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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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璃看着那瓷瓶,又看向玉汝恒,“你对他还是真真的好。”
玉汝恒面色平静地看着申屠璃,“公主殿下,人命关天。”
“人命?”申屠璃冷笑一声,“他如今就是个废人,你以为他还能活着踏出这里?”
玉汝恒明白申屠璃言下之意,她是在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看来今夜对云景行下毒乃是申屠尊一手策划。
倘若是如此,那她偏要救云景行,“公主殿下可否帮忙?”
申屠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瓷瓶夺过,一面看着她,一面打开,倒出两粒药丸,捏着云景行的下颚,粗鲁的塞了进去。
玉汝恒的双手绕过他的后背,在他艰难吞咽的时候,顺着他的脊背轻抚着,以此让他能够顺利地吞咽下去。
申屠璃立在一侧看着她如此细心的动作,冷哼一声,随即便坐在了一处的杌子上,“本公主怎没见你对本公主如此细心过?”
玉汝恒知晓她素日虽然蛮横刁钻,可是,心性不坏,不过是有些公主脾气罢了。
她难得对申屠璃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公主殿下背后的伤势可好些了?”
“看来本公主是沾了云景行的光。”申屠璃冷冷地盯着她,得理不饶人地应道,只是那唇瓣却正在微微上扬。
云景行服下药丸,逐渐地放松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也渐渐地松开,玉汝恒从他的怀中退出,扶着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抬手覆上那沟壑不平的额头,看来适才在占星台所中的毒已解,她松了口气,脸上也染了一抹欣慰地笑意。
申屠璃见他云景行的关心显然已经超过了主子与奴才之间的亲近,她心中适才压下的火焰腾地又冒了上来,猛地站起身来便行至她的跟前,“他死不了,不过,你可是在找死。”
玉汝恒随即站起身来,躬身立在申屠璃的身侧,“公主殿下,奴才恭送您回宫。”
申屠璃垂眸盯着玉汝恒,抬手拽着她的手臂,“这么急赶本公主离开,难道是怕本公主打扰你二人的好事?”
第92章 犯贱(3)()
玉汝恒低头看着她握着自个手臂的手,从容地向后退了半步,试图要将她的手抽开,可是,申屠璃似乎不愿就此放手,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臂,“你跟他到底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玉汝恒如实回道。
“那你为何要对他那般的好?”申屠璃不解地问道。
玉汝恒抬眸迎上申屠璃审视地目光,平淡地启唇,“公主殿下为何要对奴才这般好?”
申屠璃被问住了,此刻,时间放佛静止,她只是怔怔地盯着玉汝恒,良久之后,才将拽着玉汝恒手臂的手松开,转过身去,“本公主也不知道,大概是……只想对你好。”
玉汝恒微微一怔,这样的话,让她竟然无法辩驳,她只是安静地立在原地,不发一言。
申屠璃深吸了口气,将脸上那复杂惆怅的情绪收敛,再次转身看着她,“那你呢?”
“她会让奴才想起一位故人。”玉汝恒直言回道,这是她第一次毫无遮掩自个的情绪,对申屠璃说过的最真诚的话。
申屠璃的心却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痛得她眼角酸涩,她吸了吸鼻子,“那位故人是你所爱之人?”
“亲人。”玉汝恒恢复了以往的神色,抬眸看着她,“公主殿下如今待在奴才这处必定会惹来非议,倘若再加上适才在占星台偏房之事,怕是有损公主殿下的声誉,奴才这便让富春恭送您回宫。”
申屠璃听着她的话,扬唇笑问道,“你是在关心本公主?”
“公主殿下还请回宫。”玉汝恒并未应答,而是低声开口。
申屠璃突然心情极好,眉开眼笑地提着裙摆转身,翩然又重新坐回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一旁跪着的富春,“本公主乏了,走不动,还不给本公主上茶。”
“奴才这便去。”富春自然感应到了申屠璃看了他一眼的眸光,垂首应道,便起身躬身向外走去。
“本公主要小玉子素日喜欢的。”申屠璃见富春离开,还不忘加上一句。
玉汝恒见她如此,也不再勉强,她知晓申屠尊必定会在寿诞结束之后,前来找她算账,可是,如今她却顾不得那么多。
她随即俯身看着云景行十指凝固地血,适才他抱着自个的时候,她的官袍亦是被血染红,她低头看了自个身上血迹斑斑,抬步行至梳妆台前,拿了玉肌膏与白布重新坐回床榻旁,将他的手抬起,仔细地为他上药,而后一根一根地包扎好。
申屠璃坐在一旁凝视着她,那凉薄的唇微抿着,细长温和的双眸竟是那样的专注,她周身此刻就像是被一层暖光笼罩着,申屠璃看着失了神,她的身上就像是有某种魔力,驱使着你不断地想要去靠近,再靠近……
玉汝恒将他的手放下,而后将锦被盖在他的身上,起身便看到申屠璃正目不转睛出神地望着她。
她抬步上前,行至申屠璃的面前,“公主殿下,如今可歇息好了?”
申屠璃听到玉汝恒的话,这才回神,猛地红了脸,似是心事被道破一般,低头干咳了几声。
玉汝恒看着她如此的模样,莞尔一笑,接着说道,“公主殿下可是要移驾?”
第93章 犯贱(4)()
申屠璃抬眸看着她,“本公主在这处还能帮上你,倘若本公主此刻走了,你以为自个的小命还能保住?”
玉汝恒恭顺地垂眸,“倘若公主殿下留在这处,怕是更危险。”
“此话从何说起?”申屠璃不解地开口,她深知申屠尊的脾气,今日本想借着寿诞,让云景行中毒,那毒一旦渗入体内,便会变得性情暴躁,如此,他便会失去常性,最后自杀而亡,此事便可以告一段落,以此断了大远国的念头,云景行在一日,大远国如今的新皇便会有所顾忌,对大骊国始终心存忌惮,可是,如今,申屠尊的计划却被玉汝恒破坏,她无法想象,依着申屠尊的性子,会如何对付玉汝恒,想及此,她便心有不安,对玉汝恒甚是担心。
“公主殿下,奴才自有法子,您倘若在此处,景帝之事便与您有牵扯,到时,不止是奴才,您也会受到牵连。”玉汝恒觉得此事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对云景行下手的未必只有申屠尊。
申屠璃见她面对性命攸关之事,依旧表现地如此淡定,“你当真能应付?”
“公主殿下不相信奴才,也要相信公主殿下看人的眼光。”玉汝恒看向申屠璃,不紧不慢地开口,随即将怀中的玉肌膏递给她,“这是奴才适才服侍公主殿下所用的玉肌膏,您回宫之后,记得再涂一次。”
申屠璃探究地看着她,过了片刻,便垂眸应道,“既然你有主意,那本公主便不逗留。”
她说罢瞟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云景行,看向玉汝恒,“你好自为之。”
“奴才恭送公主殿下移驾!”玉汝恒垂首行礼,侧眸递给富春一个眼色,富春便侧着身子引着申屠璃离开。
占星台处,寿宴伴随着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似乎适才云景行之事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众人不说,却也都记在心中,起身行礼,散席离去。
申屠尊率先踏出占星台,与皇后一同乘坐銮驾离开。
季无情立在一侧恭送圣驾,起身时,便看到司徒墨离斜靠在白玉石柱上,双手环胸,手中的折扇合起,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季无情面色冷然,朱红蟒袍,长身玉立,那殷红的唇越发地衬托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多了几分的妖娆,只是那双眸子却冰冷刺骨。
与申屠尊在一处太久,变得亦是阴晴不定,高深莫测,面对任何人,他从来都是冷冷冰冰,没有丝毫的和善。
“墨世子倘若再不动身,便要等明日才能出宫了。”季无情立在司徒墨离的面前,冷声提醒道。
司徒墨离悠然自得地上前,俊雅的容颜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那笑意见透着意味深长的诡异,他缓缓凑近季无情,带行至距离季无情不到半步时,轻轻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接着潇洒地展开折扇,慢悠悠地摇晃着,将季无情上下打量了一遍,直至行至他的身后,瞅了一眼他微微翘起的臀,鬼魅一笑,“季督主的血还真冷,不过这气味闻起来有些干涩,下次享受的时候,还是备些丁香油的好。”
季无情耳边传来司徒墨离漫不经心地话,脊背一僵,眸光碎出一抹寒光,却站在原地并未应答。
第94章 犯贱(5)()
司徒墨离不羁地扬声一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惬意地摇着折扇,那笑声回荡在永巷内,透着森森地寒意与嘲讽,竟是那般的声声刺耳。
季无情深吸了口气,转身冷视着司徒墨离消失在永巷的身影,眸光一沉,他怎得知道那事?难道他看到了?
如此一想,便想起玉汝恒那张让他恨不得一口吞掉的可恶的狡诈容颜,他隐藏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抬步便向西华门偏值房走去。
待申屠璃离开之后,玉汝恒行至云景行的身旁,“景帝可醒了?”
躺在床榻上的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那眸光闪过一抹不自然地神色,慢慢地自床榻上坐起,玉汝恒上前将圆垫放在他的身后。
云景行抬眸注视着她,原来她对他的好,是源于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他可认识?
玉汝恒立在一侧,见他气息平稳,低声道,“景帝是否一早便知晓那池内有毒?”
“恩。”云景行微敛着双眸,声音依旧那般的淡然,仿若没有一丝的气力。
“景帝又怎知奴才会前去相救?”玉汝恒在回来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云景行是故意跳下占星台。
“赌。”云景行抬眸看了她一眼,也许,在她第一次出现在自个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从内心深处为她敞开了一扇门,只是那门经过后来的种种,又再一次地合起,直至适才她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挡在他面前的时候,那扇紧闭的门又再一次地打开,他不断地问自己,她真的能相信吗?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玉汝恒看着云景行,“景帝不怕奴才接近您是另有所图?”
“怕。”云景行再一次地惜字如金,他是害怕的,可是,在你别无选择的时候,即使知晓那前面的曙光不过是昙花一现,却也要奋不顾身地抓住,他想起适才抱着她的感觉,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玉汝恒突然坐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此刻的容颜,“景帝可想到解决之法?”
云景行身形一顿,抬眸对上她此刻温和的双眸,那近在咫尺的容颜,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体微微地向后移动了一下。
玉汝恒看到了他的不适,却是明媚一笑,竟然是那般的明艳动人,他怔愣了片刻,随即淡淡地收起眸光。
“一个男子为何要长得这般祸国?”云景行第一次说出如此长的话来,暗自嘀咕着。
玉汝恒见他启唇呢喃,却并未听到他说些什么,“景帝在说什么?”
云景行抬眸看向她,“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
玉汝恒眸光一动,再一次地笑道,“景帝素日从未与人如此交谈过?”
云景行见她答非所问,那双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沉寂,言语中透着淡漠疏离,“在这后宫与谁交谈?”
玉汝恒难免一怔,低声道,“景帝日后有话可与奴才说。”
此刻的偏值房寂静无声,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
申屠璃径自走在永巷内,却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季无情,见他面无表情,双眸迸射着怒气,杀气腾腾地疾步走来。
她随即停下,等着他走近。
第95章 犯贱(6)()
富春低垂着头立在一侧,如今他对玉汝恒的安危担心不已。
季无情脚步生风地行至她的面前,躬身一礼,“臣参见昌隆帝姬。”
申屠璃见季无情戾气未减,她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季督主这是要去何处?”
“臣有要事去办。”季无情低声回禀。
申屠璃挡在他的面前,来回转了两圈,季无情想起适才司徒墨离便这样富有深意地看着他,如今又来一个,他心中的火焰越发地浓烈,“昌隆帝姬可是从酒醋面局回来?”
申屠璃站定,微微颔首,“正是。”
“景帝现下如何?”季无情低声询问道,依着申屠璃的性子,她今日的行为已然是昭告天下,她与宫中一名阉人有染,这后宫之中流言蜚语传得最是飞快,怕是今夜,便已经是人尽皆知。
“还在昏迷。”申屠璃当然知晓她适才追出去意味着什么,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她就不怕被传出去,晾他们也不敢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