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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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师傅最得意的女徒弟,因为我对所有的训教都必达完美,我也从来巾帼不让须眉!我无法成为武士,但是我也有武士一般的情怀!
我一直以为,自己一定会在无情的路上走下去。走到走不动了,或者死亡为止!直到……我遇到了先生这一切都改变了!
在我随着政孝和鸢一起,被首领安排效力于先生之时。我的人生仿佛打开了新的大门!
刚见到先生时,他还是那样清秀的一个孩子。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他是个绝对与众不同的人!在他稚嫩的外边下面,似乎隐藏着一个沧桑而睿智的灵魂!
在他身边,我仿佛透明的一般,不需要、也不可能隐藏什么,只需要专心的做自己的本分,而且与在东瀛不同,先生并不苛求我们摒弃自己的喜怒哀乐,在他的眼里,我们绝不是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的嘘寒问暖、点滴照顾,一点一点的滋润着我的心田!
有一次,鸢悄悄跟我说,先生拒绝了她的服侍,我很诧异!我觉得,先生不是因为单纯或者顾虑,而更多的恐怕是基于对我们的怜悯与同情!
他不喜欢没有感情的在一起,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若是换了别的主人的话……呵呵,不说也罢!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变了,变得更加勇敢——因为先生需要。
那会儿先生要建立通往东瀛的商路,那可是从零开始呢!为了那不算远的海途,我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远航!
后来,陈奎来到了我们的船队,他很有经验,但我更年轻!我夜以继日的学着,直到现在,我也成为了优秀的提督!
有几次,政孝私下里劝我,作为一个女人不要这么卖力了,比起海上的风雨飘摇,抓住先生的心似乎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吧!
每次听他说起这些我都只是笑而不语,因为他不曾懂!先生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坎坷!他需要的不是花瓶,也不是满足欲望的工具,而是能够给他助力撑起天地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爱上了他,而且越来越爱!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让我愉悦一整天!能够让我忘一切艰难困苦!这或许就是师父不曾教予我的——爱的力量吧。
最让我痛苦的一点,是李家小姐……
在世人看来,先生是大明朝首辅的侄孙,李家小姐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二人门当户对。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有无穷无尽的共同语言。
我知道,对于先生这样的男人而言,精神才是他的至高追求,有一个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人陪伴,远远超过对一个好看躯壳的需求,更何况,李家小姐就像寒冬里绽放的红梅花儿,那么的清冽可人!
在非洲,先生宁可与西班牙舰队直接面对,也不放弃营救李家小姐,我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但是为了先生能够安全,我宁可替他去做!
当然,鸢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傻家伙,从小就认死理!就和我一样。
早在东瀛的时候,那样闭塞的环境里,我们对西班牙舰队的骁勇善战都早有耳闻。作为驰骋海洋多年的霸主,跟他们正面对决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先生有情有义,无畏无惧,又怎么可能置曾经的未婚妻于不顾呢?他口中说着放下了,心里又何曾真正放下过呢?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只是为了仁义才出手相救,但每当听到李家小姐不太好的消息时、他颤动的眼角眉梢,恰是出卖他真实想法的证据!
他依然爱着李家小姐,可那又如何呢?我不在乎他的心里到底有谁,只要有我就足够了!
在海上遇袭的危难之际,先生为了救我,甘愿自己受伤!而鸢为了先生,又搭上了自己!
看着昏迷的鸢,伤心的先生,我心里的苦,又有谁懂?我宁可受伤昏迷的是我才对!
至少,那样可以让他更加爱我!
我从小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没有鸢那么天真烂漫,也没有李家小姐那样真性情。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自己的追求和坚持!
对于这样愿替我承担危险的男人,那一刻的光华足以成为永恒!只要能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每念及此,我的心都在忍不住颤抖,整颗心都要被他暖化了!
谢谢你,我的爱人!是你让我有勇气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
可怜的鸢,已经是一百三十多个日日夜夜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先生为你到处求医问药,想尽办法找到最好的医生,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你心里知道,但就是不说,对吗?你这个狡猾的小妮子,躺着就把先生的心拴死了,害我在这里为你担惊受怕!
等你醒来,一定要给我做最好吃、最爱吃的东西补偿我!听到没有啊?
唉,傻家伙,你快点醒来吧,我补偿你,我给你做好吃的还不行吗?先生又出海了,去了新大*陆,那是很遥远的地方呢!遥远到海图上都模糊不清!
他让我留下来陪你,我既不舍、又感动!你知道吗,鸢,我总是会回忆起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你最爱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来着?
日暮晚霞下的紅蜻蜓
小時候被背在背上看到过
是什么時候?
摘下山林里的桑果
放進小篮子里
难道是是梦境吗?
十五岁的姊姊出嫁
远离家乡
从此断了音讯
日暮晚霞下的红蜻蜓
请你停一停
在竹竿的頂上
……
鸢你这傻家伙,呼吸还是那么平静而微弱,仿佛你最爱的栀子花。你啊,从来都是不争不抢,不怒不嗔,真是个傻家伙!
我比你年长一岁,你从小一直喊我岚姐姐,其实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知了你对先生暗生情愫——因为云狐婆婆曾经说过,人的眼睛直通着心灵,当你深爱一个人时,爱意会在眼睛里闪烁出小星星。
你看着先生的眼神就像神话里的银河,星星多的数不清呢!藏不住的,傻家伙!
你忘了没,十五年前,你对才藏师父说,你要成为东瀛史上最优秀的女忍者!信誓旦旦!
结果遇到先生之后,你就把这事儿忘了,却立志成为先生成功背后的小女人。先生对你是宠溺的,没有人不喜欢这样娇小可爱的女人吧。
还记得吗,我们在训练中、任务中,总是不小心弄得伤痕累累,你每次都笑着说“吃一碗岚姐姐的密制卤肉饭、配一碗味噌汤就不痛了!”却从未见你流泪。
但当先生遇到李家小姐,他们情投意合订婚的那天晚上,你这傻姑娘却一个人骑马跑到金水桥边,扶着栏杆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怕她做傻事,跑过去找她,她抱着我说:“岚姐姐,我绝不会做傻事!我放心不下先生!可是……可是我就是痛!撕心裂肺!”
就这样哭了一夜,第二天依然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先生的面前。
鸢,你这傻家伙,你快醒醒吧。我知道你在梦中依然放心不下先生!因为看着你,我就像看着自己……
医生说,你是因为受伤后神经受损,我不知道什么是神经,但我知道你一定能恢复过来!
鸢妹妹,快醒醒吧!在你沉睡的这些日子里,多少次先生整宿整宿的陪在你身边,捧着你的小手,呼唤着你的名字,希望有一瞬间能有奇迹发生!
你在等什么啊?真的像先生说的,你要等着他脚踏七彩祥云来接你吗?你是故意的吧!小坏蛋!
世间的遗憾无外乎——得不到和已失去。最痛的一定是曾经得到了却眼看就要失去的。珍惜眼前人,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从来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啊!
先生去了新大*陆,据说那里是个混乱的地方!有着数不尽的黄金、财富和机遇,也充满着杀戮、疾病和仇恨!先生现在特别需要我们在身边!你知道吗?
求求你!求求你快些醒来吧!医生说,你有恢复清醒的体征,我知道你快醒了!对不对?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新大*陆找先生,给他一个惊喜,好不好啊?鸢!
……
是……是我眼花了吗?鸢,你是不是动了一下!
又动了!我不是眼花!鸢!你的手指真的在动了!
啊!眼睛!眼睛也在动!鸢,你要醒了吗?
医生!医生!鸢要醒过来了!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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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法国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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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第五天,晴。
处理好了马蒂亚斯的事情,伤员们也做了充分的修整,现在可以出发了。
比较幸运的是,我们在岛上还找到了洁净的淡水水源,以及大量的野香蕉。尽管它们又绿又小,吃起来有些口感发涩,但是仍是非常宝贵的东西。
对于航海的人来说,任何新鲜的蔬菜、水果都是宝贵的,在无法提取维生素C的前提下,长期航海如果没有蔬菜水果支撑,是很容易让人得上坏血病的。
于是我下令,摘下百分之九十的香蕉,还有那种枸杞似的小红果,留下百分之十——这也符合道家思想。也许还有后人来,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接下来,我们继续兵分两路前进,这也是我的基本策略——示敌以弱。阿迪肯和老塔克先走,而我们则推迟半天出发。
一晃到了中午,水手们接下缆绳,待我们登上船只,迅速的撤去了踏板,斜张三角帆,船只缓缓倒出了U型浅滩,重新回到了海面上。
不同于以往,我们的船上似乎一下子热闹了。我来回观察了一圈,哦,人数并没有增加,只是分工变化了——原本的死囚营按照我最开始的设想变成了两部分。
其中原本属于战俘、在马蒂亚斯哗变过程中坚决站在我们一边的被整编成了冲锋营,他们加入了战斗训练的分队。这些人的战斗素养本来就很过硬,很快就展现出不一样的能力来!
九鬼政孝从中选择了二十名年龄较小、各方面素质好的年轻人,传授他们基本入门忍术。在我看来,这就是现代特种作战的雏形。
而这部分人,因为他们的肤色体征,以后也会更多的加入到我们在欧洲、新大*陆的特种作战中。
另一部分,就是幸存的马蒂亚斯的手下,则成为了敢死营。平时承担了所有杂务的同时,给养也减半供应。
但是他们依旧感恩戴德——比起那些已经化为鲨鱼粪便的同伴,自己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最近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地狱火的气劲,使用时越发的顺手。在岸上的几日里,我就反复的将之融入到居合斩之中,练的次数多了,我甚至觉得地狱火的气劲比起寒晶诀更加适合居合斩的招式!
居合斩,讲究出刀、收刀的迅速,靠的是快速的切割打击敌人,寒晶诀附带的冰属性总体助益不大,而地狱火本身内敛而强韧的性质,似乎更加适合这种靠着速度和强度打击敌人的套路。
至于通灵诀则更是如此——这套武技本身就像是忍术的加强版,暗属性的地狱火简直与之配套的不要不要的,令人十分欣喜。
于是我第一次从彻底失去寒晶诀——也包括元阳种子诀的惋惜之中恢复过来。想到这两种功法,我越发挂念鸢这个家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起色?唉,新大*陆的事情要抓紧解决,抓紧回去。
又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整体上算是风平浪静,唯一值得人提起注意的事,便是继续加强对新加入人员的暗中监督。
对我而言,有了忍者这个群体的存在,监视监督、暗中观察简直不要太简单,我越发对自己当初招收九鬼政孝几人的决定感到庆幸。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屋里练习居合斩,甲板上忽然响起了人们的喊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刚收起刀,九鬼政孝敲门进屋报告道:“先生!东南方向发现同向航行船队,应该是法国的探险舰队。”
在海上,特别是远海,遇到其他的船队有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苍茫的大海足够隐藏一切罪恶,也足以盛下无尽的尸骸。
听他报告完,我提着刀,随之来到甲板上。果然,大概四、五海里之外,隐约出现了一队船影,看船旗的确是法国的船只。英国和法国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和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不主动伸手,我倒是没有杀人越货的念头。
瞭望塔上的水手高喊着:“船长,对方一直在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
我抬头喊道:“确定吗?”
瞭望手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