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殇-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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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今天出海,并没有想到太多国家啊、民族啊之类的大节大义,我更多的是想要完成对二叔祖的承诺,同时,能够亲身投入到这段辉煌凄美的历史中去!让自己始终充满活力的面对明天!
我深深的相信,如果没有这样的强大力量支撑我,没有始终新鲜的生活刺激我,作为一名现代穿越来人,我会被这种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东京热、*的平淡日子逼疯的!
你们同意吗?啊!同意吗?同意的举个爪!
但是当我真正开始了远海航行,我才知道现实中的航海——我是指中世纪的远海航行,是一件多么严酷的差事。这里没有电影中杰克斯派洛的幽默滑稽,也没有海盗王路飞的恶魔果实、奇异能力,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危险、磨难和孤寂。
谈到危险,有一个最直观的问题——这个时代没有测量经度的仪器!现代生活中,GPS、北斗等导航为我们提供了便利,去再陌生的地方都不怕!然而中世纪,航海家们有四分仪、六分仪来测量维度,却没有能力和条件测量经度!
在传奇的年份一四九二年,哥伦布从西班牙出发,航行到达了巴哈马群岛、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他行驶的航线很简单——就是始终沿着北纬二十八度这一条直直的航线!就是因为当时可以测量纬度,却难以准确定位经度,船只要么沿着海岸线行驶,要么到达固定纬度之后,再沿着纬度圈行驶,否则很有可能迷航,直至灭顶之灾。
当然,当时也有一些所谓的航海家提出——运用天文学的方法测量精度,或者沙漏计算法测量经度,但是客观的说,这些算法只能算是玄学,不能算是科学。相信这些算法的人都是拿青春赌明天,走到哪里算哪里的主儿。。。。。。
所以客观的讲,不能定位经度,就不能安全的自由地航海,陌生水域的探索更是无从提起。一代代航海家、科学家们前赴后继,想要找到测量经度的有效做法。比如,一五一四年,德国天文学家约翰尼斯·沃纳则提出月距法,利用月亮的移动来测量经度,因为只有天体的移动是完全守时的,太阳、月亮和星星可以为人类预报时间。
一五三零年,荷兰数学家伽玛·弗里西斯提出钟表法的设想,他认为——只要制作出一台极为准确的钟表,按照出发地时间开始,然后来到新地点,再利用太阳高度测量当地新时间,这个新时间和钟表时间的差就可以换算为经度差。
要我说啊,这月距法因为过于复杂且难以操作,因而没能破解难题。另外,时钟或者沙漏测算法虽然道理很简单,但是却需要一个精确的时钟,这在当时根本就是个幻想好吗?现代来的我都没有这个技术好吗?根本就受限于原材料、基础学科、工具精度等多种限制、完全不可能实现好吗?
所以,他的良好设想直到整整二百年以后,一七三零时,才被一名三十七岁的钟表匠约翰·哈里森解决了!
哈里森这哥们儿是一名乡村木匠的儿子,先天任督二脉通着,不知道怎么的一来二去,就无师自通地研究会了制造钟表的技能。。。。。。经过六年的研制,哈里森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航海钟,那是个重达四十二公斤,长宽高均为一米三的铜壳大家伙。他的发明引起了航海界的高度重视,航海家们都把视线投向这名天选之子。
然而在发明了初号机之后,哈里森之后H1、H2都不算太顺利,直到航海钟H3——也就是四号试做机型诞生时——怀表终于问世了,而哈里森最终攻克难关的灵感正是来自怀表。
这位住在伦敦近郊的老兄发现,怀表不用传统的钟摆技术,而是用了高频振子。于是他请好友钟表匠约翰·杰弗里斯为自己订做了一块怀表。靠着这块怀表的技术,他的经度钟终于彻底摆脱了地球引力,又经过热胀冷缩和润滑等一系列技术改进,终于造出了比怀表略大一些的第四代经度钟H4。
到此时,距离他的第一块航海中问世,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年!这位伦敦老爷们儿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研制出人们自由航信的真正准星!
而在二百年前的今天,我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复制他的成功,我让海员们定位精度的办法,就是在我绘制的“航海图”——其实就是粗略版世界地图的基础上,运用沙漏计算结合的粗略方法。
我的优势在于我清楚世界地图的格局,相当于一定程度上开了外挂!但是技术问题我解决不了,相当于鼠标不太好。所以和真正的航海家比起来,应该基本上是持平的。。。。。。
试想一下,如果精度不确定,只知道纬度,那么船队航行在太平洋上,可能在任何一个海域里迷路,毕竟从杭州和新奥尔良的纬度相同,经度嘛。。。。。。却跨越着整个地球。
至于没有冰箱、吃不到新鲜食物会引发败血病,没有音响只能听着水手们吹拉弹唱,没有现代影音设备只能YY场景,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都深深的困扰着每一名航海人!
好吧,就在这样孤寂的生活中,在一望无际、始终重复的单调蓝色中航行了二十天后,我们终于再次见到了一块土地——马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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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厨子叫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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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尼拉,是菲律宾的首都城市和历来最大的港口,位于菲律宾最大的岛屿——吕宋岛马尼拉湾的东岸,也被人称为“小吕宋”,天然的优良港湾……马尼拉湾,自大航海时代开始前便是东南亚的海运中心和北部经济中心。而且,到这里的第一眼,很多没来过的人就被这里有没的风景深深的吸引了!
由于地处南半球,又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十一月到六月炎热、潮湿,属于夏季。七月至十月是雨季,潮湿、多雨。
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气候,对我来说,温带的气候最适合我,一年四季明显,气候干燥爽朗,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浑身黏糊糊、湿哒哒的,极为不爽利!所以从登陆的一刻起,我就放下了一名绅士应该有的风度和仪表,换上了染花麻布的大裤衩!拖鞋穿着撒踏撒踏,整个一社会上的盲流!
可是这帮年轻人——嗯,至少我两世加起来绝对有这样说的资格——他们却玩的很开心!九鬼政孝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一大堆水果零食,结果这帮人拉着我吵吵嚷嚷就去了一片海滩。
等到坐定了,天色将将濒临傍晚。夕阳下的棕榈树魅影婆娑,海浪在潮汐的作用下,轻轻的抚慰着暗金色的沙滩。不远处就是后世著名的景点——巨大的瀑布落差足有百米以上,蓬勃的瀑布冲击着巨石,发出有节奏而不停息的哗哗声。由岩壁和热带树木所形成的溪谷美景,渐渐散去的燥热酷暑,让空气中多了一份清凉,平躺在沙滩上,半闭着眼睛,感觉恰似是人间仙境一般!
我正躺在沙滩上闭目养神——鸢和岚在我眯着的时候,用沙子在我身上埋的严严实实,还盖了一座东瀛风格的城堡!
其他人在一边吃吃喝喝,看着这两个胡闹,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算了,随她们闹吧!经过之前这么久的厮杀和拼搏,该有一个缓解的空间。我只觉得好累,躺在这里,被温热的沙子掩埋,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浇在我脸上。
我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黑,面前有一个黑影,正用什么东西往我嘴里浇着。。。。。。嗯,应该是果子酒一类的东西!看那窈窕的身影,分明是鸢这家伙!
后面还有一个同样窈窕的家伙,小声说着:“樱桃酒喂完,我这还要香蕉酒的!哈哈!”
鸢立即抬起酒囊,从岚的手里接过另一个酒囊,就准备给我嘴里喂!我一跃而起,这两个家伙顿时被吓了一跳!笑着跳着跑开了!
我哇哇叫着追了过去,这两个家伙也不往别处跑,一溜烟就跑到沙滩上的篝火旁边,见我追了过来,立即一人拿起两串不知道谁烤好的肉串,献媚似的递给我,边咯咯笑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先生饶了我们吧!”
还别说,睡了这一下午,我还真的饿了!现在航海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海上很难吃到鲜食——没有制冷系统。
我们在船舱的底层专门设置了一个隔间,里面放着不少冻肉之类的东西——冰块是从东瀛出来时、从地下冰窖里拿出来的。航行了这一路,基本上都化完了。所以我们存储的鲜肉什么的也无法继续保存,前几日已经加紧吃了个精光。
从那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吃着腌肉。这腌肉偶尔吃吃还行,时间久了让人觉得味如爵蜡。所以今天闻到这串烧烤的肉香,我顿时,食指大动,瞪了二人一眼,从她们手中接过烤肉串,狠狠的用嘴咬住左手边那一串最前端的一块儿肉,一扭头,把肉块儿叼了下来。
咀嚼了一口,说实话,味道很一般很一般,我皱着眉头、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的问道:“这肉串是谁烤的?”
拉克申笑嘻嘻的递给我一个酒囊,我连忙喝了一口,应该是凤梨酿造的酒精饮料。我“咕嘟咕嘟”连喝几口,才把口中的肉类全部咽了下去——实在是不好吃啊!
拉克申笑道:“看样子,先生也不喜欢吃!不过我们试验了一下午,这烧烤什么的,我还是这些人里最在行的!先生您就筷子里面拔旗杆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话说我们船上的厨子是个东瀛人,其实在他之前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但是做出来的饭嘛。。。。。。怎么说呢,总是差强人意。
吃他们做的饭,吃不死人,但是绝对也谈不上美味,唯一的作用就是延续生命。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发愁,以后前路漫漫,难道每天都要受到这种难吃的煎熬?那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并非贪图享受口腹之欲的人,但是这样的天长日久我却也是不愿意的。
我又喝了口酒,没说话,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旁边的九鬼政孝立即递过来什么东西,我扭头一开,却是一块儿干粮,上面还抹着类似果酱一般的东西。
想起那甜丝丝的干饼子,我的胃里一阵泛酸,但是没办法啊,总比眼前这难吃的烤肉强!于是我接过来,与九鬼政孝相识苦笑。
刚咬了一口,忽然,我发现背后村子那边似乎走来一个人。他步子不快,走的十分轻灵,不大会儿便由远处的影影绰绰走到跟前,走进了火光照射的范围里。
我抬眼看时,这还是一个年轻人,个子在一米七左右,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匀称,皮肤透着健康的褐色,背心下面露出结实的肌肉。一头半长的棕色头发上,斜扎着一根土黄色的带子,将头发束了起来,活像一个凤梨。
他见我看着他,似乎察觉了我是这里的头儿,向我咧嘴一笑,满口洁白的牙齿。
这小伙子的笑容十分友善,一笑之下,眼睛也眯成了两道缝儿,看着让人挺暖心的。
“请问。那边港口上新来的船队是您的吗?先生?”小伙子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子真诚。他说的是汉语,却带着说不清楚的本地风味,十分有特点。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是的!那是我的船队。你有什么事情吗?小伙子!”
这小伙子仔细看了看我的脸,有些惊讶的道:“哦!先生,您可真年轻!我还以为船长一定是个老头子,过来之前我还很忐忑呢!没想到您尽然这么年轻的!”
我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便笑道:“年龄代表不了什么。说说你的目的吧!”说完,我指了指对面的空地,示意他坐下说。
那小伙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见旁边的篝火旁还插着不少烤肉,便指着笑道:“我可以吃一串吗?”
我点点头,撇着嘴道:“当然,你可以全都吃了!”说完,旁边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鸢更是哈哈笑出了声。拉克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小伙子在我们的注视中咬下一块儿肉来,吃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朝着我撇了撇嘴道:“先生!怪不得您如此大方,原来。。。。。。原来这么难吃的!”
“哈哈哈哈哈!”露营区爆发出一阵大笑,拉克申的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他指着这小伙子叫道:“不好吃就别吃!你这家伙!你到底是谁!”分明是已经恼羞成怒了!
那小伙子打了个哈哈,把烤串的木签尾巴重新插回地上,双手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笑道:“我交玛维!是个厨子!嗯,我的母亲来自大明,父亲是本地人!不过父母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