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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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起,子弹如飞蝗一般击中室内的家具和墙壁。虞松远快速安置几个****后,在敌射击间隔,伴着敌砸门的声音跃上窗台,抓着绳子也滑了下去。
人刚到分电盒上,就厉声命令刘国栋“启爆司令部!”
刘国栋已经到达地面,他看到虞松远还在半空,便咬牙摁下按钮。“轰隆隆”一阵巨响,烈焰再一次从窗子内腾空而起。电线被炸断,“嘣”地一声,弹向远处。悬崖可有二三百米啊,林涛、张五常等人不顾危险离开崖壁,扑向电线下面,想用手接住虞松远。
“全体隐蔽,向左侧运动,防范**!”虞松远冷峻的声音又传来。队员们只好按令贴在悬崖下向左侧运动着,心都悬在半空。很快,虞松远踩着石头象蜘蛛一样,贴着石壁蹭蹭地攀了下来。
原来,他并没有完全顺着电线滑下。在下达“启爆司令部”命令的同时,他已经滑到悬崖边缘,便用双手紧紧扣着石棱,然后象蜘蛛一样,牢牢贴在崖壁上。
“迅速离开崖底!”李海潮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贴着崖壁,快速脱离了危险。他们刚刚离开,十几枚**同时在崖底爆炸,几支***对着崖底疯狂扫射……
就是这时,姚叻方向,又响起了隆隆的炮声,这是高棉连二排打响了。
“一二排,顺着北山溪,全体撤退!”进入安全地带,李海潮发出命令。小队未做停留,便快速向姚叻据点运动过去。
“是!”白立闻令,迅速指挥一二排,带着所有伤员和三名牺牲战友的遗体,顺着北山溪,快速向帕格基地退去。
……
海恩堡带着三亚坎的二排,来到姚叻据点山下,先是在下山通道上埋设了大量**,然后向对面的山头上攀去。“你们不是要进攻姚叻吗?”海恩堡气喘吁吁地问。
三亚坎指挥部队爬上山头,便在山头上的一大块岩石旁边,架起四门迫击炮,才笑嘻嘻地说,“佯攻!”
“什么是佯攻?”
“就是吓唬吓唬这些寡妇养的……奶奶的……”三亚坎看看手表,来早了五分钟。这里山不太高,只有几百米。但丛林茂密,炮击后对方就是想围追堵截,天地一片黑暗,大雨倾盆而下,他们极易脱身。
突然,明叻方向响起了**的爆炸声。声音在雨夜显得很沉闷,接着密集的枪声就炒豆子一般响起了。紧接着,明叻又发生了大爆炸。远远看去,明叻堡垒被炸成一个大火球,火光冲天而起……
三亚坎看一下手表,还差五分才十点三十,他小眼珠一转,大手一挥,“打!”四门迫击炮炮弹带着啸音,呼啸着向对面的山头据点飞去,对面山崖上的姚叻据点先是脱起几团红色火光,然后才传来“轰”“轰”的爆炸声。中彩了,首发命中。高棉连训练有素,后面的炮击也很准。
“打完全部炮弹!”三亚坎倚着岩石,竟然点起了烟。海恩堡则吓得躲在岩石后面,双手抱着脑袋。海恩堡虽然是德国人,但他就是个厨夫,如果不是洛亚拿“不听话就不准再睡我闺女”相威胁,以他的胆色,才不敢来做向导呢。
对方被一顿乱轰,这才反应过来了。****不断落在二排据守的山头周围,且落点越来越近。“机枪向姚叻射击!”三亚坎命令。
两挺机枪“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将子弹如水一样地泼向姚叻。对方的机枪子弹,也不断向这边山头泼洒。距离较远,双方机枪杀伤力都有限。但“轰轰”的爆炸声,越来越近。
“转移阵地!”见对方的炮击落点越来越近,三亚坎迅速命令道。
二排一阵风地撤出阵地,又到旁边百十米远处的一处山崖下,支起了迫击炮,重新轰击姚叻。两边阵地对射着,曳光弹飞过两山之间,在黑暗的夜空,划出道道红色的轨迹……
等炮弹打光了,二排也有四名战士负了轻伤。这时,姚叻下山的道路上,响起了密集的爆炸声。这是下山试图攻击山头的姚叻守军,踩响了**。三排长惊问,“怎么会有这么多**?”三亚坎虽然也纳闷,但略一想就明白了,便呵呵地笑了。
他看看手表,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明叻方向依然不时响起爆炸声,但枪声已经稀疏,他估计一二排肯定已经安全撤退了,便大手一挥,“撤!”
二排在向导海恩堡的带领下,快速向密林深处锁去。
白立已经带着一二排成功脱离战场,722团的士兵们冲到桃叻镇时,高棉连早已经不知去向。检查了桃叻镇公所,守军都被挑了,惨景如人间地狱。姚叻据点炮声隆隆,残兵们顾不上掩埋战友的遗体,就在仅存的一位副营长的指挥下,开始包抄攻击姚叻据点的民柬部队。
等两军相遇才知道,轰击姚叻据点的敌人,早没影了……
李海潮和虞松远带着小队,成作战队形,行走在佛归峡谷右侧的崖顶上,不远不近地跟在三亚坎的三排后面,向松戈山方向慢慢走去。
“能不能吸引他们出来?”林涛不放心,小声问道。
“肯定会。722团自进入松戈山以来,未受过如此重创。319B师不会善罢干休!”虞松远肯定地回答道。
他们说的是710特工旅的三营。这个营配属319B师,常驻戈公省,或许是洞里萨湖游击区闹得太凶了,他们把作战重点放在豆蔻山东端,重点防范洞里萨湖地区了。这一次袭击,李海潮和虞松远心里都有点失望,因为在明叻你根本就嗅不到一点他们的味道。
但此次大袭击过后,情况或许就不一样了。319B师遭受隐秘重创,710特工旅的三营,必然会被派到这里来查找漏洞。
三亚坎带着二排离开姚叻后,开始丛林急行军,迅速摆脱了“追兵”。战士们都累坏了,他刚下令部队原地休息一会,对讲机内张五常懒洋洋的声音就响起来,“追兵离你仅三公里,命令部队迅速出发,沿佛归峡谷返回根据地,违令者斩!”
三亚坎刚举起竹筒,这一惊不小,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一口水呛得他喘不上气来,他猛烈地咳嗽一顿,声嘶力竭地命令,“不能……休息,战斗队形……迅速出发……”
战士们也都吓坏了,迅速成战斗队形,快速钻进佛归峡谷,向松戈山根据地撤退。三亚坎一边疾走,一边惊慌地问道,“教官,您……在哪?”
“我在你附近不远!混蛋,不要慌,沿途要不断设置防御装置。你狗日的听好了,我们是撤退,不是逃跑……”张五常、刘卫民和林柱民是尖兵组,此刻就走在他们队伍后面,距离也就几百米。
“这他妈呛的,象狗一样,这货估计魂肯定都吓丢了……”刘卫民呵呵地笑了起来。
三亚坎确实吓得不轻,弄了半天,人家纯粹是在训练他们实战呢。原来自己的二排,从始至终,都处在人家的保护之下。怪不得山下的**那么密集,自己的二排也就布了十余颗。可爆炸声却显示,至少有二三十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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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钮儿的奖赏()
佛归峡谷是进出松戈山的两条通道之一。一条是沿山涧从桃叻通向帕格,道路相对平坦,绝大多数时间是顺着两山之间的北山溪走。一条是从姚叻经险峻的佛归峡谷,通向埃坎镇,也就是民柬在松戈山的中心根据地。
北山溪是两座山峰之间的山涧溪流,雨季水大时,道路需要不时穿越溪流。此时正是雨季大水季节,北山溪常有山洪,险象环生。而佛归峡谷却是自古以来,戈公省通向暹罗境内的重要通道。峡谷几十公里长,两边悬崖峭壁,十分险峻。特别是,雨季发大水季节,峡谷内常有山洪,摧枯拉朽,令人胆寒。
两条进山通道,都被民柬部队的监视哨严密监视着。这两条路到桃叻相交后,都与通向省会克拉普马明市的克松公路相连。
当然,要不经过这两条道进山,那就只有翻越一千多米以上的崇山峻岭,只有猎人和侦察小分队才能做到。安南军事入侵后,先后对松戈山区发起多起扫荡,都是重兵从这两条山道攻入的。而且,进攻或扫荡,一般都发生在旱季。
张五常“护送”三亚坎的二排进入佛归峡谷后,便通过对讲机命令道,“三亚坎,命你带二排公开撤向埃坎镇。然后,从埃坎悄悄返回帕格!返回帕格时必须隐蔽,如果暴露,就杀你的头!”
“教官,这……是,执行命令!”
三亚坎心里很不爽,这是干吗?暴雨仍在下着,山涧下面山洪轰鸣声不绝于耳,士兵们淋了一晚上雨了,还要转一大圈子,再走几十公里山路返回帕格营地,疯了不成?但一想到这是命令,肯定是有原因的,违背了是要杀头的,便不敢再问了。
等二排向埃坎镇走去后,张五常才按照虞松远的命令,带小队迅速消失在佛归峰下,开始在黑暗的雨夜隐秘查找可能的地下通道。
佛归峰上有两个隐蔽的安南观察哨,是监视埃坎中心根据地的前沿观察哨,民柬始终没有发现它们。李海潮和虞松远第一次爬上松戈山主峰,就在丛林中找到了他们的大约位置,但小队并没有惊动他们。虞松远和李海潮都相信,佛望峡谷一定有一条更加隐秘的通道,否则,这个观察哨根本不可能长期支持下来。因为,只要通过佛归峡谷两边的崖顶山道,一定会暴露。
张五常小组执行寻找洞穴的任务,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们是一群土行孙,最擅长的就是钻进地下,小队每一个人都对地质构造、自然地理深有心得。虽然暴雨倾盆,雷声隆隆,涧下山洪激荡,丛林内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们到天亮前,还是准确地找到了埃坎方向的入口……
高棉连二排的战士们回到帕格营地时,天已经快全亮了。
一、三排早已经归队,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呢。洛亚、钮娆带着村民们,全都集中在辕门前隆重迎接大胜归来的勇士们。伤员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钮娆率领姑娘们,给所有负伤的战士们,都戴上花环。
在营地后方的丛林边,白立率全连列队,灵玉主持了追悼仪式,厚葬了三位烈士。
中午,灵玉为激励士气,又组织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并全营大会餐。虽然牺牲了三位战友,负伤十七人,高棉连付出了重大代价。但毕竟是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士兵们士气高昂。男人们口含树叶,吹起简单、欢快的曲子,女人们跳起欢快的舞蹈,庆祝仪式简洁庄重。
村长洛亚最高兴,她是和白立的一二排一起撤回的。小女婿白立旗开得胜,庆祝仪式上先向她行了鞠躬礼,然后才敢亲吻被打扮得花团锦簇的小钮儿。众目睽睽下,德国人海恩堡竟然抱着洛亚,象恋人一样吻开了。大胜之后,人们都很兴奋,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仪式散了后,妇女和儿童们都未散去,白立就直接扛着小钮儿去连部了。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谁都知道这对小情人接下来要做什么。海恩堡受到刺激,自然也不甘落后,跟着洛亚向家里走去。伊万诺夫分明看到,到洛亚的木屋前,这个大胖子德国人,横着将洛亚抱起,急不可耐地钻进木屋……
“狗日的,这可是你‘岳母’啊,大白天的……”伊万诺夫对洛亚也有点意思,此时心里堵得慌。蓬缇与海恩堡的风流韵事帕格村人尽皆知,海恩堡与洛亚也有一腿,让伊万诺夫大感意外,频频摇头。这个土著村落,真是乱透了。
高棉连打了胜仗,黄瑾秀也很高兴。几个月能吃饱饭了,这个女人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身体也开始丰腴起来。参加完庆祝大会,她抱着小香月往回走,突然,小香月挣扎着下地,向指挥部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原来,李海潮和虞松远等人也回来了。洛亚与海恩堡演出的这一幕,站在指挥部二楼走廊上的他们也看得一清二楚,林涛和林柱民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对高棉丛林土著居民的生活方式,他们和伊万诺夫一样,也感到很困惑。
刘国栋见到小香月奔来,便从二楼一个翻腾到了地面,几步到了小香月面前,张开双臂,小香月咯咯笑着,扑进他的怀抱。正好一个海岛卫队的士兵牵着一头大象走过,刘国栋腾身而起,和小香月已经坐到了大象的背篓里。
黄瑾秀站在一边,抱着膀子,咯咯地笑个不停。小香月哇哇乱叫,非要让妈妈也上来。海岛卫队士兵便抱起黄瑾秀,让她也爬上大象背蒌,几人高高兴兴地带着小香月在盆地内遛象去了。
“乱套了,全他妈的乱套了……”林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见虞松远不满地看着他,赶紧说,“我没说国栋,他不的。我是说狗日的海恩堡呢……”
其实,这些山地民族,这些土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