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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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琛紧皱着眉头:“没什么,只是最近西北军回朝的事儿有点烦。”
何凝秋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起太阳穴来:“皇上那儿又有什么新想法不成?”
秦如琛微微闭上眼睛:“倒没什么,只是前段时间又想起来那次换帅的事儿,有点堵心而已,别说是皇上,就算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打算好的事儿被人搅得乱七八糟,我也不会高兴,不过好在皇上刚有了皇长子,正是欣喜的时候,难得想到以前这次污七糟八的……。”
听得皇长子三个字,何凝秋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她嫁入秦家也有两三年了,可是子嗣方面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秦家上下众人,心善的是苦口婆心地劝两个人多关心关心这方面的事儿,促狭的就在私下里说什么都是两人为人刻薄造的孽,老天不肯让他们顺遂,活该膝下凄凉。
想到有着圆滚滚可爱儿子的任倚华和刚为世上最尊贵男子诞下长子的盈贵妃,心里禁不住一阵阵地抽痛。
秦如琛在这方面却没有以往查案的敏感,他自打那年执意入了都察院,又成了众人口中的“玉面铁心”后,就极少想过娇妻在侧,儿女满堂的场景。如今能与心爱的小秋相处,自觉已经是上天垂怜。至于子嗣承继这方面,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别人当家主,是事事为家族着想,努力用平和的手段还天下一个太平。他是用手段和威势,把人吓的不敢再反对他了,他就高枕无忧去了。这几年来,倒是何凝秋从大局考虑的时候较多。
何凝秋犹豫了半天:“听说城外有个送子娘娘庙挺灵的,你能不能抽空儿陪我去拜拜?”
秦如琛一口答应:“好,不过小秋,你不要太为这事儿发愁,整天郁郁寡欢的。那些碎嘴子的什么”伯母““婶娘”,我迟早有一天让她们一句话都不敢说。至于父亲那里,我也早放了话,反正他也有弟妹了,没必要非在这里折腾我传宗接代。“
何凝秋苦笑,如琛啊如琛,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之所以想要孩子,不是因为怕闲言碎语,不是因为怕高堂指责,,我是为了我们,我想要一个属于我和你的孩子。将来我们离开的时候,有我们的孩子替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记得我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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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踏遍世路觉山平()
慈安殿里,太后手中转着佛珠,慢条斯理:“你去看过小皇子了?”
贤妃低头,声音里没了以往的焦躁妒忌,反而多了几分沉稳:“看过了,眉目生的很像皇上。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太后点点头:“前几日哀家教盈贵妃抱了过来,看这孩子倒是个有福相的。这偌大江山后继有人,值得庆贺。不过你也不想想同是宫中妃嫔,人家进位生子顺顺当当,你就甘心这么尸位素餐地呆着?”
若是以前的贤妃,定是要摆出或委屈或不悦的表情来,不过事到如今,她一个人在这宫里几度浮沉,以往那些争鸣斗艳的心早就灰了大半。她头也不抬,手轻轻拽着衣襟:“姑母,这又是何必呢?皇上的心本就不在我身上,这些年来冷眼看去,若不是有您,只怕皇上早已把我扔进冷宫,再不屑看一眼。好容易复了位分,我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再不想那些没用的事儿了。”
太后有些恼怒:“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以前你虽蠢,到底还有点志气。现在这是怎么了?大好江山就这么白白拱手让人不成?”
贤妃叹了一口气:“姑母,你说我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可这江山本来也不是我的啊。这天下姓萧,不姓林,姑母你还不明白吗?”
太后怔怔看着她,忽而笑了起来:“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皇上?”
贤妃眼眸里雾气翻涌:“不是,是我自己想的。姑母你知道吗?那天,皇上难得踏足我那里,喝了一夜的酒,半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候,说了很多话……。”
太后指甲掐到手心里,厉声问:“他说了什么?”
贤妃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凄然:“铁打的皇室,流水的外戚,用着你时就加官进爵,忍着你横行霸道,待到不用时谁还留什么情面!朕的家事就是国事,真到了取舍之时,就算是身边的人也没半点置喙的道理!”
太后沉吟片刻,,颓然说了一声:“你……你下去吧。“
等到贤妃的背影消失,太后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卓儿,卓儿,哀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酒后吐真言的莽夫,你这分明是要借她的口来警告我,顺带着吓住她。罢了罢了,母后这次就为了你装回糊涂吧,争权夺利几十年,我也该闲下来了看看儿子治下的万里江山了……。
与太后同为婆婆辈的安人,目前正面对着媳妇的抱怨。
倚华满腹委屈,撒娇一般:“娘,你说他这几日不知忙些什么,每天那么晚回来,一回来二话不说倒头就睡。昨日是旬休的日子,本来想和他多说说家里的事,他居然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今天又一早出门去,真不知道又什么好折腾的,值得这样!”
安人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想来是他部里的事情多了些,没时间管家里的事儿。你就多担待吧,说不定忙过这一阵就好了,绝不是他故意冷落你……你”安人笑得狡黠:“至少没在他衣服上闻到过脂粉味儿吧?”
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安人话里是什么意思的倚华红了脸:“娘……您说什么呢?”才不会告诉您,我每天晚上都趁他睡得像死猪似的时候,把他的衣袖,衣襟都细细地嗅了一遍,还反复检查过呢。
不过,像安人这么朴素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倚华继续装羞怯的小兔子:“娘……娘才进京城多久,怎么知道这些?”
安人伏过身来:“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倚华郑重点点头。
安人带点得意,压低了声音说:“闲的时候一直偷听香菡碧罗那几个小妮子的壁角,听到很多有意思的事儿。”
倚华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暗道,原来安人这样贤良淑德的人,也有这样的喜好……果然,天下女子是一家。
安人看她巧笑倩兮,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自打澄儿做了官成了家,家里就热闹多了,我老婆子虽然做不了什么有用的事,看着你们来来往往也是欢喜的,至少不寂寞。”
倚华听了这一席话,不知怎么地,心弦蓦地颤动了一下。
当两天后冷澄破天荒地早回家,懒洋洋半倚在床上看倚华拨弄算盘珠子的时候,倚华忽然停了手,问了一句:“以前,娘总是一个人吗?”
冷澄皱皱眉:“什么叫一个人?以前都是我陪着娘,不过后来……我出去又是寻师读书,又是进京赶考,虽说中进士时在一干人中算是年轻的,可细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这七八年来因为要赚个前程,很少回去看她,幸好有乡里乡亲帮衬着,否则……。”
倚华突如其来说了一句:“冷子澈,平常在部里别太拼命了,也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冷澄对于莫名其妙转换的话题表示不解:“嗯?”
倚华眼里波光潋滟,笑容柔和的像冬日的暖光:“多陪陪我和娘吧,争取陪个七八十年,这样娘也开心,我……我也不会寂寞。”
冷澄失笑,宠溺地说了一声:“好。”
两人凝视着对方,仿佛这一刻地久天长。
冷子澈,我要你长命百岁,等到头发白了也要陪着我。不要先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没有娘那么坚强,我不相信自己能守着一个孩子,渡过这十几年的凄风苦雨,漫漫长夜。我真的怕某一天回过头来,空空荡荡,伸出手也抓不到任何人的痕迹。
踏遍世路觉山平,这条崎岖的小道,若是没有你,我如何能有勇气走到尽头?
以前的任倚华,“好大喜功”,满心荣华富贵,就连读诗也常常要拆着读,最喜欢的五言句就是“冠盖满京华”,到今日才想通,如果最后是“斯人独憔悴”,就算车尘马足,高官厚禄,又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地方?
原来是灯红酒绿却把盏独酌,惊才绝艳却无人欣赏,谁爱要那般寂寞风光?
两个人守在一处时便怎么也赢来了那来来往往的才子佳人公子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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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浅笑深颦心如醉()
天边的云彩披上了红衣,夕阳在墙头上忽闪出去闲逛了半日,正在回家的朗云满怀愁绪地走在街上,嘴里嘟嘟囔囔:“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把那三个小妮子教的了解女史和大人的脾气了,会伺候人了,倒显得我多余了,哼!”一个不悦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得老远。
走着走着,转过熟悉的街角,一股酒味儿扑面而来,朗云嫌恶地躲开:“哪来的酒气,熏得人难受!”定睛一看,那半躺在角落里,拿着酒葫芦拼命往嘴里灌除了那不识趣的林校尉还有哪个?
朗云走上前去,凶巴巴地推他:“诶,诶,别喝了,要喝找别的地方去喝,少在我们家附近碍人眼。”
林遐眯起眼睛,大着舌头说:“你们家?哪儿是你们家?”
朗云语气不善,指指点点道:“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边不就是我们家?”
林遐微微睁大了眼睛,可话还是混混沌沌:“不对,那哪儿是你们家?那是冷府,是冷大人和任女史的家,不是你的家……。”
朗云被他一句话戳到心窝子,气得七窍生烟,举起手来,想一巴掌把他抽醒算了,没想到林遐懒洋洋翻了个身,把酒葫芦揽到自己怀里:“就像林府,也不是我的家……。”
只一句话,却是无限辛酸在其中。朗云的手僵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默默地放下去了。
再看人家林遐林校尉,打了个酒气十足的哈欠,头轻轻一歪,身子一倒,就这么睡过去了。
朗云在继续刚才的动作把他一巴掌抽醒和回家端盆水把他泼醒这两个选择中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三条路,把面前这个醉成烂泥的可恶家伙扶回去。
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朗云却走得龇牙咧嘴。
当她跌跌撞撞走进门来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所有的人都坐在院子里等她吃饭,顺理成章的是,她半扶半背,七扯八拽弄进来的林校尉,也一起接受了众人目光的洗礼。
被各种好奇,惊奇的目光刺激的朗云,手软了。
林校尉莫名其妙地被扶起来,又莫名其妙地滚到了地下,但是不知道是他在军队里锻炼的体魄太好,还是喝的酒太多,摔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只是闷哼了一声,竟然又睡过去了,还打起了鼾。
倚华同情地看着朗云,冷澄对着烂醉的林校尉皱眉,香菡,碧罗,绯烟她们三个凑在一起偷笑,张叔,李叔不知所措,只有好心的安人在念叨:“真是作孽,好好一个人喝什么酒呢,还不快扶起来送进客房里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深夜里,倚华放下了针线,托着腮对冷澄:“今儿个看到那醉鬼般的林校尉,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好久都没喝过了酒了哈。”
冷澄语气郑重其事:“你一个女人,闲着没事想什么呢?”
倚华悻悻哼一声:“装什么假正经?好像自己没碰过酒杯似的。”
冷澄想起过去的事儿,想起那酒后的“初夜”,不由得脸上也有点发红,只是掩饰道:“虽然喝过,但我可不是好酒之人。”
倚华自顾自地剪烛花玩:“知道知道,就你那点酒量要是好酒的话,还不定要醉死多少回呢。”
冷澄努力挽回自己的尊严:“男子汉大丈夫,有度量就行,要酒量做什么?”
倚华嗤笑:“好好好,你有度量,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是我说冷子澈,你”酒色财气“样样不爱,你这辈子到底有乐趣没有?”
冷澄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谁说我酒色财气样样不爱?我觉得我喜欢你,就是把这几样全都包圆了。”
倚华听得不解:“冷子澈,你什么意思?”
冷澄故作耐心地回答:“你看,你酒量好吧,还会做桂花酿。色,这张脸马马虎虎也看得过去。财,你平素最爱钱,这两年更是好打算盘珠子。气,这几年你气我还不够?”烛光下俊朗的面容上尽是笑意,说不出的暧昧谑浪。
倚华脸色忽变,冷澄心里有点打鼓,心里默念道,把她说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其实她也不是那么酗酒,那么小气,那么惹人厌的……。
倚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