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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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们还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那孩子气色不大好,这医生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想给孩子看病,却被那些西班牙人断然拒绝了!
所以这医生就着意关注了这群人的动向,那孩子和这伙人明显不是一伙的,似乎是被挟持的。医生怕惹事,悄悄告诉了镇上的行政官。却不料行政官根本不敢惹事,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直到下忍来看病方才水落石出!
孩子现在在哪里,就在镇上的旅店里!
唯一的问题是,那伙西班牙人相当的警觉,在我方搜索过程中露出的行迹,被他们发现了,而他们立即带着吉米躲进了旅店的地窖,并威胁如果我们赶紧去抓人,他们就点燃地窖中的酒桶,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墨香要拿下这些人毫无难度,难就难在不能伤到那孩子。所以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却都效果不佳。
直到昨天晚上,那带头的西班牙人主动提出,他认识我,要和我当面谈此事。
我骑在马上,十分的疑惑和不解。
他认识我?
他会是谁呢?
“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我骑在马上问墨道。
“四十多岁,相貌堂堂,应该是个高级军官。”墨干脆的答道。
四是多岁?相貌堂堂?西班牙人?认识我?
难道是。。。。。。有过深厚缘分的他吗?
524。再遇故人()
革缇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小镇,整座镇子的人就做两件事,养牛,卖牛。
我们到达的时候,炙和他的火枪队、特战队已经将目标所在酒店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西班牙人,就是西班牙苍蝇都飞不出去。
“情况如何?”我问炙。
“还在里面,坚决不投降。”炙回头望着地窖的入口,有些无奈的答道:“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我让人定时送进去粮食和水,我估计他们虽然不喜欢这孩子,但是应该就算是增加筹码的分量,也应该不会再虐待这个孩子。”
这是符合逻辑的推理,所以我同意这个观点。但是事情就这样拖着似乎也终非了局,所以我必须尽快出面,见见这个指名道姓要见我的人。
排众而出,我提着鬼切信步走到地窖门口,望了黑洞洞的地窖内部一眼,放开声音对着里面喊道:“我来了!我是孙启蓝。要见我的是谁?出来说话!”
听到我的声音,地窖里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的传出一个声音:“孙,真的是你!看来你很重视这个孩子啊。”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但是依然遮掩不住我发自心底的那份熟悉。是谁呢?听着里面的人说话,我的思绪被时光拉扯着,飘飘悠悠,仿佛飞回了当然初到西洋时的光景。
“想起来我是谁了吗?”见我沉默不语,里面的人再次揶揄笑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对你记忆犹新,你却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
说着他又苦笑一声,似乎在摇头说话:“想不到我自信不凡半世,却连让人记住的资格都没有!真是可悲,可悲啊!”
听到他最后的这几句话,我似乎想起了他是谁,但是年代有些久远,一时间真的有些记不清。于是我顺着小彭斯的提示向下继续想着。终于,我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你是。。。。。。阿尔弗雷德!对!一定是你!”我提高了声音,对着地窖里面喊道。
“哈哈哈哈哈!”地窖深处的黑暗里传出一阵苍凉的笑声:“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难得。”
说话的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地窖入口处,我抬眼看去,正是阔别多年的阿尔弗雷德——小阿尔弗雷德!
“想不到居然是老朋友。”我看着小阿尔弗雷德狼狈不堪的外形,却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而是发出了尽可能善意的微笑。说完,回头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散落着几只空酒桶,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于是我指了指酒桶,轻笑道:“坐着说吧。”
小阿尔弗雷德并未犹豫,便迈步走出了地窖,径直朝着酒桶的方向走来。他几乎和我同时走到酒桶跟前,深深看了我一眼,并不着急坐下,而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就不问问,那小子现在到底怎样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酒桶道:“既然是你,那我就不担心了,聪明人办事,有聪明人的办法,不会做蠢事的。”
说完,我带头坐在了一个横倒在地上的酒桶上,坐下之后,还前后摇晃一下,哈哈笑了两声:“这座位真不赖,来!坐吧!”
小阿尔弗雷德再不犹豫,扭头坐在了我对面的一个酒桶上。那酒桶还立着,因此就算他个子很高,依然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坐上了桶子顶端。
他的表情尽量显得放松,但是紧紧绷着的额角却让他的内心暴露无遗。他在紧张,十分的紧张。
难道孩子已经。。。。。。我不由的有些担忧,却依旧强自维持着面上的镇静。
“孩子很好,至少目前很好,你不必担心。”小阿尔弗雷德坐稳之后,望着我说道。坐下来之后,他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一改方才的紧张。
“所以你也应该放心,我并没有攻击你的意思,不然按照眼前的情况,你根本走不到这里,就已经死了十次不止了,对吧。”我也连忙抛出橄榄枝,让他安心。
“这么说,我们还有谈的可能?对吗?”小阿尔弗雷德似乎找回了一直以来的自信,用右手的手指弹琴似的敲击了几下桶身,那语调仿佛不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和我谈判,而是在塞浦路斯的薰衣草庄园里跟我叙旧。
“当然!我们过去谈,现在谈,未来也可以谈。只要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我们就可以谈。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我又给他喂下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在谈判学的角度来讲,我这样一味的示弱并不可取,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往常,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他死,他绝对活不了。我要他活,也可以决定他是站着活,还是跪着活。
因此我越是低调,小阿尔弗雷德就越是心里没底。果不其然,在我说完这些之后,小阿尔弗雷德表现出一些难以察觉的焦躁,随即强自按捺住情绪,挫折手指问我道:“你想要什么?”
我笑了笑,伸出右手道:“和平!”
小阿尔弗雷德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看他,而是望着顶棚怅然道:“这么多年打打杀杀,我的朋友越来越少,能够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熟识的人,哪怕我们有什么误会和纠葛,我依然不想放弃。你明白吗?”
小阿尔弗雷德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尽是说不尽的真诚。良久,他才微微叹声道:“看来回了一次家乡,让你受了不小的打击。我这算不算捡到宝了?”
“其实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为什么大家不能坐下来谈呢?偌大的南洋,我根本无力独自经营,如果你们愿意进来,大家一起合作开发就好。对不对?”我又扔出一颗红枣,鲜艳的红枣。
“你要和西班牙合作?”小阿尔弗雷德惊讶道:“我一直认为你和西班牙人水火不容,怎么会有这样的考虑呢?”
我却笑得十分不以为意:“你错了,我要合作的是阿尔弗雷德家族,而不是西班牙!”
刻意的,我将他的家族和西班牙割裂开来,而这也成功的击中了小阿尔弗雷德的痛点。作为一名西班牙的贵族,掌握大权的贵族,原本可以在全世界几乎所有地方骄傲的行走,却因为国家的一场败仗,成为了走到哪里都被人带着嘲笑意味观瞧的人,这样的落差让小阿尔弗雷德憋闷不已。
但是他能怪谁呢?当初我投靠英国,最终击败西班牙的过程中,他的父亲——老阿尔弗雷德先生是出了力的。不是为自己的祖国出力,而是为那黄澄澄的金元宝。因此尽管今天受到 这样的待遇,小阿尔弗雷德依旧无话可说,毕竟是阿尔弗雷德家族不义在先,却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听到我的话之后,小阿尔弗雷德眼神中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本以为最终要鱼死网破,可是到了最后却峰回路转,迎来了谈判的新可能!
当然,作为**湖的阿尔弗雷德也清楚,目前的一切还都停留在我的口头创意阶段,这既不代表情况会变好,也不意味着他必死无疑。
关键是要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阿尔弗雷德心底说道。那个孩子?现在看来是问题的关键,尽管对他而言曾经以为并不那么重要,现在看来却是改变时局的最大依仗。
杀了他只能泄一时之愤,留着他却能让自己拥有更多选择——阿尔弗雷德很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所以孙,说说你的想法吧。”阿尔弗雷德拿出了谈判的架势,准备大干一场。从他微微抿紧的嘴脸就可以看出,他准备寸土必争。
我笑了笑,轻轻摆了摆手:“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一句话,就让阿尔弗雷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不明白我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东方人反悔了?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我坦诚的笑着:“如今的局势很明朗,吉米的死活关乎你的生死,对我而言不过是面子上好看与否的问题。对吗?”
阿尔弗雷德无言以对,这的确是目前最核心的一句话。我一上来就揭开底牌,恰恰是稳操胜券的姿态,他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理由,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事情就简单了,你放回孩子,我保你活命。然后像上次一样,让你尊贵的父亲出价赎回你——尽管你做的事很差劲儿,但我想归根结底无非是价格问题。我会给你个友情价的。”
我说的很认真,尽管听起来不那么像真的,但这就是事实:“等我们谈妥了这次的价码,再讨论今后是敌是友的问题,我想这很公平。对不对?”
阿尔弗雷德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放了孩子,我拿什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说这话的时候,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将手肘放在两膝关节上,双手交叉顶在下巴下面,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信任。”
“信任?”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并不明白。相比于生命的重量,信任这东西太奢侈、太脆弱了。
我却放下手笑着道:“不是对我人品的信任,而是对你自身价值和我智慧的信任。”
“杀了你,我最多高兴一分钟,随即我就会因为自己干了一笔糟糕的交易而后悔。而留着你,我能得到的远比杀了你多的多——这个道理就像你留着那孩子一样,对吗?”
“更何况,你还可以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最后补充了一句,手却已经下意识的放在了刀柄上。
我已经摊牌了,阿尔弗雷德接,那就按我说的做。不接,那就按我想的做。
结局对我不过是收入多少的问题,阿尔弗雷德却事关生死。所以这是一道不太难选择的选择题。
“成交!”阿尔弗雷德叫了一声,他怕我反悔,会让自己精心布置的局面失去意义,接下来便会万劫不复。
随即他转过头,对着地窖里面高叫了一声:“带那孩子出来!我们……投降……”
534。再遇故人()
革缇是一个典型的内陆小镇,整座镇子的人就做两件事,养牛,卖牛。
我们到达的时候,炙和他的火枪队、特战队已经将目标所在酒店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西班牙人,就是西班牙苍蝇都飞不出去。
“情况如何?”我问炙。
“还在里面,坚决不投降。”炙回头望着地窖的入口,有些无奈的答道:“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我让人定时送进去粮食和水,我估计他们虽然不喜欢这孩子,但是应该就算是增加筹码的分量,也应该不会再虐待这个孩子。”
这是符合逻辑的推理,所以我同意这个观点。但是事情就这样拖着似乎也终非了局,所以我必须尽快出面,见见这个指名道姓要见我的人。
排众而出,我提着鬼切信步走到地窖门口,望了黑洞洞的地窖内部一眼,放开声音对着里面喊道:“我来了!我是孙启蓝。要见我的是谁?出来说话!”
听到我的声音,地窖里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的传出一个声音:“孙,真的是你!看来你很重视这个孩子啊。”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但是依然遮掩不住我发自心底的那份熟悉。是谁呢?听着里面的人说话,我的思绪被时光拉扯着,飘飘悠悠,仿佛飞回了当然初到西洋时的光景。
“想起来我是谁了吗?”见我沉默不语,里面的人再次揶揄笑道:“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对你记忆犹新,你却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