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凝秋抱着女儿絮絮而谈:“夫人说了,坐月子的时候要多注意身体,少出外面少开窗……。”
秦如琛不屑一顾:“多嘴!”
何凝秋继续说:“夫人说了,小孩子爱乱动乱抓,要是有这个征兆,最好用布条什么的把手脚轻轻绑上,省地小姑娘抓花了脸留疤。”
秦如琛冷冰冰:“坏主意!”
何凝秋不置可否:“夫人可还说了……。”
秦如琛板着脸:“无聊!”
如此过了几个回合,何凝秋掌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诶,你够了啊。就算夫人以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这些年她对我们确实还算不错,从没有听别人的调唆给我们添堵。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爹和你那一对弟弟妹妹份上,你也不该对她这样。”
秦如琛嗤之以鼻:“她那是不想?她是不敢!爹是我自己的爹,弟弟妹妹也是跟我有关系的,至于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爱怎样怎样去吧!”
何凝秋伸出手去握他的手,言笑晏晏:“甭管是不想还是不敢,总之她没害过我们吧?她现在还算是我婆婆吧?如琛你仔细想想,你再怎么样不待见她,名分上她也是你娘,她若是诚心想跟我们过不去,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以为就你家里这些伯娘婶娘能不添油加醋,雪上加霜地找麻烦?要我说,这婆婆媳妇是天敌,如今我们俩个关系倒还缓和,你怎么别扭起来了?”
秦如琛皱着一张脸,不做半点解释。
宫里的太后面沉如水,对着面前的三个儿媳妇无声地叹息。
看看这三个人,一个颇为得宠,又生了长孙,可偏偏是个性子倔强,绝不服软的。这些年来在自己面前就没怎么顺过自己的意思,无论怎样挤兑,人家根本不理,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皇上跟她站一边。另一个倒是温柔,只可惜跟着前面的正牌儿媳长着张相似的脸,每每看到就算不厌之欲死,心里也是存了忌讳的心思。还剩一个略微亲近些的侄女,可惜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只几年功夫就凉了心,处在锦绣堆里却如槁木死灰一般。太后越看她们三个越烦,不由得出声,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听了这一声叹,三人齐齐低头,只不过表情不同。文茵是一脸的冷漠外加微微地撇了撇嘴。任婉华是无辜地眨眨眼,垂着头扮出泫然欲泣的样子来。贤妃倒是实打实地深深愧疚,埋着头不敢看太后。
太后看了她们三个的模样,更是长吁短叹起来。
看与君长相守最新更新章节;请百度搜索;或直接输入
看精品小说请上,地址为 : m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从来花丛无清静()
萧卓身为九五之尊,对**动这几天他辗转各宫,对三个妃子只是随口问了问“母后都跟你说了什么?”,没想到听到了一堆让他头疼的话。
盈贵妃一边哄着怀里的小皇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太后娘娘能跟我说什么?无非就是要感恩知足,别以为生了皇长子就了不起了。选秀就在眼前,宫里迟早还得来新人,到时候有的是人给您开枝散叶,让我把胸襟放开点,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萧卓一阵阵地无语,只好说:“你肯定多心了,母后绝没有那个意思。”
文茵微微一笑,轻轻颠了颠手里的襁褓:“太后娘娘一直都不待见我,我知道。”
柔妃刚给萧卓弹完一曲琴,用帕子试着手,语调婉转:“太后娘娘凤仪端庄,坤德完满,找我们去自然是告诫我们要好好管理**,伺候皇上您了,不过……。”
萧卓不耐烦地皱皱眉:“不过什么?”
任婉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太后娘娘对选秀的事儿寄予厚望,克臣妾才疏学浅,为人也木讷,臣妾怕辜负了娘娘一片苦心呐。”
萧卓心烦意乱:“母后对你和贤妃主管选秀之事有意见?”
任婉华慌忙答道:“不是不是,是臣妾没本事,不得娘娘的欢心,不关贤妃姐姐的事。”
萧卓揉着太阳穴:“事情是朕交给你的,朕说你行你就行,至于母后那边,也就是个想法罢了。”
任婉华无语凝咽,本来想借这个机会。拉大旗作虎皮推掉这事儿,怎么就不行呢?
贤妃叫人上了茶,亲手端上了糕点:“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娘,心里最是记挂皇上的。自然是问我些皇上日常生活中的事情,政务繁不繁忙,几时起,几时睡,有没有休息好。让我替她关心着皇上些,让皇上过的舒心点,“
萧卓翘着二郎腿,听得分外惬意,总算有个学话学的像样点的了,朕就说嘛,朕的亲娘怎么不关心朕的身体,反而去跟你们这些人瞎侃些有的没的?
贤妃见他心情颇好,就鼓起勇气跟他提了提:“那个,太后娘娘还说,如今我爹的爵位已经够高了,我又是四妃的位分,我们林家得蒙浩荡皇恩,也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这选秀的事儿,让我退一步,还是让柔妃妹妹多多参与才是。”
萧卓已经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了,这个说太后娘娘看不上她,那个说太后娘娘让她退一步,合着我娘是不想让我往宫里选新人,所以挑唆着你们撂挑子是吧?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既弄不清这几人说的到底谁是真谁是假,谁字字不落谁虚晃一枪,又不好贸然发脾气,更不能直接去问成天懒得见他的太后到底说了什么,只能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口点心,倒把贤妃吓了一跳,不敢多说了。
在一个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夜晚,萧卓披上衣服,对着远处的慈安殿叹了一声:“娘啊,你可真让儿子难作啊。”
任倚华一边拈着茶点往嘴里送,一边跟朗云嘟囔:“怎么三婶好久都不来了?”
朗云伸手抓了一块茶点,跑远了笑着说:“女史不是烦她烦到不行吗?怎么她不来还想起来了?”
任倚华语重心长:“你经历少,还不明白,老而不死是为贼,事道反常则为妖。若是一个人突然改变了行事风格,还改得彻彻底底,不是他脑子出毛病了就是他要死了。三婶好歹也是我一个合作对象,我不得关心关心她?”
朗云还是笑:“女史有那份心,还不如关心你自己吧。”说着就往跟前凑凑,双手拢成喇叭形在倚华耳边低语:“听那几个丫头片子说,安人可是对三夫人前段时间有日子就往这儿窜颇有微词呢。”
倚华不为所动,继续吃的欢快,只是嘴上出了几分哀怨:“以前还没想到,原来现在我也是人家手底下的媳妇了。儿子不能管,亲戚要少往来,怎么如今我和冷子澈不闹了,安人倒真的要当家作主了?什么事儿!”
朗云去捂她的嘴:“闲着没事牙也是随便磕的?别不知足了,就女史你新婚时候做出来的那些事儿,安人若真是个不省事的,早就立威把你撵出去了,还能容你到今儿?”
倚华不耐烦:“行了行了,这些我都知道,看在安人对我还算好的份上,我就忍了吧,”
朗云认真地说:“女史别太拿自己当那心胸宽大的人了,你两在一起还不定谁忍谁呢?”
安人正在怅然若失地跟碧罗,绯烟忆当年:
“你们两个进来的晚,还不知道,别看现在你们大人和夫人和和美美的,以前也是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人……。”
碧罗,绯烟憋着笑,早就看出来了。
“你们夫人是从宫里出来的,金尊玉贵着呢,能坐着绝不站着,能卧着绝不坐着。起初我也看不惯来着,不过谁让你们夫人有那点好处呢,脾性不错,尤其对上长辈那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碧罗,绯烟鸡啄米般点头,夫人的确很会说话。
“当时他们成天地闹腾,毕竟是自己儿子受折腾,我当时看着你们夫人也是七个不平,八个不忿,觉得她说话太刻薄,花钱太多,又不像其他女人温柔体贴,能低下身段服个软。可是又想想,人家没有娘家,新婚的时候连高堂的位子都是空的,一个人嫁到我们家来,我要是再向着儿子欺负她,可不就是昧了良心吗?……。”
碧罗,绯烟对视一眼,安人心善,这么想也合理,不过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太太平平过来了,这段日子反倒暗流汹涌了呢?
“好容易她和澄儿也太平下来了,又为我们冷家生了孙子,这些年来支撑这个家功劳苦劳都有,按理说我不该再挑她的错了。可不知怎么的,也许是人老糊涂了,看着些不顺眼的就想絮叨,对儿子更是偏心。觉得她和澄儿既然都老夫老妻了,就更应该互相体谅,而不是一味的和当年一样,逮到一点小事就没完没了……。”
不太平的时候只想太平,太平的时候呢,又想更太平。古今中外,盖同此理,不仅安人一个……。
看与君长相守最新更新章节;请百度搜索;或直接输入
看精品小说请上,地址为 : m
第一百九十八章 山登绝顶心为峰()
吏部现在有两样反常事,偏还是不同的反常法儿。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一样如六月大雪,一样似铁树开花。
那如六月大雪的就是,老而弥坚,天天还能在家里设宴摆酒,吃喝玩乐,看不出一丝老态的张明张尚书,生病了!
那似铁树开花的就是,一身正气,冷若冰霜,从来不和别人有超越公事以上的交往的冷澄冷郎中,变随和了!
话说张尚书这病,来时如山倒,过了半个多月也没有像抽丝一样地去了。找的名医说是心血劳损的症候,众人背后都不信,偷着说:“就张尚书这样天天不管事的,没事窝在家里喝个小酒,听个小曲的人,有什么可用心的地方?又哪儿来的心血劳损,庸医,彻头彻尾的庸医!”
再说冷郎中这个人,从一个多月前脸上就逐渐出现了点笑模样,也逐渐去请请客,吃吃饭。待到有人鼓着勇气再次请他赴个宴,他不但没像上次那样要银子,也没像上上次那样虎着脸把别人训斥一顿,而是温温和和地应允了,在席上也是自如了很多,不似以前耷拉着眼皮一脸的看不起加戒备。没过几天,身边的上司下属同僚,差不多都有了点酒肉交情。他再在做事的时候放低些身段,不对别人那么苛刻求全,口碑自然也比以前强了许多,什么“铁公鸡”“冷面人”的外号也没人叫了。
面对他的改变,其他人大多都是交口赞扬,只是那卧病的张尚书听说了,脸上却变了颜色。
那日林太傅前来看望老友,见他虚弱本不欲多讲什么,只是张尚书一定要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林兄,你说,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林太傅心头一酸:“大夫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想那么多。”
张尚书仰头而笑:“就算是这回侥幸不死,恐怕这尚书的位子也得拱手让人了。”
林太傅轻声说:“你不是早就想回家含饴弄孙了吗?如今这样岂不是遂了心愿?”
张尚书手微微抬起:“想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林兄你不是早就归隐林泉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这红尘里呢?”
林太傅长叹一声:“当年皇上处处受人掣肘,我作为他的老师,我不肯回来帮他还有谁帮他呢?”
张尚书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如今皇上一言九鼎,大权在握,您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
林太傅语塞。
张尚书的语调里有几分得意,但更多的却是苍凉:“林兄是有自己舍不下的人吧。也是,人非草木,哪儿可能没几个惦记的人呢?像老弟我就是舍不得我这一家子啊。儿子不成器,后继乏人,若是我再倒了,只怕没到五世,祖宗的恩泽就要散了,到时候我怎么去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呢?”
林太傅宽慰道:“林张两家,说不上同气连枝,也算是互为依靠。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林家也能帮你支撑着的。何况吏部的两个侍郎,不都是你培养出来的?无论是谁接任,还能忘了你的恩德庇护?”
张尚书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得心胆俱裂一般,压着嗓子:“与我真心实意地交好的也就是林兄你了,至于你那个家族实在是指望不大上。吏部的两个侍郎,的确是我的人,可是林兄你莫要忘了,我部里还有个皇上的亲信人呢。“
林太傅皱眉:“冷澄冷郎中?”
张尚书冷笑:“早知今日他不为我们所用,当初根本就不该出头救他。不知感恩就算了,国公爷有时候做事确是欠妥,他不肯帮手也可以理解。可他根本就是次次都出头碍我们的事儿,枉我以前还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人物,待到柔妃进了宫才明白,也不过是个打着裙带主意的小人!我好不容易趁着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