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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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师公这时候很不厚道的笑着说:“现在,去完成昨天的内容吧!”
我汗颜。这。。。。。。这怎么可能!
师公却笑道:“气劲内收而藏于骨,则壁障可破、外力难侵!”
我听了这句话,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气劲一直在经脉中运转,怎么才能让它到骨头里去呢?
师公背着手走了,远远飘来一个声音:“自己体会吧!记住,你是一个整体。”说完不见了人影。
我TM当然是一个整体,可是这和我手上这幅手铐有什么关系?我拼命的攥紧拳头,双臂用力,但终究难以体会到气劲内收而藏于骨的感受,只是把双拳攥的发紫。半个上午过来,一点儿进步都没有。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不悔练他的锻雷诀练的起劲儿,见我这么痛苦,过来关心我怎么回事,我直说了。结果他也一头雾水。最终,厚道的不悔挠挠头,又拍拍我的肩膀道:“总之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实在不行,去问问师公嘛,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加油哦!”说完,很厚道的笑着走了!
哇擦!哇擦!哇。。。。。。等等。。。。。。解铃还须系铃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没错!一定是这么回事!
我立即盘腿坐下,开始入定,用意识去探究昨天师公种在我眉间的那颗种子!
撩泼了它半天,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我心道小样儿,来了我的地盘,你不听我的,还想上天呢?便开始用意识夹杂着气劲去冲击它。结果令人惊异的情况发生了!那种子仿佛受了惊,开始东躲西藏!我觉得有趣,便一路追赶着它。结果它绕来绕去,最终绕到了双手附近,却被那护腕截住了去路!
我的意识和气劲不断向它逼近,我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个地主带着狗腿子,向着花姑娘不断狞笑着靠近的场景!结果,就在地主要抓住花姑娘之际,这女子“倏”的一下,钻墙缝跑了!
哎呦哇擦!小娘子还敢跑!跑到哪里去啊!等等!它是冲开护腕的防护跑的!
我的意识顺着那种子钻进去的地方一冲击,顿时冲开了一条小路!我懵懵懂懂的就感觉到双手双臂的骨骼在咔咔作响,这是气劲在骨骼里穿行、强化提升造成的吗?说不上疼,但觉不舒服,似乎涨的难受,但我知道,此时决不能退缩,否则肯定功亏一篑!
我咬着牙,让气劲和意识硬是挤进了双手,找到了那颗种子。而那可怜的小种子最终没有了退路,很不甘愿的,被我搅碎、消化于无形!
顿时,一阵强烈的冲击自手臂开始,向着我的全身倒灌而来!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寒凉似冰,身体表面几乎结了一层霜,牙齿几乎都在打颤!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立即全力运起寒晶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寒凉似冰的力量开始逐渐被我的寒晶诀同化,那些力量从身体表皮向内收缩,逐渐浸透到肌肉,又往里渗透到骨骼!
我能感觉到,我全身的骨骼在不断强化,而双手也终于因为这一变故,变得可以运转功力!
只是相当艰难。
我站起身,知道动起来的时机到了。便一边尽力运转着寒晶诀,维持着双手的力量,一边去完成昨天那些课程。因为双手终归不灵便,几次遇到危险!
比如一次,因为抓不稳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隐在一旁的师公在关键时刻碰过一根树枝,正好带着我的衣襟向旁边一飞,悄悄化解了我的危机!我这才知道,原来师公看似放任我自流,实际上却时时守护在侧!
我不由的心里一暖,越发勤力,十天不到,便彻底攻克了双手骨骼,那护腕再也起不到一丁点儿作用!
师公便让我把那护腕带到脚踝上,但这对我已经构不成什么困难,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只用了三天,我便奔跑如初了!
这样二十天下来,我的蝠翼式便算是合格了。
下来一天,便开始习练狼顾式。这一式是练心。蒙着双眼,通过运转寒晶诀,激发其他灵觉去感知!这一点我之前在跟随林崎甚助师匠学习居合刀的时候,就曾经反复练习过,如今有了寒晶诀的支撑更是如虎添翼!很快便突破了,甚至不仅仅是合格,而是越过了小成,直接达到了熟知的境界。
我试着把这成果运用到居合刀上,果然辩位更准、出手更快!甚至可以说,睁眼、闭眼对我没有影响!师公都为我的进步啧啧称奇!
虎贲式,顾名思义,是整套通灵诀里面最具攻击性的招式!更准确的应该叫做虎贲十三式!这是师公将平生所学徒手功夫整合熔炼,形成的十三招虎形拳!自猛虎出匣起手,至虎啸龙腾气势登顶,到纵虎归山收势,每一招都是虎虎生威!
其实我本来对这招的兴趣不大,因为我更多的很是希望通过其他方式来解决问题。但师公严肃的道:“现在你的一身功夫,最终都在帮那一把刀上。若不练徒手功夫,日后,你手中有刀便是猛虎,手中无刀便是绵羊,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惭愧受教,心中活脱脱一个令狐冲的影子跳来跳去,又想起前世铃木叔叔关于我匕首功夫的道理,心中一横,便开始沉下心来学习这套拳法。
应该说,在前几式的基础上,练这一式并不太难,我气劲全身游走,一招一式打开了,倒也有几分气势。和不悔对拆了几次招式,虽然还是占劣势,但比起以前已经是天差地别!
我心头顿时热了起来,都说技多不压身,这种短打一般都是保命功夫,学好了不吃亏。
谁知师公倒不着急考核我进度,只说让我先练的熟了,回去自行习练,慢慢进步。倒也是,这种功夫最讲火候,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好的,于是我便下心,认真记住每一招、每一式。
于是到了最后一式鹰羽式。不曾想,这却是一套暗器功夫!这个我大感兴趣!因为前世我就曾苦练飞刀,这个我极感兴趣,又比较擅长。但看完师公五丈外三刀叠一、五柄飞刀孔雀开屏的的手法后,我知道,自己还是学前班的水平。那便开始从基础学起吧。
谁知道,刚学完基础,师公便不教了。原因很简单——戚都督的特使到了,着我立即返回蓟州城,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我速归!速归!速归!
我知道,这准是要出事了。便来与师公道别。这两三个月,我和这位差着几十岁的师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要走了真是依依不舍。我也邀请师公,干脆去跟我一起住,有我的,就有他的。谁知师公却笑了笑,表示自己早已经看透了红尘繁华,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心。
我再三劝,他再三拒绝。最后实在被我缠的没办法,就说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危险,他一定下山来救。于是我只得住了,不再规劝。
临行,师公又塞给我一本小册子和两个小袋子。我打开一看,是虎贲式和鹰羽式的绘本,而那两个小袋子,是师公练习用的暗器!我郑重接过,表示等我事毕,一定常来拜会师公。
谁知师公却说,自己尘缘已了,不日便会出去云游。见我要开口,他先说不要急于找他,耽误他的清净。我心中难过,师公这么大年纪,这一走,谁知还有没有下一回见面。想着想着,眼眶便红了。
师公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我老道吃得睡得,放心,明年端午节,若我返回周边,便去蓟州城找你!”
我连忙点头。师公催我快随戚都督特使回去,我心中不舍,但还是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返程的路上,我细细回忆这着三个月的光景。师公的大恩自不必说,而他言语间偶尔带出的张家、叶家的事,才是我最关心的点。难道。。。。。。首辅张居正和叶公,真的有什么恩怨瓜葛?
还有离霜。我骑在马上,伸手入怀,摸了摸冰凉的刀柄。这一柄短短的匕首,却似乎承载着很多的故事,等待着我去一点一点探究啊!
一行七骑,绝尘而去。
师公站在山顶,看着我远去,独自叹道:“孩子,这千斤的重担,自此可就交给你了!”
言罢,洒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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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草原的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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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电掣的回到蓟州,来到渔阳古镇附近的军营大院,得知戚都督正在召集作战会议,我二话不说,便随着传令官一起,直达会议大帐。
正中间坐着戚都督,几个月不见,似乎又苍老了些,但精神依然很矍铄。见我进来,哈哈笑了两声道:“福将伤愈归来了!甚好!快坐!”伸手指了指他左边第二把椅子。
我看了看,左边是李成梁,右边是叶思忠,一不小心,我怎么被安排到叶思忠前面了?
可我看那叶老兄,满脸是对我归来表露出的诚挚笑意,丝毫没有因为我坐在上面而感到不快。我心中踏实很多。李成梁也对我微笑点头,这位老大哥啊,经过上次辽阳一战,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好吧,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我拱手坐下之后,戚都督继续说道:“启蓝新来,我简单一叙前情。”说着看向我道:“年初时,我军打败鞑靼人黑石炭部,歼敌五万,俘敌一万。除贼首外几乎全歼。但九月之后,黑石炭部重新整合人马五万,并会同土默特部七万,共十二万大兵,携带大量攻城器械,不日就将杀奔蓟州而来!”
戚都督清了清嗓子,看了我一眼,又环视了众人一周,朗声问道:“不知诸位有何破敌良策?”
李成梁拱手道:“都督!贼兵虽众,但终究是乌合之众,只要我们紧守关隘,与之消耗,想必待其粮草尽了,便退去了。”
听了这话,坐在对面的一人说话了:“紧守关隘故是无错,但如今北方方才麦熟,闻听鞑靼人多向西域人购买粮草,且多以铁车载之,既足以久战,也无法烧毁,只怕守的越久,破绽越多,终归并非破局之法也!”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且言下之意颇为在理,我抬头看时,这人见过两面,好像是蓟州的副将,名叫刘建春,陕西咸阳人,原在西陲戍边,因功累迁至副将,调至蓟州卫。这人十分勇毅果敢,却也不乏智谋,当真是一员大将之才。
听到这话,李成梁并不言语,却低头皱眉,想必刘建春的一番话正好说在他的心里怕处,一时找不到对策。
叶思忠用手肘碰碰我,轻声道:“这几个月,你到哪去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我微微偏头,嘴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轻轻道:“瘦了。”
叶思忠极力忍着笑,又道:“你的鬼点子一向最多,可有什么办法?”
我正要回答他,突然发现,戚都督正望向我这个方向,我瞄他的同时,正好和他的眼神碰个正着。
只听戚都督问道:“启蓝,你有什么高见?”
我一头汗,一分钟前我刚知道情况,现在就问我有什么高见!这是对上课说小话同学的惩罚么?
我连忙拱手道:“禀都督,下官认为二位大人所言均极为有理!”
戚都督笑了笑,知道我耍滑头,却不揭穿,扭头与其他人说了会儿对策,也不得要领。便散了。
我这人没有别的特点,就是自觉,散会没多久,我便邀请叶思忠一起,去了戚都督营帐,当然,带给叶思忠来自东瀛的小礼物肯定是少不了的。
一进屋,戚都督还坐在他惯常坐的太师椅上,见我俩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坐!”
我二人便谢了座。
方才坐定,戚都督问我们道:“刚才你二人在军前嘀嘀咕咕,却不当面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和叶思忠对望一眼,知道戚都督在套我们话,便一起笑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戚都督被我们气的大笑,指着我们不住摇头。最后看着我笑道:“放你小子出去鬼混了这么久,还不过瘾?”
我微笑道:“都督你在大会上不说实话,怎么反倒要我们讲真话?”
戚都督一愣,随即抿嘴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和叶思忠对视一笑。来之前我们就研究明白了,戚都督话未说透,实际上却是另有安排。
被我俩看穿,戚都督微笑道:“方才我的确未说实情,敌方两军合计并非十二万,而是二十万啊!我是怕说出实情动摇军心,毕竟蓟州、锦州、辽阳一带总兵力也只有八万余。”
叶思忠点头道:“按我朝制度,每镇兵力两万二千人,兵车八千辆,考虑战时兵力有所增强,三镇兵力也就近七万人,加上都督从南方带来的新老两批南兵,总兵力也就是八万之数。”
戚都督点头道:“思忠长期管理辎重,最是清楚。如此一来,敌我军力将高至近以三敌一!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