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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乱世扬明-第124部分

小说: 乱世扬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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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进到一百米之内,护卫队员们停下脚步,在口令指挥下,前两排向正在手忙脚乱装药的鸟铳手扣动了扳机。

    噼噼啪啪的枪声响起,鸟铳手在密集的弹幕中纷纷倒下。侥幸没有中弹的鸟铳手慌乱地丢下鸟铳转身就跑。

    两轮齐射之后,护卫队端起步枪整齐地跑步前进,前端的刺刀在朝阳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亮光。

    火器营虽然人数不比护卫队少,但是没了红夷大炮,和待宰的羔羊也差不多了,看见这个架势,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营溃散。

    护卫队如狼入羊群,追赶着四散逃跑的火器营士兵。夏天南高喊道:“丢下武器,抱头跪下,可免一死!”

    有些跑的慢的士兵眼见难逃一死,听了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丢了手中的鸟铳或者腰刀抱头跪下。追逐的护卫队员绕过他们,真的没有朝他们捅刀子。

    有些跑在前面的眼见放弃抵抗能保命,也不跑了,依葫芦画瓢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一时间到处是蹲着抱头的明军士兵。

    少数逃跑的人又怎么跑的过整日训练的护卫队员,他们平日又不需要上阵厮杀,就是装药点火而已。没跑一会儿,纷纷被追上,妄图抵抗的全都被刺刀捅死,其余人吓得哇哇乱叫:“降了降了,莫杀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夏天南扫视四周,心中欣喜不已。这可是活生生俘虏了一个尚且完整的明军火器营啊!稍加培训一番就能成为护卫队的炮手,弥补巨大的缺口——随着越来越多10斤野战炮和8斤山地炮量产,以及海军舰炮投入使用,对炮手的需求越来越大,有操作火炮经验的人自然比从没摸过炮的农民或黎人容易培训得多。

    他派一百人押送这些俘虏往回走,带领其余的队员追击。虽然火器营的俘虏有七百人左右,但在刺刀的震慑下,都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走。

    护卫队经过急行军,在没有城墙的临高县城追上了镇标的部队。孙昌祚知道前方的友军在澄迈等地不会给自己剩下多少油水,试图从临高榨出最后一点钱粮,正在挨家挨户用刀子劝说百姓“支应马料钱”。

    看到明军的旗帜上一个大大的“何”字,魏连横告诉夏天南,这支部队很可能是总兵何如宾的镇标,也就是亲兵营。

    一听官军此次围剿的主帅就在眼前,夏天南眼睛一亮,下令:“追上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先把他们赶出县城范围,再发起攻击。”临高毕竟是他起家之地,投鼠忌器,他不想在这里与官军厮杀。

    早有亲兵告知了孙昌祚,说贼人的队伍追来了。孙昌祚一听坏了,镇台还在军中,可不能因为钱粮的小事把镇台置于险地,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算回到广东也保不住自己的脑袋。当即下令:“赶紧撤,用最快的速度进澄迈县城!”

    亲兵问道:“那从临高征集的钱粮呢?”

    “丢了丢了,镇台若是出事,我们人头都不保,还管这些身外之物作甚。”

    一袋袋粮食被丢弃在街上,镇标营狼狈地逃出了临高,夏天南带着护卫队一路追赶。

    毕竟是总兵的亲兵,战斗力暂且不论,逃跑的体力倒是一流的,硬是没让护卫队追上,眼看离澄迈县城不远了。

    夏天南喘着气,停下脚步:“他娘的跑得倒是快,算了,不追了,打道回府。”

    黄汉生问:“不追了?他们躲进澄迈县城,打不打?”

    “不打了。在澄迈县城肯定不止这一支部队,如果汇集了几千人,我们区区几百人怎么啃,见好就收吧。”

    夏天南推测的没错,除了殿后的火器营,官军的主力大多在澄迈县城中汇集。吃了败仗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那就干脆在澄迈和琼山等地吃饱捞足再回广东领罪。抱着这样的心思,各将领指使自己的部队在澄迈县城开始了公开的劫掠。澄迈县没有县令补缺,面对府城的卫所军尚且无力阻拦,何况是省城的营兵?

    澄迈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大户士绅家财被抢夺,平头百姓妻女被欺凌,街上到处是反抗官军被杀的百姓尸体,街头巷尾处处冒出火光和浓烟。何如宾如果清醒,可能会约束一二,维持官军的体面,可是他仍然昏迷不醒,各营官军完全没有约束,把澄迈变成了人间地狱。可怜澄迈百姓,不久前被府城的卫所军队摧残过,现在又被广东来的大军揉虐,苦不堪言。(。)……器!!!11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求和() 
那边官军在百姓身上泄愤,这边夏天南回到了棱堡。

    此战基本上已经宣告结束,官军虽然保留了几千兵力,但是斗志全无,不大可能卷土重来。除了在土堡下击毙了两千多人,海上做掉了四千多人,俘虏了火器营七百余人,加上罗斗沙岛上的七百多人,一共俘虏了一千五百人左右,多数为火器营士兵。

    此次围剿,一万五千官军浩浩荡荡渡海而来,最终只剩下不到七千人,兵力折损过半,一名游击将军战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场足以震动朝野的大败。

    官军祸害完澄迈后,返回了琼山。琼山县又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总算琼山是府城,好歹还有一名五品知府坐镇,能够向制台大人递得上话,众将领收敛了一些,没有放开手脚抢,除了官府和大户被勒令“支应”官军“开拔银子”和“马料钱”,倒也免去了妻儿受辱、家破人亡的惨剧。

    在琼山安定下来后,经过郎中悉心照料,何如宾总算苏醒过来。仗是打败了,如何体面一些收场就成了关键。幕僚建议招抚,这样就能掩饰大败的事实,顶多是战损兵力多了一些而已。

    何如宾有苦说不出,招抚与否,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只有两广总督才有这个权力,但如果王制台这么轻易就肯招抚贼人,就不会有这次渡海围剿了。要想说服他,就只能如实禀报战果,那么接下来不管是不是招抚贼人,自己总兵的位置只怕不保。

    童以振、严遵诰等将领都劝说他先退回广州再说,要么请求总督招抚对方,要么动员两广的兵力甚至是广西狼兵,卷土重来。

    何如宾气的摔了杯子,大声呵斥:“真真是无知!这一两万人打不过,再凑一两万人就能打得过吗?藩库还拿得出银子吗?别的不说,渡海时怎么避过对方的坚船利炮?还说甚么卷土重来,有贼人的战船一旁窥视,我们这几千人能不能顺利渡海回到广东还难说。”

    众将领被骂得灰头土脸,想到对方海上压倒性的优势,都没了主意。既然对方能够在渡海而来时袭击船队,就能在返回广东时故技重施。如果再来这么一出,那么这剩下的几千人恐怕全都要见龙王。

    没想到打了败仗不说,连安全撤回广东都成了奢望,众人气馁不已。

    知府秦秉严因为被要求支应官军粮饷供给,也参与了军议。听闻官军不能撤回广东,他心下大急。

    筹粮供应大军,琼山县已经刮地三尺,不堪其扰,澄迈县更是被糟蹋得残破不堪,如果大军不走,民心不稳,再出了什么岔子,他这个知府也做到头了。当初本地卫所军平乱失败,他一度期望省城来的大军,可是真的来了之后,对琼州府的祸害远大于那些老实呆在临高一隅之地的乱民,他又期盼着大军早日返回广东,送走这尊瘟神。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规矩了,插话道:“镇台,本官与贼人打过交道,不妨去劝说一二,看能不能让大军平安渡海返回广东。”

    何如宾勉强打起精神:“也罢,那就劳烦秦知府。”琼州府能不能劝说贼人他不知道,但死马当做活马医,去试试总比困在琼山进退不得要好。

    知府衙门派人送信到临高时,正逢夏天南聚集众人在南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官军果然被打的没脾气了,再来进攻已经不敢,就连返回广东也畏手畏脚,哈哈!”夏天南笑着把知府衙门送来的书信传给众人看,大意是请求这边看在琼州百姓份上,不要阻扰官军渡海,免得大军祸害百姓。

    司马德看了书信后哑然失笑:“官府劝反贼放走官军,以保地方平安,真是怪哉。到底谁是兵,谁是匪?”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这种奇葩事倒是第一次听说。魏连横叹了口气:“老百姓常常说,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其实若论祸害百姓,官军的溃兵往往比蟊贼更厉害。”

    “既然知道了官军的底牌,那么我们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夏天南问司马德,“这一场败仗,能不能让王尊德马上倒台?”

    “吃了这一场败仗,王尊德的仕途已然走到尽头,去职离任板上钉钉。不过毕竟是二品的总督,朝廷总有个流程要走,若朝堂之上无人为他说话,两三个月这事就定下来了;若是有人撑腰,半年都未必定的下来。”司马德推测。

    夏天南摇摇头,其它的事他信任司马德的推断,但司马德在南京的职司太低,远离朝堂,在这类事情上面没有摸准崇祯的性子。崇祯刚愎自用,性格又急躁,连内阁首辅都走马灯一样的换,何况一个两广总督。

    “此言差矣!”有人开口说道。众人一看,却是孙元化。

    官军打来之前,孙元化一直没有参与议事,虽然他不能阻止什么,但夏天南担心他影响备战气氛,索性没有叫他参与。现在大局已定,便让他参与议事,出谋划策。

    孙元化虽然管中窥豹,从护卫队的武器和素质看出了其强大之处,但其以海陆两路区区两千多人、五艘船的力量,干脆利落地击溃了广东一两万大军——而且不是腐朽不堪的卫所军,是精锐营兵——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前商议如何应对官军,夏天南刻意避开了他,他也知道,但无力阻止。眼下官军已经败了,无法挽回,自己能做的就是引导夏天南接受朝廷的招抚,避免其成为后金鞑子、中原流民之后的第三害。

    “当今圣上虽然励精图治,但是性子偏急。杨鹤贵为三边总督,招抚流贼失败,说斩就要斩,幸好还有个好儿子杨嗣昌,保住了性命。王尊德不过是两广总督,一意孤行集广东全省之力妄动刀兵,却一败涂地,命都未必保得住,革职更是转眼之间。”(。)!、、,!!

第二百七十七章 攻城臼炮() 
众人想想也是,前有三边总督杨鹤这样的例子,眼前这位前登莱巡抚,不也是活生生的范例,王尊德捅下的篓子小不到哪儿去,又凭什么在总督任上苟延。。lā

    司马德看了一眼孙元化,对夏天南说:“是在下考虑不周全,主公莫怪。”

    “怎么会怪你。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夏天南安抚了他一句,转头问孙元化,“孙大人,这么说来,王尊德革职就在眼前?”

    “老夫早说过,已不是官身,当不得这句大人,若是不嫌我托大,称呼一声先生即可。”孙元化纠正了他的称呼,“老夫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在广州有偌大的买卖,却被这位总督查封了店铺,他若在位,你的买卖就断了——你能在临高打败官兵,不见得能够打进广州去。更何况,只要你没有接受招抚,就是官府的对头,无论谁来接任总督之位,这店铺都不会解封。”虽然说的是王尊德的去留,但重点是最后一句话,他想早点引导夏天南接受招抚。

    夏天南点点头:“招抚不是不可以,但王尊德必须马上下台,新来的总督也不能再以查封广州的买卖来要挟我,我必须教教新旧两任总督怎么做人。”

    孙元化奇道:“何出此等妄言,你一千陆师、一千水师莫非就能打进广州不成?”

    “这点人马,打进广州是痴人说梦,我还没疯。不过,吓唬吓唬他们,也未必要打进去。”夏天南冷笑着回答,他转向林伟业,“老林,那个臼炮的事弄的怎么样了?”

    “第一门样炮做成了,本来想试射的,不过被官军进攻中断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看你试炮,大家都去开开眼界。”

    南园参与议事的众人都被带到了马袅的靶场。与平日试炮不同,靶场上筑起了一截高达两丈的砖墙,上方还有垛口,高度看上去与一般城墙没有区别。

    离这截“城墙”几百米的距离摆着一个奇怪的家伙:一个像铁桶一样的东西,斜向安置在一个类似于炮架的底座上,轴线靠近底端有炮耳可以角度,底座下方还有更宽的基座,以厚实的木板制成。

    孙元化上前看了看这个直径足有两人宽的铁桶,极粗,又极短,中间的炮膛说明了它确实是用来发射炮弹的,不过壁厚相当夸张,接近半径的一半,与其说是桶,不如说中空的桶型铁疙瘩更合适。他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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