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1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旁支出身,这身份拿出去一摆也是闪闪发光,别提多晃人眼了。我算什么?不过是下人家的女儿,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还妄想做名门公子的正室,真是没自知之明的俗人啊!”
倚华把衣服摔在朗云脸上:“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苦口婆心地都是为了你能风风光光嫁出去,你就用这种话来对付我?我要是你话里那种想法,要是因为你的身份瞧不起你,就叫我家财散尽,孤苦终生!我还告诉你,别看你现在自以为是,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老祖宗定的三媒六证,户对门当的规矩,可不是摆设!你以为,只要两个人有心,就真能过一辈子!潘朗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在深宫里讨生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朗云把衣服揪在手里,缓缓地蹲下去:“倚华,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呢?拼死拼活地抬出身,找靠山,又怎么样呢?万一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一场空……还不如不明白的好。”
倚华叹了一口气,陪她蹲下去,揽住她的肩膀:“朗云,我会帮你的。我答应过你,一定要看着你风风光光嫁给中意的人的。有些事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看与君长相守最新更新章节;请百度搜索;或直接输入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由奢入俭实在难()
倚华在夕阳西下,一个人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的时候总会想,冷木头在做什么呢?他一路前去赴任顺不顺利?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路上有没有什么麻烦?
如果带着张叔李叔“走西口”的冷澄能听见她的心声,一定会泪流满面地表示,不好,不香,麻烦特别多!
其实冷知州冷大人本来不是个挑剔的人,这次去西北在一定程度上等于回老家,除却没有妻子儿女陪伴这点让他不满外,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抵触情绪,更没有唧唧歪歪的羁旅情思。百度搜索,但是,某个受了任女史很大影响的人,还是用他的慧眼发现了很多看不过眼的地方。
“这是什么饭啊,凉的就算了,还硬得能咯掉我半颗牙!难不成煮饭的喜欢吃石头?还是他以为我们都铁嘴钢牙?”
李叔附和道:就是,甭说别的,就是我老李做得饭都比他好吃多了。不是我自吹自擂啊,自打夫人进咱家门,我的手艺可是突飞猛进,现在是没地方,等到了西北,我给大人做顿好的。”
冷澄点头:“就是,这儿的饭跟家里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法入口。诶,李叔,不对,什么叫夫人进门以后,你手艺突飞猛进啊?”
张叔解释道:“是这样,以前伺候大人的时候,因为大人您比较好说话,所以我们做菜什么的也就是差不多就得,能保证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吃下去就成。可夫人不一样,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过大世面的娇客。人家对饭食的要求高着呢,要色香味俱全。于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上了点心。而且,夫人也不是凭空地提意见,人家时不时上酒楼买点好菜给我们尝尝,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又拿了些菜谱给我们看,我们一想把饭做好我们也不吃亏不是,何况后来香菡那几个丫头也进来了,内务的活儿用不着我们老家伙了,自然就专心在做菜上面了。”
冷澄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家里的饭越来越好吃,好吃得都不像你们做的了。”
张叔语重心长道:“大人,这是出门在外毕竟比不得家里,再说这饭……说实话比起夫人没进门前我们做的,也没差多远……你就将就了吧。”
冷澄握着筷子的手打了个寒战:“张叔,我实在难以想象我以前是吃着这样的饭在京城过日子的……任倚华没进门前,我就活的这么惨?”
李叔快人快语:“大人,您以前活的绝对没您想象中那么惨,只不过是夫人要活得舒服顺道把你也捎带着享受了。您享受惯了自然就回不去以前了。这人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
冷澄沉着脸拿筷子夹了一根蔫头蔫脑的青菜,放进嘴里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然后,他发现,他其实不用那么快把它咽下去的,因为这根青菜根本就没有味道,吃它跟吃草是没什么区别的。羊咽下草很容易,他吃没味的青菜应该不难。
想起家里香喷喷的肉丸子,甜丝丝的凉糕,爽口的小菜,冷澄咽了咽口水,无奈地闭着眼睛假装面前是美味佳肴,举着筷子乱夹一通然后继续“吃草”。
好容易吃完了,小二进来收盘子的时候,冷澄看看床上,皱着眉头:“这被褥上怎么这么多污渍?不换新的也就算了,就不能洗洗干净吗?”
小二看看三人的打扮,迅速在心里给予定位:没中上举,无奈之下带着两个老仆人回家种的破落户书生。当下就不客气了:“呦,您想要干净的被褥,住上房去呀。您三个人就要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还好意思要这要那的?实话告诉您,您要的话得加钱!三钱银子,要不,免谈!”
冷澄薄怒:“这是什么话?你一床被褥哪儿能值三钱银子,你们这开的是黑店不成?”
小二啪嗒啪嗒地收盘子,嘴上还不饶人:“什么黑啊白啊,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什么都得拿钱说话!您有钱吗?有钱拿出来亮亮,没钱就别这么多事了。出门在外的,人还是厚道点好。”
说罢扬长而去。气得冷澄直哆嗦:“我就是有钱也不可能拿出来给你们这种黑店!”
张叔和李叔惊愕地看着冷澄。静默了一会还是李叔先开的口:“诶,老张,你发没发现,今天大人有点不对劲啊?”
张叔点头:“是啊,要是以前有人跟大人这样说话,他一定得从“兄台为何用这种口气”开始,一通君子大义,仗义疏财,“四海之内皆爷们”地说到那人听不下去为止。可是这次,大人怎么就盯上了那三钱银子呢?“
李叔不耐烦:“那叫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都记不住,老张你真是白跟大人混了。大人说银子有什么奇怪的,你想想家里罚俸那一年多到现在,谁天天把银子挂嘴边?”
张叔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该死,该死,你不说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天天说银子的不就是夫人吗。想当年那结实的大木算盘都被她打坏了好几个,听说朗云姑娘还说,就冲夫人那财迷的劲儿,大家还叫什么原来的名字,家里下人都起名叫招财,进宝,富贵,吉祥算了。”
李叔也兴致勃**来:“对啊,这事儿后来才有意思呢。夫人听了朗云姑娘的话,先是冷笑了两声,然后说要真有那一天,她先把朗云姑娘的名改成……旺财。噗哈哈哈……。“
他们谈到罚俸,冷澄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泄愤似的一屁股坐到床上,揪起被褥一角一脸嫌弃。本来要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话,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就这种破被褥,只怕一百文都不值。就算是新的,撑死也不到一钱银子。还有脸管我要三钱银子!真是……”说道这他才想起来本来要说的,把奸商两个字咽了下去,慢条斯理地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看与君长相守最新更新章节;请百度搜索;或直接输入
第二百三十四章 鸦喧峰闹几时休()
勾心斗角毕竟不是人生常态,尽管生活中有这样那样的麻烦,日子还是要往下过。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何凝秋发誓秦家最让她受不了的除了秦四夫人凌氏外,就是那半年一次的家宴。
每到家宴,秦家所有分支里略有脸面的,只要能赶来一定会到京城秦府里参加。家宴一开就是三四天,府里人来人往,蔚为壮观。以前定远侯刚下台的时候,家宴曾经停过一阵。但后来秦如琛接任了家主,又圣宠不衰,族里众人就蹦跶着要重开筵席。秦如琛本来死活不愿意,还搬出左都御史的身份恫吓他们,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随便找了好几个旁支的**十岁论辈分远在他之上的老人,天天堵在他门口说祖宗规矩,隔三岔五还泪流满面地说要到祠堂去找祖宗评理。秦如琛就是有泼天权威,也没法冲着老头子使去,只好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他这一同意不打紧,可把何凝秋累坏了。
作为实打实的家主夫人,礼部尚书的女儿,家宴的一切事宜理所当然地被交给了她。指挥着丫鬟仆妇布置桌椅,上茶添水还是其次,关键是累得不行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家里凭空多出来的妯娌们不失周到地话家常。最可恨的是,还要回答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长辈的无聊的问题。
“琛儿媳妇啊,眼看着你头胎生的女儿都大了,这打算什么时候让你公公抱孙子呢?”
何凝秋面上笑着,心里想着:“生孩子这事儿是我想生就能生得了的么?”
“琛儿媳妇啊,这琛儿当这左都御史也好几年了,怎么就没在往上升升?”
何凝秋嘴上说着“不是他没本事嘛”,心里默念着“左都御史是什么样儿的官职,能一直在位子上就不错了,升升升让你们家儿子升一个我看看!”
“琛儿媳妇啊,呦,看这屋子,这梁,这窗,得不少钱呢吧。要我说你们年轻人就算祖宗留下的东西多,也不能可劲儿糟蹋啊,你得学会节俭啊。”
何凝秋一边软语说:“您说的是,我们不能,不能……。”一边冷眼看着正拿着她家橙子一个个往嘴里塞的说话人,心里念叨着“不知道谁昨儿个跟我们这摆谱,嫌茶不是雨前的龙井就把一壶全倒了的,这会儿又跟我说起节俭来了。”
忙了一天,嗓子都哑了的何凝秋瘫在床上,见了风尘仆仆进门来的秦如琛,有气无力地喊:“琛儿,琛儿,过来扶我一把。”
秦如琛一愣,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哑然失笑中走过去轻轻把何凝秋扶起来,在她耳边调笑道:“小秋今天对我的爱称听起来可不一样呢。”
何凝秋软绵绵地推过去:“爱称你个头!你听不出来那是你敬爱的婶婶和奶奶们对你的称呼啊!”
秦如琛捏捏她的手:“怎么,今天接待她们接待累了?要我说你明天就装病好了,省得折腾。不过来家宴的长辈跟住在府里的不同,关系比较远,对我们也不了解,真说过了你不想听的话,你当没听到就好了。”
何凝秋一肚子怨气:“是,她们是跟你关系比较远,是什么都不了解。但事情坏就坏在这个不了解上。凭空地指手画脚,问东问西的,我还得唯唯诺诺地听着。以前我还没注意,今天我才清楚了,你们秦家可真是个大家族,钟鸣鼎食的,不仅规矩多,亲戚也多。不仅亲戚多,问题更多!”
秦如琛一筹莫展,饶是他手段狠辣,无所顾忌,但碰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局面,他还真是没办法。一群白胡子老头就能把他逼到束手无策,更别说一大波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名义上算是他长辈又跟他没什么利益冲突的女人了。
他一没话说,何凝秋就更生气了,扭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秦如琛想了半天,才想出说辞来:“那个,小秋,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不好,平常这个场合我经常不在,我也不懂里面那些弯弯绕……这女人之间婆婆妈妈的事儿,我就更是不明白了。是,我们家亲戚是多,这点我也挺讨厌的……可是没办法啊,只要他们还姓秦,我们就不能把他们关门外不是?现在情势不同,我是家主,总不能跟以前一样,不想看见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人……我——。”
何凝秋一腔的委屈终于爆发:“你是家主我嫁进来那天就知道,我从刚进门就辛辛苦苦地做这个家主夫人也没说过什么。这宅子里的女眷对我指指点点,嫌我“气质阴寒”我忍了,下人对我阳奉阴违地我也忍了,怎么现在换了你们家的旁支远房,也能对我吹胡子瞪眼了!我嫁给的是秦如琛,不是秦家家主,更不是整个秦家!我这是——我这是图什么啊……?”
说道最后声音里隐隐带出哭腔来,秦如琛看着这样的何凝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柔和的女声:“小秋,你们睡下了吗?”
何凝秋胡乱抹了一把还没来得及流到底的眼泪,急忙起身:“没呢,娘有什么事吗?”
秦如琛皱着眉拉住她,这个样子去见我继母,你确定?
何凝秋一眼剜过去,屋里还亮着灯呢,你要我扯谎说我们睡了,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那个声音有点犹豫:“那,要是方便的话小秋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