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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大明海殇-第356部分

小说: 大明海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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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声道:“只有过之而不不及!西洋诸国全力发展海军,实可谓一日千里,仅从海军而言,我朝已大大落后于西洋。在下此次回国,正是不忍看着我华夏万里沃土一朝送予他人,故费时费力回来,一方面协助朝廷荡平海疆,另一方面也愿朝廷醒悟,早日觉悟、重建海军,保我汉家疆土不为外寇所侵!”

    我说的光明正大、浩气蓬勃,满大殿百官无不点头。朱翊钧小皇帝却黑着脸道:“做如此大事,然则你意欲为何?所欲为谁?”

    我冷冷的道:“祖上张文忠公居正——张老首辅在世时曾多次告诫于我,人不可一日而忘国,纵然一人之力有限,亦当尽力而为。正如其在 《答云南巡抚何莱山论夷情》中所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敌已寇边,华夏子孙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况在下之师长都督戚南塘亦言道: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我不过是继承其志、为民为国罢了。”

    说着,我不屑的冷笑起来:“至于所欲为何。。。。。。我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待在英吉利做我的女王驸马不亦快哉,何需费这水磨工夫,折腾这一大圈呢?”

    “好!”兵部尚书石星接口喝道,吓了周围的人一跳,他却满不在乎,朗声说道:“好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官这些年蛰伏于朝中,终日隐而不言,让人人都说我懦弱无能,其实谁知我不过是等待贤者降世——这大明朝官员何止千万,能如启蓝见识勇气者凤毛麟角,能扛鼎朝纲者更是梦寐难求!今日一见启蓝,我便知大明朝中兴之机已至!故而我不再伪装,只是恳请圣上。。。。。。”

    说着,他忽然面向朱翊钧跪倒,朗声奏道:“如今我朝南北危急已至,尤以东北倭寇入侵最为燃眉之急。若是犹豫再三,只怕大祸临头时还在夹缠不清。故臣斗胆启奏,愿保举蓟州大营副都指挥使孙启蓝为上将,统率海陆三军出征东北,先解东北东瀛入寇之危机。若是弗朗机人当真入寇海疆,再调转矛头,拱卫南方海疆不失为上!”

    我听得暗暗皱眉,这是要把我一下子举到高位上,以朱翊钧对二叔祖和我的忌惮,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建议,石星一向老沉持重,怎么今天这么冒失?

    就在此时,我却听到身后的申时行轻声道:“别担心,他这是漫天要价,是要给你恢复身份做铺垫。”

    做铺垫?我想了想暗暗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能官拜尚书,纵然名声不佳,却又有谁是无缘无故能走到这一步的呢?

    果然,小皇帝朱翊钧听了这话后皱眉不语,他怎么可能把海陆三军的大权交到我手里?不拿下我治罪已经不错了。可是如今,国土两处受到入侵,绝不可能坐视不理,本国水师荒废多时,只怕要战胜南北之地,还要多借重于我的力量,一时之间,他竟然犯了难,不知如何应答。

    申时行知道时机已到,便行礼开口道:“启奏陛下,臣以为石尚书之心拳拳可鉴,但略显操之过急。不如。。。。。。令锦州总兵李成梁之长子李如松为帅,统率三军;以孙启蓝为辅,统率水师。届时水陆并进,迎击倭寇,必可保东北无虞。至于东南,可由兵部再集情报,坐实敌情再行研究,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四平八稳,再加上与之前石星的言论对比之下更显得全无破绽,朱翊钧登时大喜,拍案叫道:“就准申首辅之言,下诏:令李如松为主帅,统领三军,以孙启蓝为辅,统率水师,共解东北之围。一应给养由国库支取。就此出征,不可延误!”

    申时行却是领旨后复言道:“陛下明鉴,孙副帅若是统兵出征,此时的官爵却是低了,只怕爵不配位,恐有不妥。”

    要升我官?朱翊钧顿时再次皱起了眉头,本想拒绝,却又想了想,接下来还需要我给他买命,便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笑道:“首辅提醒的有理,孙爱卿乃是张文忠公后人,又一心为国、德才出众,不如这样——擢升孙启蓝为东海候,正二品水师都督,申首辅以为如何?”

    申时行欠身道:“陛下圣明!”

    朱翊钧一脸得色。

    申时行抬起身,微微偏头对我轻声道高:“启蓝,我们能做的就到这里,剩下的,就看你了!”

    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明悟——这石星原来和申时行是一伙的,这么多年蛰伏甚深,却暗中与申时行呼应。时机一到,突然暴起,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改变了整个朝廷的决定和格局!

    不过,这一出双簧对我而言有益无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样的双簧天天有人唱!

    毕竟,一切为了国家,谁又会在乎用不用权谋呢?

    一切如愿,那么出征便不远了!我的第一部构想,终于达成!那就让一切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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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再议辽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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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方向定了,剩下的就是具体操作,这就不是小皇帝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换句话说,他也考虑不明白,于是早朝须臾便散了,按照惯例,相关的官员随着申时行一道去了申府,具体商议出兵事宜,拿出方案再找小皇帝审签执行。

    这一路上,原本唯唯诺诺的石星依旧平静如桓,但他的周围却少有人敢凑上去——一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人,却在关键时刻跳起来,一举改变了迁延日久、拖而不绝的朝政格局,仅就这份城府,就值得绝大多数人感到发自心底的畏怯。

    这并不难理解,就好比一个公司里平时大家压根看不起的人,突然有一天在大BOSS面前跳了起来,告诉他自己掌握了足以改变公司命运的重大秘密,大BOSS大笔一挥,将这个人的计划全盘采纳、委以重任,一跃到了众人头顶上。那么周围的人一定会产生强烈的心里反差,不自觉的对其疏远规避。

    可是这次出兵高丽的事情上,石星又是个绕不开的人。他是兵部尚书,他的地盘他做主,其他人还得认认真真的听着他的说辞,看着他继续表演。

    首辅府简朴的一塌糊涂,这是我对申时行府邸的最大感触。历史上的申时行在才能、德行方面整体偏好,在廉政方面没有留下什么特别深刻的记载。

    如今眼见为实,除了摆设普通、用度节俭之外,府上的仆役很少,穿着也与一般大户人家无异。这对于他这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而言,确是简朴的过分了。

    至于接下来研究出兵一事,其实我在路上就已经想的很清楚。无非就是户部大吐苦水,说什么兵粮军饷匮乏,同时支撑两面战线压力很大,无法增加过多兵员之类云云。

    但是圣旨以下,又是国难当头,户部尚书宋纁也只能妥协,思虑再三,表示今年收入平平,即使算上从各处紧急征缴的银钱,也最多就可以拿出支撑八万左右兵马的钱粮,再多了,财政吃不开,难道北方打仗就要让全国的官儿都喝西北风,再来一次苏木胡椒折俸不成?

    八万。。。。。。石星眉头紧锁,这比他想象中需要的兵马少许多,倭寇的兵力就在四十万以上,难道真要让前线的二郎们以一敌五不成?

    可是这就是现实情况,辽东苦寒之地,补给极不便利,而且户部尚书宋纁一直也以不站队、不贪财著称,他说没钱,那就定是没钱了的。

    这个时候,我主动站了出来,表示一应补给物资可以走水路,我可以负责承运。按照水陆运价差折算,这样一来运输成本可以下降七成以上,宋纁当即表示,若是成本能控制在这个范围内,则支撑兵力可以上浮到十万乃至十万五千左右。

    不得不说,尽管增加的兵力有限,但依然是一个好消息——石星、申时行不由的大喜过望,心中对我的倚重又增加了几分。

    打仗就是打后勤,当年我初来大明,就是随着解粮队从山东一路运到东北,那当真可谓山高水远、困难重重。可是如果换了水路,人畜不大劳、效率高不少,安全系数也有保障,绝对是保障前敌、运输物资的第一选择。

    这一议案得到石星的全力支持后,他简要的讲了海运的益处,至此时这些朝廷大员们方才真的动起了建立一支强大水军的心思。

    如果皇帝能够从这次的战事中看到海军的强大,下定决心、革除时弊,按照我的舰队规模经营海军,只怕大明朝便能一洗颓风、再振雄威!

    可这终归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退掉东北的当面之敌。至于海军一事,便待大战结束之后再从长计议不迟。

    送给李如松的文书已经八百里加急送走,辽东兵员的整备自然交给他去落实。我的要求不多,除了钱粮保障、维修经费等日常费用之外,我只要求多调动一直兵马——蓟州大营四千骑兵,作为配属部队由我调配。

    四千骑兵,这在几十万人的大战场上就是大浪中的一朵浪花,掀不起任何风浪来。纵然是心中对我百般忌惮的朱翊钧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于是一纸公文下给了叶思忠,这老兄便亲自整军备战,率领四千方才成军的关宁铁骑随时准备与我开赴高丽作战了!

    至此,作战的基本架构已经完成,兵部最终拿出定案,由李如松先行率兵北上、支援高丽守住最后的国土。京师调动兵员随即赶到,两下合兵一处、协力破敌!

    申时行将兵部意见看了三遍,当即点头同意,提笔写就票拟提案,着人送进宫去,交由小皇帝朱翊钧审签。

    百官见大事已定,当即离开首辅申府,回去各忙各的一摊事。剩下的我却看起来无处可去,早年二叔祖赠给我的问海阁已经被小皇帝收回,如今新安排的府邸还没到位,难道让我一个二品大员去住驿站?申时行第一个不答应,便力邀我和从人在他府上住下,他也好聊表阔别之情。

    我笑着婉拒了申时行的邀请,之前就已经和华梅说好,李家在皇城根里还有两处宅院,其中一处是新建的,五间五架的大院子,足可以容得下我和从人居住。

    当然,刃海商会在京师其实还有着不小的经营渠道,也尽有地方去住。但是这么多年,他们好不容易“洗白”了,我又何必为了这一点小事去再把他们“拉下水”呢?

    于是我也辞别了申时行,约好明日再见。申时行心道我这李家驸马实至名归,住在岳丈家里也是无可厚非,便开门送客、直送我到大门之外,目送着我乘马拱手而去,方才嗟叹不已的调头回屋去了。

    一路催马赶往李府,看着街两边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当初,这条街给我留下了无数美好的回忆,离开之时原以为此生再也回不来,却不料时过境迁,我又能光明正大在这条路上策马扬鞭。

    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像庄周梦蝶,到底谁是庄周、谁是梦蝶,谁是真、谁又是假,果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看不穿、猜不透的谜啊!

    不过半小时的时间,李府便已在眼前,策马至门前滚鞍下马,早有李府的从人候在门口,见我到来,惊喜的上来叫了声姑老爷,便帮我牵住了马,引着我和九鬼政孝等几名贴身护卫进了院子。其余人自有人接着去了旁边的别院吃饭休息不提。

    从人在前面引路,天色已晚,他打着灯笼在前面疾走,我便紧跟着他一路穿行来到后堂。

    掀帘进门,李再兴坐在主座上,华梅正搬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父女俩正在叙话。见我进来,华梅一脸喜色,李再兴却是淡淡一笑,说了声:“大事谈完了?过来坐吧!兴国也来了?你父亲可安好?”

    语气淡然,就仿佛我并不是一去多年未归、而是临时去单位加了几小时班回到家中一般,那份自然让我心中不由的一暖,当真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后堂正墙上挂着李夫人的绘像,绘像做的很精细,连李夫人眉眼处的细节都画得清清楚楚,我只觉得仿佛李夫人重生在世,就坐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一般。

    她生前对我很好,和华梅刚开始交往的那段日子,李夫人待我真的视如己出,尤其是知道我早年丧母之后更是关心备至,从夏日的蚊帐、冬日的鞋垫到生活中的零零总总,方方面面都为我想到,华梅常说,母亲倒比她本人更关心我。

    之所以后来我和华梅定亲,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夫人的关心和照顾,让我似乎找到了那种被母亲关怀的感觉,这是千金不换的、最宝贵的东西。

    如今阴阳两隔,李再兴也没有续弦之意,只是用行动寄托着对亡妻的哀思,更是让人心生伤感之情。

    想到这里,我心中只感到一阵强烈的难过,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对着李夫人遗像纳头便拜,重重的对着李夫人遗像磕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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