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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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也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水一样温柔的大眼睛。忽然感觉她与过去似乎有哪里不同,可又实在说不出是什么。便只好叮嘱道,“姐,肖园就靠你了。遇到困难,学员大队的于教导员,军区警卫连的赵连长,虎方刑警大队的吕队长,都可以帮忙!”
肖雨婵装着若无其事地离开虞松远的房间,刚到室外,眼睛就夺眶而出。回到母亲的房间,与柳姑母女俩抱头啜泣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但两人心神不宁,无言相对,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黑色的轿车,就静静停在肖园门前。
柳姑、肖雨婵和许悠雨早早就起来了,专门给他们包了送行饺子。豆腐、蔬菜馅,非常适口。见肖雨婵眼眶都是黑的,林涛又贫开了,“姐,老大和我们都要远行,你不会是心疼得一晚上没睡吧?”
“是啊,要送你们四个小弟远行,姐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哪还睡得着。”肖雨婵幽幽地说。
临别时,许悠雨哭得梨花带雨的,倒是肖雨婵,大大方方地挨个抱着他们,还分别亲吻了他们一下,很象一个大姐姐送小弟弟远行。
见柳姑站在一边悄悄地抹眼泪,虞松远便专门走过去,抱着她说,“婶,你们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肖园,照顾好雨婵姐,我们完成任务,就会回来的。”
四人乘车来到肥西某军用机场,乘上一架“顺道”的军用运输机,直飞新疆首府乌市。第二天下午,搭顺道的国航商务专机,机上仅有一个高级商务代表团。
经济舱内空荡荡的,前部坐着十几个商务团代表和工作人员,几名记者,后部仅有他们四人。商务代表团领导,都坐在前面的公务舱。空中小姐给每人发了一条小毯子,他们裹着腿,舒舒服服地躺在坐椅上。“我讨厌坐民航飞机,高丽‘9。1事件’让我心有余悸。”林柱民闭着眼,嘟嘟囔囔地说。
刘国栋发表高见,“客机有现代化的全套通讯、导航和驾驶装备,为什么会误入北极熊境内?这是M国人一石二鸟的阴谋,CIA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驾驶、导航设备肯定被CIA做过手脚,北极熊是不得已才将高丽客机击落的。”
林涛抚摸着林柱民的脑袋说,“不要害怕,孩子。我们只经过清真之国境内,不经过有争议的克会米尔上空。”
“国栋的高见,我完全赞成。我认为,这是CIA制造的一个重要事件。未来一段时间,M国必然会在世界其它地方用兵。高丽客机被击落,只不过是吸引世界目光的的一个幌子。从越南战争后开始,M国但凡要有行动,总是要制造类似事件,吸引世界媒体的注意力,掩盖其真实的目标。这是M国一惯的伎俩。”虞松远肯定地说。
“老大说的有道理,我也有这个感觉。问题是,M国现在急迫用兵的方向,会在哪里?”林涛自言自语道。
他们的感觉一点没有错,果然不久后,M国拉开了入侵格林纳达的军事行动。一时间,美丽的加勒比海销烟弥漫,仅仅八天时间,格林纳达国破受辱,完全被M军军事占领。
飞机翻越帕米尔高原时,鸟瞰“世界屋脊”,虞松远和队员们都趴在窗前,紧盯着机翼下的皑皑雪峰。此刻,座座雪峰在夕阳下熠熠闪光,火红色的大团云彩,缭绕在雪峰之间,犹如一派童话世界。
帕米尔高原,塔吉克语就是“世界屋脊”的意思。它古称不周山,为古代传说中的山名,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它是中国的西疆极地,海拔4000-7700米,平均5000米以上。高原内高山峻岭,连绵不绝。中国境内的公格尔山,海拔7719米。慕士塔格山,海拔7546米。而塔吉克斯坦境内的共产主义峰,海拔7495米。列宁峰,海拔7134米。
帕米尔高原属高寒气候,是现代冰川作用的一个强大中心,约有1000多条山地冰川,无数的冰大坂。它是古丝绸之路上,最为艰险和神秘的一段。当地民谣说,一二三雪封山,四五六雨淋头,七八九正好走,十冬腊月路难行。
现在正是农历九月多,此时的帕米尔高原,正是古代丝绸之路上,进出中亚、南亚商旅贸易的黄金季节。虽然从近万米的高空,不可能看清山下景象。但虞松远能想象,因山人***共和国战乱,现在民间的越境贸易可能早已式微了。
飞机飞上高原之后,虞松远还打了个小盹,做了个小梦。
远处的天宇无边无际,黄沙迷茫,耳边仿佛传来了两千年前的驼铃声。浩瀚的大漠,苍凉的戈壁,连绵不绝的沙丘,逶迤的驼队,在头驼铃声召唤下,正从远古向现代,慢慢走来。
“叮当”“叮当”悠扬的驼铃声,终于远去。“嘣”,轮胎撞击地面的声音,让虞松远从小睡中醒来。已经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半,飞机已经降落在查克拉拉国际机场。
这座机场,位于清真之国首都***堡郊区。此刻,花园一样的***堡,才是傍晚时分。四人将手表回调三个小时,消除时差,开始融进西亚高原暖风徐徐的温热时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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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域童话()
查克拉拉机场,既是***堡的国际机场,同时也是空军基地。
麦道80在机场上空盘旋即将降落前,一名空中乘务员款款走到虞松远等人面前。四人聊天聊够了,都在闭目养神。林涛和刘国栋分别坐在过道两边,乘务员小姐躬身趴在林涛耳边悄声道,“谢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接您四人的专车,已经停在候机大楼门前左手边等候。”
林涛刚小睡了一会,此刻还闭着眼,没完全清醒呢。掉头一看,眼前的小美人,竟然让他走神了。雪白的衬衣,带灰点子的背带裙,两只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动着。听口音,这小丫头是陕北一带人,绝对是天生尤物,终极男人杀手。
那时还不兴空中小姐这一说,乘务员让他看得小脸绯红一片。捂嘴一笑,只好再说了一遍,林涛这才点了点头。刘国栋看不下去,主动小声说道,“谢谢你姑娘,我们已经听明白了。”
林涛色迷迷的举动,让林柱民也大为不满。他起身借口上厕所,却走到后面的空中乘务员舱,要了一张十六开纸和水笔,写好、并描粗“I love you!”几个大字,还要了一个别针。两个小姑娘都捂着嘴,刚才那个陕西小姑娘还小声问,“你要干吗?马上降落,快回去坐好,扎上安全带!”
林柱民用拇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别着声,“哥替你治治刚才那个小色狼!”
林柱民若无其事地回到坐位,林涛又在闭目想好事,脸上还漾着色迷迷的笑。林柱民悄悄将纸别到他的西服后面衣领上,还回头向正在伸着小脑袋瞅着的两个小丫头,做了一个“OK”手势。两个女孩都手捂着嘴,无声地欢快笑着,花枝乱颤。
飞机停稳后,商务团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士走过来,友好地问道,“你们几位住在哪个酒店?我们有专车,诸位是否要同车进入市区?”
“谢谢您,不用了。我们也有车接!”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刘国栋站起来,握手并很友好地致谢道。
商务代表团乱哄哄地一阵忙活,拿着行李下飞机乘专车离去,四人这才起身。刘国栋不满地对林涛小声抱怨道,“老二,你狗日的下次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见一个漂亮女的,就色迷迷的,要吃了人家似的。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林涛正色道,“别胡说,我刚才是愣住了,没想到到处有我们的人。”
临下飞机前,三个乘务员都站在机舱门前,向他们告别。林涛感到三个女孩都盯着他看,三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俏眼分明都带着火花。便豪气万丈地说,“I love you!妹妹都别难受,下次哥回国的时候,还坐你们的飞机。”
“I love you; too。欢迎再次光临中国民航!”
四人走出候机大厅,出口处并没有人举着牌子来接他们,候机大厅前走过的人,都行色匆匆。男的有的着西装,有的着巴袍外面罩着深色背心。女的都顶着丝巾,身上或裹着沙丽,或着色彩艳丽的及膝巴袍。肤色、着装、长相、姿态,都与天竺人很相似。
“感觉是到了天竺一样,就缺一头长鼻子大象。”林柱民感慨道。
“孤陋寡闻,本来他们就是一个国度好不好。只不过因宗教信仰不同,后来分成了两个国家。”刘国栋边走边说。对南亚各国的历史,在准备阶段,他们都看过详细资料,耳熟能详。
清真之国历史悠久,早在5000年前,这里就孕育着灿烂的印度河文明。闻名遐迩的青铜时代莫亨珠达罗古城遗址,可与古尼罗河文明相媲美。历史上,清真之国和天竺国原是一个国家,后来沦为英国殖民地。
在殖民地时期,经营英国在天竺和清真之国事务的主要实体,是不列颠东印度公司。这个商业贸易企业由于莫卧儿帝国的分裂,而得以步步蚕食各独立的天竺王公的领土,最后成为天竺和清真之国的实际统治者。
二次大战结束后,英国实力急剧衰落,其在天竺的殖民统治已经难以维持。1946年发生天竺皇家海军起义,事件之后英国派遣内阁特使团前来谈判。1947年6月,英国公布蒙巴顿方案,同意印巴分治。8月14日,清真之国宣布独立,成为英联邦的自治领。1956年3月23日,清真之国才改自治领为共和国。
清真之国独立后,与天竺因领土纠纷,分别于1948年、1965年、1971年,在克什米尔地区发生过三次印巴战争。其中,第三次印巴战争直接导致东巴独立为孟加拉国。1972年7月,双方签署了《西姆拉协定》,实现停火。
在第二次印巴战争最危急的时刻,中国甚至从一线部队抽调在编坦克,全力支持清真之国,帮助他们顶住了天竺人的进攻。因而,清真之国朝野上下,对中国人都非常友好,始终抱着感恩的心态。
候机大厅前的广场并不大,广场上旅客来来往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看到四个空着手、穿着西装的中国高个小伙,都会主动用不太熟悉的中文问候“你好”,大家也都赶紧礼貌地不停答礼。不管男女老少,问候完了,又会笑嘻嘻地用英语对着林涛来上一句,“I love you; too。”
“兄弟今天魅力无敌啊,有一种回家的味道。”林涛感觉忒好,自豪地说。
虞松远和刘国栋、林柱民互相对视一眼,都面不改色,好不容易忍住笑。
站在机场外面的广场上,虞松远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刚才还在中国新疆首府乌市机场吃泡馍,每个人还买了一小袋精致、可口的葡萄干。刘国栋在机场免税店里,还看好了一把和田小刀。爱不释手,把玩了半天,到底惋惜地没有买。现在转眼间,他们已经身处异国首都了。
远处广场边上,一个清真之国老人佝偻着腰,背着手,牵着一头东张西望的毛驴,站在栏杆外边,好奇地看着广场之内的行人。老人和毛驴的身后,不时有装饰得花花绿绿的货车,慢悠悠地驶过。这一切,让虞松远恍然置身于刚才那个梦中的远古世界。
刚才飞机飞越帕米尔高原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小盹,做了一个小梦。他记得看到苍苍茫茫的戈壁大漠上,一支骆驼队,铃声叮当、幽远、孤独,行走在古老的丝绸之路上。驼队从漫漫戈壁深处逶迤走来,翻过高耸入云的帕米尔高原,进入另一边的雪域高原。
虞松远那会就站在高原上,风徐徐地吹着,小刀子一般。那里是一个冰雪皑皑的童话世界,一个穿着白色巴袍、头戴羊皮毡帽、捻着长须的清真之国老人,手里牵着一头毛驴,从他面前慢慢走过。老人嘴里还用乌尔都语念念有词地哼着一首歌:
“我创造了世界,从同一片泥土和水,
你建立了鞑靼、努比亚和伊朗,
我从尘土里提炼出纯净的铁砂,
你制造刀剑、箭头和枪炮;
你做成锄头去砍伐园里的树,
你做成笼子去关闭唱歌的鸟……”
眼前的情景,虽然没有雪山,没有那首他并不明白的歌曲,但却有一模一样的长须老人,一模一样的小毛驴。
机场前的广场上,此刻却也冷冷清清,不象国内的机场,有那么多推着行李、行色匆匆、熙熙攘攘的行人。正如那个漂亮乘务员说的,左手边的停车场上,果然停着几辆黑色轿车。
林柱民上前看了一下,基本都是空车。只有一辆豪华福特牌轿车,车窗子贴着膜,里面看不清是否有人。刚才乘务员说有车等他们,只能就是这辆车。可人家不下车,你也不能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