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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与君长相守-第134部分

小说: 与君长相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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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远往冷澄身后一躲:“云姨……还有……。”

    倚华冷笑道:“就知道有她一份。还有谁?说!”

    冷澄忍笑忍得辛苦:“有什么好问的,左右不过是绯烟她们几个。不是好姐妹么,说说也不打紧的。”

    卿远从冷澄身后探出小脑袋:“还有爹!”

    冷澄的笑僵在脸上,倒背的手动了动,要把卿远抓住,结果抓了个空,反而让他溜到了安人旁边。

    倚华笑容中多了点阴恻的味道:“好了你,冷子澈。”

    冷澄恨不得对天发誓以示清白:“我没说这种话,我真得没说。冷卿远,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说你娘任性娇气了?”

    卿远吐了吐舌头:“可云姨说你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这下不仅倚华想打卿远,连冷澄也手痒了。还好安人护着:“都乌眼鸡似的盯着卿远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好啦好啦,赶紧带我们去看我们要住的地方。”

    冷澄应了一声,脚步却是跟钉在了那里似的,迟迟不肯挪一下。

    倚华看出他窘迫来,打圆场地问问题:“我说,你是不是没接到我说要来的家信?”

    冷澄猛点头。

    倚华的语调越发放缓:“所以,你以为我们不会来?”

    冷澄悲伤地点头。

    倚华的语气与其说是绝望,倒不如说是凄凉:“所以。你什么都没准备对不对?”

    冷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对……”

    倚华也无奈了:“娘,你看这……。”

    安人倒是不在乎那个:“没准备就没准备,反正你个男人也不会置办东西。等过会儿我和倚华,香菡也能弄好。总之先让我们看看你住的地方吧。”

    冷澄的声音里带了点求饶的意味:“娘,你能容我先收拾收拾么?”

    倚华听到这句话时眼睛里精光一闪。跟安人点点头。就拉着冷澄去了一旁。

    隔了一段距离,倚华调笑道:“怎么?就看个住的地方还要收拾?你金屋藏娇了?纳了几房?”

    冷澄苦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哪儿有那等本事?自打出事后,官衙里能

    走的人都走了。就剩个打更的大叔在这喊小心火烛。”

    倚华眼神一凛,口气虽是轻松,却微露出些不怀好意来:“哼!你不找人是为了你没有那等本事,你要是有那等本事呢?是不是早就软玉在握,温香在怀了!官衙里没人住,可不一定没人来了。要是有相好的拉下什么汗巾子,戒指儿的定情物也未可知呢。”

    要是放在平时,冷澄早拍案而起,质问任倚华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可如今他一想到他那乱七八糟的。扔着臭袜子,撒着旧衣服的房间,二想到那因为没人扫而积雪三尺厚,冰结的人一上去就滑到的院子,三想到都可以当柴火塞到炉子里的三条腿桌子,一条腿椅子。四想想基本冰锅冷灶,前两天还刚被他自己烧了一次的厨房,最后想想连个摇篮都没有,冷冷清清,一根指头都比不上京城家里温暖快活的官署。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哪儿还能仗义吵架?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心里只有你一个,再不跟旁人拉拉扯扯的。算我求你,别闹了,先陪娘去我屋里坐坐,别让她到处走,再容我找人收拾收拾行不?”

    倚华料定他也没这个花花肠子,装模作样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放心:“还要特意找人收拾?你那好歹是个五品官的官署,差能差到哪儿去?”

    冷澄扶额:“是,它是官署,可是好像落在我手里,就变得越发越落魄。娘说的对,男人不会置办东西,只会添乱。拜托你了成不成?娘和卿远都在呢,千里迢迢来找我一起住,我不想他们太失望,更不想她被吓到。”

    倚华笑道:“那你就不怕我失望?不怕我吓着?”

    冷澄搓搓手:“这不是没办法了么,但凡有一点别的主意,我都不想在你面前丢人,好歹还有一条夫为妻纲呢。”

    倚华呸了一声:“什么夫为妻纲,少做春秋大梦了。我可告诉你,妻者齐也,我可不低你一头,更不需要你辛辛苦苦地维护面子。你今天肯跟我说实话,我挺高兴的,往后也别瞒着我啊。进了屋子,安人和卿远我大概能拖住些时候。”

    冷澄又是感激又是心疼:“把我们的家弄成这样,总是我对不住你。”

    倚华不屑:“少说什么对住对不住的。听着就烦。”说罢竟抱着孩子,飘飘然地就往安人那儿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胡副将和小谢都跑到门口窥探,眼尖的小谢似乎看出了什么:“胡大哥……。”

    胡副将:“嗯?”

    小谢奸笑道:“向书呆子要钱的事,好像有门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也无佳人也无钱() 
冷澄又追上去,跟着任倚华和安人一行进了官署,还没等他给引见,胡副将就上来对着安人嘘寒问暖,一口一个伯母,态度热情非凡。就连刚才还在炸毛的小谢,也端端正正上来行了拜见礼。

    对他们冷澄只有心里发毛的份儿,根本就不想多说。偏偏他两倒来了劲,围在安人身边喋喋不休起来。不光喋喋不休,还信口开河。这个说伯母您不知道吧,冷大人可是个好样的读书人,不贪钱也不怕死,一点都没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兵的,跟我们交情还挺铁。那个问老太君,如今年节快到了,准备在这儿怎么过年呢?听在冷澄耳朵里,嗡嗡嗡,那就是苍蝇似的不怀好意。他想拉走安人,但是倚华却用眼神制止了他。

    倚华悄然走过去:“你脑子冻住了么?还不趁着安人听好话听得开心,赶紧去收拾屋子?”

    冷澄咬牙低声道:“你不知道这两个人,就是趁过年来找我要钱的。要钱就算了,还狮子大开口……我要是不在这里,保不定跟我娘扯什么谎呢。”

    倚华笑骂道:“说你木头你还真楞了?钱是在你手里,又不是在娘手里。就算他们唬住了娘,娘还能逼着你拿钱出来?娘是信自己儿子呢还是信外人呢?这点都算不清,你怎么做官儿的。”

    冷澄听得有理:“好,那我就先去收拾了。那个,临走我再说一句啊,那两人就是来要钱的,别听他们胡扯,我什么都没干,心里只有你一个。”

    倚华拧了他一把:“知道了知道了,别唧唧歪歪的了,快去。至少弄个样出来。”

    冷澄跟安人告了一声,说要整理东西,就向后堂走去。胡副将和小谢还没说到题目。正主儿就要走了。忽悠老太太,让冷澄立下承诺的主意也成了泡影。正面面相觑的当儿,倚华突然开了腔:“停下!”

    两人心里一喜,正要帮腔。不想倚华似笑非笑地对着香菡撂了一句:“香菡,我要照应着小丫头。你去跟着老爷帮忙收拾收拾。他一个爷们想来粗心,有你帮衬着倒还好些。”

    香菡听得那声老爷只觉得牙根都酸了,她本是不情愿的可想想倚华确实不方便。只得点了头跟去了。

    这一句话出来,那两人才注意到,站在大家身后的那个丫鬟,竟也是个美人儿。柳叶眉,樱桃口,虽然打扮俗气了些,桃红色的棉衣,粉色绒绒的发绳,可还是掩不住那一份少女的明艳光芒。

    胡副将只是惊艳片刻。就作罢了。一贯看不惯冷澄的小谢却是心里冷冷哼一声,书呆子还挺能享受,娇妻美妾啊。只不过,这美妾看起来不不情不愿的,不会是他强迫的吧。切,还是这夫人太厉害了?把西风压得直不起腰?

    他正皱着脸想。卿远却晃到他面前,奶声奶气道:“漂亮哥哥好!”

    谢羽听到漂亮两字就要发火,可面对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实在没办法像对倚华那样呛回去。只好忍气吞声:“ 闭嘴,我不是漂亮哥哥。”

    卿远认真地低头想了想,眼睛眨巴眨巴:“难道。你是漂亮姐姐?”

    众人都被这一句话逗得“哈哈”起来,谢羽气得刚要跳脚,忽见那美妾回过头来,对着卿远嘴角微微一翘,温柔一笑,眼光如星光闪烁:“小少爷,你又调皮了。”

    明明笑也不是对他,话也不是对他,可不知为什么,谢羽就是着了魔似的想再看一眼,不由自主就向前挪了一步。

    可那人说完了话就转了身,跟着书呆子到后堂去了。

    谢羽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冷,连怎么敲冷澄的钱都懒得想了。胡副将毫无察觉,还在张开嘴笑他被小孩子当成漂亮姐姐,任倚华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盘算——

    啧啧啧,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就惦记我们家的人么……。

    往后的事儿胡副将和小谢都羞于提起。他们败不馁地坚持着跟安人套近乎,可每每说到钱啊,年货上,就被任倚华或打太极或诉苦地岔开。

    胡副将:“伯母有福气啊。咱们镇州这地儿虽然偏了点,可要过起年来还是很热闹的……你像我们军营里……。”

    任倚华掩口而笑:“副将说什么呢?镇州这地儿我看就不错,娘你说是不是?娘本身就是西北的人,回了家哪儿有什么偏不偏的。再说过年,只怕娘知道的年节习俗比我们还多些呢。是吧娘?”

    安人颔首,开始回忆:“那是自然。你们小辈的人成天忙来忙去,哪儿有空关心过年的规矩呢?祭灶,观社火,拜五神,舞龙,哪儿一样不是热热闹闹的?用彩纸剪成人像儿,叫小孩子拿到街头去,交来换去,这叫“送走穷媳妇,得到有福人”……。”

    小谢不屈不挠,单刀直入:“老太君这是第一次在镇州过年,不大大操办一番岂不是委屈了?一家人可得好好过,不像我们当兵的,穷的……。”

    安人叹口气:“我一老婆子要排场做什么?”

    任倚华忙接了话,拿帕子拭泪:“是我们对不住娘。千里迢迢地来了,谁不想好好过个年呢?可是也得能过才行呢。两位兄弟不知道吧,在京城里我们家就是黄柏木作了磬槌子——外头体面里面苦,我们家那位还时不时被罚个俸,他又大方,应酬的钱也花了不少。到了如今,光从京里到这里的旅途花费,就够我们忧心了,哪儿还有心想别的呢?”

    小谢听得憋气,张口就是:“家里没钱没关系,那府库里——。”胡副将狠狠地攥了一下他的手腕,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

    胡副将愣是堆出笑脸,跟安人道了句不好意思,有事和小谢先走一步。然后就把小谢拽出去了。

    出了官署,他方阴沉着脸训话:“你疯了是吧?什么都敢说?没钱过年去府库里拿?要让有心人听见了,你就是个挑唆贪污的罪名!”

    小谢挣开他:“那大哥你说怎么办?那面坐着对油盐不进的夫妻,我要不把话挑明了,他们就是一个装糊涂,一个谈生意。不管怎么说,弟兄们得过好年,酒肉都不能少!又不是要他冷知州兜里的钱,装什么清高廉洁?”

    胡副将苦笑道:“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府库里的钱是公中的钱,不能只可着你用不给城中百姓留出来?我就不该听你的想跟人家家眷套近乎来要钱,到现在钱没弄到,倒被人看了笑话。”

    小谢犹是愤恨:“要是秦大帅家里还有人在位,我们西北军又何须落到这个地步!”

    胡副将叱责道:“住嘴!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罢了罢了,大不了我们再来和他谈价钱,达不到就干脆让让就罢了。”

    小谢冷笑:“干嘛要让?我看从老夫人下手说不定就行,就是可恨那女人拦路。”

    胡副将叹道:“人家到底是一条心的夫妻,自然要防着外人!”

    小谢愈发不平:“切,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漂亮的丫鬟送到丈夫身边床上,可不是好夫妻么?”

    香菡刚拿着一张冷澄列出来的清单要出来买东西,一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话。刚听说小谢声音的她,不用再听就断定这句话是那个“漂亮姐姐”说的。

    本就一直有心结的她气得发抖,偏生又不想看到那人。只得停了步子,恼恨地在门内啐了一口:“娘娘腔!”

    忙得满头大汗的冷澄被人从后背抱住,吓出一身冷汗,闻到倚华身上的香气才平静下来。他也不挣脱,只静静地笑问:“怎么,来帮我

    忙了?”

    倚华如蛇般缠上他宽厚的背,一面贴着一面攀上来,在他耳边吐气:“香菡呢?”

    冷澄无奈道:“你真是——她被我打发出去买东西了。都生过两个孩子了,还喝这没来由的干醋。”

    倚华口是心非:“才不是喝干醋,问她又不是为了监视你。诶,我告诉你,那俊俏的小哥儿,好像对我们香菡很有意呢。”

    冷澄嗤之以鼻:“就那烦人的小谢?他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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