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枪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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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板着一张脸,对石头看都不看,把头埋在一张报纸里,翻来翻去地看,故意装着没听见,对石头不理不睬。。
石头转身刚要走出沈鸿烈的书房,门外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省『政府』的工作人员,这位工作人员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人很瘦弱,却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衫,跑起来有东倒西歪,像一只扑灯的蛾子。那人一路跑,还一路喊:“沈『主席』,沈『主席』,出新鲜事了,出新鲜事了!”
这位工作人员『毛』『毛』糙糙地一把推开沈鸿烈书房的门,太没规矩了,秘书长大怒:“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那工作人员收住了脚步,急忙躬下了身子,放低声音对秘书长说:“报告秘书长,门外一下来了十几个农民,他们抬着一个金光闪闪巨幅匾额,委托省『政府』沈『主席』授给一个叫李石头的人。
秘书长瞪圆了眼睛,问:“那匾额上写着啥?”
工作人员说:“就两个字:枪王!”
秘书长用眼角扫了一眼石头,问那工作人员:“为啥要送他枪王二字?”
工作人员说:“农民们都说,他们亲眼看到了李石头一个人杀死了十四个鬼子兵,他们说他是抗日英雄!”
秘书长说:“抗日英雄有屁用啊,告诉他们,沈『主席』不见!”
第一百三十七章:悲歌当哭()
抗日英雄有屁用啊!秘书长的话一点都不假,石头也感觉到了秘书长的话真是说在点子上了。
石头一个人在黑风口一次消灭了14个鬼子,其中还包括一个鬼子大佐联队长,说到哪里都应是一个不少的胜利,而唯独在石头这里而显得一『毛』不值。石头知道沈鸿烈就是因为石头没有打死娃娃司令,心中对他一直怨恨。因此,再大的胜利也都是一个屁,甚至连一个屁都不值。
老百姓送来的“枪王”匾额,沈鸿烈非但没有接,看都没看过一眼,就派人把他们轰走了,更不用说授扁给石头了。这些老百姓也算神通广大,最后找到了新编第一旅,找到了石头本人,他们亲自送匾额给石头,石头感谢了众人的好意,却硬是没有敢接送来的“枪王”匾额。枪王这名气太大了,虽说爷爷曾得过这称号,那是众乡亲对爷爷的感谓,队伍上却不敢放肆,做人要低调,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这话从来就不过时。
1940年春天,沈鸿烈派新编第一旅伏击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二支队一部,八路军纵队还没有走进伏击圈时,新编保安第一旅就有人擦枪走火,吓跑了八路军,眼看着成百上千的八路军退了回去,没打一枪一炮。
沈鸿烈暴跳如雷。
后来,沈鸿烈又派石头的新编保安第一旅打过几次鬼子或八路军,打鬼子每次都是得手胜利,仗打得也特别地漂亮。可每次打八路军却不是这样,每次都是以这样和那样的原因,一次都没打成,沈鸿烈眼看着山东的八路做大做强,心急如焚,多次训斥石头,都没有什么改观。沈鸿烈一怒之下撤了石头的新编第一旅旅长的职务,还要治石头私通八路的罪,只是苦于没证据,而一直不明不白地搁置着。
再后来,国民党中央驻山东党务特派员裵鸣守,不知怎么知道了石头确实在黑风口打死了14个鬼子,二把14个鬼子的所有武器装备都给了当地的『共产』党,这些『共产』党就是现在的大名鼎鼎,国军惹了几次就吃了几次亏的黑山县县独立大队。
为了这件事,裵鸣守派军统特务逮捕了石头,要以通共罪论处,通共罪是死罪。沈鸿烈知道了此事装聋作哑。吴化文鲁南突围时仅与石头有过一面之交,怜惜石头是一块人才,就亲自出面力保石头,并花大钱买通了裵鸣守和军统特务,终于将石头保释出来。吴化文把石头就安排在自己的新四师司令部里做了一个闲职参谋。
一九四一年秋天,原与『共产』党的武装联合抗日的沈鸿烈,从38年下半年开始从联共逐渐走向反共,军事治共,随着国民党中央《限制异党活动办法》的发布,沈鸿烈便把主要力量都用于反共上,反共的结果是山东的各种问题更加趋于错综复杂,沈鸿烈在山东的日子也就越来越不好过了。远在重庆的蒋介石,深知沈鸿烈在山东的日子实在难以支撑下去了,于1941年秋天以召回述职为名,调沈鸿烈回后方,旋随就公布沈鸿烈任国民『政府』农业部部长,至此,沈鸿烈就彻底地结束了他主政山东的政治生涯。
沈鸿烈卸任离开了山东,山东省『主席』总得有人来当,吴化文没当上,吴化文的宿敌、第五十一军军长牟中珩却继任山东省『主席』兼保安司令,吴化文的日子从此就再也没好过起来。牟中珩山东黄县今龙口市大牟家村人,从小就立志做一名军人,中学毕业后,他考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步科第九期第四队学习军事。他说话有很重的口吃,为矫正自己口吃病,曾废寝忘食,唱念岳飞名篇《满江红》。1923年军校毕业,在吴佩孚所属的赵荣华部第18混成旅任少尉军事教官。牟中珩身材魁梧,『操』场动作十分出众,颇受吴佩孚赞赏。1935年,牟中珩由团长升为师长,8月中下旬,牟中珩被任命为114师少将师长:1938年11月,与学忠任苏鲁战区总司令,牟中珩任51军中将军长,撤至鲁南敌后抗战。行伍出身,带兵打仗还是有一套的,治政却不是他的长项,特别是面对纷繁复杂的山东局势,断非牟中衍所能自如驾驭的。牟中衍却不自量力,自恃上有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为援,下有自己的51军两万人马为自己壮胆,他也想称霸山东。
在沈鸿烈主政山东的时期,于学忠、牟中珩中立,吴化文积极反共;现在牟中衍主政省『政府』后,于学忠、牟中衍开始走向了反共道路,而吴化文在这一时期转向了中立。而牟中衍认为吴化文是是没有当上省『主席』这个位子上,有意与他作对过不去。就新仇旧恨一并发作,时时处处极力排斥吴化文,想让他没有立足之地。
吴化文的新四师是属于国民『政府』中央建制的部队,但其粮饷装备的供给,却均由山东省『政府』以协饷的名义解决,中央分文不出;暂一师纯属山东地方部队,一切供给是由山东省『政府』全额负担。可牟中珩出任山东省『主席』后,省『政府』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彻底断绝对吴化文所部的一切物资供给,拥有四万多官兵的新四师和暂一师,一下子就在经济上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绝境。
1941年秋天,鬼子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官畑俊六大将调集第十七、三十二师团和独立第十混成旅团全部兵力,以及第二十一、三十四师团和独立第六旅团各一部,共计五万余众,对沂蒙山区再次发起了“铁壁合围”式的大“扫『荡』”。于学忠率战区总部和第五十一军转至外线机动;牟中珩率省『政府』分三路突围;鲁苏战区长官部命令,吴化文率新四师和暂一师两个旅坚持内线作战,与第五十一军相互策应,内外夹击前来“扫『荡』”之敌。
这个时候,由于牟中珩彻底断绝对吴化文所部的一切物资供给,吴部兵工厂因原料匮乏,早已停产,全师弹『药』储存量严重不足,难以应付大的战事。吴化文找省『政府』要求补充,数度交涉,毫无结果,无奈之下吴化文亲自面见牟中珩。患有严重口吃症的牟中珩却“咿咿啊啊”地说了自己一大堆苦楚之后,最后才提笔批了一个条子,条子上写着:“拨发新四师七九步枪子弹五百发。”
吴化文接过一看,这不是侮辱人么?
吴化文气得脸『色』涨红、拿着这条子的手都簌簌地发抖,他说:“牟先生,我有四万多部队,这五百发子弹实在是杯水车薪啊!”
而牟中珩却蛮横地说:“缺粮少弹,你养那麽多部队干什麽?你可以裁兵嘛!”
大敌当前,扩军都来不及,竟然还叫他裁军,吴化文气得一时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反“扫『荡』”战役打响后,牟中珩率其省『政府』四处躲藏,吴化文难觅其行踪,更无法要求补充。一日,久未叫通的省『政府』电台突然发来一电,牟中珩在大崮顶以北璞邱一带陷入鬼子重围之中,令吴部派兵前去解救。吴化文遂亲率两个营前往,激战一日,始将牟中珩救出。牟中珩大受感动,也许是良心发现,就将省『政府』储藏弹『药』的一处秘密地点告吴化文,当吴化文带人前去取时,此仓库早已空空如也,听说,此批弹『药』早已被鬼子发现取走,真是令人愤慨不已。粮弹两缺的吴部与鬼子激战两旬,伤亡惨重,吴化文数度致电牟中珩要求突围。牟氏复电说,第五十一军即将从外线发起攻击,勒令吴化文就地坚持,吸引鬼子,切勿半途而废,致夹击计划功亏一篑。
后来,吴部被压缩在鲁山区方圆不足五百公里的狭小地带,被两万多鬼子团团包围,而仍不见第五十一军投入战斗,此时的吴化文方如梦初醒,遂率残部突围。这一仗,吴部伤亡五千余众,从此元气大伤。
素称为人精明的吴化文,却坠入牟中珩『奸』计之中,于是他恼怒异常,从此便拒绝执行省『政府』的所有命令。这又正好中了牟中珩下怀,牟中珩藉此借口,指挥他的五十一军对吴化文不不攻击,吴部节节退缩,防区日渐缩小,供给愈加艰难。这一年,山东大旱,粮食歉收,粮荒严重地威胁着吴部生存,官兵将防区及其周围的树皮扒光、草根挖尽,甚至吃尽了观音土、锅膛土,仍难填枵腹!营养不良引起的夜盲症、肝腹水等疾病在吴部全军蔓延,非战斗减员日渐增多。吴化文数度找省『政府』解决,牟中珩装聋作哑,不闻不问,五十一军供给充裕,库存粮食霉烂发芽,而吴部却在死亡线上挣扎。当时,曾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云:“东北军窗台上生谷苗,西北军肚子里长青草。”此即该期的真实写照!
为给官兵糊口,吴化文低声下气,四处告帮,而四处碰壁,艰难竭蹶之中,其民族气节在经受着严峻考验!
第一百三十八章:满眼墨黑(1)()
在中国,历来爱国在底层,草根最爱国,如果他们再舍弃了国,他们将是一无所有,没国哪有家?精英不爱国,精英一般是被别人驯服喂熟了的走狗,精英们每一声吠叫的都得看主人的脸『色』,主人的需要而行事,唯主人的高兴而高兴,有『奶』便是娘,给钱就叫爹,国家在他们的心目中已没有了这个概念;庙堂之上的食肉者,常常又被利益所驱使,国将不国显得对他们又是不那么重要了。
41 年10月,军统头子戴笠电召吴化文到重庆议事,石头以贴身侍卫的身份护着吴化文一同前往。戴笠在曾家岩五十号他的公馆中设宴招待吴化文。戴笠为了以示亲近,酒席间,戴笠每次敬酒都不忘假意地恭维奉承吴化文几句,戴笠说:“吴师长年轻有为,在敌后坚持抗战,奋勇杀敌,成绩卓越,不愧为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吴化文诚惶诚恐,吴化文说:“化文绵薄之力何足挂齿,要说国家栋梁之材,当属戴局长戴先生才是,为国日夜『操』劳,日理万机,是蒋总裁的左膀右臂,化文与之比起来只能望其项背。”
戴笠高兴,哈哈一笑带过,戴笠忽然话题一转说:“领袖对你的出『色』表现甚为满意,钧谕褒奖”。
戴笠说完,当场就拿出了一张巨额支票,给了吴化文。
无功不受禄,戴戴笠如此慷慨大方,使吴化文诚惶诚恐中,又大『惑』不解,如坐针毡,他实在不知戴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当酒过三巡之后,气氛自然就和谐起来,戴笠就给吴化文讲起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他问:“你知道当前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么?”
吴化文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日本人啦他们侵我国土,杀我人民,不是他们能是谁呢?不言自明!”
戴笠听后很不满意,头摇来摇去地说:“不不不,你说错了,你真的说错了,我告诉你吧,我们当前最大的敌人不是日本人,而是『共产』党,你明白么?”
吴化文明白又不明白,想摇头又想点头,但他还是选择了点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
戴笠又问:“你知道怎么救国么?”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吴化文未敢再次盲目回答,吴化文说:“学生愚笨,愿听先生教诲。”
戴笠并不客气,戴笠说:““救国有两条线,一条是正面作战,另一条是‘曲线救国’,打着汪精卫的旗号去做,既剿灭了共党,又无妨于团结抗战的形象,‘曲线救国’是实现三民主义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