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隋-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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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杀了他!”
这一见薛万彻如此神勇,本就有伤在身的李正宝心下里不免为之一虚,竟是不敢上前单挑,但听其咋呼了一声,率手下两员偏将便呈品字形向薛万彻围了过去。
“杀!”
身为原幽州军第一勇将,薛万彻一身武艺自是高绝,尽管离罗士信那等天下无敌之人尚有些差距,可在绝世勇将系列中也绝对属于中上之水准,又岂会怕了李正宝等三人之包夹,但见其在冲刺中双脚突然猛力一夹马腹,座下的战马吃疼之下,当即便长嘶着猛蹿了出去,有若离弦之箭般便冲到了左面冲来的那名敌将身旁,厉声断喝间,手中的长马槊已快逾闪电般地攒刺了出去,没等那名敌将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锋利的槊尖便已捅穿了其之胸膛。
“啊哈!”
虽是没料到薛万彻会来上这么一手突然加速,然则李正宝的反应也自不慢,趁着薛万彻的马槊还插在敌将的胸膛中之际,紧着便策马冲到了近前,一声大吼之下,手起一枪便捅向了薛万彻的肋部。
“呼”
李正宝这一枪杀得虽是突然,可薛万彻却并未慌了手脚,但见其双臂猛地一甩,便已将那名正自惨嚎不已的敌将拖离了马背,串着其身体便横扫向了李正宝的枪势。
“唰、唰、唰!”
这一见薛万彻反应如此之快,李正宝自是不肯跟薛万彻硬碰,欺其抢上挂着个人,紧着一翻腕,再猛力一抖臂膀,原本笔直刺出的长马槊当即便是猛地一颤,巧妙至极地躲过了薛万彻的横扫之势的同时,瞬间幻化出了三朵硕大的枪花,呈品字形袭向了薛万彻的脸面以及左右肩,竟是打算一招便将薛万彻挑杀当场。
“呔!”
李正宝变招是快,可薛万彻的手脚也自不慢,只听其一声怒吼之下,双臂猛然一个骤停,利用惯性将原本串在槊尖上的敌将尸体甩向了李正宝,紧接着双臂一斜,便已将长马槊斜扬了起来,愣是用枪尾抖出了三朵枪花,毫不示弱地迎上了李正宝的绝杀之招式。
“铛、铛、铛!”
但听三声巨响过后,二将所抖出来的枪花便已两两冥灭,巨大的反震力道登时便令二将的身子皆是一歪,座下的战马更是因此速度大减,看起来似乎是平手之势,可实际上么,薛万彻的应对乃是仓促变招,力道并未使足,最多也就只用出了六成力量而已,而反观李正宝么,他的变招乃是主动变招,枪上所附的力道少说也用上了八成有余,双方在力量上的差距显而易见。
“给我死!”
李正宝的枪招虽是受阻,可另外一名大梁军偏将却是趁机快马杀到了,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已是拼力攻出了一枪,斜斜地撩向薛万彻的右胸。
“哈!”
此际,薛万彻枪在外门,根本来不及回枪招架,而身体的重心又因跟李正宝硬碰了三枪而失衡,难以用得上劲,面对着高速撩击而来的锋利槊尖,薛万彻不得已,只能是拼尽了全力地一扭腰,任由敌将刺击而来的槊尖从腋窝下方一掠而过,而后一声厉啸之下,右臂猛然一夹,便已将那名敌军的槊柄生生夹住,再往回一扭腰,但听“咔哒”一声脆响过后,那名敌军偏将手中的长马槊竟是被生生扭断了开去。
“啪嗒!”
出枪偷袭的敌将明显没料到薛万彻会来上这么一招,手中一轻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便往前一倾,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薛万彻突然一个收手,槊柄后端已是重重地砸在了那名敌将的咽喉之上,一声着肉的闷响过后,可怜那名敌将连怎么回事都没能搞明白,便被槊柄的末端撞碎了喉咙,整个人更是有若皮球般被撞得横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狂乱地翻滚了几下之后,便即没了声息。
“混蛋,狗贼!”
三人联手出击之下,居然一个照面便死了俩,李正宝登时便被气得眼珠子都泛了红,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奋力一收手,再猛力一送,手中的长马槊便已急速攒刺了出去,目标直指薛万彻的胸膛。
“铛!”
李正宝这一枪虽是攻杀的很快,可惜薛万彻已然趁其收枪之际稳住了身形,待得见锋利的槊尖高速袭来,薛万彻紧着便将双臂一横,一个架击便已将李正宝的枪势格挡了开去。
“去死罢!”
接连遇险之下,薛万彻的火气也自被大了出来,顾不得双臂正自酸麻不已,一扭腰,手中的长马槊便有若鞭子般抽击了出去,速度奇快地袭向了李正宝的腰腹之间。
“铛!”
眼瞅着薛万彻这一鞭击来势如此之狂猛,李正宝瞬间便判断出自己根本来不及躲闪,无奈之下,也只能紧着便是一个斜架,再度跟薛万彻又硬撼了一记,接倒是接下来了,只是力量本就不如薛万彻,仓促变招之下,力道又不曾用足,吃亏也就是难免之事了的,但见其面色只一白,一大口鲜血竟是憋不住地狂喷了出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孤注一掷(一)()
“唰、唰、唰”
这一见李正宝被震得鲜血狂喷,薛万彻又哪敢错过这等痛打落水狗之良机,也自不顾自己的双臂其实也正发麻着,拼尽全力地接连攻出了十数枪,直杀得李正宝汗流浃背,左支右拙地抵抗了一阵之后,终于是吃不住劲了,慌乱间一点马腹,便即头也不回地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狗贼,哪里逃,受死!”
薛万彻正自杀得兴起,这一见李正宝要逃,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大吼了一声,策马便狂追了过去,沿途数名大梁骑兵试图上前拦阻,却根本不堪薛万彻一枪之刺击,无一不惨嚎着飞上了半空,可也因着这等拦阻,李正宝很快便躲进了乱军丛中,再难寻到踪迹。
大梁骑兵虽也堪称骁勇,可论及战术素养,本来就比华军铁骑要差了不老少,也就是靠着兵力上的优势以及血勇之气在强撑着罢了,而今主将李正宝这么一败,军心士气顿遭重挫,原本只是稍处下风之态势很快便向溃败转进,更哪堪薛万彻这等勇将在乱军中狂野冲突,战不多时,李正宝所部骑军便已被杀得个大败亏输,腾出了手来的华军铁骑并未去追击溃败而逃的大梁骑军,在薛万彻的统领下,于奔驰间飞快地整顿好了突击队形,从斜侧方杀进了大梁军左翼步军的后侧,只一个冲击之下,顿时便令正跟华军步兵死战不休的大梁军步军冲得个七零八落,至此,大梁军左翼再也支撑不住了,无论步骑,全都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
“撤,快撤!”
大梁军左翼这么一败,连带着中路部队也已是陷入了混乱之中,一见事已不可为,梁师都不得不紧着下达了撤军之令,旋即便听号角声连天震响中,大梁军各部皆疯狂掉头向自家大营狂逃了去。
“追上去,活捉梁师都!”
见得敌军要逃,苏定方自是不肯就此罢手,但见其一摆手中的长马槊,厉声便咆哮了一嗓子,驱兵在后狂追不舍,直杀得大梁溃兵们狼奔豕突,一路逃一路死,狼狈得无以复加。
“弓箭手准备,七十五步抛射!”
若是没有接应的话,大梁军这等狼狈逃窜根本无法摆脱华军的衔尾追杀,最终的结果便是连大营都保不住,好在梁师都在出战前,将梁洛仁的七千余残部安置在了大营中,这就给了梁洛仁从容部署的机会,时值大梁军疯狂撤回大营之际,梁洛仁所部已然做好了防御准备,随着其一声令下,数千支雕羽箭从营中腾空而起,密集如蝗般地射向了追击而来的华军前锋,尽管有一半的箭矢是落在了自家溃兵们的头上,因此造成了不小的误伤,可与此同时,也给了正追杀得起劲的华军先头部队一个重创,只这么一下,华军追击的势头不免便是猛然一窒。
“撤!”
见得营中的大梁军已然有备,苏定方也自不敢强冲,尽管不甘得很,却也只能紧着下达了撤兵之令,率部徐徐退回到了河岸边,集结列阵,以掩护己方后续部队的渡河
“唉”
没了大梁军的干扰,华军后续部队的渡河行动自是顺遂得很,黄昏前便已全军渡过了平水河,但并未背河安营,而是选择了离大梁军左侧三里之距的一处小高坡安下了大营,与此同时,又在渡口处安了座小营,驻扎了五千兵马,以呈犄角之势,无论大营还是小营,皆构筑得极快,天尚未擦黑,便已然竣工,这等速度一出,正自紧绷着脸在前营了望塔上观敌的梁师都情不自禁地便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哀叹。
“陛下,贼军之势已成,我军正面与战,恐难有胜算可言,须得早作绸缪才是。”
一场大败下来,大梁军众将们的精气神都已被打得崩溃了去,时值梁师都哀叹之际,众将们也自尽皆黯然神伤,都不曾在此际有甚言语,唯有梁洛仁胆气较足,紧着便从旁进谏了一句道。
“嗯,依卿之意,当何如之?!”
梁家乃是朔方郡的郡望豪门,子弟众多,可真论到能力出众者,却并不甚多,除了梁师都自己之外,也就属梁洛仁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之人,对其之意见,梁师都倒是能听得进去,只是这会儿他心已乱,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绸缪起才是,但见其皱眉思索了片刻,依旧一无所得,不得不将问题丢给了梁洛仁。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战既是不利,不若先撤回东西二城,以东城迟滞贼军之攻势,主力则屯于西城中,固守待援,待得汗庭大军赶到,再内外夹击,破敌不难,此为上策。”
梁洛仁显然早已思忖过了全局,胸有成竹之下,应对起来自也就无甚迟疑,梁师都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接口给出了个建议。
“唔接着说。”
今日一战下来便已折损了近万的兵马,梁师都自不会不清楚己方的实力不足以跟华军正面交手,可要他就这么撤军么,却又担心守不到汗庭大军的赶来,自是不敢就这么草率地下个决断。
“贼军素来骄横,今又新胜,其心必更骄,我军若是夜袭之,或有破敌之可能,此为中策,至于下策么,便是在此据营与敌争战,坚守不出,以待汗庭援军,只是如此一来,我军恐有进退维谷之虞也,倘若敌分兵去取我各州各城,我军实难应对,故,断不可取,此微臣之浅见耳,还请陛下圣裁。”
这一见梁师都明显不肯就此撤军,梁洛仁的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可也没敢强劝,而是紧着便将中、下二策皆道了出来。
“夜袭?嗯,好,就这么定了!”
梁师都默默地思忖了片刻,将三策反复考量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决定采取夜袭破敌之策
“禀大都督,段大将军来了。”
就在梁师都君臣们商议着夜袭之战术之际,徐世勣正蹲在新砌好的大幅沙盘前,皱着眉头沉思不已,正自想得入神之际,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一名亲卫已大步行进了帐中,凑到了徐世勣的身旁,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这一听是段德操来求见,徐世勣自不会有甚迟疑,于起身之余,紧着便给出了答复。
“末将见过大都督。”
亲卫退下不多会,便见段德操大踏步地行进了帐中,很是客气地冲着徐世勣便行了个礼。
“延公客气了,且请坐下再说可好?”
虽不清楚段德操如此急地来寻自己的用意何在,然则徐世勣却并未急着出言询问,而是客气地还礼之余,将段德操让到了几子旁。
“大都督明鉴,末将以为今夜梁贼必来夜袭,我军须得早作防范才好。”
段德操并未让徐世勣多费思量,卜一落了座,开宗明义地便道出了个判断。
“哦?”
徐世勣对段德操的判断并不感到奇怪,没旁的,只因他心中也是这般想法,然则徐世勣却并未急着表态,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显然是想先听听段德操的意见再作计较。
“好叫大都督得知,末将与梁贼对峙有年,大小数十仗,深知此獠桀骜之个性,其人素性坚韧,非轻易肯认输之辈,今,其虽大败而归,然根基尤在,必以为我军新胜而骄,趁夜来袭之可能不小,另,窃以为此獠若来夜袭,必是全军而动,孤注一掷,以求一举败我大军于此。”
这一见徐世勣并无表示,段德操自不免便显得有些心急,紧着便将判断之依据细细地道了出来。
“延公不愧是梁贼之克星,料敌无虚啊,不瞒延公,徐某也以为贼军必来夜袭,首攻必是我沿河之小营,以诱我大营兵出,再半道加以截杀,而后趁乱取我大营,陷我军于进退维谷之窘境,此计颇毒,若我军应对上稍有闪失,怕真逃不过全军溃败之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