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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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澄听出她话里的敷衍,一时生气就将压在她胳膊的账本抽了出来,重重摔在她面前:“任倚华,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嘛,那句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任倚华慢条斯理地拿过账本,凉凉地说:“没生你的气。“
冷澄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又带出了教训的口气:“那就是卿远了。你说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置什么闲气?”
任倚华冷笑一声:“闲气?对,我这种连读书人的事儿都不能参与的浅薄女子,生的气可不就是闲气吗?”
冷澄颓然:“你还是生我的气,你要我说几遍……。”
任倚华站起身来,一手把算盘的珠子拨的乱响:“冷子澈,我怎么发现,你自打决定要平易近人之后,磨磨叨叨地越发像个娘们了?一句话车轱辘似的来回说,你烦不烦呐?我告诉你,我就是生你和卿远的气,怎么了?我辛辛苦苦操持着家,到最后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了?”、
冷澄也怒了:“任倚华你——简直不可理喻!”
任倚华把算盘胡拍一气:“对,我就是不可理喻,你也别在这里滔滔不绝地跟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我自己的儿子都不喜欢我,不要理睬我,又何况是你呢,只怕早就不想看见我了吧。天天对着我这张脸,真是委屈了您呐冷侍郎!”
冷澄气得哆嗦:“有空说别人,不如问问你自己,卿远说的虽然不大对,但是你自己就没错吗?你成天忙这忙那,对亲生儿子淡漠起来,也难怪他跟你不亲!”
试望平原,蔓草萦1骨,拱木敛魂。人生到此,天道宁论?于是仆本恨人,心惊不已。直念古者,伏恨而死。
至如秦帝按剑,诸侯西驰。削平天下,同文共规,华山为城,紫渊为池。雄图既溢,武力未毕。方架鼋2鼍3以为梁,巡海右以送日。一旦魂断,宫车晚出。
若乃赵王既虏,迁于房陵。薄暮心动,昧旦神兴。别艳姬与美女,丧金舆及玉乘。置酒欲饮,悲来填膺。千秋万岁,为怨难胜。
至如李君降北,名辱身冤。拔剑击柱,吊影惭魂。情往上郡,心留雁门。裂帛系书,誓还汉恩。朝露溘4至,握手何言?
若夫明妃去时,仰天太息。紫台稍远,关山无极。摇风忽起,白日西匿。陇雁少飞,代云寡色。望君王兮何期?终芜绝兮异域。
至乃敬通见抵,罢归田里。闭关却扫,塞门不仕。左对孺人,顾弄稚子。脱略公卿,跌宕5文史。赍6志没地,长怀无已。
及夫中散下狱,神气激扬。浊醪7夕引,素琴晨张。秋日萧萦,浮云无光。郁青霞之奇意,入修夜之不晹8。
或有孤臣危涕,孽子坠心。迁客海上,流戍陇阴,此人但闻悲风汩9起,血下沾衿10。亦复含酸茹叹,销落湮沉。
若乃骑叠迹,车屯轨,黄尘匝地,歌吹四起。无不烟断火绝,闭骨泉里。
已矣哉!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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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经年已过心落索()
刚跟任倚华大吵一架的冷澄,在部里阴沉着脸办公。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友上传
送达材料的小书吏慑于他的威势,战战兢兢地放下了一叠纸转身就想走。过来时步步踌躇,放下了就健步如飞。
心绪不宁的冷侍郎骤然发威:“给我站住!”
小书吏惴惴然。
他用指尖挑起放在最上面的纸,“吹毛求疵”道:“这上面黑黑的一片是什么?什么时候朝廷的文书也可以跟小儿画本一样乱涂乱抹了?”
小书吏抹了把汗,又往后退了三步:“小人……小人不知。小人这就拿回去叫他们改。”
冷澄一口怨气怎么可能就这么发完?他冷冷地抬起眼:“你很怕我?”
小书吏顺口就答:“是——嗷,不是,不是。”
宽和的秋尚书踱着步过来,挥挥手就把小书吏打发掉:“子澈何必与这等人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燕侍郎过来凑热闹:“也难怪冷老弟生气,他们这帮子人不光做事不行,就连为人都畏畏缩缩,没得惹人厌。”
没过一会儿,其他的人也大多聚拢过来,有得劝慰他,让他放宽心情,将来还有的是大事要做。有的随声附和他,挑剔小吏的毛病。刚才首先开口那两位,更是有意无意地暗示,要摆摆酒请请客,跟他好好探讨一下这接下来的诠选评定。更有赶来进京述职记档的官员,见了这一幕无师自通地就要凑上来套近乎。
说句刻薄的话,只怕现在冷澄打个喷嚏,吏部的地也要抖三抖。
哪怕性情冷峻如冷澄,在这种众星捧月的时刻,脸上的装出来的笑容也不免透出来几丝飘飘然。
难怪有人问世间英伟男子志向为何,众人皆答:“醉卧美人膝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今日不过手中暗暗掌握着个小小吏部,就是万众瞩目千般逢迎。不知若是能坐上旁人难以企及的煊赫高位,那登高一望的风景,将是何等的美好!
只是他乐在其中,别人看着眼红耳热之余,却不免嫉恨。
冯主事站的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薄薄的唇中阴阴透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这朝廷之内,看不顺眼冷澄的人可不止冯之峻冯主事一个。
萧卓对着秋尚书的上表无言地冷笑,转头问下面的人:“冷澄在吏部中,当真是举足轻重?”
下面的人小心翼翼地答:“有秋尚书纵容着,燕侍郎帮衬着,他又能干实事,现在——恐怕是大权独揽了。只怕是秋尚书做的事,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萧卓沉吟片刻,眼神阴鸷:“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刚一离去,萧卓就愤怒地把御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拂到了地上,喃喃自语:
“冷子澈你好样的!你当日为了自己那点愚蠢的想头,胡乱上书破了朕的大局,朕没拿你怎么样。你帮那抗旨的小子改名糊弄朕,朕没追究。怎么,你如今坐上了侍郎,翅膀硬了,也想培植党羽,也想横跨文武两界,把手伸到军队里去了?”
“指使着别人替你出头,想借着机会把那抗旨的小子调回京城,让他帮着你对付朕?秦霜寒,秦如琛,冷子澈,你们一个个勾结起来,对朕阳奉阴违,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可是朕的忠臣呢,怎么好拂了你们的好意呢?朕就听你们的,把那林家的小子调回来,朕倒要看看就凭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他不停地说,声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幽暗的宫室里,一双眸子满是焦灼。
他颓然地倒在椅子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太傅说的对,有些人,终究是不能再用了……。”
冷家的院子里,朗云嗔怪地看着任倚华:“日子好端端地过着,女史偏要自己找不痛快。不就是小孩子的两句昏话,也值得你一个当娘的巴巴地记到现在,还跟自己的夫君闹别扭。“
任倚华没好气地答:“去去去,你一个没嫁人的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少在这瞎搀和。”
朗云哭笑不得:“谁是黄毛丫头?我最多也就比你小个两三岁,若不是被选进了宫又跟着你,只怕是孩子也能叫娘了。再说你自己也还是个少妇,少在这充老封君!”
倚华正是不悦,听话也只听了半截:“怎么着?嫌跟着我委屈您大小姐了?您要是不乐意,现在立刻好走不送,我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给您备份嫁妆,赶紧去找你的林佐领去当林夫人去,少在这里叽叽喳喳。”
朗云近乎无语:“女史,我以前认为你有点刻薄,现在——。”
倚华正了正头上的簪子,淡漠地问:“现在怎样?”
朗云站起身来,谨慎地往后缩缩:“大人说得对,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说罢就一溜烟跑了,留任倚华气恨不已:“潘朗云,你这月月钱不要了是不是?”
朗云在远处先冲她扮了个鬼脸,随后却郑重地说:“女史,不是所有事都能拿钱解决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顶顶看重银子的。就像我,被你罚了月钱也得告诉你错在哪儿。你天天算账不理亲生儿子,筹谋定计不重夫妻感情,像你这样丢了西瓜捡芝麻,把自己累成这幅样子,你以为有谁会真心感谢你吗?”
任倚华冷笑:“你说的轻巧,当初他罚俸的时候,要不是我日日夜夜地算计,这一家子人早就散了。他要平易近人,要不是我在旁指点帮衬,他今日如何能更进一步?怎么到了如今,都是我的错处了?”
朗云笑得苦涩:“死不肯认错的是阿茵,怎么今天你也学了她的毛病了?就算你没错,可你就没想想,今时不同往日,你以前做的好事说不定到了眼下,就成了画蛇添足。”
古风小贴士:元稹遣悲怀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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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此人此心盼长留()
篝火的残迹旁,林慕遥低秦霜寒拿着钩子拨了拨烧尽的残灰:“京城那么繁华的地界,比这苦寒的西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男子汉大丈夫衣锦还乡,你不笑也就罢了,做什么哭丧着脸?”
林慕遥头埋得更深了:“没意思。”
秦霜寒愕然:“啊?”
林慕遥又一次强调了一遍:“没意思。”
秦霜寒皱眉道:“年轻人怎么暮气沉沉的?就你这个样子,莫不是在这地方待得发木了?快快快,快回你自己的地界去吧。看你这着三不着两的样子!”
林慕遥一抬手,血色落日之下,烈酒从酒壶倾泻入口。待到喝了半天,才用袖子胡乱抹了把嘴:“京城——哼,京城早就不是我的地界了。”
秦霜寒闻言先是惊讶,又是微微地一阵心虚,想劝慰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说:“算了吧,难道你还想第二次抗旨?”
林慕遥怔怔地望着天边残阳:“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秦霜寒无奈地扭过头:“写这首诗的人也不过书生意气罢了,要能安安稳稳地当书生,谁还傻乎乎地带着一百个人,血里来火里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林慕遥笑笑说:“刚当小兵的时候,挨不过苦的时候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写这些诗的人纸上谈兵,他们说的好听,让他们自己从军,放哨站岗沙场冲杀试试?后来逐渐倒也适应了,又觉得他们写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这大开大合的风景,确是男儿心中欢喜的。与其在那京华之中蝇营狗苟,倒不如在这里快意生死,还能为国为民做点贡献。“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得心胆俱裂一般,才又缓缓地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自嘲:“我倒是真想抗旨,可惜我付不起友上传 ”
他摇摇手里的酒壶:“第一次抗旨,我的家没了。这次若是再抗旨,我想要的家说不定也没了。大帅你说得对,我要是在这里待一辈子,说不定朗云真得就不想嫁给我了。现在皇上肯把我调回去,于情于理,我还真得得感谢皇恩浩荡呢。”
秦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了腰间的酒壶,跟他碰了一“杯”:“回去吧,回去当个京城里的提督,再娶了那丫头,过两年生个大胖小子,安安乐乐地过日子。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听着秦霜寒描绘的图景,摸摸贴身带的绣着鸳鸯的荷包,林慕遥眼中全是温柔的憧憬,他淡淡一笑,带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帅,对不住,这次,我又要当逃兵了。”
秦霜寒正色答道:“林慕遥你听着,在老夫心里,在你西北千千万万的同袍心里,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来都不是逃兵!”
京城的冷府里,潘朗云托着腮看任倚华的笑话。
任倚华坐在桌子前面犹豫,她本就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听完朗云的话,细细一想也觉得自己这次有点无理取闹,而且这么做,非常有把自己夫君往外推,惹毛了他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的危险,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