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梦见-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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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
“首席怎会走这条道?难道不知此处已经封锁数年吗?”平复内心的惊讶,白袍法师下了坐骑,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黑影后,直接发动传送术。
估摸着双方都有大来头,阿尔在心里招呼一声,地面的阴影迅速萎缩,重新恢复到原先的大小。恶魔前脚才撤走,白袍法师后脚就到了,传送在距离阿尔三两步的地方,因布列加托人出现而一度缓和的紧张再度升级。
见地上的恐怖阴影消失,伊斯梅尔那边的华服青年也壮着胆子上前,竟赶在白袍法师之前做了自我介绍:“温格尔·埃瓦特,梅南克公爵。”
话音刚落,不甘落后的法师并没有伸出手,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席拉德·范格雷尔·布列加托。”
无需加上头衔,仅是冠着国姓就足以让人知晓他的身份,布列加托皇室。
伊斯梅尔六公爵之一,布列加托皇族,居然只带了少量护卫,在如此偏僻危险的地方会面,这可有意思了。
心里如此想,阿尔却没忘了礼仪,他用眼神硬生生阻止了伊斯梅尔公爵想要握手的意图,冷淡地点了点头,“初次见面,我是阿尔·塞特。”
似乎是觉得这样太过失礼,在双方护卫的瞪视下,他又加了一句:“南方议会现任首席。”
第十八章 崖壁堡(五)()
席拉德与温格尔对视一眼,同时发问。
“死灵法师呢?”
双方沉默了极短暂的时间后再度开口,依然是异口同声。
“你杀了他?”
虽是滑稽的一幕,可在场之人谁也没敢发笑。就在双方都以眼怒视对方时,阿尔脚下的影子里忽然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类法师放到地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上。
“首席能否告知具体的情况?”席拉德抢先发言:“这家伙在我国西南边境上四处杀戮,不但迫使商队改道,也令附近村庄人口骤减,财政损失不少。”
“贵国怎会放任这样一个不入流的死灵法师在边境横行数年之久?”从双方表明身份,阿尔就已经有了将死灵法师交出去的打算。
这家伙没有固定的据点,行事一点都不隐蔽,再加上只是一味杀戮过往商旅与行人,不像第二帝国派遣的间谍。这样的炮灰在大陆各地数不胜数,我总不能把每次抓到的都留在身边,既是无用的卒子,倒不如交出去换个人情。
“哈加斯正好位于布列加托与伊斯梅尔有争议的边界附近,我们双方早已约定不用军事介入此地。加上逃生者都声称是兽人所谓,当地居民也没上报,只是雇请佣兵清剿,谁知一拖就是数月,商旅为保安全改道这才引起边境巡逻队的重视。无奈,这家伙奸猾得很,每次我们乔装成旅人,他就不出现。”
布列加托一方的解释与迪亚特之前说的大致相同,阿尔不信这个炮灰有预言之力,大概是潜伏在布列加托的间谍告知了他巡逻队的计划,所以每次都能逃过。
只是,他该交给谁呢?
死灵法师是在布列加托一侧抓到的,更何况他们与红骑士总团长希尔斯是姻亲。伊斯梅尔这边早就的罪过了,索性得罪到底吧,反正自由城邦与伊斯梅尔接壤,只要路维斯在的一天,他们就不敢在明里对我怎么样。
主意一定,阿尔对席拉德微微侧身,让出了自己身后的死灵法师。
这个饱含深意的举动让席拉德大喜,不过他也没冒然上前。身为法师,他比谁都明白法师的禁忌,三至五步是一个法师让外人靠近的底线,再往内,就是结界的范围了。
看出他的顾忌,阿尔低声说了一句,大恶魔再度从影子里探出手臂,将坐在地上的死灵法师扔向席拉德。
布列加托这边高兴,伊斯梅尔那边自然着急了。
温格尔刚上前一步,就硬生生停下。
“公爵……”罗森队长眼看席拉德接下死灵法师,低声提醒这次的任务事关重大,可是国王亲自交代,怎能任由死灵法师被布列加托得了去。
“我自有分寸。”温格尔慢慢缩回踏出的左脚,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却引得阿尔回头看了他一眼。
倘若温格尔的脚步再往前跨一步,就会进入大恶魔阿鲁克的攻击范围,他看不到使魔却能清楚的感应到危险,绝不是‘直觉’那么简单。
梅南克公爵,伊斯梅尔六大公中封地最小,传承最短的一位,国王派了这么一位看似纨绔却深藏不留的高手前来,莫非是考虑到一旦谈崩就以武力解决?
视线调转回死灵法师,他脸上虽然挂着畏惧,但这种畏惧却与之前面对自己时截然不同,是伪装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阿尔想反悔,可话既已出口,也不能拂了席拉德的面子,毕竟他此刻代表的是布列加托。
【吾主不用担心,这种小事由我代劳即可。】
大恶魔的话透过灵魂连接传达到阿尔脑中,他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测试大恶魔能力的可行之法。
如果它真能在不引起觉察的情况下探明这件事的内幕,倒也省下了自己许多精力。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阿鲁贝图克是与自己交换了灵魂契约的使魔,在它达成搜寻魔神的目的之前,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比奥洛芬和西希莉娅都更可靠。
在阿尔的默许下,大恶魔出手了。无人觉察的邪恶法术在空气里传播,死灵法师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回头看了一眼刚脱离的魔窟,下意识地咽口水。
“首席这是打算去哪儿?我好给附近的关卡打个招呼。”得了便宜的席拉德一扫先前的冷淡,一副热络的态度。
“和希尔斯团长有约在先,学院杯结束后,到塔罗斯解决塞特与红骑士的退团纠纷。”这事已经经由佣兵界传得沸沸扬扬,阿尔也没意思兜圈子,表明自己到布列加托的目的。
早就从希尔斯那里听闻此事的席拉德大手一挥,让原本占据着传送法阵的部下退到一旁:“既是如此,那我就不耽误首席赶路了,我还有些事要与梅南克公爵商谈。”
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跟上,阿尔启动法阵,离开凿在山壁上的哨站。
塞特佣兵刚一离开,原本面带笑容的双方首领立刻拉长了脸。
“若不是金瞳太过明显,我差点以为他是你派来的。”
面对温格尔的指责,席拉德也不甘示弱。
“若非笼罩此地的魔力太过庞大,我还以为这是你上演的苦肉计。”
盯着被席拉德控制的死灵法师,温格尔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不如就在这里审一审,免得我们相互怀疑。”
“大公难道忘了,这里是我国境内。”
“别太过分了!是你们先怀疑并诬陷伊斯梅尔骚扰边界,现在人犯抓到了,却又不肯让我参与审问,难保那家伙是故意伪装成死灵法师,好给布列加托入侵伊斯梅尔借口。”
“可笑,首席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也说这是一个死灵法师。难道你认为现任南方议会的首席与我国合谋?还是用伪装死灵法师骚扰边界这种拙劣的借口?”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触即发的气氛让他们带来的护卫都紧张不已,就怕一言不合打起来。
轰隆!
一道闪电劈在平台正中,假如阿尔还在,一定会惊讶。伴随着闪电而来的,正是与路维斯一同位列大魔导师的最高评议会成员,莫里森。
ps:昨天腹泻的厉害,未能更新,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吃对。
第十九章 新的考验()
沿着许久没有人走过的商道赶路,直至天黑竟然连一个村落也没遇上,迪亚特解释这是因为不堪兽人的侵扰,原有的村庄都迁离了。
最终,阿尔选定了一处废弃的村庄做夜宿地。虽荒废了,但屋顶墙壁还在,可以阻挡北方寒冷的夜风,也免去了在荒野燃烧篝火引来不必要麻烦。
只可惜厨房和床已不能用,众人依然只能啃食自带的干粮,在随便清扫过的室内打地铺。代替烛火照明的魔法光球被固定在木屋四角,阿尔席地而坐,双手抱胸一副沉思状,身旁散坐着塞特佣兵其他成员。
除了咀嚼声,房间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刚才是怎么回事?”吉娜止不住好奇,拉了拉阿尔的衣袖。
伊萨克在一旁扶额叹气。
早警告过她不要随便碰触法师,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契约者。大地女神的契约虽连接着他俩的生命,却无法阻止结界造成的反弹伤害。
不知是契约起了作用,还是阿尔在设置结界的时候就预料到吉娜的粗心,她的手像透过水面一样穿透了无形的结界,准确的拉到了阿尔的衣袖,这一过程被其他人看在眼里。
“你指的是哪个?”阿尔回神,语态如常,没有因思绪被打断而显露任何不快,这稍稍让伊萨克感到欣慰。
无论力量和地位是否增强,他的态度还和过去一样。虽然稍嫌冷淡了些,但这正是阿尔的真性情。要是他忽然变得和颜悦色,那才让人担心。
“唔……”吉娜想了想:“很多啦,首先是那个死灵法师。你怎么把他交给布列加托了?”
阿尔的力量与日俱增,像凯厄斯等算是加入得早的人也不敢像过去那般随便攀谈,见吉娜起头,这才将心中疑惑问出。
“公爵和王子都位高权重,怎会轻易跑到如此偏僻之地?”在现场时凯厄斯就觉得奇怪了,只是碍于当时情况和自身地位低,怕说错话。
“双方的侍卫都不超过三十,看样子……是事先约好的。”奇诺暗中观察,认为这事绝非偶然。
“可能跟边境上的骚乱有关吧。”这一句,是迪亚特说的,他原就是个喜欢发表意见的性情。见大家都说开了,也加入到讨论的队伍当中。
“原来如此……”原来席拉德是王子,阿尔心想,难怪他口气那么大,说要关照沿途的关卡让我们顺利通行。
“喂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吉娜又拽了拽阿尔的衣袖,“别每次都岔开话题。”
“交给布列加托自然有我的理由。第一,崖壁堡是划归布列加托的领地,就算有争议,现在它还在布列加托的控制之下。”伸手从吉娜手里拯救自己的衣袖,幸好法袍附着有抗力法术,普通衣物哪经得住她的蛮力:“第二,我们现在要去布列加托的首都塔罗斯与红骑士解决退团纠纷,而总团长希尔斯正好是皇室的姻亲,在人地盘上总的给几分薄面。反正已经得罪过伊斯梅尔,索性把没什么价值的死灵法师送给布列加托做人情。”
坐得最远的萨沙冷哼一声表示不屑,紧挨着的老牧师对她的年轻气盛是想劝也劝不了。
“就这样?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内幕吗?”吉娜不信自己都看得出的问题,阿尔会没有觉察。
“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喂!”
“毕竟那不是针对我们的阴谋,不是吗?”阿尔忽然看向还想再抓自己衣袖的吉娜,“我们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是……”吉娜讪然收回手。心知阿尔说的没错,他们这一群人,哪个身上没点或大或小的麻烦。阿尔已经悉数背负下,不能再麻烦他了。
“我知你挂心族人,但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炮灰,就是榨干他的脑子,也问不出你想要的答案。”聪明如阿尔,怎会猜不到吉娜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吉娜好不容易压下的激动卷土重来,话没出口就被阿尔给堵了回去。
“你是卡利亚最后的希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祭祀与摄政王将所有赌注都放到你身上,回去只会让他们的努力白费。”阿尔不但提醒吉娜要谨记自己肩负延续一族的使命,也对他的承诺做出保证,“我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被堵得哑口无言,吉娜挫败地垂下头。
第一次见到阿尔耐心地劝解,只见过他强硬一面的新加入者无不目瞪口呆。
“不亏是契约者,和我们的待遇就是不同。”迪亚特的嘀咕被耳尖的伊萨克听到了,他冷冷地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迪亚特,后者赶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有心。
“你真打算跟这个家伙混吗?”话题从死灵法师身上转移,萨沙没兴趣听那两个非人类‘含情脉脉’的肉麻对话,索性将已经在她心底闷了许久的质疑问出。
“见识一下各地风土人情,顺便传道一直是我的心愿。”
“哼~”萨沙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老牧师脖颈上佩戴的水晶饰物,水滴状的瓶里盛着的液体晶莹剔透,给人予洁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