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枪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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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撤走了,被抓来的老百姓也四下逃散,葫芦主意已定,也想转身离去,忽然张富贵又喊了起来:“李教官,李教官,李教官请留步!”
在鬼子的鼻子底下,又在这样的场合,被喊着李教官,当初抗日队伍里的教官,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送么?
葫芦又不敢声张,只能停步回身应付张富贵问:“你还有什么事?”
张富贵大声大气,葫芦非常反感。
李教官的称谓特别,本已随鬼子走远的病猫听到了这么奇怪的称呼,他回过头来,慢慢停下了脚步,葫芦莫名地恐惧起来。
张富贵笑,张富贵说:“我们同事了一场,好容易想见,怎么不吃了饭再走?”
葫芦在心里那个急,谁和你同事了,只在一起吃了几天的饭,就成同事了?笑人不笑人啊。葫芦看到病猫正向他们走来,葫芦更急了,葫芦说:“饭就不吃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吧。”
张富贵说:“李教官——”
葫芦打断张富贵的话说:“什么李教官,你说了些什么呀,我一句都听不懂。”
葫芦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回身就想离开,张富贵却一下就抓住了葫芦的衣服,葫芦想逃也逃不了了,张富贵笑:“你急什么呀。”
葫芦这时才发现,张富贵的笑,笑得很别有用心,张富贵抓他衣服的手,牢牢地,挣是挣不脱的……
第十四章:汉奸张富贵(2)()
葫芦发现张富贵的笑,笑得很别有用心。张富贵抓他的手,牢牢地挣都挣不脱,葫芦大惊失『色』,葫芦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富贵还是笑,但笑得很勉强,张富贵说:“我什么都不干,我就想留你与我一起吃顿便饭!”
葫芦知道张富贵吃饭是借口,看他的神『色』一定另有图谋。
葫芦紧张,葫芦用手去推张富贵的手,葫芦说:“你放手吧,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看你抓得那样的紧!”
张富贵讪笑着,并不松手,张富贵说:“跑了怎么办?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和谁吃饭去?”
葫芦心里一个劲地叫苦,出门没选个黄道吉日,只怨自己时运不济,进城遇了鬼子,鬼子杀人,好歹自己命大没被抢子打死,又偏偏遇上了二鬼子张富贵,看起来张富贵又没安好心。葫芦挣不脱张富贵的手,病猫正向这里走来,葫芦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话间,病猫就来到了眼前,病猫反复打量着葫芦,就老实巴交乡下一农民,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有些邋邋遢遢地提不起来精神,病猫说:“哼哼,还李教官,什么教官,说出来让我听听。”
张富贵松开了一直拽葫芦衣服的手,张富贵眉飞『色』舞起来,张富贵说:“东山屯枪王黑桃你知道吧?”
枪王黑桃的故事深入人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病猫一听枪王,病猫浑身一震也来了精神,眼镜片后的眼睛立刻瞪溜溜圆了,病猫说:“枪王的事我知道!”
张富贵说:“他就是枪王的儿子葫芦,枪法打得奇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枪一个,一枪一只,从不空枪。”
病猫高兴起来,说:“葫芦,我也听说过,枪王的第二代传人。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病猫呵呵地笑了起来,双手抱拳,向葫芦施礼。
葫芦说:“不敢当,别听人误传误说。”
病猫又反复打量起葫芦来,看葫芦的面相,看葫芦的穿戴,病猫摇着头说:“真看不出来,藏龙卧虎,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吓倒墙。”
病猫还说:“以后就跟我一起发财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张富贵对葫芦说:“还不快谢谢翻译官,翻译官是日本的红人,跟定翻译官,承蒙翻译官能看得起咱兄弟二人,不愁以后不是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葫芦说:“别听他咋呼,我什么都不是,我那里会打什么枪?”
葫芦说完想脱身就要走,病猫忽然一脸怒气,对张富贵一使眼『色』,张富贵又拽住了葫芦的衣服,张富贵压低了声音对葫芦说:“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翻译官火刺了,翻译官是得罪不起的,得罪了翻译官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葫芦心里想:我怎么了你们,我怎么就得罪了你们。
葫芦心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张富贵拽住葫芦的衣服不松手,葫芦想走也走不了。葫芦听张富贵说翻译官火刺了,不觉回头看了病猫一眼,这一看不要紧,葫芦的心猛地一沉:病猫果然是一脸怒『色』!
病猫说话了,病猫的话,更让葫芦顿觉冷嗖嗖地阴沉。
病猫说:“你在骂我!”
葫芦冤枉,葫芦分辩说:“我什么话也没说,怎么说我骂你了?”
病猫肯定说:“你就是骂我了,我听到了。”
葫芦说:“我比窦娥都怨,我怎么骂你了?”
病猫说:“你在心里骂了,你骂我是汉『奸』!”
葫芦说:“我没有啊。”
葫芦本想得到张富贵声援,张富贵却把脸转上了一边。
葫芦真是百口难辨,他说:“我——”
天大的冤枉,葫芦张着嘴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该怎么解释了。
病猫说:“你还我什么我,别以为憋在心里骂,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从你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了你在骂我。”
真是强盗的逻辑,葫芦还说什么,说什么也是白说,说什么也只会越描越黑,不说了,什么也不说了,不说有时反倒是一种明智。
葫芦闭上了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不说了,病猫反倒更有理由了,病猫说:“说呀,我什么我,你快说呀,心虚了吧,我说你骂了我还嘴硬,现在承认了吧,什么话不说就是默认了,就是承认了你骂我是真实的事实!”
葫芦发现他已是左右为难,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错。红胡子打官司,反正里外都是他的理。
病猫不讲理,张富贵怎么也该有点情面吧?毕竟一个锅里吃过几天饭。葫芦去看张富贵的脸,期望张富贵能看在过去的份上,给自己开脱一些,谁知张富贵翻脸不认人,更狠,张富贵说:“你骂了,我知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要说到日本眼前去说吧。”
病猫说:“等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话还没问完哪,问完了再叫他死也不迟!”
听到死,葫芦的脑袋嗡地一响。
葫芦想:原来他们要置我于死地啊。
病猫说:“再问一句,李教官,什么教官,在那里当过教官,”
张富贵紧跟着说:“什么教官,军事教官,在抗日队伍里当教官,专教人们打枪,与皇军作对,对皇军图谋不轨,怎么打死日本人!”
病猫对张富贵说:“你给我闭嘴,我叫他说,我叫他自己说,我看他怎么自圆其说,我就不信了,今天落到我手里了,我治不了你!”
葫芦发现自己已经掉进病猫和张富贵两个人的陷阱里,自己越来越无望无救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病猫说:“原来还是一个抗日分子,抗日分子太可恨了,死有余辜,我看,也只有把你交给日本人了”
张富贵一挥手,两个二鬼子上来架起葫芦就走……
第十五章:我就是个猎人()
黑田回了炮楼,又看到了自己死伤了那么多的士兵,气难消,瞪着发了红的疯牛眼睛,对病猫大吼大叫,是病猫阻止了他杀人报复,他怎么看病猫都不顺眼。病猫似乎并不理睬他,病猫整整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我这是对鸠山少佐的负责。”
病猫说到鸠山,黑田气归气,脾气居然一下小了许多,别看病猫仅是一个翻译官,日本人眼里的一条狗,病猫可是鸠山少佐的宾上客,又是鸠山少佐的同学,所以病猫的话黑田不得不有些顾虑。
鸠山少佐是谁,东京士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人虽长得矮小些,且又干又瘦,像骨头架上包着一层皮,可为人做事,阴招迭出,谁都不敢小瞧,黑田与其相比,只是一介武夫,根本就不是对手,因此黑田对鸠山少佐又敬又怕。
病猫说:“你想啊,就你而言,我带着那么多的人回了你的家乡,回去的第一天,我就杀了你家乡那么多的人,你以后怎样为人,你的家人今后怎么活?你替我想过么?”
病猫说:“我们中国有句话‘兔子还不吃窝边的草。’更何况我们还准备长期占领此地,有些事情我们不能不做长远的打算。你说呢?”
黑田笑了,黑田说:“高,我知道你自私自利,花言巧语,你这是来恐吓我,我不怕,我们大日本帝国是这个!”
黑田翘起大拇指。
黑田又说:“你们中国是这个。”
黑田又伸出小拇指。
黑田还说:“你们中国人,都是支那猪,猪是挨杀吃肉的货,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都是杀猪的人,杀猪的人怕猪?天大的笑话!”
病猫脸上挂不住,病猫虽然是日本人的走狗,中国人眼里的汉『奸』,以投靠日本人为生,可说到底他身上还是流着中国人的血,这是他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无语了。
黑田反而哈哈的大笑,开心十足的样子。
病猫脸胀得通红,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病猫说:“说句真心话,我没有恐吓你,是猪不是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病猫在张富贵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脚,心里的憋气骤然轻松了许多,病猫对张富贵说:“把葫芦找来,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到底是不是猪!”
张富贵捂着被踢疼了的屁股,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怎么说自己也是个队长,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无端挨了病猫的踢踹,怎么看都是一个窝囊的角『色』,敢怒不敢言。病猫让他去找葫芦来,他明白病猫的意思,但他还是屁颠屁颠去照做了,他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黑田哈哈大笑,黑田说:“中国人怎么的都是一个劣等的民族,不堪一提。”
葫芦被找来了,就站在黑田的面前,黑田说:“中国猪,你有什么能耐,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葫芦看黑田满脸的黑胡须,怎么看都像是没有进化好的猴,葫芦没言语。
黑田说:“我一刀劈了你,他们说我是欺负你,我今天要让你就输个心服口服。”
黑田放下了军刀,脱下了军外衣,穿着白衬衣,对葫芦摆出大相扑的架势,纵身一跳,黑田就扑上来,葫芦没防备,黑田将葫芦一下扛到膀头上,旋转一圈之后,重重地丢在地上。
黑田笑道:“支那猪,不堪一击!”
葫芦满脸通红站起来,对黑田好不服气,这一次,他拉开了架势。黑田再次冲上来,故伎重演,想再次将葫芦扛起来,却被葫芦重重地按在地上,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黑天气的嗷嗷大叫。
病猫张富贵急忙拉开了葫芦的手,黑田从地上爬了起来,黑田恼羞盛怒,回身拔出了战刀,要劈了葫芦。
葫芦毫无惧『色』。
病猫说:“他是支那猪,你何必动粗,再比较一下枪法怎么样?”
黑田东京士官学校高材生,门门成绩优秀,『射』击科目更是小菜一碟,黑田科班出身,『射』击能惧怕一介中国农民,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黑田好像也很感兴趣,黑田放下了指挥刀,黑田说:“怎么个比法?”
葫芦说:“随你,你想怎么个比法,我就怎么个比法。”
病猫说:“就二百米外打瓶子。”
黑田同意,葫芦也同意。
炮楼外,吊桥边,二百米挂一酒瓶子,张富贵一支三八大盖枪摆在了眼前,黑田抓起三八大盖枪,毫不犹豫,这是他本国制造的枪,当时现代化的武器,他太熟悉了,他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单腿点地,鬼子经典的『射』击方式。
“叭勾”一声脆响,二百米外的瓶子应声而碎。
黑田很得意,放下三八大枪,看葫芦。
葫芦不慌不忙,拿起三八大枪,三八大枪他第一次接触,有些陌生,他也拉动了一下枪栓,他忽然找到了感觉,找到了与汉阳造步枪同样的感觉,他两脚前后岔开,举枪瞄准,搂动扳机,一枪,二百米外的瓶子应声而碎。
一把冰冷的指挥刀搁在了葫芦的脖子上,葫芦动不了了。
黑田说:“你的抗日分子,死了死了的。”
葫芦转头,放下手里的枪支,说:“我就是一个猎人……”
第十六章:汉奸的国籍()
黑田不相信一个被他看成支那猪,可