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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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如琛拒绝,坚定地拒绝。
他拒绝,可他的小秋根本就不听。兜兜转转走到现在,总算有机会面对面地在一起。她要是就这么把秦如琛放走了,她就不是为了不进宫,自己演戏自己圆的何凝秋。
把一张泫然欲泣的娇容一亮,外加几句保证,秦如琛立刻就老老实实,怀着忐忑的心情扶着她上了车。
秦如琛在车上是时刻准备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唯恐被别人看到。何凝秋见他顾忌重重,又是郁闷又是不甘,可偏偏又没办法。再加上有丫鬟在,诉衷肠什么的也不太好作。
若问秦如琛这等小心怎么还是被朗云看了去?
那当然是他的小秋的杰作。
何凝秋气闷地看外面,看到朗云百无聊赖的样子立刻就眼前一亮。顺势装作有飞虫,手一挥,就划开了车帘。
虽然秦如琛忙叫丫鬟一把遮好了帘子,可在电光火石之间,对二人颇有印象的朗云就把车里看的一清二楚。
至于为什么非要让朗云看见呢?
哎,何凝秋追夫路漫漫,没有倚华帮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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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麟儿爱女心中盼()
可是何凝秋明显高估了倚华的责任心,倚华抱着一颗听八卦的心听完了趣闻,又贬斥了秦如琛一顿,就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她想生就生,也得时候合适,还要某人配合着啊。
看目前的情况,天下太平,皇上掌了权,冷澄仕途上还没看出什么危险,他又不纳妾,所有的担心都不值一提,也该是要个孩子的时候了。
至于他配不配合的问题,倚华表示无压力,现在对她动了情的冷澄,只要她勾勾手指就能引过去。
任倚华决定要把目前的生活重点从消灭白菜豆腐和改造冷澄转移到生儿育女上。
朗云表示强烈的拥护,理由很简单:“自打进了宫,就没碰过香香软软的小娃娃。皇子皇女的也轮不过我们伺候,偷偷看一眼都费劲。若是女史生了孩子,那……。”
倚华斜睨她一眼:“我生了孩子如何?好啊你潘朗云,合着我生孩子是要送给你玩的不成?”
朗云瘪瘪嘴:“女史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生了小主子,我喜爱护着还来不及,哪里敢玩?”
倚华幽幽叹出一口气来:“什么小主子,别拿上下名分这一套来糊弄我。我何曾把你当下人,你又何曾把自己放低了,我们原都是一样的人,我若是能有个一儿半女,还要认你作干娘的。还不快收起你那副小媳妇嘴脸,活像我怎么着你似的?“
一向没正经的朗云这回却严肃了起来:“真的认我作干娘?我一直以为你孩子的干娘不是宫里的那位,就是何家小姐呢。”
倚华失笑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这干娘阿茵本也作得,只是如今她正是高处不胜寒的时光,我这个外臣的命妇怎能去烦她。至于何凝秋,不过师生之谊,一场同舟共济,再加上几分欣赏罢了。哪来的那么多的情分,何况,说句不太好的,她哪里比得上你?”
朗云的声音隐隐带出哭腔来:“我以为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比不上阿茵有身份,又比不上何小姐聪明果敢,你心里定是恼了我不要我当姐妹了。”
倚华无奈:“打我进宫起我们就在一块儿,算起来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阿茵还要长些。我会为了嫌你没用不把你当姐妹?潘朗云你把我当什么人?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人?”手伸了过去在朗云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的孩子的干娘一定是你,等将来我为你寻门好亲,你也有了麟儿爱女,也要认我的。男孩子就结为兄弟,女孩子就义结金兰,若是有男有女又年龄合适,就考虑考虑结亲……。”
朗云扑哧一声笑出来:“女史,你算了。哪里就打算这么长远呢。何况兄弟姐妹的事儿也就罢了,这结亲的事儿还是撩开手罢。夫妻这事儿还是要看缘法,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是从宫里出来的,今生有堂堂正正嫁人,生儿育女的机会已是不易,哪能勉强他们呢。”
别人在父母面前承欢膝下,我们在揣摩主子的心思。
别人在母亲边上撒娇弄痴,求一门好亲事,我们战战兢兢地为主子做事,不敢肖想自己的一点事。每每看到新人入宫承欢,纵然明知从此她们大多数会在深宫就这么寂寞一生,可还是羡慕她们,羡慕她们至少有一夜恩宠,一个夫君,一个名分。
如今我能跟了你出宫,有自己的人生,已是大幸。若能有自己的孩子,百般疼惜还来不及,哪里会勉强他做任何事?
我只愿,我们受过的苦,下一代不需要再受。
自打那日定了要生孩子,又和朗云把话说开了,倚华顿觉轻松许多。
安人搞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药膳她也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只是有些的味道实在苦到不行。叫朗云偷偷往里放白糖,结果是朗云一脸忧虑地看着她:“如果我放了白糖,会不会影响药效?”
倚华还真托腮思考挣扎了半天,想明白后近乎歇斯底里地吼朗云:“就放点白糖,又不是药,能影响什么?潘朗云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朗云往后缩缩缩,一脸委屈:“女史你又不是大夫,你哪知道白糖会不会有影响啊?这年头里说头发还能入药呢,万一我放了白糖误了您生子的大事儿,怎么办啊?”
倚华磨牙霍霍……。
这世上一门心思要孩子的人还有很多,除了任倚华还有文茵。只不过文茵的命还要更“奇”一点,有人上赶着要把孩子送给她。
冷落的泰宁宫里,文茵带着几分怜悯和挣扎看着面容憔悴的皇后:“你真的决定了?”
纵然已是一败涂地,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显出隐隐不满来,可是当年那凤座上的人并没有哪怕是一丝的卑躬屈膝:“自然是决定了的。我这皇后的位子打秦家败了就注定了要拱手让人,现在皇上还没全然掌握大权,再加上小公主的面子,还给我留些情面,往后到了他号令天下,儿女满堂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不能让她跟着我耽误了去。你现在正得宠,正需要孩子,我把我的孩子送给你,求你好好待她。”
文茵艰涩地说:“为什么是我?你就不怕……?”
皇后莞然一笑:“怕,我当然怕,但是我没别的选择了。你虽是算计我,但好歹我们相处日浅,没什么你死我活的事儿。自打我坐上这个位子,我就只盯着那些高门大户的妃子,对你还真没起什么特别的心思。现在想想,倒是件幸事。何况,你又在那人心中非比寻常,又立了功劳,此后不说是一帆风顺也至少不会轻易失宠。把孩子送你,我能放心些。”
她低头看看怀里襁褓中粉雕玉琢般的小公主,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后抱着她走下来,郑重其事把她交给了文茵。
文茵怔怔地接过来,呆呆地承诺:“我……我会对她好的。”
皇后的睫毛颤动了两下,还是笑着轻声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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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梦回莺啭 乱煞年华遍()
柳尚宫一直以为,做妃子的会是任倚华,嫁到外面去的会是文茵,至于朗云,肯定是黏着倚华做她身边的管事,从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top/ 小说排行榜
结果到最后,只预测对了朗云跟着倚华这一件事。
任倚华是什么人?爱奢华,爱风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到**十岁老太妃,下到刚入宫的小宫女,就没几个不被她那张嘴哄开心的。
礼仪典籍捡难的背,一张口就能把人唬住,都当她是天纵奇才。要不是那次她一时兴起考了个简单的,结果百年不遇地看到任倚华头上冒汗,心虚的样子,也当她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才高八斗的才女了。
做人行事心心念念的就四个字,“变通”和“好处”。然而对她来说这四个字倒不一定是密不可分,唇齿相依的。有好处就有变通,暂时没好处,将来有好处也有变通,现在将来都没好处,不过变通一下有获得好处的可能的话,也可以考虑一下。
她倒不是贪婪,她只是一种活在人们俗称中的植物——墙头草。
她在宫里活的是如鱼得水。柳尚宫最常看见的就是以下这个场景:
某个颇有脸面的宫女热泪盈眶地握着她的手“好妹妹,这次我们娘娘的事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就好。”
一般这种情况下有三种回答。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性子软,为人大方的的,任倚华定然腆着脸凑上去一叠声地:“好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贡茶里有种叫君山银针的挺不错,听说御厨又出了玫瑰糕的新花样,还有……姐姐,你就让我见识一下嘛。”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性子刚硬,不喜别人多接触的,任倚华必定低眉顺眼地装出小媳妇模样,羞赧一笑:“姐姐说什么呢,为主子分忧是咱们的本分,哪里谈得上什么恩德?只要娘娘记得我这么个人就好了。”
若这宫女的主子是个糊里糊涂无所谓的,倚华必然正色道:“凭姐姐和我的情分,做这些算什么。姐姐只要以后帮忙顺手做些小事,倚华就感激不尽了。”
这么一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再加上一双似醉非醉春水眼,一张宜嗔宜喜桃花面,不去谋个妃子的出身,简直是暴殄天物!
柳尚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时不时就怂恿倚华借着她那“四通八达”的人际关系,搭上某位娘娘当个马前卒,靠着引荐摇身一变成个采女美人什么的。
倚华当时笑嘻嘻地应了,过后却当耳旁风。
当柳尚宫第二十二次被阳奉阴违后,她爆发了:“任倚华,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你不是最喜欢荣华富贵吗?你不是一心往上爬吗?”
任倚华扑闪着眼睛,委屈着说:“尚宫娘娘,我怕死。”
柳尚宫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她怕死?她会死?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她也照样能活的有滋有味。
只当是嫦娥爱少年,她不乐意伺候老皇上,想想这个柳尚宫也释然了,就转换目标,鼓励她去“接近”太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跟太子真真正正好上的是文茵。
文茵是什么人?一个字形容——傲,两个字形容——倔强!
柳尚宫一直没想通,任倚华是怎么跟从不低头的文茵和迷迷糊糊的朗云成为好姐妹的。
三人的相处模式也很有意思。
通常是倚华一脸微笑地喋喋不休,朗云在旁边托着腮傻傻听,有时候还会在阳光下睡着了流口水。文茵则是一脸郑重,认认真真地听倚华舌灿莲花,偶尔扶正朗云歪掉的脑袋。当倚华说累了,文茵会递给她水喝,倚华会浅浅喝一口,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朗云,掐掐她熟睡的脸,当她一睁开眼睛,笑的见牙不见眼,格外的嚣张。文茵会略带责备地看看她两个,再去倒杯水给如梦初醒的朗云。
柳尚宫远远地看着一个没正经的,一个糊涂的,一个一本正经的小宫女就这么一天一天笑笑闹闹地过日子,心里偷偷地感叹,果然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至于这个一本正经的怎么就投了太子殿下的眼缘呢?柳尚宫很困惑。
想来恐怕是太子见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见习惯了,遇到一个不折腰的很是稀罕吧。
柳尚宫当时还未主管尚仪局,也没那么多想头,只是觉得这三人颇有意思,就一直关注了。
这一看,就是**年。
看着任倚华长袖善舞,步步高升。看着潘朗云亦步亦趋,跌跌撞撞地跟上。看着文茵动了心,动了情,一头挣不出来。
看着任倚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虚假,仿佛一碰就会碎。看着一向粗枝大叶的潘朗云大晚上的抱着膝盖看月亮,若有所思。看着一向自持的文茵放纵着眼睛,追逐那一个明黄的挺拔身影。
看着一片痴心的文茵为了帮助太子,在当时的主管尚仪局的尚宫的怂恿下,做了私窥文书,通风报信的蠢事。
看着一向趋利避害的任倚华在矛头指向文茵的时候自己站了出来,被抓到慎刑司关了三天三夜,看着太子之母“投桃报李”地保住了她,随便找了个替罪羊圆谎了事。
看着文茵去慎刑司接任倚华那一天,被朗云狠狠扇了一巴掌。看着任倚华喝止了朗云的指责,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