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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大明海殇-第415部分

小说: 大明海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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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间去琢磨怎么改变敌人,不如想办法如何提高自己。

    很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在揣摩他人的意图、希求他人能够给予自己宽容或同情上。殊不知只有自己的强大才是改变一切对应关系的根本,弱国无外交,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永远适用。

    见到朱翊钧摆出一副对我必杀的格局,我心中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了——尽管从来没有对他报有过希望,但是作为本国的首脑,我总是希望至少他能在某个节点有所觉悟,不至于一错到底。

    他又给我列出了七条罪状,都是由锦衣卫直接“侦查”确定的。而现在,朱翊钧想凭借这些罪状,给我定罪,要是能一举除掉我,也算是为这么多年来的憋屈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从幼时起,在朱翊钧幼小的心灵里就对首辅张居正抱有着强烈的敬畏,长大以后,慢慢的转变成敬畏、嫉恨、愤懑等负面情绪的集合。

    等到二叔祖去世,他疯狂的推翻了二叔祖辛苦搭建的一切!

    包括他的,他的孩子们,走的走、免的免,已经再也掀不起风浪。

    而我,则成了二叔祖留在这世上唯一一个还在不断发光发热、让他如鲠在喉的存在。

    不除之,怎可自称天下之主?怎么敢说扬眉吐气?

    所以在他的心里,我已经成了必死之人!

    “孙启蓝!你可知罪!”朱翊钧在大殿上、待锦衣卫诉说完我的罪状之后,声色俱厉的喊道!

    这些年,自己过得容易吗?处处反叛四起,财政年年亏空,外面还时不时的不安定。就连自己想立个储君,都让这帮大臣硬生生干扰了几年,到现在都推行不下去!

    今天,我一定要自己说了算!

    朱翊钧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着,我是皇帝,我君临天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吗?

    “认罪?”我轻轻哼了一声,就在大殿上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当年赵构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并将其害死在风波亭之时,用的不就是你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怎么?你又要在这里把历史重演一遍?”

    我毫不客气的回答震得本就晕晕乎乎的群臣心底升起莫名的惶恐——这大明朝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穷途末路、再没有希望了吗?

    “你!你敢当众顶撞我?”朱翊钧高喊着!指着我的手不住的颤抖,只怕下一刻就要下令将我拿下!

    我心里却是夷然不惧,因为就在前两天的晚上,我已经收到了墨传来的线报,我的所有计划已经在实施和兑现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回怼道:“对于无德之人,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是有德之人的天下!我在朝堂上顶撞你你就受不了,那马上要到来的问题你也不用解决了,直接投降,大家都简单!”

    “你说什么?你要朕投降于谁?”朱翊钧怒极反笑。

    我寸步不让的盯着他,朗声道:“还在这沾沾自喜,自以为天下太平是不是?高丽战事再起,羽柴秀吉四十万大军横扫半壁、李如松兵退平壤,你可知道?”

    朱翊钧拍案大叫:“你胡说!李如松和……和其余众将已收复高丽三都,克复高丽只在眼前,你竟然胡言乱语,动摇人心!”

    我听了这话,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皇上,你不会以为打仗就跟你在后宫对付嫔妃一样,高兴了给个枣、不高兴打一巴掌就能打赢吧?离开了我的后勤补给,就你那可怜的补给线,能够得着王京?能送的到汉城?”

    朱翊钧愤怒高叫:“石星!你告诉朕,他是在胡说!”

    石星满脸无奈的答道:“陛下,孙提督所言甚是。我军后勤颇为薄弱,最多送至平壤城,着实难以再做存进!”

    朱翊钧气的愤怒大叫:“每年那么多军费都去了哪里?都被你们贪墨了吗?都察院,给我彻查!彻查!”

    “好!臣拜请都察院彻查!”石星寸步不让:“后勤补给,向来是消耗十分,送达一二。这些年财政日益缩减,军费一缩再缩。播远之役已经把国库打空了,陛下,你以为我国如盛唐之时、万邦来朝是吗?”

    “不可能!不可能!户部……”朱翊钧失神大叫,却被首辅申时行打断他的话道:“陛下!孙提督、石尚书所言甚是,无需查验。”

    说着,他在朱翊钧面色惨白之下痛惜说道:“自张太岳病故,你就处处阻挠变法,臣等多次上书请谏,都被你一一驳回!你知道现在的国库是万历十二年的几成吗?四成!四成啊!陛下!”

    朱翊钧一脸惨然,我却觉得心头一阵暗爽!小崽子,你不是要推翻了二叔祖的变法吗?你不是想尽办法驱逐了贤臣吗?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我还有礼物给你呢!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继续说道:“我的舰队收到消息,南洋的西班牙人图谋大明,其舰队已至广东,双方该已经交火了。其舰队排水量嘛,大概与大明朝除我舰队之外总排水量相当!”

    “胡说!你胡说!西班牙人远在天边,怎可能袭击我大明海防!”朱翊钧声嘶力竭。

    “陛下,臣也收到广州总兵八百里加急,西班牙人舰队大举进犯东南海防,我方舰队与之激烈交火,双方各有损伤,战事不断升级!”

    “噗通”!朱翊钧瘫坐在龙椅上,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他失神的望着金銮殿的天花板,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坐起身来指着我道:“孙启蓝!你的舰队呢?为什么不去迎敌?”

    “我的舰队?”我冷冷一笑,指了指那边拿着黄色布帛、方才念完我罪状的锦衣卫:“我在京师命在旦夕,你让我的舰队替你卖命!”

    朱翊钧语塞,我却继续得理不饶人:“尊敬的陛下,我已经给舰队下了命令,若我有所不测,第一时间炮击津门!然后不死不休、让大明海防永无宁日!陛下,这算不算臣给您的一份大礼啊!”

    “你敢!”朱翊钧喊的嗓子都哑了,

    我仰天长笑,笑声里充满了悲凉:“我为什么不敢!万里驰援,就是要圆了我二叔祖强国卫国的遗愿!如今既然报国无望,与其留着让外人屠戮,不如我亲手毁了它!”

    说着,我指着那些锦衣卫轻蔑的道:“让他们抓我杀我好了!从此陛下你就多了一批不死不休的敌人!还记得当年的倭寇吗?”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肆无忌惮的说着:“我的装备比倭寇精良百倍,我的财力比倭寇雄厚百倍!而且倭寇是求财,我的人是寻仇,陛下,大明海岸线从此永无宁日,您高兴了吗?”

    朱翊钧默默无语,首辅申时行却劝阻道:“启蓝,我知道你委屈,但是……还请克制!若是张太岳复生,只怕也不愿如此的。”

    我点点头:“正是,首辅大人。我从西洋回来,为的是驱逐外敌、筹建本国海军,又怎想最终竟是如此结局!”

    申时行默然无语,我却望着朱翊钧,平静的道:“可惜事情却仍不止如此。”

    朱翊钧茫然的抬起了头,我笑的很无奈:“我们出兵高丽之前,东北女真人努尔哈赤曾主动请战,欲派兵助阵,却被朝廷否决了,陛下您还记得吧!”

    朱翊钧点了点头,我轻笑道:“可是如今,女真人首领却陈兵三十万在抚顺关,陛下您猜猜看,他是打算干些什么呢?”

    “启蓝!这条消息你却是从何得来?”石星慌忙问道:“兵部尚未收到这条线报!”

    我摇头苦战:“石大人,我的消息来自于水路,快于陆路,只怕不过两日你便能得到具体消息吧!”

    石星面色凝重,不发一言。

    朱翊钧忽然大叫道:“石星,你们不是说东北有李成梁,女真人不足为惧吗?他们却是哪里来的三十万大军陈兵边境?”

    石星垂头答道:“陛下,当初我劝您同意女真人帮助高丽作战,正是想消耗他们的兵力,但您不同意。如今东北李成梁大部深陷于高丽,内部空虚在所难免!若是东北动摇,则女真人将直逼山海关!只怕到了那时……”

    “国将不国啊!”我补充了石星没有说完的话。

    “哗!”大厅里一片轰然,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对于未来的预期,包括朱翊钧,包括申时行,也包括除了我和石星外的所有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朕是天子!朕的大明是天授的!谁也拿不走!”朱翊钧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却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我默默地看着他在那里发疯,却一点没有劝慰他的意思。我的心里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悲哀,总结起来就是一种感觉——这些,与我无关!

    等他渐渐消停下来,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于是我对着朱翊钧拱了拱手道:“皇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在下继续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就此辞官,咱们各自安好!”

    说完,在朱翊钧一片呆滞之间,我对着百官一拱手:“各位同僚,你们继续尽心为国,在下孙启蓝无能,就此先走一步了!”

    说完,举步转身就走!

    朱翊钧愤怒大叫:“孙启蓝!朕没有批准,你要到哪里去?你是要造反吗?”

    我停住脚步,微微偏头,笑的很轻蔑:“您是皇上,不同意我走的话,您尽管逮捕我、杀了我好了。至于我是不是要造反,这取决于您的决定!”

    说完,我理都不理周围的卫兵,大踏步的走出大殿,头也不回的走出紫禁城!

    只留下大殿上呆滞的皇帝和满朝文武,默默地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充满了不知所以的惶恐和无奈。

    大明朝,我们缘尽于此了!再见!

    不,再也不见了吧!

511。临别肺腑言() 
出了东华门,再过金水桥,出门就看到正在紧张张望的炙和几名特战队员。我点点头,也不做声,翻身上马就走,直奔西城的李府——如今已经空空如也的李府。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等着腻歪,不赶紧早走早超生,留在这儿等着下崽还是长毛呢?

    看着众人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但是老岳丈和华梅走的急,好多老李家的东西都没带走,我看着一些神龛佛像之类的物事,又好比已故老岳母的遗物,都让人收拾起来,一并带走。

    毕竟这一去,未来再不可期,这一世也许永远不再回来,不带走怎么行?

    若是有朝一日老爷子或者华梅想起家里的东西,免不了又得伤心难过,我一次受累,尽可能多带些走吧!

    就在准备出门之前,炙忽然进来通报,有两位老爷子来探望我,一位姓申,一位姓石。

    我心知肚明是申时行和石星,便快步出门,去见二人。

    门厅里,我们三人相对而立,一时间都是百感交集,万千语言在心头,却迟迟无法表达。

    “启蓝,这就要走了吗?”申时行到底是**湖,率先开口道:“其实如今的格局你就是不走,皇帝也没法拿你怎么样的,何必一定要走呢?”

    石星也补充道:“是啊,这一去,只怕山高水远,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怕此生再难相见了吧!”

    我望着二人,脸上在笑,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怅然道:“二位大人,启蓝的苦你们尽知,是我不愿意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吗?”

    二人默然,我也沉默了下来。

    我尽力回忆,这二人的结局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算是平平常常,无疾而终。

    所以我也没打算过多的给二人什么提醒,毕竟大家的交集还不像我跟戚都督的交情那么深厚,还不到知心换命、什么事都如实相告的地步。

    申时行忽然问道:“启蓝,难道就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

    我笑着问道:“补救?怎么补救?让小皇帝向我道歉?还是给我赔罪?”

    二人沉默。我又追问道:“二位大人,即使他肯道歉赔罪,你们觉得我应该相信吗?他不是想敲打我,而是要要我的性命!二位大人,你们宦海沉浮一世,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石星再次叹息:“你说的是,启蓝,我也并不袒护皇帝。但是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什么苦衷?”我轻蔑的问:“谁也没有对不起他,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他内心的不平衡,你们觉得我有必要谅解他吗?”

    说完,我再不看二人表情,而是望着远方的行人,语气平淡:“正如二位所说,我这一去,便再没抱着还要再次回来的想法。这次一别,便是诀别,在下也有一言相劝,还望二位大人细细思量。”

    两人听我有话要说,知道事关重大,便都侧耳倾听。

    我微微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三件事!”

    “这第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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