扳机,刹那间,但听机簧声暴响不已间,数千支钢箭有若暴风骤雨般连绵不断地向急冲而来的江淮军罩了过去,只一瞬间,便将冲在最前头的两百余骑兵射得个人仰马翻不已。
“不要乱,冲,上,跟我来,接着冲!”
冯兆敏虽是驱兵一路狂飙而来,可他本人却是不曾一马当先,而是藏身在中军处,正因为此,方才得以侥幸躲过了华军的箭雨之洗劫,只不过他却是顾不得去庆幸上一下,概因骤然遇袭之下,其手下部众已是彻底陷入了一派大乱之中,眼瞅着形势不对,冯兆敏可就急红了眼,一边用刀背乱劈着迁延不进的手下将士,一边拼命地咆哮着,试图以此来稳住阵脚。
“两军相逢勇者胜,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
林豹乃老于战阵之人,又怎可能会给冯兆敏留下调整之余裕,这都没等箭雨完全消停下来呢,就见林豹已一摆手中的横刀,咆哮连连地便冲出了本阵,一见及此,众华军将士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齐齐狂呼着战号,有若潮水般向乱作了一团的江淮军冲了过去。
战事一开始便是一面倒之势,哪怕华军将士为确保机密,硬是走了两天三夜的山路,又先打了一仗,体力远不及平日的七成,然则论及战斗力,也不是江淮军所能比拟得了的,更别说华军的总兵力比之赶来的江淮军要多了不老少,两下里一对上,江淮军当即便被杀得个节节败退不已,很快便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好贼子,受死!”
眼瞅着己方败局将定,冯兆敏可就急红了眼,但见其脚下猛力一踢马腹,纵马便冲出了乱军,狂猛无俦地向林豹杀了过去,这是打算擒贼先擒王了的。
“啊哈!”
林豹本就想着要先干掉冯兆敏这个敌军主将,这一见其纵马冲来,登时便乐了,不单不退,反倒是疾冲了数步,提刀便迎上了前去,面对着冯兆敏刺击而来的马槊,脚下突然一个斜点,人已若灵蛇般让过了槊尖,顺势振臂一刀,斜斜地劈在了槊柄上。
“铛!”
冯兆敏这一枪固然是借着马的冲劲而来,出枪极为的有力,可惜其力道笔直向前,哪能架得住林豹这一刀的斜向劈砍,但觉手腕一麻之下,手中的长马槊竟被震得脱了手,而此时,林豹身形一闪间,人已冲近到了冯兆敏的马鞍旁。
“啊呀呀”
冯兆敏万万没想到林豹的身手竟是如此之了得,待得惊觉不对之际,枪已脱了手,再一看林豹已杀到了身旁,登时便慌了神,赶忙怪叫了一声,向腰间一抹,飞速地握住了横刀的刀柄。
“杀!”
冯兆敏的反应不可谓不神速,只可惜先机已失,没等他将横刀抽出,就听林豹一声断喝之下,手一摆,雪亮的刀光有若匹链般斩向了冯兆敏抽刀的手臂,只听一声闷响过后,冯兆敏的手臂便已被斩成了两截,当即便疼得其放声惨嚎不已。
“噗嗤!”
饶是冯兆敏的惨嚎声惊天动地,然则林豹却根本不曾理会,手臂一扬,再一挥,又是一刀劈在了冯兆敏的腰间,当即便劈得冯兆敏鲜血狂喷地跌落了马背。
“别追了,全体都有了,跟我来,转向城南!”
江淮军本就已力不能支了的,随着冯兆敏这个主将的战死,大败亏输也就是无可避免之事了的,然则林豹却并不打算全歼这股溃兵,率部追杀了一段之后,便即勒兵转向了城南
“敌袭,敌袭”
冯兆敏所部败亡得实在太快了些,以致于接到其将令的李武声尽管已是拼命在部署防御事宜了,可时值华军赶到之际,别说防御阵型了,便是连正自装卸的民壮都还不曾全部赶出库区呢,正自哄乱间,华军已若潮水般冲到了离库区不过两百步左右的距离上,一见及此,惊恐不安的江淮军哨兵们顿时便嘶声狂吼了起来。
“快,所有人跟上,向外冲,杀啊!”
李武声乃是江淮军老将,作战经验自是相当之丰富,只一看华军的来势,便知己方根本来不及调整好防御阵型,值此危难时刻,也唯有与华军以冲对冲,方能的一线之生机,一念及此,李武声也自顾不得整队不整队的了,但见其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大吼着便一马当先地冲出了库区。
“突击,杀进去,给我烧!”
目标都已在望,林豹又哪会有甚客气可言,根本没在意李武声所部的汹汹反扑,挥军便杀上了前去。
“轰”
两支相向对冲的铁流很快便狂野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刀光霍霍间,人头滚滚落地,惨嚎声暴响成了一片,战事一开打,便是白热化的火爆,可战不多时,仓促应战的江淮军便已支撑不住了,被华军将士杀得节节败退不已。
“挡住,挡住,不许退,进者生,退者死,啊”
这才刚开战呢,就已处在了绝对的下风,直急得李武声狂怒不已,一边奋力地厮杀着,一边拼着命地嘶吼着,试图以自身的武勇来鼓起手下将士们的士气,这等想法无疑很美,只可惜现实却是无比之残酷——手下人等都在退,就他一人拼命向前,岂不是正好给了华军将士围攻之机会,乱刀狂劈之下,可怜李武声的呐喊声未消,人已被华军将士们生生剁成了一地的烂肉。
“放火,烧!”
李武声这么一战死,其手下当即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呼啦啦地便全都逃了个干净,对此,林豹根本懒得去追杀,狂呼着率部便冲进了库区,毫不客气地引火便烧,不多会,偌大的库区里便已燃起了冲天大火,与此同时,城外华军原本埋伏的林子中,突然飞起了两只信鸽,在林子上空转了个半圈之后,便即振翅向西飞了去
“报,禀大都督,岸上发来旗号,言曰:林豹将军所部已得手!”
午时将至,烟波浩渺的长江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自高速顺流而下,位于舰队正中央的旗舰上,一身戎装的李靖盘膝端坐在大幅沙盘前,默默无语地推演着,正自沉思间,却听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亲卫已从舱门处行了进来,冲着李靖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好,传本督之令,各部加快开进速度,末时前赶到小孤山!”
饶是李靖素性沉稳,这一听林豹所部已然按计划烧毁了江淮军的辎重库,也自忍不住击节叫好了一嗓子,没旁的,江淮军江北部队的辎重基本上都存放在望江城中,这一把火一烧,江淮军却月城中的存粮虽还有,却绝对不多了,在这等情形下,江淮军稳守的预定战略势必难以为继,这就给了华军快速破敌之良机。
第六百三十一章横扫舒州(一)()
“敌袭,敌袭”
瑞明六年三月十日,天将末时,日头正艳,浩渺的长江上,十数艘江淮军的艨艟战舰正自晃悠悠地巡航着,大多数将士都躲进了船舱中,只有少量的哨兵还在甲板上百无聊赖地值守着,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祥和,只是这等祥和显然保持不了多久,随着上游处如林般的桅杆一一冒出,正自懒散着的江淮军将士立马便发现了不对,刹那间,狂呼声、告急的号角声便即响成了一片。
“撤,快撤!”
率部巡逻的江淮军校尉原本正在旗舰的船舱中打着盹,冷不丁听得声响不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便蹿上了甲板,只一看上游顺风顺水而来的华军舰队之规模,根本不敢兴起丝毫的战心,面色煞白地便狂嚷了一嗓子,旋即便见江淮军的十数艘艨艟飞速地调转船头,拼命地向却月城方向划了去
“报,禀大都督,不好了,贼军水陆并进,离我却月城已不到八里了。”
小孤山的山顶军寨中,江淮军舒州都督冯惠亮正与副将陈当世、徐绍宗等人就望江城辎重库被华军焚毁一事进行着紧急磋商,冷不丁见得一名报马从门外狂冲而入,连喘息都顾不得,便已是惶急不已地嚷嚷了起来。
“嘶来得好快啊,走,随本督看看去!”
这一听华军水陆并进而来,冯惠亮当即便惊得倒吸了口凉气,也自顾不得再议事了,紧着便起了身,大踏步地便往寨前的了望塔处赶了去。
“大都督,贼军来势汹汹,这仗不好打了。”
望着长江上那几乎遮断了整个江面的华军舰队,江淮军众将们的脸色顿时都难看到了极点,好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水师提督陈当世终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
“嗯命令各部严守不动,没有本督的将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用不着陈当世来说,冯惠亮何尝不知己方之处境着实不妙,只是心下里却还是存了丝侥幸,并不打算急着撤走,而是想先守上一下,看华军下一步如何行动再作计较。
“传令下去:水师第一舰队掩护我军步骑登陆,第二舰队上前摧毁横江铁索!”
就在冯惠亮下令的同时,李靖也在作着战前的最后部署,随着其一声令下,规模浩大的华军舰队兵分两路,一路快速向江北的岸边靠了过去,另一路则由文士弘统领着,继续顺流直下。
“传令:各炮舰以旗舰为核心,向左右打横拉开,呈战列线配置,掩护艨艟舰队上前作业!”
宽阔的江面上,根本看不到一艘江淮军的战舰,文士弘自是没啥可不放心的,大模大样地便率部径直来到了离四道横江铁索只有百余步的距离上,方才语调轻松地下了道将令,自有高大桅杆上的传令兵紧着挥动起手中的两面小旗,将命令传达到了各舰。
江淮军在江面上所设的拦江铁索通体用精钢打造,链条足有碗口粗,无疑极其坚固,两端固定在了小孤山与彭郎矶的粗大铁桩上,靠蛮力要想摧毁之,着实不易,然则华军乃是有备而来的,自是不虞铁索之牢固,只见华军舰队赶到了铁索处之后,立马便有两艘加载了火油柜的艨艟战舰靠到了铁索处,将沉在水下尺许深的铁索捞了起来,用火油柜便是好一通的猛喷,直烧得铁索发了红,这才将铁索再度沉入了江水之中冷却,不断再三地如此行了去,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硬是让结实的铁索不断脆化,最终被自身的重量所拉断,整个作业谈不上有多复杂,仅仅只是简单的重复而已。
一个半时辰的忙乎下来,四道拦江铁索尽皆断裂,江面的封锁就此告破,只是到了此时,天时也已是近了黄昏了的,华军显然没打算打夜战,很快便以交叉掩护之方式撤回上游五里处的新设水陆大寨中去了。
“唉,三个月的辛苦一遭便没了,晦气!”
“啧,如今铁索已断,贼军随时可以抄我军后路,守怕是守不住了。”
“大都督,贼军势大,我军恐须得早作绸缪啊。”
眼巴巴地看着华军烧毁了拦江铁索,江淮军众将们全都为之沮丧不已,乱议间,虽是无人敢直接提议撤军,可潜台词么,明摆着就是那么个意思。
“够了,我等皆深受陛下大恩,岂可不战而逃,再敢有言撤军者,一体军法从事!”
冯惠亮乃是辅公佑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素来忠心耿耿,自是不愿听诸将们这等灭自家威风之言辞,但见其面色一板,已是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众将们一番。
“诺!”
冯惠亮治军一向以严苛著称,他这么一发飙,众将们自是都不敢再胡言乱语,全都慌乱地低头应诺不迭。
“贼军骄横,视我军于无物,其心必怠吾意已决,当以夜袭破之!”
见得众将们都消停了下来,冯惠亮倒也没过于己甚,闷哼了一声之后,便即语调铿锵地将心中之谋算道了出来。
“这”
“啊”
“大都督,那李靖用兵素来诡诈,须得提防此獠将计就计,倘若事有不谐,我军危矣!”
这一听冯惠亮打算夜袭,众将们登时全都瞪圆了眼,显然都不看好此计奏效之可能性,个中又属陈当世反对最为激烈。
“哼,我等还有别的选择么,嗯?”
见得众将们这般反应,冯惠亮原本就黑沉着的脸色顿时便更黑了几分,一挥手,声线阴冷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
军中粮秣辎重已不多,守是肯定守不住的,撤么,江面上有着华军强大的水师在,就江淮军那支孱弱的水师,根本无力掩护江北的八万余大军撤过江去,而陈政道、赵启晟等也已战败,要想退去滁州也自不可得,从此意义来说,若是不降的话,还真就只有拼死一搏这么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